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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一起去看外面的世界(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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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帝面上若有似无的笑意淡了下去,只剩骇人的杀意,他是帝王,是天下之主,两个出身乡野之人,却敢不把他放在眼里,真是好得很。
只是池音染此人实在难杀,若是真的撕破脸,皇宫之内,乃至天下怕是都无人挡得住她,若是知晓她如此厉害,他当初就不该……他要谁死,谁就要死。
可惜这两人的软肋只是对方,又时刻形影不离,实在难以突破。
大太监屏住呼吸,生怕祸及己身,帝王心最是难猜。
太子神色凝重,暗斥她们不识抬举,脑中飞快的思索着对付两人的方法,想了一圈,如他一般薄情寡义,连至亲之人的生死都可不顾,这样的敌人最是难对付。
靳天熙暗暗攥紧手,眸中似有担忧,帝王威压,皇权至上。
纵然池音染医术武功天下无双,可仅凭她一人之力,如何与指掌天下的帝王抗衡。
何况她还要护着体弱的萧慕声,今日此举简直是在自掘坟墓。
有傲气可以,但不能太傲,过刚易折。
见天子不跪,仍是大不敬,就算是株连九族也不为过。
小公主垂眸盯着还未醒来的皇后,心中满是悲哀,满宫上下,只有她和九皇兄希望母后能好起来。
就连母后身后的家族,细细算来,真心为她之人也是寥寥无几。
池音染搂着萧慕声的脖子,靠在她身上,小声地问:“姐姐给他们下药了?”
萧慕声淡笑不语,皇帝与太子是一丘之貉,心中的恐惧不会少,在无限放大后,怕是会寝食难安,日子一长容易崩溃。
“我看着皇帝中毒已深,如今怕是已是强弩之末。”
“他的症状应是与皇后相反,经年累月之下,皇后的身子越发虚弱,能看出中毒之象,皇帝则不然。”
“若是诡医还活着,也许能看出些门道。”
宫中的太医绝不是等闲之辈,只是有些东西未曾涉猎,纵然翻遍古籍,也难找出解毒之法。
“来了。”池音染坐直身子,将门打开,看着眉眼沉静的小公主,露出丝丝惊讶,萧慕声到是淡然,皇家之人即便表现的再天真,也可能是一层伪装。
靳天熙直接说明来意,池音染还未想好,只是看向萧慕声,萧慕声眸中聚起淡淡的笑意:“殿下今日所求,是为皇后?还是身边之人?又或是殿下自己?”
小公主瞳孔震颤,她竟也中了毒,下毒之人昭然若揭,心中的苦涩蔓延开来。
靳天熙对她笑了笑,示意她冷静,随即看向萧慕声,诚恳的弯了弯腰:“求你们救母后,折无已经有了些消息,我们会尽力去找。”
“三年后你和她一起死。”萧慕声不咸不淡的将两人的结局说出,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她问,“你想为皇?”
“嗯。”不论是九皇子还是九皇女,她都有她的责任,如今太子连生母都可放弃,若是让他登基,她以及她身后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更不会顾及皇后。
意料之中的答案,萧慕声轻笑出声,看向靳天熙身边的人:“我与小池欲收徒,不知你可否愿意。”
“愿意。”她当即就要拜师,被池音染制止,“不用。”
“我也想拜师。”小公主一脸认真的道。
“可以。”池音染没有丝毫犹豫的应了,见小公主也要拜,她同样说了一句,“不用。”
萧慕声把脉开方子,小公主震惊的合不拢嘴,原来她也很厉害,不是只依附于池音染。
池音染察觉到她的惊讶,满目骄傲:“姐姐很厉害的,医毒双绝,瞬息间便可取人性命。”她也能做到,但她们一直以来只救人,不杀人。
小公主是真心佩服她们,口中的夸赞不停,池音染忍了又忍,认真的纠正她:“叫我师娘。”
小公主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看了看靳天熙两人,又看了看池音染两人,她瞬间就明白过来:“你不知羞!”
