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闹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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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下雨天。在亚伯来到这里后短暂的记忆里，哥谭总是潮湿的。
摩捷已经准备好了接货，送货的码头零星站着几个人。亚伯和头领坐在货车里，亚伯双手搭在方向盘上，闭目养神。头领看着手机时间皱了皱眉头，“怎么还没到。”
“你确定没被发现？”
亚伯睁眼撇了眼车窗外，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要是被发现老子早被毙了。”头领啧了一声，刚想打电话催促，就被亚伯猛然按住头向下趴倒，车窗哗然破碎，飞溅的碎片扎进亚伯的后背，亚伯吃痛，反应却一点不慢，反手打火轰一脚油门，货车在原地甩了一个九十度的弯向前疾驰。
“什么东西？！”
“来灭口的。”亚伯淡淡地说。“跑吧，你被发现了。”
“什么？该死的！奥斯瓦尔德这个疯子！他其他的货不要了吗？！”他下意识地冲亚伯嘶吼，他看见亚伯的血淋滴答的手臂，眼球变得血红。
“谁知道，说不定那群兔子就是企鹅人手底下的。”
“不可能！”亚伯暴怒。“他们要想杀我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那批变种崽子不可能在那只死企鹅手上！该死！该死！那群兔子呢？！这个时候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开始给格拉海德打电话，接连许久都无人接通。
“该死！该死！”
货车七弯八拐穿梭在密集的集装箱之间，头领愈发烦躁起来：“你在往哪里开？”
“哦，应该是黄泉路。”
亚伯转头对他笑了一下。
蝙蝠侠赶到码头的时候，整个码头一片狼藉，地上横七竖八躺倒了一大片。他快速地检查了一圈，大部分都是晕过去的，个别几个中弹身亡。他把坐标报给罗宾，让他迅速支援过来。红罗宾
则在蝙蝠洞飞快地入侵监控，“监控被处理了。”
果然。
蝙蝠侠皱了皱眉头，他的注意力集中在画在地上的一个箭头上，停顿了一会儿。
“很明显的陷阱。”红罗宾透过监控也看到了那个白色箭头，嘴角抽了一下，“这大大咧咧毫不遮掩的......”
“但的确有效。”如果他的目标是蝙蝠侠，那么很显然他成功了。蝙蝠侠不会放着这样一个疑点不管。
罗宾到的很快，他看到地上的箭头嗤笑了一声，率先向箭头指向的方向前进。蝙蝠侠迅速地跟上他，“罗宾，听指挥。”
罗宾勉强应了一声。
箭头的终点指向一个密闭的仓库，在大门上还挂了一个标识牌：“请走正门。”
蝙蝠侠：“.......”
他打开夜视眼镜的热成像功能，发现仓库里只有一个人。
蝙蝠侠与罗宾对视一眼，蝙蝠侠打开正门，罗宾破窗而入。
仓库正中绑在椅子上的男人头顶罩着一个纸袋背对他们，蝙蝠侠上前摘掉纸袋，目光诧异：“企鹅人？”
“呜呜呜呜！”企鹅人看见蝙蝠侠像看见救星一样，他这辈子没这么期待看见蝙蝠侠过——他不敢乱动，只能用被封住的嘴发出呜呜的声音，他的胸前被绑了一个定时装置，上面的倒计时已经只剩下半小时。
蝙蝠侠扯掉企鹅人脸上的胶带，撕下来他一块嘴皮，企鹅人顾不上疼，“救我！蝙蝠侠！”他语无伦次的说。
“谁绑了你？”
“我他妈也不知道啊！”企鹅人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他先是得到消息手下有个小帮会叛变了，然后这伙人在为黑面具送货，他就起了吞下这批货的想法。结果刚把人派过去就收到消息说那个小帮会的头跑了，结果人刚出公司门就被人绑了，等醒过来就被捆在这，耳边除了“滴答”的倒计时就没有别的声音。
企鹅人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就不该起那点贪小便宜的心！货没拿到人还被绑了，结果绑匪的脸都没看到！这笔账被他算到了黑面具头上。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企鹅人咬牙切齿的想。
蝙蝠侠没有再过问更多，现在要紧的是企鹅人身上这个定时装置，它整体是一个黑色的铁盒，外面放着一个显示器，显示器的时间已经来到了28分34秒。
蝙蝠侠正准备拆卸，眼见显示器突然停止，紧跟着倒计时飞快往下掉。蝙蝠侠几乎是立刻回头扯过罗宾就向外冲，企鹅人惊恐地尖叫出声。
倒计时归零。
“噔噔噔噔噔~”
一串快乐的铃声响起，就是那种九十年代，游戏通关时会放出的音乐。
蝙蝠侠眼皮一跳。
他回过头，看见企鹅人身上的屏幕出现了一只兔子在喝茶。罗宾已经暴躁的想抽刀劈了这个把他们戏耍了一通的玩意。企鹅人惊魂未定，努力平复着呼吸，低头盯着屏幕，生怕这东西再来一次真的把他炸上天。
那只兔子摇头晃脑地喝完了茶杯里的红茶，它似乎颇为人性化，在注意到几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后，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张手帕擦了擦嘴，转头跳进了兔子洞里。那个兔子洞则在屏幕上扭曲成两排字。
“向哥谭的骑士问好，礼物随后就到。”
“以及感谢企鹅先生的馈赠。”
紧跟着，屏幕就暗了下去。
就在蝙蝠侠准备再次走近时，那只兔子猛地又从屏幕边角跳出来，拉开一个手幅又跳走，手幅上写着：
“真没炸弹！”
蝙蝠侠：“........”他突然有种荒诞的熟悉感，就像是若干年前他跟不上莉亚拉的脑回路，被她那千奇百怪的想法创脸时那样有心无力。
他刚把微妙的联想压下去，准备把装置研究拆卸，一辆小卡径直撞开仓库大门，车上跳下来十几个少年，为首的男孩大喊：“别怕我们来救你们啦！”
他喊完才注意到眼前站着的似乎不是他被困的同伴。
少年愣住，少年茫然。
少年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大喊：“卧槽！她真认识蝙蝠侠啊！”
蝙蝠侠堪称福尔摩斯再世的大脑罕见地停止了一秒。
这莫非就是那只兔子说的“礼物 ”？
显示屏适时弹出一个“请签收”的单据。
罗宾，从被蝙蝠侠拽着要往外冲时开始沉默，此时此刻，他终于面无表情地拔出了剑。
妈的，先把这屏幕劈了再说。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闹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