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风暴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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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途春千夜说着，瞄了眼窗户，说成等都是轻的，她们几乎是趴在窗户那里了。
你盯着三途春千夜那张过分好看的脸，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没有立刻松开他，而是慢吞吞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可没忘记，昨天的宴会三途春千夜全程没有跟你对上过视线。
“王让我来探视，结果你拉着我的手就不松。”他有些调笑地看了你一眼，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龙胆那傻子也在楼下。”
“唔，嗯。”
你慢慢应声，好像是在消化他话里的信息量，半晌，你慢慢松开他的手，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再次闭上眼，“我没事，你们可以回去了。”
“吃点东西再睡吧。”手心的温度消失，一时间有些空落，三途春千夜微微皱眉，不过你这个状态，怎么又变奇怪了？
既不是最初那个想直接拿枪崩掉他的状态，也不是那个蹦蹦跳跳活泼可爱的状态，倒更像是两者的中间点，他有些摸不准你现在的心情，但你昨天晚上就没吃东西，又打了一场，于是三途春千夜放低声音，“草莓蛋糕？”
大抵是终于意识到你不回应点什么这个男人就不会离开，况且你现在也做不到直接朝他开枪，于是你认命地爬起来准备去洗漱，顺便把三途春千夜“放”了出去。
“出去等着。”你说。
等你下楼的时候，桃子她们都在，还有灰谷龙胆，三途春千夜已经被Mikey叫回去了，但是灰谷龙胆执意要见你一面。
西宫已经告诉你昨天除了你没有人受伤，不过在亲眼看到桃子她们都安然无恙的时候，你还是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Boss，那我们就先出去了。”桃子看了眼灰谷龙胆，很快就和西宫她们一道出去了。
“方块呢？”你皱眉，平日里就数她最叽叽喳喳，今天怎么没见到人？
梅花很快解答了你的疑惑，“总部那边有点状况，方块回去解决了。”
“嗯。”你点头，虽然你老说方块笨，但对她的能力还是非常信任的，“我知道了，明天我们也回去。”
“是，Boss，我这就安排。”
梅花也走后，客厅里就剩了你和灰谷龙胆，你觉得——灰谷龙胆对你有些过分在意了，或者说，他对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格外在意。
“你好点了吗？”灰谷龙胆凑过来，一双眼睛里满是担忧。
“没事了。”你点头，他很快递过来一杯热牛奶，“累的话就吃完再回去休息。”
“龙胆”，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真挚，你微微垂眸，慢慢开口道：“那天晚上——”
“你什么都不用说。”灰谷龙胆打断了你的话，在你膝前半跪了下来，他虽然笑着，但看起来总有些难过，“我都明白。”
那天晚上就算不是我，你也会同意。
他不是真的傻，那天在门外对上你视线的时候他就发现你不对劲了，他只是运气好，抓住了机会而已。
“你……”你看着灰谷龙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天晚上在门外的时候，我总觉得你在透过我看什么东西，那会儿我就知道，你还不喜欢我。”
他仰头，笑着开口，“不过那也没关系的吧。”
“要喜欢你的人是我，所以，别着急拒绝我，好吗？”
你伸出手，捻起男人一缕黑紫相间的发丝，灰谷龙胆面无表情的时候，微微有些下垂的眼睛会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很凶，但他从未用那种表情对着你。
灰谷龙胆一直都是笑着看向你的。
“值得吗？”你今天第一次看着他的眼睛说话，“哪怕我到最后还是不喜欢你。”
他握住你玩弄他发丝的手，像是得了奖励的孩子般，“值得。”
灰谷龙胆离开后，你一个人坐在海边，晒了很久的太阳。
“爱与被爱吗……”你喃喃道，想起三途春千夜看向你时的眼神，虽然没有灰谷龙胆那么热烈肆意，但也是藏不住的情意。
浪涛阵阵，你闭上了眼睛，不再去想这些。
……
昏暗狭小、灰扑扑的储藏柜里，两个幼小但衣着华丽的女孩躲在里面，透过细小的缝隙看着外面的一幕。
“啪——”
长鞭打在皮肉上的声音，伴随着小女孩压抑的惨叫声，让柜子里的两个人陷入了一种极度惊恐的状态。
你想冲出去，不仅被身边的人死死拉住，还捂住了你的嘴，你只能这样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外面那对双胞胎姐妹被长鞭抽得奄奄一息，西装革履的男人这才把鞭子往旁边一扔，离开了这里。
“小沫，怎么办，怎么办……”
男人走后，你连滚带爬地从柜子里出来，看着地上血痕累累的两姐妹，哭着看向了自己的好友。
“小唯……还有……小沫……我们没事……你们快走吧……”
双胞胎中长发的姐姐断断续续地开口，像是已经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我们不会有事的……你们别被发现了……”
“不行”，你跪坐在地上，伸手去拉一旁站着的人的手，“小沫，你，你想想办法好不好，那是——”
那是你的父亲啊。
楼下传来汽车的鸣笛声，还有福利院院长说话的声音，原本僵直身体站着的女孩儿猛地回神，再次捂住了你的嘴，“嘘——我们先走。”
你顿时瞪大了双眼，胡乱地挣扎着，一双眼里写着“为什么不救她们”的字样，但因为力气太小，根本挣脱不开，就这样被拉着离开了这里，走到门口的时候，你回头，正好对上双胞胎中妹妹的眼睛。
带着笑，看起来却又很难过。
“小沫……”你一路被拉着跑到了附近的公园才停下来，你体力不是很好，弯着腰大口喘气，“为什么……不救她们……”
“小唯，我们以后不要再偷偷跑来福利院了。”小沫背对着你，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你在说——”
你直起腰，正想问她，却突然发现她浑身都在微微颤抖，你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她，名叫小沫的女孩儿猛然回头，眼里还带着残留的惊恐。
被你这么一碰，她完全回过神来，猛地转身抓住你的双臂，“你听到了没有，我说以后不要再来了！”
你从未见过小沫这个样子，手臂被抓得生疼，你眼中泛起泪花，“小沫，疼……”
手上的力道猛地一松。
“我们已经出来很久了”，小沫拉起你的手，像是恢复了正常，“快回去吧。”
……
“Boss！”
“Boss！”
你是被梅花叫醒的，刚一睁眼，就对上梅花紧皱的双眉，她的脸和记忆中那个躺在福利院地板上双胞胎妹妹的脸渐渐重合，让你恍惚了一瞬。
“Boss，方块出事了。”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风暴之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