“你还小。”池音染故作沉稳的敲了敲她的脑袋,“以后你就明白了。”
“师娘也没比我大几岁。”小公主小声咕哝,她已经不小了。
靳天熙从怀中拿出一本书,交给池音染:“有人让我给你的。”池音染一看莫名的觉得熟悉,直接翻开,萧慕声却是脸色一红。
小公主伸脖子去看,被靳天熙一把捞了回来,她不满的哼了一声:“不看就不看。”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诚恳的又瞄了几下。
“越聆吟送的?”
“对。”靳天熙点头。
等人离开后,池音染和萧慕声回屋,坐在床上,她将人搂在怀里,翻看着那本书,萧慕声脸颊滚烫,紧紧的闭着眼睛,忽的池音染凑到她耳边:“姐姐困了?”
“嗯。”萧慕声轻轻的应了一声,在池音染要把书扔到桌子上时,她按住她的手,强忍着羞意看着她。
张了张嘴在池音染疑惑的目光下,捂住她的眼睛。凑到她耳边说明书中的图为何,看着她的脸也在慢慢变红,她拿开附在她眼睛上的手。
“小池可要试试?”与池音染一起,她是愿意的,甚至可以说是期待,“小池不必顾虑太多。”
池音染反应过来,羞赧的将书扔了出去,想到从前的种种,脸热的厉害。
对于她的问题,她迟迟答不上来,萧慕声眼中的期待她看的一清二楚,可她怕她的身子承受不住。
“小池不愿意就算了。”萧慕声失落的垂下眉眼,背过身去躺下,池音染从后面搂着她,“姐姐,我们来日方长。”
“嗯。”萧慕声知她的怜惜,心中的却是酸涩不已,暗恼她的身子不争气。
前几日她没站稳,只是跌坐在床上,都被震得吐血,把池音染吓坏了。
“姐姐。”
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肩头、后颈、背上,萧慕声抓住她的手,轻声喘息,克制又隐忍,听在池音染耳中,她猛地一怔,紧紧的抱住她,以后不能这样闹她了。
“姐姐,睡吧。”
“嗯。”萧慕声眨了眨满是雾气的双眸,无声的勾起唇角。
翌日她们名下的糕点铺子,就摆出要收徒的牌子,成立欢颜宫,权臣富商自有心思,明面上是一笑置之,可私底下派没派人就不得而知了。
穷苦人家和江湖人不会管那么多,有的是寻求庇护,有的是某一条出路,一时间来拜师的人络绎不绝。
天元帝与太子正在博弈,看着眉头紧锁的太子,他将棋子一扔,呵斥道:“如此心浮气躁,为父如何放心将天下交给你。”
太子的心跟着一颤,他尽量不让自己露怯,满眼依赖的看着天元帝:“有父皇在啊。”
闻言天元帝细细审视他,悠悠一叹:“朝堂与后宫的动作越来越多,你也该成长了。”
他正值壮年,心有宏图伟志,一个个就互相勾结,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他希望太子成长起来,独当一面,为他分忧解难,又不希望他成长的太快,那样他们的父子情分也就到头了。
他拿起殿中的宝剑,抽了出来,剑鞘落在地上,也重重的砸在太子的心上,他双手握剑,在空中挥了几下,走到太子身边,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看着太子吓得面色发白,身子还在小幅度的颤抖,心中有着淡淡的失望,将剑往下压了压:“朕当年就是用这把剑南征北战,斩下不少乱臣贼子。”
“父皇英明神武,是靳氏皇朝之幸。”近来皇帝的脾气越发不好,他毫不怀疑若是他筹谋的事情败落,他早已身首异处。
皇家无私情,皇帝与太子只有一步之遥,他的好父皇一直都防着他,只要他不在听话,他这个太子会随时被废,剑从脖子上移开,他艰难的咽口水。
“来人,拟旨。”
太子拿着圣旨走出来,狠狠地松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眸中的阴狠被天元帝看的一清二楚,转身走了回去,看着剩下的残棋,摇了摇头,精心养育多年的太子废了。
悲凉感席卷而来,只要太子安分守己,这个位置迟早是他的,随意的坐在地上,陷入沉思。
小公主让皇后靠在自己身上,靳天熙沉默的喂药,皇后将两人的手放在一起,满足的笑了起来,泪不知不觉间落了下来,曾经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女,如今终日缠绵病榻,她岂能甘心。
等一切尘埃落定,她的家族也不会在被视为眼中钉,她可以放心离开:“我想去战场。”
