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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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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那边导师席讨论得热火朝天，却依然有镜头在兢兢业业地拍摄舞台。
周琛扭头看着靳珂，思考这会儿应该做点什么，才不至于显得两个人傻愣愣站在台上很尴尬。
靳珂倒先伸手揽住了周琛的肩膀，又在他肩头捏了捏，带着很重的安抚意味。
认识太多年，他对周琛的了解，可能比周琛自己还清楚。
某种程度上，靳珂并不觉得这件事情是多么重要，甚至他其实压根儿没想过要走爱豆这条路线。
但他很了解周琛对舞台有多渴望。
也知道周琛对于这个比赛有多重视。
所以他下意识地想要安慰一下紧张的周琛。
并不知道靳珂短短几秒钟想了这么许多，周琛只是看着靳珂，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头几位导师也商量出了一个结果。
宋涵宇抬头看了一眼二人，公事公办地开口：“星宇传媒，A等级练习生，零。B等级练习生，靳珂，周琛。C等级练习生，零。”
周琛先前已经想了半天靳珂必然能去A班，反而是自己，八成可能在B班，另外两成的可能，A班或者C班对半分。
这下结果一宣布，两个人分在同一个等级，他心里头便有些五味杂陈了。
虽然周琛当下有些愣了，好在靳珂反应迅速，拉着周琛鞠躬道谢。
下台之后又是采访。
或许是周琛在舞台上的怔愣有些明显，工作人员便直接问起周琛对分班结果有什么看法。
心知这个问题背后就是一个大坑，周琛弯弯眼睛露出一个不谙世事的笑容：“我本来以为我破音了，会被分去C班，不过看来导师也很喜欢听相声。”
靳珂也配合着笑起来：“你努努力，争取把咱这儿建设成杏林社京郊分社。”
这段是之前设计过的对话。
原本按计划来说，只是在周琛展示了相声才华以后的一个小包袱。
加深一下他热爱相声这个人设。
眼下情形有了些许差错，周琛便纠正道：“啊这个事儿啊，那得征求戴惟民导师的意见才行。”
一时两个人嘻嘻哈哈地，之后的几个问题也相当顺利地过了关。
两人便重新回到座位坐下。
不管怎么说，演出结束都算是尘埃落定。
至少等级排名没有垫底，周琛很是松了一口气，这才有了心思跟靳珂说悄悄话：“你发现没有，除了第一季，这三年的rapper导师，都是隔壁新说唱的第四名。”
“这规律都让你发现了？”靳珂挑眉，“不过……千里老师还是有他的过人之处的。”
戴惟民委实是一个很神奇的人，拜师杏林社说相声的同时，还混迹地下说唱圈，aka邦畿千里，听说唱的人称呼他基本会叫他千里。
此人在说唱圈十分神秘，从来不参与任何商演活动，在音乐网站的账号，除了不定时发歌也没有任何动态，微博更是常年长草。
直到今年参加比赛，他的真面目才算是水落石出。
靳珂虽然是个摇滚爱好者，但对说唱也有所涉猎。
反倒不太习惯他说相声的艺名，依旧以说唱圈的诨名称呼。
身为相声爱好者，周琛自然对于戴惟民以及他的作品都有所了解。
在知道戴惟民还有rapper这一重身份以后，周琛也没少听他的歌曲。
周琛心里一会儿在想要不要利用这一点优势来做些什么，一会儿又觉得，这样有点不real，万一留下什么破绽来，以后贻害无穷。
反倒是靳珂想的没那么深远，只有些高兴：“咱俩运气不错，宫野老师搞摇滚，千里老师说相声，刚好专业都对口。”
“你专业倒是对口了。”周琛下意识想反驳，又想起这会儿还在摄像机能拍到的范围里，临时把后半截吞了，改口道，“至于我，总不能参加个练习生选秀最后杏林社出道了吧？”
周琛一时又笑了起来：“倒不错，无缝就业，最好能去七队，这样还能回家看看。”
之后的初舞台评级，周琛并没有细看，只特别留意了一下沈约。
沈约的经纪公司来的只有他一个。
这也难怪，但凡有个伙伴，他也犯不着这样努力交际。
他的公司算不上默默无闻，但绳墨公司在此之前一直更多的，是作为影视方向而被人熟知。
周琛看着沈约上台，忍不住挑了挑眉。
此前许多出道的爱豆，都会转行去演网剧或者电视剧。
这一出，难不成是影视行业开始反击了？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沈约上台后自我介绍，他在绳墨公司的职位，居然是个编剧。
