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是帝姬不是帝君》苏夭尧

6、凯亚

　　“蒙德城的防守工作看起来已经结束了，凯亚·亚尔伯里齐先生。”在清泉镇旁边遇见凯亚，算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其实重月并不反感这位坎瑞亚遗民的存在，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也是在一直回避着和他碰面。也说不上具体的原因，可能是不想让本应受到天理注视的人聚在一起增加风险？
　　“已经大部分结束了，琴团长已经回到蒙德城接手了临场指挥的工作。”凯亚很自然的接住了重月的话。“我正好有时间回晨曦酒庄一趟。”
　　回晨曦酒庄。这句话其实很微妙，只有当一个人对一个地方有归属感的时候，才会用到回这个字，换言之，凯亚对晨曦酒庄是有归属感的，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看来蒙德把他教的很好。
　　“那我就不耽误亚尔伯里齐先生的时间了。”重月礼貌的跟凯亚道别。
　　“并不急于一时，我想迪卢克老爷应该也不欢迎我现在回去给他添乱吧。”凯亚倒是没有辞别的想法，说实话，他对重月感兴趣极了，甚至比对荧的兴趣还要大。
　　“亚尔伯里齐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
　　“重月小姐不用客气，直接叫我凯亚就好，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想跟重月小姐聊聊天。”凯亚笑眯眯的看着重月，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凯亚先生想要聊一些什么话题呢。”重月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刚刚过正午，去蒙德城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倒是也不急于一时。“挑起新话题可不是我擅长的方面。”
　　“听闻重月小姐是璃月人，不止重月小姐是做什么的呢？”凯亚带着重月在清泉镇的路边找了一处长椅坐下。
　　“璃月人嘛，”重月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回答。“十个璃月人起码得有五个是做生意的，我自然也不例外。”
　　“不知重月小姐做的什么生意呢。”重月的这个回答是凯亚没有想到的，在凯亚看来，会做出从地里拔出骗骗花后又自欺欺人地给它按回去这种行为的，十有八九是冒险家那种遍地开花的职业。
　　“瓷器，璃月的春香窑。”重月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说起来几年前凯亚先生还拜托玛乔丽小姐从我们店里订购过一个华丽的花瓶。”的确非常华丽，重月现在想起来那个给出图纸，必须按要求烧制的花瓶还忍不住脑仁疼，不是说花瓶不好看，只是太过华丽，即使是放在凝光的群玉阁那种豪华的地方都显得格格不入，也不知道现在那个花瓶被哪个冤大头收着。
　　“那个时我赔给迪卢克老爷的。”凯亚也想起来那个被摆在晨曦酒庄最显眼地方的花瓶。“虽然一直听说过春香窑的名声，还是第一次知道春香窑的老板是重月小姐呢。”
　　“我并不怎么参与店的经营，研究瓷器也只是个人爱好。”重月耸耸肩。“肯能是因为长生种的原因，我有足够的时间等待一门技术的发展，不会因为一些其他原因让这份技术没落。”
　　“这是长生种独有的优势吧。”凯亚不由得感叹了一句。“听闻璃月长生种众多，流传下来的东西一定比蒙德要多不少。”
　　“并不是，凯亚先生。”重月正经了自己的神色。“对于长生种来说，历史并不能够称之为历史，而更应该被称之为经历，沧海桑田不过是记忆中的一瞬息，自己经历过的东西，怎么能够称之为历史呢。真正的历史是由人类创造，人类记录，人类传承的。”
　　“是我狭隘了，重月小姐。”凯亚似乎有点明白了重月的意思，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纠结一些什么，但是重月的话给了他新的启发。历史是不能带有个人主观色彩的，所有见证过历史的人都会有自己情绪上的偏颇，记录下来的文字自然也是有偏颇的。
　　人类创造，人类理解，人类记录，人类分析。
　　“时间已经不早了，凯亚先生需要去晨曦酒庄，我也需要去蒙德城了。”重月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水池旁边。
　　“我陪重月小姐一起回蒙德城吧。”凯亚也起身跟了上去，晨曦酒庄的事情已经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已经耽误了这么久，迪卢克估计已经向璃月出发了。
　　“你不去晨曦酒庄了吗？”重月有些摸不到凯亚的套路。“如果是担心我不安全或者担心我不安全，那么请放心，我不会做为还自己或者蒙德的事情。”
　　“并没有担心以上问题的意思，”凯亚解释了一句。“只是觉得或许现在回蒙德城会有更有意思的发现罢了。”
　　“比如见证？”
　　“是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