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领主干不过异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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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竺鼠鼠车似乎认识提摩西。
不仅是这个宇宙的。
艾勒臭着脸走在前面，天竺鼠鼠车……不是，自称“尤德大贤者”的荷兰鼠坐在他的头发里，托着土豆色的下巴沉思：“原来如此……特异点啊……吾明白了，提摩西少年，放心吧！吾会带着不成器的弟子帮助你们的！”
提摩西：“非常感谢！大贤者先生！”
尤德：“哈哈哈哈哈！无需多言，唤吾尤德先生就好，这可是作为长辈理应做的事！”
尤德的豆豆眼里流露出一股名为“怀念”的情绪：“想当年托马斯和玛莎都还是孩子，没想到再次想起他们的时候，连他们的孙子都这般大了。”
提摩西一愣：“额，事实上我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
就算他后来被布鲁斯收养也是没有改姓的，他仍是德雷克。
倒不如说韦恩家这么十几个家庭成员里除了布鲁斯和达米安之外都没血缘关系。
“不，不不不，少年，”尤德很严肃地打断他，“吾同样认识你的亲生父母，但他们并不算称职。而虽然布鲁斯也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但你们的骨血中透着相似的东西，毋庸置疑的，你是一个‘韦恩’，一个很‘韦恩’的韦恩。”
这算是夸奖吧？
提摩西从尤德的眼中看见了自己上翘的嘴角。
他试图严肃点，但这比单手压马克.沁难多了：“好吧，谢谢夸奖。不过这么说起来，你认识托马斯和玛莎？”
尤德声音愉悦：“哦，我跟韦恩家的渊源可以追溯到更久以前。托马斯和玛莎，那当然，吾还录下了托马斯向玛莎求婚的全过程。托马斯紧张到一整晚都没睡着，还是吾把他砸晕过去的。”
提摩西为托马斯爷爷的头默哀了一秒钟。
艾勒幽怨：“所以我也要受到古人同款的待遇是吧？”
“吾鱼唇的徒弟哟，”尤德不赞同地轻抚徒弟的狗头，“托马斯没你皮糙肉厚，吾当然不会用力！哦，别走这条路，别去修行的训练场，去地堡。”
艾勒：“啊？”
“是的，去地堡，”尤德大贤者伸出小爪子相互拍拍，语气严肃，“提摩西少年是带着任务来的，吾能感觉到……哦，命运即将到来，那是回音中不曾露面的‘Asulaka’的车轮和‘Ialafodel’的纺线，是‘Sish’带着猎犬出行狩猎之路，是‘MenG’和‘YjEb’嬉戏的净土，哦，那是我的归宿。”
艾勒：“你又在神神叨叨自言自语什么怪东西啊师父……你说这么多只有几句我们能听懂。”
“那是因为你是战士，而不是祭司。”尤德叹气，“唉，提摩西少年，想来你也没听懂我刚刚所说，那便无须在意。”
“不，实际上听懂了一些，”提摩西凭借惊人的记忆力和语言天赋复述了一遍尤德说的后半段话，“那几个拗口的词汇是一些神的真名吧？但我没对这些名字没有印象，尤德先生，这应该是比较小众的信仰吧？”
尤德、尤德变成了一只傻掉的鼠鼠。
尤德：起猛了，我听见有人能念诵那些真名了。
巴掌大的大土豆发出了比土拨鼠还高昂的尖叫：“少年！莫非你是……MANA选中的祭司？！”
提摩西：“不，我是她选中的年度优秀船员，休完假就可以自由转岗，我想去网络技术部。不过您似乎认识我们船长？她叫玛纳，那你知道裴加纳或者沃纳斯·玛怀号？”
尤德怔怔地看着他。
“……哦，玛纳。”半晌，他不太相信似的重复了一遍，“裴加纳，还有沃纳斯·玛怀。”
“原来，这场梦还没有结束。”
他看向头顶的“太阳”，又看向屏障外漆黑的海底，专注又认真，似要将一切刻进脑海。