“等母后身子好了就去。”小公主将她抱紧,嬉笑着道,“母后可不能不要我哦。”
她的话皇后没应,只是闭着眼睛说累了。
靳天熙和小公主退了出去,一人散漫一人天真,暗处的人看不出任何异常。
小公主在靳天熙离开后,转身回到寝宫,笑嘻嘻的爬上床,踢掉鞋子,躺进被子里,紧紧的抱住她,声音里更是难掩哽咽:“母后,这些日子我好怕。”
怕她再也醒不过来,怕这世上最在乎她的人不要她了。
“别怕。”皇后搂着她颤抖的身子,眼中的情绪翻腾。
半月一到,池音染和萧慕声再次出现在皇后宫中,与上次不同的是,皇帝与太子不在。
殿内却不只有小公主和靳天熙,还有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和一个不知名的后妃。
把脉开方子,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到了晚上才出宫,轿子依旧很稳,池音染察觉到不对,一掌将轿顶击碎,抱着萧慕声出去。
就在两人飞出的那一瞬间,轿子被碎开,十几个黑衣人将两人围住,刀光剑影,池音染身上沾了血,刀尖也在滴血,萧慕声紧绷着脸。
前路一片漆黑,池音染一手抱着她,一手拿些刀,手起刀落,没有丝毫犹豫,一波又一波,先是死士,再是箭雨,最后是成名已久的江湖人。
“别再硬撑了。”能走到他们面前,体力应是所剩无几,人为财死,怪就怪在池音染和萧慕声的命太贵,他们愿意拼死一搏,“放下刀,给你们个痛快。”
可他们不知,池音染和萧慕声身上放了不少毒药。
刀剑相碰,他们才反应过来,池音染尚有余力,看来今日不可能成功,当即要逃,池音染没给他们机会。
周围躺了不少人,她扔了手中的刀,双手抱着萧慕声接着往前走。
“没事的。”虚弱的声音让池音染低下头去,她看着萧慕声唇边溢出的鲜血,眼中的戾气越聚越多。
萧慕声抬手将她脸上的血一点点擦去,笑的人畜无害,语气更是无比轻柔:“小池怎么忘了,今日在皇后宫中,我给大太监下了毒,别人与他接触不能如何,但皇帝与太子却会生不如死。”
“还是姐姐想的周到。”池音染闷闷的道,她刚刚就在想要不要直接进皇宫,取了皇帝的命。
还未到家,远远的就看到一片火光,池音染冷笑一声,还好她们还有一处隐秘的院子,熬药烧水一同进行。
看着萧慕声喝完药,她心里那股气依旧不能平息,萧慕声亲了亲她。
“我们走吧,过两日皇帝毒发,还会求上门来,可他快死了。”
“好。”池音染拿了衣服,给她穿好,抱起她直接出城。
夜里的天元帝睡得不安稳,从梦中醒来,一身冷汗,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满眼血丝,看起来极为可怖。
派出去的人一个没回来,池音染和萧慕声还活着,却消失不见。
他惶恐不安的环视一圈,没有任何异常,他却感到恐惧,似是下一瞬就会被人毙命,惊恐的叫人进来。
靳天熙坐在书房中,手里拿着一封信,点燃扔到火盆中,看向身边的人,将头埋在她怀里,她离那个位置又近了一步,多年的筹划,绝不会是一场空。
池音染和萧慕声在客栈里睡觉,差不多正午才醒来,两人去买了一处院子,安心的住了下来,看书练剑制药,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听说天元帝放了皇榜,遍寻名医,能将太子治好,可封侯赐万金,还有一株折无相赠。
听及此池音染重重的哼了一声,想用一株假的折无引她们进宫,真是异想天开。
靳天熙给她们送了消息,她们早已启程去找折无。
次年五月底,太子同三皇子逼宫入狱,天元帝病倒,由九皇子监国,十月初册封九皇子为太子。
十二月末天元帝崩,五皇子与七皇子趁机起兵,兵败自尽,次月中旬太子正式即位,改国号安和。
远在边疆的池音染和萧慕声听到消息,并没有惊讶,靳天熙的消息确实让她们找到了折无,虽只是一株,却也不能不谢。
没过一会池音染端来一碗药,萧慕声看了一眼,便不在抬头。
池音染躲在她面前,柔声哄着她。
折无虽苦,对于萧慕声来说也不算什么,她只是喜欢池音染哄着他,抬手将黑乎乎的药一饮而尽,池音染的唇就贴了上来。
于池音染而言,甜与苦都要两人共同承受。
萧慕声的身子在折无与羌起的作用下,一天比一天好,这一晚萧慕声红着脸将之前那本书交到她手中:“小池可想试试?”
