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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意乱情迷 ...

  •   9 意乱情迷

      李红忽然从午觉中醒来,慌张地跑进客厅。

      对李红的爸爸说:“太怪了,我刚才作了一个梦,梦见张文了。他好像从一个很高的楼上摔下来,我去抓他,没抓住。他一直在叫我的名字,我一下子就醒了。爸!你说,这是不是说张文出了什么事呀?”

      李红说着话,显得很担心。

      “不就做个梦,想那么多干嘛。”李红的爸爸看着报纸,头也没抬地说。

      “我从来也没梦到过他,太怪了,搞得人心慌慌的。”李红手捂住心口说道。

      “别担心了,担忧多了小心对肚里的孩子不好。”爸爸宽心李红道。

      正好李红的妈妈从楼下乘凉回来,听到了就问李红:“你担心什么?”

      李红解释说:“我梦见张文从楼上摔下来,所以担心。”

      李红的妈妈说:“你真傻,梦都是反的。说明他好好的,这是你在给他增寿呢。”

      听了爸妈的一番话,李红才感觉好一点。

      但是一下午上班,都是心不在焉。

      张文和宋天翔回到宿营地后,听到他们的事后,所有人都来看张文。

      随队管理员给张文受伤的头和腿上上了带来一些药,叮嘱他要休息几天。

      宋天翔按照要求写了一封事故报告给管天娣。

      接下来的几天,张文就必须在营地休息。

      宋天翔回来后看到他在床上躺着,就把自己带来的随声听拿过来给张文解闷。

      宋天翔说:“我没什么好带子,只有越剧带子,你想不想听?”

      张文说:“反正闲着,听一听也好。你为什么要听越剧呢?”

      宋天翔说:“我们那里人人都会唱越剧,我小时就喜欢,我觉得比听流行歌耐听。”

      张文问:“是什么带子?”

      “一盘是红楼梦,另一盘是梁山泊和祝英台。”宋天翔说:“都是原唱。王文娟和徐玉兰,袁雪芬和范瑞娟。”

      张文说:“我以前看过电影,挺好看。”

      宋天翔说:“你慢慢听就会听懂的,我这也有词,你可以看着听。”

      忽然,扭头看到张文挂着的羊毛背心破了两个洞,就说:“这都破了,我拿去给你补一补,要不,会破得很快。”

      “你会补毛衣?”张文惊奇地问道。

      宋天翔嘻嘻一笑,说:“忘了我说过我会刺绣的?这个简单。”

      张文说:“不用了,这趟野外回去后,就可以扔了。”

      宋天翔说:“别这么浪费嘛,就是个小洞,一补就好,至少还可以穿一两年。”

      说完,拿着那件羊毛背心,就走了。

      张文翻看磁带和歌词,边看边听起来。

      渐渐的,张文发现这越剧真好听,他听入迷了。

      起初,他需要看着戏词听,后来,他不需要词也能听懂了,并且觉得比那些流行歌曲好听、耐听多了。

      宋天翔看他入迷地听着,就问:“你喜欢听吗?”

      张文说:“真的很好听。我更喜欢梁山泊和祝英台。”

      “那一段?”宋天翔问道。

      “十八里相送那一段。”张文说。接着反问:“你喜欢那一段?”

      “我更喜欢楼台相会那一段。”宋天翔说。

      “那一段呀?我怎么没觉得特别?”张文问道。

      宋天翔拿过随身听,快进一会,然后,把一侧耳机递给了张文说:“快听,就是这一段。”

      张文戴上耳机,听了起来。

      祝英台唱:

      记得草桥两相拜,同窗共学三长载;

      情投意合相敬爱,此心早许梁山伯。

      可记得,你看出我有耳环印,我耳红口赤难开口;

      可记得,十八里相送到长亭,我一片真心吐出来。

      我叫你,井中双双来照影,

      我叫你,观音堂上把堂拜。

      临别亲口许九妹,

      也嘱你花轿早来抬。

      谁知道,

      我与梁兄难成对,我爹爹允了马家媒,

      我与梁兄难成双,我爹爹受了马家聘,

      我与梁兄难成偶,我爹爹饮了马家酒。

      ------

      梁山伯,祝英台对唱:

