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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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玄彻喉结滑动，又咽了口唾沫，他觉得自己在面对域外天魔王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
他一下扔掉手中的制式剑，欺身上前，宽大的手掌捂住了少年的眼睛。
他希望这双眼睛永远都是明媚欢乐的。
“此事说来话长，我慢慢跟你说。”顾玄彻斟酌道。
“行。”孔笙雾把男人的手扒拉下来，四处看了看这处位于悬崖上的校场。
临近崖边的歪脖子大树下，孔笙雾摆了两个躺椅和一个小圆桌，又从储物戒里掏出一碟碟瓜果蜜饯和饮料。
跟度假似的，孔笙雾躺到了摇椅上，就差个墨镜了。
“来吧，慢慢说。”
顾玄彻扶额微笑，真是个小朋友，三岁不能再多了。
“来了。”他不准说谎，只是巧妙地含糊一下时间。
“我从三岁起就开始学这套剑法了。最初我不知道它叫什么，也不知道学来做什么，只是我娘让我学，我便学。”
“最开始连剑都拿不稳，跟着剑谱练也就是练个模样。没有任何人能指点，不知道多少次练的反倒伤着了自己。”
“挥剑很累，很无趣，很多时候都想放弃，不想练这破玩意儿。我娘是个普通的农家女，什么都宠着我，却唯独这事上不肯依我。”
“我年年练，天天练，剑没练的怎么透彻，反倒引气入体了。”
“到那时入了道，才算是明白自己以前为什么学不会这剑法。费了些时日，总算是把内功和剑形对应上了。”
“那天，我一剑劈了村口的巨大石头，引起了全村的轰动。我娘高兴的都掉了眼泪。”
“但是没过多久，她脸上的哀伤和忧愁一天比一天明显。”
“忽然有一天就一病不起了。”
“直到她咽气，我才知道她让我练剑是因为，我那从未谋面的父亲临走前跟怀孕的她说，等她生的孩子练会了这套剑法，他就会从天而降，像王子一般。”
顾玄彻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他以为这些事情早已随着岁月变的模糊，没想到此刻说起来还历历在目。顿了顿，他省去了一些经历，继续诉说。
“后来我离开了村子，到处去打听，这套剑法出自何处。半年前我确定了它叫《五行剑》，是五行宗的入门剑法，便想着来五行宗，找那个男人要一个说法。”
“知道你是五行宗的弟子后，我便想着跟你一道。既是因为那个男人，也是因为只有你一个朋友。”
听的孔笙雾心都快碎了，虽然跟他曾经猜测过的大家族小可怜差的很大，但是一样的凄惨可怜。
那一声朋友，快把孔笙雾感动哭了。
孔笙雾噌的一下从摇椅上站了起来，踮脚拍了拍顾玄彻的肩，“小六不用担心，师兄一定帮你把那个渣男找出来。”
“多谢师兄，”顾玄彻整理了一下心情，“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见过一次我娘珍藏的肖像，我画给你。”
“好，师兄翻遍五行宗也要把这个渣滓找出来！”
两人又亲亲热热地回小院，去画人头像了。
孔笙雾虽然不认识什么人，但他有钱啊，到弟子堂发一个任务就行。
五千灵石，把人带到孔笙雾面前。
任务一发布，看到它的人立刻就选择了接下任务。五千灵石诶，说不定运气好下一秒就遇到这个同门呢。
“我觉得等咱们从地寿城回来，人应该也能找到了。要是这都找不到，咱直接去找顾意星，让他以势压人，让那些负责宗门人力的长老帮咱找人。”孔笙雾自信满满，这就是身份高还有钱的优势。
