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的微笑》不为黑夜只为月

3、 第三章 暗夜的摇篮

　　就这样，时光在人们忙碌的背影中流转着，有些人在忙完一件事后也许会习惯的看看表，或许还会茫然的问问自己“刚才我干什么来着？”人们就是这样，在永远不明白自己所做的事有什么意义——是可以阻止二零一二的世界末日，还是可以让自己成为那天的幸存者而做出的铺垫度过了一天又一天，而对董夜晨来说，这似乎永远不会成为他所关注的，他关于的只有仇恨，对那个背叛了自己母亲的男人的仇恨，虽然表面平静，可是下面藏得复仇暗流正像不甘寂寞的魔鬼一样日夜涌动着。所以，他就在这种不动声色的仇恨下度过了自己一个又一个昨天。董夜晨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母亲把他送到了一个名为”新月“的幼儿园里，还记得临走的那天，虽然当时接受她的是一个几年刚刚二十出头，在当地是无论是脾气还是容貌都是出名好的女幼教，年幼的董夜晨死死地拽着母亲的衣角，说什么也不肯留在幼儿园，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眼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想起了自己和妈妈从那个男人的家里离开的时候身旁那个女人看着母亲的眼神，虽然不露声色，董夜晨却感到了从这个女人身上发出的真真嫉妒之意，其实这倒没什么奇怪，因为在年幼的董夜晨的眼里母亲的容貌足可以让大多数的女人，甚至是女孩生气嫉妒之意，这可能只是原因之一，总之董夜晨就是不喜欢这个女人，而且是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不喜欢，虽然此时这个女人正用外人眼里看来极其和蔼的目光看着自己，好像喜欢这个孩子喜欢的下一刻就会跑着董夜晨又亲又啃一样。
　　“夜晨乖，好好听幼儿园阿姨的话，要不然妈妈不疼你了！”母亲的话语温柔的像春风一般，
　　“不，我不喜欢这个女人！”董夜晨指着年轻的女幼教说道，
　　“你怎么能对阿姨这么没礼貌呢？”董夜晨的母亲嗔怪道，
　　“呵呵，没关系，孩子还小，难免的，要不要我们幼儿园干吗啊，不就是教孩子的嘛，不过这孩子小小年纪倒挺有个性的，以后一定有出息。”年轻的女幼教笑着说道，
　　“我瞒你说，我和我丈夫离婚了，现在家里就我们母子俩，而我为了我们的生活一直忙于工作，其实腾不出时间来照顾孩子，所以他和别人难免有点不一样，个性孤僻了点，如果有什么给你们添麻烦的地方希望多谅解一下，以后夜晨就拜托你了。”董夜晨的母亲说道，
　　“哦，没关系，看着孩子长的怪灵气的，也能招人喜欢的，再说照顾孩子使我们这些做老师的应尽的义务，您就放心吧。”就这样，董夜晨的母亲走了，而剩下的这个女人蹲下来抚摸着董夜晨精致的小脸，而董夜晨则像只小老虎一样的看着表情复杂的女人，像眼神中充满了戒备，只见女人拖着董夜晨的下巴说道：“小夜晨以后要乖乖的听话哦，只有听话的小朋友才会惹人喜欢的。”女人刚刚领着董夜晨来到教室的时候，底下便传来了女孩们的唏嘘声，只见年轻的女幼教阴着脸向发出声音的女孩们看了一眼，便没有人敢在发出一点的声音了。接着年轻的女幼教在转向董夜晨的同事脸上立刻又开始多云转晴了起来——她再度恢复了另董夜晨一度想呕吐的笑容，
　　“不要怕，和小朋友介绍一下自己。”年轻的女幼教说道，
　　然而此时的董夜晨好像没听见一样，嘴巴连动都不曾动过一下，于是年轻的女幼教又大声的重复了刚才的话，虽然此时董夜晨注意到了下面那些小朋友们惊恐的表情，可是他却依旧刚才那副面孔，无奈，年轻的女幼教只好把话再次重复了一遍，包括董夜晨在内的每一个小朋友都听出了女人再说第三遍同样的话的时候语气中带了不小的怒意，此时的景象就像是上演着一出人与木偶所表演的话剧一样，纵使木偶有着再逼真的外表，就是人喊破喉咙，它也是不会给你哪怕是一个字的回应。年轻的女幼教终于发现了这个结果其实是一早就注定好的，于是她也终于的结束了自己愚蠢的行为，指着教室最后一排的一个空座位说道“过去吧，这是你的座位，下面老师教大家几个汉字。”后来，一整节课在女幼教的絮叨和董夜晨的发呆中过去了。