      贤妹妹呀,我想你,那夜不想到天明,

      梁哥哥呀,我想你,三餐茶饭无心理。

      张文和宋天翔各带一个随身机的耳机,沉浸在感人的越剧唱腔和剧情中。

      他侧脸看着宋天翔,笑着。

      忽然,宋天翔一把抱住了他,就激情地吻上了他的嘴。

      起初,张文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随着宋天翔的一吻,张文有些眩晕了。

      好像这也是心里暗暗盼望已久的,就不自觉地双手也环抱起宋天翔。两个人一时进入了忘我之境。

      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他俩忙分开了。

      只见管天娣和地质所的张工一同进来了。

      他们两个见到他们还抱着,就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啊……”的一声尖叫。

      宋天翔和张文都慌忙摘下耳机,宋天翔向两位打了一下招呼就出去了。

      管天娣看着宋天翔出去后,一股酸劲往外涌:“你们刚才在干什么?靠一根线都快连成一体了,你……对我的学生也太热情了吧。”

      张文看了她一眼,心里一时恐慌,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诺诺地说:“我……刚才……有些头晕,他扶了我一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他去拔马兰花才摔下去的。他为了救你醒来,用嘴给你喂水喝。现在你们又一根线听音乐!还抱着一起!张……文!我都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的一个人!搞同性!”管天娣大嘴一张,吐出这番话来。

      张文这时才平静过来,怒气冲冲地反击说:“你别……胡说!谁搞同性?他就是扶了我一下。我们什么都没有,你冤枉人!”

      同时,听了她刚才的话,张文这才明白,那昏迷中一粒粒的甘露是什么了。

      如何救他的过程,宋天翔没有告诉过他。

      但宋天翔回来后,向管天娣汇报了一切,包括他是如何包扎,如何给张文喂水的。

      “你说什么?他是用嘴给我喂水的?”张文问。

      “是的,这是他说的。你醒不来,用水壶喂不进,他就用嘴含着水一口一口地喂你。”管天娣不无嫉妒地说。

      “你要小心,别让你老婆知道了,有人和你嘴对嘴了,还是个男的!。”张工在一旁打趣道。

      张文此时心潮翻涌,震惊,感激,还有强烈的……爱意!

      看着管天娣和张工怒气冲冲地走了,宋天翔才悄悄地回来。

      他看到张文在那里发呆,怯怯地对张文说:“对不起,刚才都是我不好,我……太……没控制自己。”

      张文叹了口气说:“也……不全怪你,我……也没控制自己……太激动了。”

      完了看到宋天翔一脸害怕的样子,就劝他说:“没事,他们也没有看到。我就是一口咬定说我刚才头晕,你来扶我的。”

      宋天翔一听,说:“啊,这样呀,你……真聪明!”

      张文笑着说:“你可要和我保持一致呀,别乱说出去。”

      宋天翔听他这样说,心里松了口气。

      过了一天,他拿着补好的羊毛背心过来了,说:“瞧瞧,我补得好不好?”

      说完,双手把羊毛背心在空中展开。

      张文一看,原来的小洞不见了,换之是刺绣的两朵蓝色小花,旁边有几条绿色细长的叶子,在一片浅驼色的背景下,显得十分有情趣。

      “嗯,很好看,你的手真巧,你还带着针线?”张文由衷的称赞道。

      “嗯,这是我的爱好嘛。我习惯了,常常出门带着绣针和丝线呢。看看,这就像土黄色的戈壁,这像不像马兰花?”宋天翔问。

      “很像。”张文答道。

      宋天翔笑了,说:“我就是想着马兰花来刺绣的。”

      看着他脸上荡漾的笑容,张文觉得宋天翔就像一朵马兰花一样,在他的心中慢慢地盛开。

      “我们……没事吧?”宋天翔小声问了一句。

      张文说:“我们?能有什么事?又没有做什么妨碍别人的坏事。你怕了?”

      宋天翔坚定地说:“我才不怕呢。”

      “没什么可担心的,要收队了,你准备好了吗?”张文问。

      “也没什么要准备的,只是觉得要回城了,有点激动。”宋天翔说完,目不转睛地看着张文说:“也有点舍不得,这里给我记忆很多,尤其……是和你在一起。”

      张文一想到回去后,可能会有的流言蜚语,不由得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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