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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克拉克震惊 ...


  •   我已经忘记我是谁了。

      也许是在这个世界里的生活太过于幸福,让人在克制许久以后终于忍不住沉浸其中,从而忘却掉了第一个世界所过的日子的大部分细节。
      过去的一切记忆已经模糊,只留下我是如何一步步走向现在道路上的经历,再也装不下更多东西。

      很想说我唯一记住的只有一个名,我是克拉克。
      但并不是这样,偶尔的脑海中会闪过一些关于过去的事情,我与亲朋好友的玩闹,还有阅读关于漫画的故事。
      这也让我知道很多东西,虽然是很零碎的画面,但我知道自己未来并不孤独,而就在小的时候开始期待以后所会发生的一切。
      只是岁数逐渐增长、所记住的内容开始模糊不清,类似于新手保护期过去了,只知道很少很少的剧情。

      肯特这个姓氏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诞生后,父母赠予我、使我成为世界一份子的礼物。我很感激他们收养我,造就我。
      克拉克肯特现在是只属于我的名字,它蕴含的意义是重大的。

      ……所以成为领主超人是迫不得已。
      我从人们嘴里的那个热爱一切生物并且还在闲暇时间还能与人合照的红蓝超人,到转变成在监控录像里只有白色披风的领主的原因说来很长。
      缩略一点就是:大都会曾差点被核爆,而我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做出把核弹拆卸丢到太阳里面,而这几乎让我濒死。
      修养身体中还被不断骚扰,于是强制宣布成为领主。

      和人类互不干涉——虽然这么说,但是实际上我用监控录不到的速度在尽可能挽救所有生命。
      当我知道某些在氪星机器下探测的不法分子蠢蠢欲动之时就会偶尔减慢速度被摄像头、或者随便什么能够信任的人看到。
      我知道他们有所察觉,不过并没有证据,只会发疯般诋毁超人这个称呼。

      大概就是这样?省略了很多心理描写和不必要的描述。

      只是偶尔在孤独堡垒会很无聊,因为过去空闲时间有去研发一比一复刻本体的机器人会替我帮忙,用悄无声息、不会被人发觉的力量,所以能算得上是想上班就上班,想下班就随时能下班。
      我知道自己多少有点不识好歹,可是浓浓的孤独感日复一日侵蚀着本我的灵魂,连身体上的痛苦也无法比拟。

      不过我当然还是克拉克肯特,那个土里土气笨手笨脚的记者。星球日报的工作我是不会放弃的。就像是我父母说的那样,我应该走出去,而不是局限于某个地方,这样才能体会到美好的事情。
      我在努力的、努力的朝着那些方向前进,想要把美好带给所有人。

      很骄傲自大的一个梦想,很容易让人嘲笑的愿望。但是玛莎和乔纳森会认真地以这个话题谈论下去,从来不会因为我是孩童而忽视掉这个幼稚的想法。

      说到这里,路易斯好像偶尔会过多关注我自己?不过这都不重要,比较让我能够转移注意力的是平行世界。

      是的,平行世界。

      近些年来我发觉自己能够偶尔偷窥到平行宇宙所发生的事情,大多都是在情绪波动过大的时候开始有种飘忽感,有种大脑在自我保护似的错觉。而在这种情况下让我误以为那曾是错觉。
      偶尔浮现的记忆碎片驱使着我做出搜索的世界选择……但花了无数时间寻找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那让我下了一个结论。
      我的世界里没有其他同类,我不知道她们是否没有能力,我也不知道他们的模样,我不清楚他们的能力。
      我只孤身一人。

      我有幸看过世界的尽头,我也曾看到过一切的诞生,开始与结束的顺序也许反了,不过那不重要。
      那些景像我先暂且不评,因为我已经知道自己的宇宙不会轻易破碎,只会一直这么普通地过下去。

      于是好奇心便转移到了其他的宇宙上面,我只是在稍微地好奇其他人到底是怎么过的,所以偷偷看了几眼。
      ……我承认宇宙和宇宙确实是有所不同,但是这未免也差别太大了吧?