“提摩西少年哟。”
尤德声音很轻地开口，“你为真相而来，但吾亦只知千百分之一，而且你没有经过许可，吾不能直接告诉你。”
提摩西眨眨眼睛：“好吧，看来这涉及到神秘侧。但我可以自己思考，不是吗？”
尤德沉默，而后大笑：“当然！将杂乱无章的拼图拼出完整瑰丽的画卷，亦是吾的此生所求！提摩西少年，吾记得你亦精于此道！”
“当然，”提摩西韦恩式wink，“我可是世界第二侦探。”
×××
“这是什么？”
“70%浓度的巧克力，好吃的，我随手装了几根应急，喏，这样撕开包装就能吃了。”
艾勒放开提摩西的背包，乖乖巧巧地双手接过提摩西撕开一半包装的巧克力棒，像只鼠鼠一样啃起来。
一看就是尤德亲手教出来的。
尤德心酸不已：“我可怜的弟子哟，连巧克力都没吃过。”
他们正走在一条潮湿阴暗的地下隧道里，唯一的光亮是提摩西拿出来的应急灯。
“‘神秘岛’是原本的哥谭。海平面上升后就沉入海底，那层屏障只是隔绝了海水而已，能驱散那些寄生体还是得靠那颗‘太阳’。”艾勒吃完巧克力，对提摩西亲切了不少。
“但它和太阳似乎并无区别。”提摩西看着01的反馈，“它属于魔法侧还是科技侧？”
“半魔法半科技，跟我一样。”艾勒耸肩，银色的半身即使在地下也闪闪发亮，“我经常爬上去修一些管道，尤德会给它充能。”
鼠鼠点头：“一个不算成功的作品，若放在几十年前，吾还能完善一下，现在只能凑合用了。‘大撤退’里人类丢失了太多东西。”
“不过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小布鲁斯将艾勒交给吾后，吾就关闭了通道。这还是吾二十年来第二次前往地下。”尤德蹲在提摩西肩头，时不时引导他拐弯，“对，这个岔路要往左。神秘岛上虽然有些植物能吃，艾勒也不需要每天进食，但他终归没像个普通孩子一样长大。”
“‘大撤退’事件似乎发生在‘领主’执政之后？”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尤德给他讲了一个悲伤的故事。
在卢瑟的阴谋下死去的闪电侠，在小丑的阴谋下失去一切的超人，正义联盟成为独.裁者，领主之间的矛盾，领主蝙蝠领导与发展的反抗军，差点和大都会一样消失在核.弹下的哥谭……
领主超人在放走灰蝙蝠后，从天而降的废弃飞船降落在大都会的原址上。
他看着陌生又熟悉的氪星科技，不敢置信地打开船舱。
从里面抱出了一个半身烧焦的氪星婴儿。
“那个婴儿就是艾勒，”尤德看了一眼被巧克力征服所以很乖的弟子，“他的脏器严重受损，而那些逼近的污染几乎要了他的命，克拉克只能用氪星的科技试着复原他，最后钢骨给了克拉克灵感。”
艾勒：“但我不怎么记得小时候的事情，我只知道我是被老师养大的。”
尤德摇头晃脑：“那是因为吾辈养孩子的经验丰富。艾勒的身体修复好没多久，‘大撤退’就开始了。”
一开始，只是异常的天气。
暴雨，洪水，就像圣.经里的神罚。
尤德窝在小小的防护舱旁，静静地听着雨声。
艾勒的修复接近尾声，他终于可以放松一会儿了，但阿尔弗雷德做的棉布窝已经很旧，尤德甚至不敢在里面伸懒腰，生怕弄坏已经很脆弱的布料。他一直不愿意换一个新的。
领主超人从外面进来，甫一打开门，尤德就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克拉克，雨水的味道一天比一天糟糕了。’尤德担忧地直立起来，‘你需要让亚特兰蒂斯人撤离海洋，尽快到岸上来避难。’
‘尤德，亚瑟一个月前就开始努力，但那些固执的海底人宁肯异化也不愿上岸。’领主超人疲惫地冷笑，‘他们只会自取灭亡。好消息是，你设计的防御地堡已经建好了，预计可以容纳八千六百万人……’
‘你只建了一座。’尤德平静地指出，‘天空和海洋都会变成你们的敌人，只剩尚且保持清明的大地敞开怀抱庇护祂的孩子。但你还是放不下过去，克拉克。’
‘……’
领主超人没有正面回答。