真是太爽了。不像以前，做点事都得点头哈腰、做低伏小去求人，哪怕那人做的是他职责所在。
顾玄彻灿然一笑，顺着孔笙雾夸他，“师兄真是厉害。”
希望地寿城回来真的能找到他，到时候直接送他去轮回，也省的祸害了他娘。反正自己怎样都不会再像上辈子那样出生，同一片天地下，不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灵魂。
上辈子顾玄彻没怎么在乎他爹，因为顾玄彻有精力寻爹时，听说他爹因为惯犯，被一些女修士联合给阉了。
顾玄彻这边能顺利去地寿城，接下来就该孔笙雾自己奋斗了。
次日上午九点，孔笙雾踩点来到考场。
考场处于内门的后山，是掌门和各峰峰主合力设置的问心阵，友善团结版。
一踏入阵法范围，周围就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孔笙雾四处瞅了瞅，完全感觉不出来是虚幻的，修真界的法术真牛批。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能到达这一境界的一天。
虚空中传来声音，“本次考核选拔共有十题，每题十分，六十分以上即为合格。”
孔笙雾瞬间觉得自己回到了小学，初高中满分都不是一百了！
声音落去不久，孔笙雾面前的场景就在顺间完成了变化。突然吵嚷了起来，不远处多了很多人。
孔笙雾走过去，就见身穿五行宗弟子服的两拨人在对峙，从他们胸前的绣花纹路可以看到，分别是藏光峰和云容峰的弟子。
再仔细一看，孔笙雾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没厥过去。
掌门啊！峰主啊！长老们啊！你们就差那点灵力吗？这些一张脸上只有嘴巴的人是出来吓人的吗？
因为说话只用嘴是吧？孔笙雾只觉得眩晕。
云容峰大都是一些火系的音修，但是脾气暴躁的很，所演奏的乐声也多是主攻击的，难听异常。
现在两拨人在吵架，考题的主题是友善团结，傻子也知道现在该去劝和，消除两方的误会，解除矛盾，大家团结一家亲。
孔笙雾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只觉得万分棘手。
对着这些只有嘴巴的无脸人，他说什么话都需要勇气。
两拨人，总共二十多个，叽叽喳喳的，吵的孔笙雾脑瓜子嗡嗡叫。
“都别吵了！”孔笙雾吼了一声，就见那些人齐齐调转脑袋，对准了他。
如果有眼，他们现在应该是在看自己吧？
孔笙雾san值狂掉，他深吸了一口气，上前准备近距离交流，调节一下他们的矛盾。
距离不过一拳，再近就要贴上了，这点距离也让孔笙雾发现，他们胸前的花样居然不是像现实那般绣上去的，而是块贴布。
在大脑思考清楚前，孔笙雾的手已经伸上去，把左右两人胸前的贴布撕了下去。
等他回过神来，被撕下贴布的两人已经消失不见。
孔笙雾：嗯？
消除矛盾，消除误会，这么消除的？
五行宗各峰不和已久，然而最开始，各峰穿的弟子服都是统一的，没有任何区别。
不知道什么时候，袖口多了不同花样的暗纹。
胸口代表各峰的绣花，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多的。
这代表着各峰隔阂的一步步加深。
孔笙雾撕贴布贴的爽快，那撕拉一声别提多清脆了。
一边撕一边想，难道掌门这是要有动作了？记得在原著里，男主名扬天下后，世人只识游渊峰，不知道五行宗还有其他。慢慢的，其他峰的弟子服，都变的跟游渊峰的一样。
等所有人消失，虚空中又传来声音，“第一题结束，得分，八分。”