“想。”池音染喉咙滚动,含糊不清的吐出一个字,见萧慕声在笑,她有些恼了,把书放在她手里,“姐姐来翻,我们一起看。”
“睡觉吧。”萧慕声羞赧的将书扔了出去,在她肩膀上推了一下,池音染向后倒去,连带着萧慕声趴在她身上,池音染笑了起来,“姐姐。”
话还未说完,萧慕声就捂住她的嘴,咬上她的耳朵:“不准说话。”不用细想,都知道池音染接下来的话极为羞人。
池音染点头,搂着她腰的手想用力,又不敢用力:“姐姐。”萧慕声听到她似是在求饶,笑的更加得意,“再叫一声。”
“姐姐~”
“嗯。”
池音染醒来的早,傻兮兮的在萧慕声唇瓣上亲了亲,萧慕声似有所感的睁开眼睛,将她的脸推到一旁:“今晚不给抱了。”
“姐姐,我错啦。”池音染小声说了一句,见她已经闭上眼睛,又将人抱了回来,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穿衣服下床去熬药做饭。
萧慕声被她叫醒,意识渐渐回笼,脸刷的一红,含羞带怯的往被子里缩了缩:“你转过去,不准看我。”
“好吧。”池音染十分听话的转了过去,唇角高高地扬起,看来萧慕声已经忘了她说过今晚不给她抱的话。
“好了。”萧慕声拍了拍她的肩膀,“吃饭吧。”
池音染连忙按住她:“姐姐不用下来,我把桌子搬过来。”说着,桌子已经摆在萧慕声面前,萧慕声扫了眼桌子上的菜,脸色更加红润,心里泛着甜。
池音染见她不动,坐在她身边问:“我来喂姐姐?”
“不用。”
“奥,姐姐多吃点这个。”
“还有这个,这个也要多吃点。”
“够了,我一会还要喝药。”萧慕声挡住她的筷子。
“好吧。”池音染将桌子收拾好,见萧慕声还要下地,她飞快的跑过去,“姐姐要干什么?我来就行。”
轻飘飘的两个字飘入池音染的耳中,她将人抱了起来,萧慕声轻声拒绝,池音染十分坚定的拒绝她:“姐姐今天只能在床上休息。”
“真不用。”
“我和姐姐一起。”池音染有的时候非常固执,萧慕声也知再说没用,而且她又有些困了。
“你走远点。”
“嗯。”
“喝过药后。”萧慕声抱着池音染昏昏欲睡,池音染神采奕奕的看着她,萧慕声睁开眼睛,无奈的道,“不要看了。”看的她都睡不着了。
“不看了,我和姐姐一起睡。”池音染闭上眼睛,努力酝酿睡意,半天过后,她睁开眼睛,见萧慕声睡着了,就肆无忌惮的看着她。
下午萧慕声醒来,就和池音染一起看书,晚上吃过饭后,泡药浴的时候萧慕声又睡着了,池音染叹了口气,抱起她上床睡觉。
半月时间匆匆而过,两人又收了些徒弟,这一日回家时,竟看到满脸焦急的小公主,怀里抱着的人竟是太后:“母后睡了两日,昨日夜里发热,现在还没退。”
太后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过,听着小公主说的用药也没错,池音染快速煎了一副药,让小公主喂太后喝下,又细细解释了为何用了药还没用。
小公主冲两人笑了笑:“母后最想当的就是女将军,后来被家族送去宫中,如今皇姐登基,她终于得偿所愿。”
“太后醒了。”池音染提醒道,萧慕声见小公主进了屋子,她看向池音染,轻声询问,“小池可想回皇城?”
