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神》四眼魔王

20、第 20 章

　　皇甫友醒退伍后，就去疆连首都找了工作，定居下来了。

　　等生下皇甫罡后，其在香香云住了几年后，便又返回疆连首都，还将沉银川之女沈清风给带走了。

　　不过，她们倒是没一起回来。

　　“妈妈！”待皇甫罡反应过来，认醒了来者的声音和脸后，脸上的慌张瞬间消失，比往常还要欢快了起来。可她心里仍有阴霾未消，那黄淑贞自传，给其的冲击过大。

　　为什么一个人，可以恶心到那种程度？为什么那些男人会那么渴望老婆？

　　然后，她就问了一个让皇甫友醒，感到尴尬的问题：“妈妈，你在首都，有交到男朋友吗？还是一夜情，解决那种，需求？”

　　皇甫友醒本来还笑着脸，一下子就垮了。其将皇甫罡放下，不发一言，陌入了沉默。

　　虽然上网都开绿色健康模式，但她还没到那种什么都不懂的程度。她知道那些生理知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所以，她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那些个情侣生活，又是什么。

　　皇甫罡：“到底有没有啊，会想对那种小弟弟下手吗？”

　　这下，皇甫友醒的脸黑了。

　　她只是不懂。可能是香香云没什么男人的关系，这里女孩比男孩多了一倍有余。

　　成年男子，在镇上更是见不到几个的样子，皇甫罡见过男人，但没怎么接触过男人。
　　学校里，她也是跟女孩玩得多，没怎么跟男孩玩过。

　　“需求会很强吗，完全抗拒不了的那种？有想要老公，想到疯的程度吗？”
　　皇甫罡完全不顾忌发言。

　　这下，皇甫友醒彻底黑脸了。

　　皇甫罡不理解。
　　隔壁的阿姨四十多了，母胎单身至令，不也活得好好的？
　　精神饱满，生活朝气。衣服上有时还会有点太阳的味道，待人也和善。

　　会不会是地方的关系？
　　因为香香云会让人降低那方面的欲望，而其它地方，则是会提高欲望，让人陷入彻底的疯狂？

　　虽然她觉得这破世界真脏，像是炼狱一样，但不妨碍那颗想找到

　　——它会这么脏缘由的心。

　　皇甫友醒双手交叠，放置于下巴之下，她找了椅子坐下，正面对着皇甫罡，其试探性开口：

　　“罡子啊，你最近是遇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比如，交到了什么男生朋友？”

　　皇甫友醒在希望自己令人放松，不对自己产生什么抵触畏惧情绪之时，通常会将对方名字中的最后一个字加上一个子字，以此才表达这种心情。

　　“没交到男生朋友，妈妈，你知道我不喜欢跟男生玩的！”皇甫罡有些急了，她真的很想知道，那些问题的答案。

　　皇甫友醒则在尽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嗯，妈妈在首都见到了很多，知道一些小男生……嗯，会喜欢装小女孩，他们穿上裙子，化上妆，还有高级一点的话，会把凸出来的东西，用一些小技巧收进去，变成平的。”

　　“罡子，你可能忘了，但妈妈不介意再提醒你一遍。”皇甫友醒的腿部用力，做好了问出名字，就去把那个有可能，不，是让自己女儿有学坏倾向的混球，狠狠教训一顿的想法。

　　“自然界，本来就有雄性把自己——伪装成雌性，然后，为了求偶成功，把其它雄性竞争者的精力榨干。以此来让雌性选择自己。”
　　皇甫友醒努力让自己声音放缓，不把那股属于军人的肃杀之气，与滔天杀意暴露出来。

　　皇甫友醒几乎是咬牙说出这些话的，语气不可抑制，重了起来：“但问题是，人类男性的行为模式，并不会完全与动物雄性等同，所以，那些首都小男生把自己伪装成女人的原因……是因为这样可以进女厕所，或者去干坏事。”

