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是帝姬不是帝君》苏夭尧

19、咨询费

　　吃过宵夜，重月就把莺儿赶回去休息了，自己坐在店门口，翻着从钟离那边顺来的一本提瓦特游览指南，一边看店，一边看艾莉丝的日记。璃月港的不少店铺都是彻夜不眠的，不过守在柜台前的人会变换，重月不经常在店里，莺儿和绮命小姐都算是重月的雇员。
　　“今天怎么亲自在店里边了。”在重月看书看得有些无聊的时候，一个略带笑意声音从门口传来。“平时不都是莺儿小姐看店吗？”
　　“今天刚回来，肯定要给她放个假啊。”重月不用抬头就知道来的人是谁。“我们主管琉璃业的大忙人若雨小姐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闲逛了？”
　　看着重月懒洋洋的样子，若雨揉了揉额角。“层岩巨渊的事情，我实在是一个人解决不了。”
　　“打住打住，我只是个普通人，若雨小姐遇到这种事情，应该先去找天权星那种大人物才是。”重月嘴上说着一套推辞的话，却是让开了门，示意若雨进屋来讲后边发生的事情，是准备管这茬事情了。“要喝茶吗？”
　　“普通茶水就行。”若雨顺势进店，把自己手里的雨伞立在门口的柱子边。“这种天气，应该不会有顾客上门了。”
　　“下雨天才是最适合做生意的时候。”重月瞥了眼一放下就在地上攒起的积水，又看了眼门外并不算大的雨。“雨不大，从玉京台到这边应该也就是微湿伞面的程度才是，你这是从哪里带来的雨水？”
　　“我刚从天衡山上下来，那边雨大。”若雨在椅子上坐下来，她的裙角被雨打湿了一点。“我没走玉京台，从黄金屋那边下山的。”
　　“你跟凝光又闹矛盾了？”重月对两位工作上的好伙伴私底下的关系并不想评价什么。“好一阵坏一阵的。”
　　“还说不说层岩巨渊的事情了。”若雨对跟重月讨论私人问题并没有什么兴趣，虽然两人算得上朋友。
　　“洗耳恭听。”重月给若雨上了一杯茶，也顺便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应该知道，我们前两年的时候计划重启层岩巨渊的矿区，比起黑岩厂，层岩巨渊的矿石资源更丰富一些。”若雨喝了口茶，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把层岩巨渊上层矿区的地形图取了出来。“我这边是层岩巨渊上层矿区的地形图。”
　　“有什么问题吗？”重月不急不忙的接过地图，然后就看见地图最中心的位置，被用红色的墨水标记出来了一个地方。“你们这是准备重开地下矿区？”
　　“是的，凝光是主张重开地下矿区的，我不是很认同，想来问问你的意见。”若雨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些天因为这件事情，七星八门甚至月海亭的内部都闹得有些不愉快。
　　“层岩巨渊的矿区封了接近五百年了吧，”重月像是回忆起来什么一样，目光落在地图上，手轻轻敲击着桌子。“现在解封矿区倒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前提是不要去深层探索。”
　　“解封了肯定就会有人去更深的地方，这是在所难免的，如果只开采地下矿区的上层部分的话，可能连破开当初设下的封印的成本都难以收回。”若雨对于重月给出的意见提出了不同的想法。“我们都知道地下矿区的危险程度肯定是远高于地上矿区的，但不论是渴求利益的商人，还是迫切需要工作养家糊口的矿工，对于只开采地下矿区的上层部分肯定都是不满的。”
　　“不满足没用，层岩巨渊的复杂程度，即使是我下到地下矿区都很难全身而退，更不要说没有什么武力值的矿工了。”重月对于要钱不要命的行为并不能苟同，不过她清楚，自己并没有经历过贫穷到极致的生活，很难去共情挣扎在温饱线上的矿工们。“如果一定要去深处的话，我觉得我们或许可以转嫁风险。”
　　“你是指？”经重月提醒，若雨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我听闻至冬方面派遣了一位常驻执行官来这边的同时，还有不少其他执行官的手下来到这边跟凝光有合作？”重月并不点破什么，只是笑眯眯的把杯子里剩余的部分茶水浇到了茶盘中心的茶宠身上。
　　“重月小姐的确消息灵通，”若雨看了眼重月空空如也的杯子，喝净杯中最后一点茶水起身告辞。“这次打扰重月小姐了，下次有时间我再来拜访。”
　　“若雨小姐稍等，”重月起身打包好了旁边的一个瓷瓶，素青的瓶身浅浅勾勒出一幅宴请宾客的和乐场面。“账单是送到群玉阁还是月海亭。”
　　若雨对重月搞得这一套已经习惯——重月从不收咨询费，但是从她这里离开的，必须要买一件瓷器。
　　春香窑大部分卖的都是素瓷或者是有普通花纹的瓷器，但真正有价无市的，是他有人物故事纹饰的那些，就如重月刚刚包好的这一件。从某些方面说，有这种瓷器，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瓶子和账单，都送到群玉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