      其他的超人有好朋友。
      我没有。

      其他超人有好队友。
      我没有。

      其他超人有女朋友(或者男朋友)
      ……我没有。

      其他超人有孩子(还不止一个)
      我还是没有。

      沉默许久,我继续偷偷看下去。
      其他超人有很多敌人……等等,这个东西,在我的世界里没有出现那还是挺好的。
      否则我不是先担心自己的世界会出问题,而是开始担心我是不是会破杀戒了。

      我不杀人,我不想杀人。

      但是,我的世界确实空空荡荡的。
      当自己一个人飘在太空中,离太阳很近,全身都泡在能量之中,这种习惯还是在自己不小心差点死掉以后染上的,时不时就躺在这里睡觉,很舒服。
      那种时候温暖到了极点,虽然现在也很幸福,却偶尔会在思考,也许我的世界缺少了一些东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偷看平行世界越来越多,内心许久未冒出的焦躁感又重新浮现。也许是太想要…和人聊天了?
      不是和路易斯、和采访人对话的那种聊天,而是真真切切的、和有同样能力的人、思想与差别不大的超能力者对话。

      超级英雄。
      我咀嚼着这个单词。

      我只是太孤独了。

      于是我开始研究关于平行世界的跳转,我想要……从别的超人那边,拿走他不需要的东西,比如儿子、或者队友?我会说声抱歉的,不过他肯定不会听到。
      就连路易斯也察觉到了我上班挨主编骂的时候都能走神这件事。

      ……我表现得太明显了吗?这可不行。

      “抱歉老编,抱歉路易斯,我下次不会这样了,咳、我只是身体可能不太舒服?之前受伤还有旧疾。”
      重伤濒死那段时间,克拉克肯特也因为意外被车撞了,当时四周无人,半个小时后才被人发现,还好命硬,休养了一年多就能重新上班了。
      好在克拉克肯特也能算得上是金牌记者,所以主编大发慈悲给他批了一年多的假期。

      克拉克能休息,而卡尔不行。
      悲催的卡尔只能在半个月后连滚带爬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我熟练地转移了主编的注意力,只是路易斯的眼神盯得我内心冒汗。
      她的观察力一向很强,只是我都到这种程度了装得也不至于那么差吧?怎么视线一直放在我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路易斯我总是和那时从农场小镇出来的克拉克一样,就算这么久了也还是依旧没有长进。
      我当然没有在恐惧,毕竟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超人的真实身份是克拉克肯特。

      “克拉克。”路易斯和我一起被老编赶出办公室了,“你还好吗?”
      我走神到这种程度了吗?甚至都能被路易斯发现?我应该演得很好。

      “不,没事,路易斯。”我耸肩,“我还好,你为什么这么问?”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我,莫名地、我感觉有种自己是被狮子盯上的猎物的错觉。
      但是怎么可能?

      三秒过后,我先移开视线,斟酌着编了个真话和谎言交织在一起的借口。
      “我只是,收到了消息,我有个亲戚要来了。他也许是我最后的家人。”

      其实没有,卡拉艾尔也许才是我最后的亲人,但我不管怎么寻找,怎么搜索,甚至扩大到了这个星系以外的地方都没能找到卡拉,只能匆匆下了个答案。
      她可能不曾存在于这个世界。
      但我的机器人们一直在努力搜索,没有放弃过微弱的一丁点希望。

      路易斯沉默了,我真的看不懂她会想什么。不,其实说到底是我看不懂所有人类都在想什么。

      “……抱歉。”许久,她说,“节哀,克拉克。”

      那已经过去很久了。

      “我早就不在意了,路易斯,没有关系的。”我这么说,“谢谢你的关心!我会努力调整好我的身体的。”

      玛莎和乔纳森死在大都会核爆的那一天。
      我曾经恶意揣测过那些人类是否知晓了我养父母的身份从而害死了他们,于是那段时间、也许只有几天、但是我不记得了。身体恢复中的那段时间我疯狂地寻找着线索,但凡有一点指向那些人,我也许会——我也许会成为我不想成为的那种人。

      但是一点都没有。
      所以我只能成为一个,在那一天不幸失去父母的人类,而每一天都有人死。
      所以克拉克的父母的死亡显得无足轻重。

      路易斯总是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不太想知道那是什么,所以并没有深入地了解。

      现在更重要的是,我可以从平行世界运送一些人过来了。
      不过!一次性来太多人的话,我可能应付不过来,毕竟从没有和同类人聊过天,应该循序渐进?
      再加上世界也可能会因为来的人太多消化不良。左右衡量过后我下的决定就是一个一个慢慢把人全都偷过来。

      这几天我一直在尝试着该如何用面对儿子的态度来和他沟通,我能很自信地说我已经是半个好父亲了——之所以是半个是因为,我还没有儿子,目前照顾孩子的知识只存在于理论。

      不过很快就能有了。

      斟酌许久挑选了让我感觉有趣的世界线,我想……既然那个超人不太喜欢他的儿子,给我几个也没有关系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克拉克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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