　　“罡子，你还年轻，没有认出，嗯，没有识破这些小男子的伪装，是很正常的一件事。”皇甫友醒长叹出一口气，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安慰皇甫罡道。“妈妈也上过这方面的当，吃过亏……这不怪你。”

　　皇甫罡一脸吃惊，难道首都真的会跟香香云不一样，为什么不回答她的问题。

　　她身体前倾，强调：“妈妈！你不要逃避，告诉我答案啊！”

　　到底为什么，为了解决欲望与结婚问题，真的可以做到那种地步吗？

　　皇甫罡不懂。

　　老光棍娶不着老婆，到底哪点可怕了？一直单身不好吗？实在想结婚，那也该找个差不多年纪的吧？

　　皇甫友醒也急了，急得想摔东西。不仅要在心里怒骂那把自己女儿带坏

　　——她自己臆想出来的人物。还在思考要如何婉转，把这个有可能在女装骗自己女儿的混球，问出来。

　　皇甫罡又强调了一遍：“妈妈，告诉我答案，把答案告诉我啊！”

　　殊不知皇甫友醒，现在真的很想双手搭其肩上，用力摇晃皇甫罡的头跟身子，告诉她，不要相信眼睛看到的东西——你以为的女人，那真可能不是个女的啊！

　　“咪咪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妈妈，你快把答案告诉我啊！”皇甫罡也想歪了，以为妈妈也学坏了，不，是被首都影响到了

　　——影响成那种可以为了满足欲望，而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疯子恶棍了！

　　但皇甫友醒却心中一痛，只因在那一刻，她仿若看到了皇甫姥姥，自己的妈妈站在那儿……她真没想到皇甫罡会变成这样，不仅被自己姥姥带歪了，又被不知道哪个混账带坏。

　　差不多的语气，很像是说出了同样的话，隔代遗传？仿若可以透过皇甫罡回到那时，看着被揭穿真相后，仍旧偏执的人。

　　皇甫友醒直直站起了身，对皇甫罡吩咐：“我先去找你姥姥一趟，你自己回房间呆着，这段时间，不准再跟任何人联系，接触，或者是见面。”

　　“就先乖乖在房间里呆一会儿，妈妈很快就会过去看你……好吗，罡子？”最后又放柔了声音，轻声向皇甫罡询问。

　　见皇甫罡低头，道了声：“好。”

　　皇甫友醒见状，也暂时放下心来。但就在转身离去之际，皇甫罡却死死拉住了其背后的衣服。

　　“告诉我答案，妈妈！不然我是绝不会松手的！”皇甫罡一脸坚定，眼中甚至是泛起水光。

　　太像了，一样的倔强，一样的不撞南墙不回头……皇甫友醒觉得皇甫罡这不像是自己生的。都快要感觉辈分错了

　　——皇甫罡才像是从皇甫姥姥肚子里生出来的，而不是自己。

　　“皇甫罡，我可是你亲妈。”皇甫友醒强调，她严肃板起脸来，语气比之前都重得多。

　　“自己亲妈啥样，都不清楚了？多么洁身自好一个人，你都看不出来吗？”她见皇甫罡松了手，这才悻悻离去。

　　皇甫友醒本来挺开心的，想着给皇甫罡一个惊喜，偷偷回来，没告诉任何人。

　　但现在自己女儿这一闹，所有的好心情瞬间清零不说，整个人烦躁得不行，语气一重再重，“回你房间去，如果你还把我当妈妈的话，就别再问我这种问题了。”

　　皇甫罡见此也乖乖回了房间。

　　得出结论：看来不是地方上的关系。
　　只是他们纯粹恶心了吧？只能理解为心之所向，本性所致了。

　　这么一想，皇甫罡倒觉得宋怀觉，简直就是个跟可怕无关的角色了。

　　那种会对强者产生的本能恐惧，好像也是要因此消失了。

　　毕竟其再过分，也做不到这种事情。皇甫罡心想，那何止是做不出来，感觉还会说上什么近死之相之类的话。

　　想到此处，她不由笑了出来。

　　若那真是什么近死之相就好了，这样，他们就快死了，世界也就不会那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