啧，应该是少了了解他们之间的矛盾并做出调节这步。不过让孔笙雾跟那些只有嘴的脸交流，他宁愿只得八分。
第二题则是重华峰的人和外宗人遇到了冲突，孔笙雾自然是直接冲上去帮忙。
“呔，狗贼，吃俺一剑！”
咳咳，虽然因为自己修为比较低，就上去挨了几下，但好歹帮忙的态度表现出来了呗。
最后居然只得了九分！孔笙雾表示十分不满，他嘴炮吸引敌方火力，付出了那么多，居然只得九分，太过分了。
幸好这考核没多少人关注，掌门看着孔笙雾的表现，只觉得脸疼。
你修为低，就老老实实表达下行为意图，而不是冲上去挑衅，不敌之下再被揍。
他这个徒儿真是让他发愁，唉。掌门快愁死了，一个师弟，一个徒弟，一个亲生儿子，都不让他省心。
反正是虚拟的嘛，提前感受一下修真界的残酷，孔笙雾一场关于友善团建的考核，当成了适应残酷修真界的磨刀石。
十道题下来，孔笙雾气喘吁吁，只觉得自己要废了。除了第一题，剩下所有的题的矛盾大都是用修为才能解决。
修为高，就算被欺负也能打回去。修为低，就只能受着了。
修真界没有警察法律，受欺负了也只能找自己家、自己宗门的人帮自己出头。
孔笙雾深吸了一口气，对修为境界的渴望越来越强。这次地寿城之行，起码找到办法，让自己五年筑基吧。
最后得分八十九，孔学霸深感丢人。满分一百的题，他这辈子就没下过九十。居然在修真界的第一场考试就遭遇滑铁卢。
拿到个跟顾玄彻类似的船票，孔笙雾就准备回小院。不想跟顾意星碰面，一碰面肯定会交流考核中的经历，肯定会说说最后得分。
实在是太丢人了，孔笙雾只想让这次考核成为过去式。
结果一出考场就听到了顾意星的吼叫声，而他面前的，则是前不久出场过的，炼器重华峰的少峰主花灵龙。
幻视考场内容，五行宗内斗，孔笙雾恍恍惚惚，但还是走过去，准备帮亲不帮理。
“你就得了七十五分！在这猖狂个什么劲儿！呸，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顾意星看起来很抓狂。
“那也是比你多十分，略略略，你这个废物，也就仗着辈分高作威作福了。”花灵龙就像个典型的炮灰反派，有事没事就喜欢找茬，“你以为他们是真心跟你混？不过是看着你的辈分高，有利可图罢了。刨除掌门师弟的身份，你就是个渣。”
本来顾意星正在和他的朋友们交流分数，总共五个人，不是六十分，就是六十一分，唯独顾意星得了个六十五分。
小团体里最高分了，他正得意呢，让花灵龙给听着了。花灵龙就找过来嘲讽顾意星了。
孔笙雾汗颜，这到底是种什么精神啊，就喜欢秀优越是吗？
哦，或许还有点羡慕嫉妒。
“你说你得了七十五分？”孔笙雾挡在了顾意星面前。
“没错！就是七十五！”花灵龙的鼻孔都快朝天了，充满了自傲，仿佛真的在为这个成绩感到自豪。“放眼整个五行宗，也只有本少峰主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孔笙雾直接翻了个白眼，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区区不才，在下八十九分。”
“多、多少？！”花灵龙的调子飚到了天上，充满了不可置信。
顾意星也瞪大了眼睛，“小五，你没听错？没看错？真是八十九？！”
孔笙雾直接把手里的船票递给了顾意星，这票面上不仅写了名字，还写了分数。
“我天！真是八十九啊！那么难的题，你怎么做到的啊！小五，难道你是天才吗？！不，你是天神下凡！”顾意星的彩虹屁一串一串地拍。
听的孔笙雾都恍惚了，难道八十九分真的算高？
花灵龙踮着脚去看被顾意星举起来的票面，真看到八十九这个数字后，整张脸涨红，快成酱红色了。
