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变种人 ...
-
莉莉斯一早就猜到这个头头会拿自己做文章，一个送上门的劳工会显得很可疑，但一个送上门的带着软肋的劳工就会容易拿捏。但这个家伙的反应太急切了，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莉莉斯和亚伯分开。
他不相信亚伯，但是他现在非常缺人。莉莉斯想，这只能说明他手里的东西“大”到他吃不下，所以他必须尽快把这块烫手的金子转手。
莉莉斯并不知道这批货是什么，能让这个实在不成气候的小帮派不惜冒险也要吞掉的东西，恐怕不是什么奢侈品走私这类玩意，武器有可能，但可能不大，除非是什么高精密杀伤性武器，否则掀不起什么风浪。她无意识地搓了搓手指，毒品、或者人口贩卖？不会是什么大批量的货，否则天上那些飞来飞去的义警们一早就找上门了，不管是沾上哪一样，这群混混都算是活到头了。
这边莉莉斯无所事事，那边亚伯和头头反复拉扯，亚伯一边维持着关心则乱的父亲人设不断提出去看看女儿，一边套话头头帮派的情况。
没过多久头头就让莉莉斯和亚伯见面吃了顿饭，接着又把莉莉斯带回了房间，美其名曰保护莉莉斯的人身安全。接连几天莉莉斯都只在晚饭时间跟亚伯碰面，亚伯的日常也就是收保护费、望风这些事，知道隔墙有耳，他们也没有其他交流。
或许是“父女俩”的安分守己，头头对亚伯的信任也放宽了许多，莉莉斯也得到了离开房间望风的权利。莉莉斯并不冒进，暗中记下守卫换班的时间和周围的路线，耐心等头头的动作。
格拉海德在外盯着，他们最近的小动作越来越频繁，经常有人在地下黑市走动附近。
机会来的很快，头头也开始对亚伯进行最后的试探，他请帮派里的人喝酒，酒过三巡，头头话匣子也打开了。
“你别看我现在，呃，过得还算风光，我他妈以前，屁都不是。”他扯着嗓子，“我也有孩子，离婚了，跟的他妈。他妈，他妈是个好女人，可是我穷，我养不起他们娘俩。妈的，哥谭不给我们这些人活路。”
“拼死拼活，一个月一千多，交了房租就剩下一半，吃喝拉撒全要钱，孩子生个病挂号都挂不起。”
同样出生底层的父亲红了眼，闷头灌了自己一瓶酒，哽着嗓子：“莉莉斯身体不好，经常生病。”他沉默了一下，说：“遗传。”
“我老婆就是这么走的，大医院的号排不到，挂不起，只能去看小诊所，消炎药止痛药，我闭着眼都知道他们给我老婆吊水用的是什么药，根本屁用都没有。”
“房子卖了，能借的都借了，莉莉斯的学也上不下去了只能去打工，但钱还是不够。”
他顿住了，沉默坚硬的汉子锤头痛哭。“人没了，钱也没了，他们要带走莉莉斯还债，狗娘养的，莉莉斯才十七岁，他们要她去还债。去干什么？要器官？去当流莺？还是卖给那些狗屁贵族老爷？”
“我不怕拼命，但是这狗屁世道不给我们活路。”他几乎说不出来话，“干什么都行，我就想莉莉斯能好好的念书，不缺吃不缺穿，跟那些小姑娘一样漂漂亮亮体体面面的。”
“可是我做不到啊。”
“我杀人了，我要蹲牢子，我早晚要进去，莉莉斯怎么办，那些人渣玩意会立马把她卖了。”
“老大。”
他说，“你救了我们父女俩的命。”
“我只能靠你了。”
不得不说，亚伯的演技是真的好。
莉莉斯听着隐形耳机里的声音，默默心想。就冲亚伯的演技，这sr就不亏。
她溜出房间，钻进走廊的通风口，顺着管道摸索，她知道有条密道通往仓库。在行动之前，她要摸清这批“货”究竟是什么。
莉莉斯自己摸不到的地方有爱德华做后援，密集的监控就是爱德华的眼睛。
“爱德华。”
“正门有两个守卫，里面守着两个，周围五十米内有四个人在巡逻。”
“亚伯那边呢？”
“他们还没发现你不在房间。亚伯也没有引起怀疑。”
莉莉斯避开监控和巡逻的路线爬上天窗，草草扫了一眼，只看见堆叠的货箱，有两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一个在刷手机一个在打瞌睡。
她皱了皱眉，“格拉？”
“是。”格拉海德一直在待命。
莉莉斯盯着货箱眯了眯眼睛，她迅速藏起来，说，“你去附近制造点混乱，再报个警。”
格拉海德的行动效率很高，没几分钟听到动静的看守就涌了过去，接着格拉海德引出了屋里的看守，莉莉斯跳进仓库，目光扫视货箱，这些货箱并不都是全封闭式，她撬开其中的一个，两个半大的少年惊恐地瞪大了眼。
他们的嘴被堵住了，莉莉斯拽掉他们嘴里塞的布团，“你，你是......”
人口贩卖？只有他们俩个？
不像是什么贵族家庭出生，那就是他们另有价值。
莉莉斯看到他们脖子上的项圈，脑子转得飞快，说：“我叫莉莉斯，是被他们挟持了，他们想要我父亲帮他们卖命干不好的事，刚刚趁乱偷跑出来......你们也是吗？”
他们对视一眼说，“我们是被拐来的.......”
“你能帮我们解开绳子吗？”
莉莉斯安静地盯着他们。
她说：“抱歉，我不能。”
“我不认识你们，我也不能保证你们不会伤害我，我无法信任你们。”
“他们的头正在过来，那俩个看守也要回去了。小老板，你得尽快回去。”耳机里传来格拉海德的声音。
“对不起，我得走了。”
她咬了咬嘴唇，作势要关上门，被两个少年着急的喊住，“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自己逃不出去，我们可以帮你。”
“你们也就是累赘啊我要去找我父亲！”莉莉斯紧张地看向门口，“外面没有声音了......他们很快就会回来，我必须走，对不起我真的帮不了你们，对不起.......”
“我们是变种人，只要你解开绳子我们能打开抑制器，我们肯定能帮你！”
莉莉斯顿住，眼睛看向他们脖子上的抑制器。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变种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