　　“你叫什么啊？我请你吃好的好不好？”
　　“今天去我家里玩怎么样？我妈妈做饭可好吃啦！”
　　刚下课，董夜晨就被众女孩们为了起来，正在这个时候，几个男孩向董夜晨走来，为首的是一个比较高大的男孩，男孩的身躯到处散发着营养过剩的恶果，董夜晨曾一度认为如果今后这个男孩死了一定会死与肥胖症，要么就是类似的病，当然那个年龄的董夜晨还不知道什么叫做肥胖症，这个时候男孩用手擦了擦鼻子，董夜晨很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在心里说道“难道你妈妈没有教你要讲卫生吗？”当然这个年级的孩子还没有注意别人对自己的目光是厌恶还是喜欢的本领，“小子，看在你刚才的表现，我决定让你做我的手下！”男孩说道，呵呵，真不知道那个年龄段的孩子是不是看上海滩这样的电视看多了，小小的脑袋里竟然可以有老大和手下的这个概念。董夜晨看着男孩说话的嘴唇好像两根香肠上下翻动一样，依旧保持这那份没有表情的面孔，“喂！小子，我再和你说话呢！没听见吗？”男孩好像是怕香肠没有熟一样，又炒了炒，董夜晨大概是被男孩吵烦了，终于有了表情，也只是淡淡的挤出了几个字：“可是我不想！”男孩的忍耐似乎也到了极限，用比刚才还大的分贝嚷道：“什么？你再说一遍？”“我-不-想。”此刻，孩子们的矛盾仿佛升到了至高点，
　　“你——好啦，让我们做你的手下好不好？你是第一个敢和老师那么说话的！”男孩忽然用央求的语气说道，
　　“是吗？”董夜晨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
　　“恩，老师她——”正在这个时候，年轻的女幼教进来了，那个胖胖的男孩——包括所有的小朋友们都仿佛见到了魔鬼一样，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就这样，董夜晨度过了幼儿园的第一天，以后，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大家都那么怕那个女人，原来年轻的女幼教只要是那天一不高兴，就会随机的另一个倒霉的小朋友，找他谈谈，所谓谈的方式就是拿自己长长的指甲掐小朋友的大腿内侧，然后还威胁小朋友说道“不许告诉家长，不然我杀你全家！”，还有一次，有一个小朋友大概是黑天着了凉，没睡好，第二天上课的时候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而她竟然“为了让小朋友凉快凉快，这样才可以让他清醒好好的听话。”居然让这个小朋友把衣服脱光，裸站在其他小朋友的面前！像这样几近变态的行为董夜晨有最开始的惊讶已经变沉了现在的习以为常，毕竟幼儿园里都是一些小朋友，经不住吓唬，所以那名女幼教才能一直猖獗，而他的猖獗似乎也得到了回报——班上的小朋友被自己管的像只听话的小绵羊一样——与其说是小绵羊，不如说是没有思想，别人动一动自己才会动一动的木偶，但是和木偶不一样的是他们对知识的接受能力同样也比别的小朋友快，而用她自己的话说：“我只不过是用我的巴掌激发了他们的潜力而且，想要得到回报就必须要有付出的。”然而凡是没有绝对的，有的小朋友是不可以欺负的，例如，那个叫做董夜晨的小朋友。
　　“快把钱叫出来！否则有你好看的！”几个看上去还没超过十岁的孩子对一个手里拿着棒棒糖的小朋友说道，
　　“5555。。。。我要找妈妈，妈妈。。。。5555。”小朋友被吓得大哭了起来。