看起来像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快被卡死了，眼神充满了怨毒，想把孔笙雾剥皮抽骨、凌迟处死。
“怎么不说话了？”孔笙雾微笑，“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这区区八十九，不满九十我都觉得丢脸。居然会有人得七十五分就张狂，真不是出来丢人现眼的吗？”
顾意星：……
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他可是六十五分就张狂了一下下呢。
“你，你给我等着！迟早一天让你好看！”花灵龙甩袖就走，呼啦啦的小弟跟着他一起跑走。
“欢迎下次来找我玩哦！”孔笙雾尽显友好团结。
“你怎么搞的啊，居然能这么高，我差一点就过不了了。”顾意星挥别朋友们，跟着孔笙雾一起往他的小院走，这不得吃顿好的庆祝庆祝？
孔笙雾动了动嘴唇，“不知道怎么说。”
他现在整个人轻飘飘的，没想到在修真界他也有成绩不错的时候。不能飘，不能飘，不能跟差的人比较，只会越来越差的。
一进小院，就闻到了浓烈的香气。孔笙雾瞬间从轻飘飘的云端回到了现实。
考核直接进行了一整天，他快饿死了。
院子里，一张圆桌摆在树下，桌子中央的四宫格里，汤底咕咕嘟嘟冒着热气。
去考核前，孔笙雾跟顾玄彻描述了一下火锅，以及火锅底料，没想到他真的把所有东西都给弄出来了。
桌子旁边的置物架上，整齐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肉卷。
孔笙雾蹲下瞅了瞅，薄如蝉翼，却又丝毫不烂，真是好肉，好刀工。
“嘿嘿嘿，我就说跟着你总能吃到好的。”顾意星咽了咽口水，“这是什么啊？”
“火锅。”端着碟果切的顾玄彻回答了这个问题。
“牛油五辣汤底，番茄莓果汤底，人参虫草汤底，聚灵果汤底。”顾玄彻一一指了指，“刘厨还调了八款底料，但你说的四宫格，所以就烧了四种汤。”
“够了够了，”孔笙雾忍不住去舀了勺番茄莓果汤喝，“真鲜呐，剩下的以后再吃。”
“这么多，真是辛苦小六了，可以下锅了！我去问问大师兄和小嘉阳来不来，火锅就是要很多人一起吃才爽。”孔笙雾竖起了个大拇指。
顾玄彻笑的很贤惠，“师兄喜欢就好。”
也拿勺舀汤喝的顾意星总觉得顾玄彻笑的怪怪的，心说，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有师弟？
啧，难懂。
大师兄依旧忙碌，没时间赴宴，孔笙雾遗憾地表示，“大师兄，你错过了人间美味。”
大师兄沉默了一下说：“忙完，有时间会去的。”
“哦吼，那大师兄你可得加速哦，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就吃完了。”
至于吴嘉阳，那必然是没有什么事务缠身的，而且没有新的老师，掌门又没空管，他现在的小日子过的挺爽的。
没过多久，吴嘉阳就抱着阿红过来了。
孔笙雾看到他怀里的阿红，不由得心虚。幸好有小嘉阳，不然阿红真是太可怜了。
阿红懒得搭理孔笙雾这个主人，喵喵在吴嘉阳怀里打滚，很明显这几天被照顾的很好。
“嘉阳来的正是时候，快坐下，马上就要熟了。”孔笙雾一边说，一边举起了筷子，蓄势待发。
顾意星和顾玄彻也是同一动作，只待开锅，就展开抢肉大战。
弄的吴嘉阳也情不自禁的紧张起来，小朋友连坐都不坐了，直接半跪在凳子上，一只手撑着桌子，上半身都弓了起来，随时都能窜出去。
孔笙雾的目光紧盯着锅里，心里默默念起了倒数，“好了！”