“想。”
“那便回去。”萧慕声是最懂她的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也是支持的。
次日告别太后和小公主,直奔皇城而去,萧慕声的身子好了不少,池音染抱着她一路用轻功回去。
十几天的功夫,两人抵达皇城,靳天熙第一时间来见了两人,短暂的交谈过后,靳天熙和皇后回宫。
两日后在朝堂上靳天熙直接下旨,准许女子入书院,可入朝为官,一时间引起轩然大波,大臣们纷纷高呼“求皇上收回成命”。
靳天熙冷笑一声,让大太监接着念,第二道圣旨给池音染和萧慕声封王,第三道圣旨是赐婚。
涉及到池音染和萧慕声,有些人需要考量一番,有几个老顽固直接血溅当场,求靳天熙收回成命。
杀鸡儆猴,在朝堂上以命相逼,绝不可能落得好下场,靳天熙的话一出,众人唏嘘不已,勤勤恳恳大半辈子,落得个凄惨的下场,还要累及家人,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若只是皇帝一意孤行,他们可从别处下手,可如今第一个下旨册封的人,偏偏是池音染和萧慕声。
先不说能不能打的过,就连近身都费劲,当初的事,先皇做的隐秘,却也不是全然不为人知,就连昔年的皇帝都杀不了的人,他们再动杀心,那就是自寻死路。
新皇年轻气盛,杀伐果决,如今应是避其锋芒。
下朝后,靳天熙直奔皇后宫中,抱着人转了一圈又一圈:“我们终于做到了。”池音染和萧慕声的应允,为她省了不少力。
圣旨一早就送了过来,池音染让传旨的太监把第二道圣旨拿回去,圣旨她们接了,只是这玩意没用,第三道圣旨可以留着。
传旨的太监没敢多说,拿着圣旨离开。
夜里池音染以为会有人来杀她们,等了一日又一日,萧慕声点了点她的脑袋。
“我们的徒弟上至公主,下旨百姓,可以说是徒弟满天下,谁这么不识趣,敢对我们动手。”
“再者圣旨一出,哪有收回的道理,对我们动手就是和皇帝明目张胆的作对。”
“两边都没有突破口,傻子才会动手。”
“奥。”池音染笑嘻嘻的应了一声,她自然也是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想着总会有些人胆大包天,她正好帮靳天熙清理一些对她不忠心的朝臣。
“睡觉。”
“嗯嗯。”
婚期一到,帝后证婚。
来祝贺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大多数人池音染都不认识,但来者是客,每个人走时,池音染和萧慕声都一人送了一颗药。
三年后,萧慕声看着驰骋而来的池音染,肆意明媚,一如初见,她向她伸出手,池音染俯身直接将她抱了上去,萧慕声闭上眼睛,感受着耳边的风呼啸而过。
“姐姐可好开心?”池音染扬声问。
“开心。”在草原上策马扬鞭,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渐渐的马停了下来,池音染翻身下马,牵着马走了几圈,把缰绳放在她手中,仰着头看她:“姐姐别怕,小池在呢。”
“嗯。”萧慕声紧紧的攥住缰绳,紧张的浑身紧绷,就在她要松手时,她还是忍不住道,“你上来,我不学了。”
“好。”池音染笑了起来,一跃而起坐在马背上,搂着她的腰,“驾。”
萧慕声紧紧的靠着她,脑海中浮现出她们初见的模样,又想到她们成婚之日,最后是她们白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