　　“哈哈，这下好了，又可以去游戏厅啦，还是这个办法好。”几个孩子拿着自己所谓的战利品得以的走远了，小朋友们都知道，幼儿园附近最近来了几个“很可怕的家伙”，他们天天强小朋友们的钱，而不远处的游戏厅就是他们消费这些钱的场所。世界就是这样，老板欺负工人，有钱人欺负没钱人，高中生欺负初中生，初中生欺负小学生，小学生呢？只能摆弄摆弄幼儿园的小朋友了，这个世界既是互相欺负，只不过是级别不同罢了，就像游戏里一样，如果没有人可以欺负你，那么就像玩游戏通关了一样——你在别人羡慕的目光之中就可无敌了，可以称霸这个世界，所以，没有人相信眼泪，如果不想让人欺负的话，只有让自己欺负别人——这是董夜晨的做人原则，如果大人们知道恐怕都要竖起大拇指赞叹这个孩子的睿智呢。
　　“嘿，小子，快把钱拿出来，不然有你好看的。”那几个小学生又开始重复着他们这句好像永远都不会变更的台词，结果就像他们预料的那样，面前这个矮自己一头还要多的小男孩手足无措的哭了起来，正当他们要对这个男孩下手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句虽然奶声奶气，却像是命令一样充满了不容人有任何拒绝之意的话语：“你们不要动他的东西！”是董夜晨的，几个男孩一回头，一件又是一个小鬼，便用充满不屑的口气说道：“哈哈，看见没有，有一个给咱们送钱的，看来今晚可以通宵了！”只见董夜晨没有一丝的畏惧之意，仍旧冷冷的说道：“我说了，不要动他的东西，那不是你们的，你们不可以动！”见到董夜晨这样的反应，他们先是一愣，接着一个男孩走过去，拖着董夜晨的下巴说道：“你不怕我们？”董夜晨表情还是冷的像个死人一样 ，说道：“我不怕。”只见这个男孩还想说着什么，忽然张开的嘴巴没有说出一个字，整个人就像是希腊神话之中被莱茵女妖看过的倒霉蛋一样，一动不动，唯独眼睛注视着董夜晨眼睛，好像从中看到了鬼魅一样，接着，董夜晨的目光开始看向另外的几个孩子，就冷的可以让海洋结冰的语气说道：“我说了，不要动他的东西，那不是你们的，你们不可以动！”只见几个孩子仿佛中了邪一般，站在原地张着嘴巴一动不动，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敢动还是根本就动不了，就这样，这个被抢的孩子得救了，他不可以司仪的看着董夜晨，惊讶他竟然可以让那几个“很可怕的家伙”乖乖的听他的话。其实董夜晨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就他，回来思考了N多之久，终于想到了答案——某某天，董夜晨忽然发现了一家蛋糕店里的蛋糕又好吃又便宜，于是只要妈妈一给自己零用钱自己一定会第一时间来买这家的蛋糕，有一天他又来到了这家蛋糕店，结果却发现钱丢在了半路，店里的正好碰到了店里的小主人——原来就是和自己一个班的小朋友，他告诉他这是他爸爸妈妈开的，同时送给了董夜晨很多好吃的蛋糕，还对董夜晨说以后想吃就可以来拿，反正我家里蛋糕多的是！——恩，一定是这个原因，就这样，董夜晨终于找到了自己帮助小朋友的理由。
　　结果第二天，有几个妇女来到了幼儿园，一进来就嚷嚷着招一个紫头发的小朋友，他们是昨天被董夜晨“欺负”的小学生的妈妈，对于这件事董夜晨没有过多的话说，没有做任何解释，——因为她们同样让董夜晨感到由心底产生的厌恶，还是那个别欺负的小朋友把事情叙述了一遍，最后年轻的女幼教好说歹说了半天终于把那几位骂骂咧咧的妇女劝了回去，当然，这件事是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解决掉的，当晚，年轻的女幼教要求和董夜晨“谈谈”，“谈”的方法当然是自己管用的方式，当天晚上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结果就是第二天董夜晨毫发无伤。
　　“其实我没有欺负任何那些人，只是告诉他们不要动不属于他们的东西罢了，我也没有对老师做过什么，只是告诉她她是一个老师，不可以随便打小朋友，那样是不好的行为而已，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