‘……只有你会叫我的名字了，尤德。’
他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似乎想像小镇男孩不怎么长的青春期时那样，揉乱好脾气的神奇鼠鼠的毛毛。
尤德就站在那里，土豆色的鼠鼠身形一直没怎么变化过，从堪萨斯，从哥谭，到大都会，到独.裁政.府，到孤独堡垒，到如今的医疗室。
领主的手终究还是没有放在大贤者的身上。
‘吾的力量已经所剩无几，和大地达成协议已经让吾进入了衰弱期。但吾会在第一线守护着你们。’尤德重新趴下，梳理着毛发，‘你们都不许踏入神秘岛，哪怕是戴安娜也不行，半神的血统只会让它们更疯狂。’
领主超人也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回答：‘我知道了。亚瑟的异化已经不可逆转，他只把他的儿子送进了避难所。我会以领主的名义保护好这个孩子，如果他以后拥有和父辈一样的能力，他就会是第一任领主海王。’
因为亚瑟不是领主，他在领.主政.府成立初期就离开了陆地。
而且穷究这个孩子的一生，似乎也回不到他的父亲和母亲热爱并守护的大海。
尤德这么想着，抬起一只前爪，土黄的光芒从领主超人的制服上捉到了一只头发丝粗细的小东西。
领主超人的脸色骤变。
‘它们又进化了。’尤德把不断扭动地寄生体按在爪下，‘速度之快、变化之大，已经连你都快无法察觉到它们的气息。你应该做出正确的选择，克拉克。’
最终，领主超人妥协了。
二十座避难所，超负荷状态下能庇护二十亿人。
如同诺亚方舟一样，地球上所有的物种都被合理安排进了人类最后的避难所。
生死存亡之际，灰蝙蝠也回来了。离开的老朋友们都愿意回来给领主超人帮忙。
尤德偶尔会离开医疗室巡视那些避难所。
他看过抽到了进入许可的人欢天喜地，当然，也有在入门检查时被筛查出异化的人在被警卫赶出队列后疯狂咆哮咒骂；也有人在进入的前一刻放弃资格，选择回家，地面上的家。
留在地面上的人和家人一起，用日常迎接世界末日。
人类，真是复杂呀。
离开的那一天，尤德在最后的避难所面前见到了布鲁斯。
是布鲁斯，不是蝙蝠侠。
他早已不再年轻，几乎与尤德记忆中阿尔弗雷德留下的最后的影像一个年纪，只不过头发依旧茂密，皱纹也少一些。
‘我有那么老吗？’曾经的哥谭小王子抱怨，取下太阳穴两侧的电极贴片，扔掉，然后把手上的襁褓递给尤德看了一眼。
‘艾勒？你把艾勒偷出来了？’尤德几乎有点幸灾乐祸，避难所的大门已经彻底关上，领主超人就算是发现自己想当儿子养的氪星幼崽被偷了也出不来了。
尤德的力量保护着避难所，他能自由出入，但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东西也进不去。
布鲁斯潇洒挥手：‘他给我添了半辈子的不自在，又带走了我所有的孩子，我总得回报他些什么，不是吗？’
‘是极，是极！’尤德大笑。
布鲁斯抱着襁褓，头顶上蹲着尤德。
他们走在漆黑的天空下。
‘神秘岛，吾设在哥谭了。’
‘唉，哥谭女士该不高兴了。但还好，我能回去哄哄她。’
‘吾喜欢以前和托马斯、玛莎、阿尔弗雷德去过的那个热带小岛，哥谭会变成那里的样子。’
‘那是我出生以前的事情了吧？’
‘那是自然，吾还记得托马斯亲自下海捞了很多贝壳，做了一条珍珠项链送给玛莎当结婚纪念日的礼物。她一直戴着，直到去世那一天。’
‘好吧，那我也有部分参与。所以尤德，你到底应该算我爷爷辈，还是叔伯辈？’
‘唔？在思考辈分问题吗？吾没有考虑过，但吾在人类还没诞生在这片土地上时就在宇宙游荡了。’
‘……所以你竟然是外星鼠鼠？’
‘吾，不记得了，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领主干不过异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