甚至绳墨公司这两年出的两个爆剧，就是他的作品。
连宋涵宇都忍不住调侃：“看来你来参加比赛，出道倒是其次，怕莫是体验生活来的。”
一时周琛听见自己身后，有人小声感慨道：“绳墨公司连个编剧都长成这样，这公司的颜值是要逆天啊？”
不管目的是为了出道，还是积累人脉，或者体验生活。
沈约显然是有备而来。
他的初舞台表演了一首唱跳歌曲，看着还是相当有模有样，与导师互动的时候，也显得相当羞涩腼腆，全程都很在人设里。
沈约的初评级拿了A。
他不是第一个拿A的练习生，但却算得上第一个，主业并不是爱豆方向的练习生。
看来节目组是铁了心要用他来炒话题了。
也不知道是要走黑红路线，还是也是进行了某些资源置换之类的。
沈约下台背采之后，再回到录影厅里落坐时，正好坐在他和周琛中间的练习生被叫出去准备了。
他一边坐下，一边望着周琛，露出了一个温温软软的笑容。
看着仿佛人畜无害。
只有周琛，汗毛倒竖。
如果这会儿能用手机，周琛十分想去知乎回答一个问题叫“装逼被打脸是什么感受？”
以为遇到能碾压的低段位绿茶，结果人家是有真材实料的。
周琛只能寄希望于公司前期不关心他们的死活，后期自己能找到机会修复和沈约之间的关系。
不然……本就炮灰了的人，只怕当场就要被当成废子了。
除了沈约以外，最让周琛关注的练习生，也就非韩慕白莫属了。
如同入场时一般，韩慕白的初舞台也被放在了最后一个。
等他在舞台上站定自我介绍完毕以后，原本坐了一天的宋涵宇也忍不住提起了一点精神，笑道：“韩慕白，曾经在JL公司出道，算是我的小师弟。”
韩慕白也就从善如流地点头鞠躬，叫一声前辈好——用的是泡菜国娱乐圈的礼仪。
宫野挑挑眉，仿佛随口一问：“你之前已经出道过，我看经历里花了两年时间解约，为什么又会想要出道？”
“这个问题，其实我也问过我自己。”韩慕白似乎听懂了宫野的话外之音，笑容里带了些自嘲，“我当过爱豆，很清楚这条路的得与失，它有多难走。而我站在这里——”
韩慕白的笑容化作了自信，继续开口道：“是因为，时至今日，依然有韩慕白的粉丝，在我生日与出道纪念日的时候，用他们的方式庆祝。我想，能给粉丝的最大回馈，大概就是再一次成为爱豆，让不理解她们为了一个沉寂两年的人做这些事情的人，知道，韩慕白值得，她们，值得。”
他实在，是一个天生爱豆。
哪怕是周琛带着挑剔的眼光，也不得不承认，韩慕白说这番话的时候，实在光芒万丈。
他这段表态一出，老粉丝会为他骄傲，又能圈一波新粉丝。
更不用提，他这样自信的态度下，还有足够匹配的业务能力。
韩慕白的初舞台演出，表演的是他当年组合的出道曲。
非常顺理成章地，就拿到了A等级。
光这一轮初舞台，周琛便给节目组想了七八个热搜标题。
一时只觉得原本还挺满意的表现，便显得很平平无常了。
只是人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周琛叹了口气，接下来要努力了啊。
最后宣布结果的时候，A班九人，B班三十七人，C班五十四人。
三位导师都站起来，走到了舞台中央，宋涵宇先发布了一番感言之后，便是宣布流程。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练习生们需要尽快学习主题曲的舞蹈，同时选出主题曲的C位。
当然，选C位，是A班的事儿。
至于B班和C班，通过主题曲的考核演出，会有重新分班的机会。
也算是让人不至于觉得白努力一把。
而后便是各自跟着选管回宿舍。
周琛拉着靳珂，很快便抢占了一间一楼靠近出口的三人间宿舍。
理由很简单，既然被分在了B班，那当然要努力向A班冲刺，要多多去排练室训练，这样一来，累瘫回宿舍的时候，还要爬楼梯的话，岂不是很辛苦？
实际上只是因为，周琛懒。
深知周琛本性的靳珂还没有搭话，另一个同样选择了这间宿舍的练习生探出头来，深以为然地点头：“英雄所见略同。”
“那么英雄，咱们来认识一下吧。”周琛反应迅速地向他伸出了手，“我是来自星宇传媒的练习生，周琛，这是我的队友，靳珂。”
对方也伸手搭在了周琛的手背上：“你好，我是草莓传媒的练习生，苏新宇。”
靳珂顺势把手也搭了上去，不管各自心里在想什么，三个人倒是其乐融融，都喊了一声很高兴认识你，而后才开始各自归置自己的行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