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的微笑》不为黑夜只为月

9、第九章 晨之童年

　　当然们享受着阳光的温暖的时候，他乐此不疲的燃尽自己照耀着别人，可是，似乎并没有人去想到在这温暖的背后是否会有什么不为之人的落寞。
　　虽然与生俱来就有着不同于其他孩子的银发，在学校里的窦流年，老师心目中的三好学生，不但因为他乖巧的外表，还有不同于这个年龄段的懂事，特别是窦流

　　年的一双眼睛，眼睛里好像都透着一股光芒，那么清澈，那么明亮，对上这眼神，让人不自觉地想去接近，它会给热闹一种如沐阳光的感觉，温暖而舒适，所以

　　窦流年的身边总是少补了一大堆小伙伴——当然更少不了更多的女孩们，可是没有人能想到，这样一个阳光的孩子会生长在一个那样的家庭里——
　　“爸爸，现在太晚了，记得早点回来。”望着喝的酩酊大醉的父亲的身影，窦流年默默地说道，而这个男人，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了，仿佛这个孩子和自己没有

　　半点关系，仿佛这个家只是一个供自己睡觉的地空壳，和人死后的棺材没有任何的区别，静得令人战栗，毫无生气亲情。虽然董夜晨不知道母亲生前父亲什么样

　　子，可是窦流年自从自己刚开始有记忆的时候父亲就是这样，许多邻居的叔叔阿姨们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他们在每个清晨黄昏里里互相打着招呼，虽然都是

　　一些日常的寒暄之词，例如“今天的衣服不错。”“你家里的电视图像真清晰，那里买的？”可是这些寒暄里面却透出了无限的温暖，叔叔神采奕奕的出入形形

　　色色的工作岗位，每天生活简单而充实，快乐而满足，每个人都洋溢着幸福的笑脸，而自己的父亲呢，他同样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只不过他总是带着涣散的眼

　　神出入许多不同名字的酒吧。，父亲的眼神总是没有焦点，就像生活总是没有方向一样。邻居叔叔们每天都穿着虽然简单却干净的衣服，那是那些阿姨们心情的

　　结果，窦流年可以想象到，每当阿姨们发现叔叔雪白的体恤衫上沾有淡淡的汗味或是浅浅的灰尘的时候，总是会带着责怪的表情替他们脱下衣服，然后扔进洗衣

　　机，随着洗衣机开始甩动，就像他们的生活一样，虽然总是无休止的重复着昨天，他们却是依然的乐此不疲，体会着淡淡的小幸福，而自己的父亲呢，则是穿着

　　肮脏不堪的衣服，身上永远带着浓烈刺鼻的酒味，好像那才是父亲的世界里特有的气味一样，而那些叔叔会记得时候，迎接自己的往往是一桌子热气腾腾的饭菜

　　，那一切的一切无不诠释这生命这一主题，而父亲呢，回到家的时候只会有一个让自己讨厌的面孔说着：“爸爸，回来了。”没有丝毫生气的面孔，浑浊不堪永

　　远都没有不能发聚焦的双眼，浓密的胡渣，粗糙的黝黑日益消瘦的脸颊，还有肮脏的衣服和永远都不会挥发的酒气，这一切的一切有无不诠释着颓废这个字眼。

　　可是窦流年依旧记得父亲会每每在深夜回来摇晃着身躯躺在床上逐渐入睡的时候，他总会含着一个女人的名字——那是父亲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的名字——自己

　　的母亲的名字。本以为醉了便可以忘掉一切，怎知“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在清醒的时候，彻骨的疼痛便会再次如白蚁一样的啃噬着自己的每一

　　寸血肉，每每至此，总会写下“玉食锦衣，过眼浮云，抵不过红颜一笑，怎奈落红成尘，梦回往昔。晓月残阳，青灯卧榻，唯有半盏诉泪，谁能解我相思苦？”
　　挫折会让人成熟，而父亲成熟的代价是失去了自己的妻子，坎坷会让人们奋发图强，也会让人们一蹶不振，而父亲选择了后者，其实窦流年不知道，父亲曾经在

　　众人眼里是个坚强的男人，仿佛就是一个没有人什么可以击败的强者，殊不知，不是未有落泪时，只是未到伤心处，而自己的妻子，就是自己的伤心处。窦流年

　　父亲卧室的床头还摆着自己和妻子的照片——在一个阳光旋律的下午，背景是一片如此可心情般空寂的海洋，主角却展出了甜甜的微笑，回忆在昨日的欢颜，生

　　活今日的神伤，未来忽然没有了任何意义。翻着父亲以前的旧照片，虽然画片以有些许残缺，仍然挡不住父亲俊朗的容颜，再看看父亲现在的样子，小小的窦流

　　年忽然有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神伤。每每到这个时候，窦流年总会抚摸母亲照片，和母亲低声絮语，好像这个自己从未见面的女人还活着一样，是的，母亲还活

　　着，活在自己的心中。就这样，颓废落寞的父亲，阳光开朗的孩子，组成了这个奇怪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