话音还没落，四双筷子同时就伸了出去，都快出了残影。
不过十秒，四宫格里就重归于空荡，只剩下了底料。而四人面前，三人的碟子里都堆成了小山，只有小朋友的胳膊短、速度慢，没夹到多少。
顾意星这个当师叔的哈哈嘲笑，“阳阳，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呐，多跟你师叔我学学。”
吴嘉阳瘪了瘪嘴，“小师叔，阳阳每天努力修炼，很快就能超过你了。”
这种时候被痛击一下修为，顾意星面子稍微有点挂不住，“哼，你师叔我也是个小天才，回去我就努力修炼，让你拍马也追不上。”
“略略略，阳阳不信，父亲说了小师叔天天吊儿郎当，无心修炼，就知道玩。让阳阳千万不要学你。”
孔笙雾一边往四宫格里补肉，一边看师叔侄俩拌嘴，这不免费的下饭剧嘛。
夹了块辣锅的肉往麻酱里一蘸，再放进嘴里，孔笙雾瞬间生出一种满足感。
啊，火锅，他心中永远的神。
而且只涮肉，半点不想吃菜！
入口的肉十分嫩滑，但又不会一嚼就烂，充分满足了孔笙雾刁钻的要求。
真好吃啊，再来口番茄莓果的，这就不能蘸麻酱了，直接干吃，酸酸甜甜的。
一口一口又一口，真是太幸福了。
吃累了再像海底捞那样，用没入锅的番茄莓果汤和点肉粒，真是爽翻天了。
吴嘉澈过来的时候，四人已经吃饱喝足，另支了张桌子打叶子牌。
但四宫格锅还支着，置物架上又盛满了新鲜的肉菜。
柔和的月光下，整座小院都散发着惬意和温馨。
“哟，大师兄来了，你可真够晚的，我们都吃好了。”孔笙雾眼尖，瞧见了门口的大师兄。
“嗯，你们玩你们的，我自己吃。”吴嘉澈话音还没落，四人齐齐又挪回了饭桌上。
“一个人吃多没意思啊，我们陪你。”顾意星格外大气，浑身散发着友善的光芒。
吴嘉澈抽了抽嘴角，“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不用谢不用谢。”
等到汤滚肉熟，吴嘉澈刚拿起筷子，就见残影闪过，锅里一块肉都没有了。
深吸了一口气，下次开锅前，大师兄也举起筷子，蓄势待发。
肉足菜饱，吴嘉澈离开小院时，竟生出一丝不舍。
但这样美好祥和的日子，只能是偶尔。
没过三天，五行宗-地寿城旅游团就准备出发了。
一个气势恢宏的巨大灵舟停留在五行宗的大门前，孔笙雾远远就瞧见了这个庞然大物。
其上亭台楼阁，仿若一个宫殿群。
大宗们的底蕴，由此可窥一分。
“小五，小六，阳阳，你们还没上过这艘灵舟吧？五行舟的历史可追溯到八千年之前，里边的所有房间都有历史的痕迹，好多前辈们留下的东西都可好玩了，一会儿我带你们去探险。”可算到了顾意星能显摆的时候，他这个师叔最大的优势就是对五行宗了解的更多。
吴嘉阳举手，“可是父亲要小师叔和小五师兄，你俩在这段时间背完《灵诵》诶。”
顾意星瞪了一眼小朋友，“早就背完了！你就说玩不玩吧？”
“玩。”小朋友不敢再多言。
看的孔笙雾想笑，他也确实笑了，“也不知道是谁刚才还在吐槽说《灵诵》佶屈聱牙，念都念不顺。”
顾意星深吸了一口气，换人瞪，“玩不玩？”
“当然玩！我可是真背完了的。”孔笙雾现在已经痛改前非，正事绝不含糊的！
“切。”顾意星才不信。
小小的插曲不影响四人的行动，待领头的长老查好人数，让散开后，他们就转了起来。
而在四人组团探险游玩的时候，各峰的大弟子齐聚一堂，进行私会。主持的人，正是大师兄吴嘉澈。
“各位手里的百份地图都是轮回小秘境曾经出现过的，或许有用，也或许没用，但各位都要熟记。”
“咱们这次借拍卖会之行，去探索轮回小秘境，各位还需做好保密工作，切莫泄露行踪，免得引来他宗之人。”
“吴师兄，您就放心吧，咱们也不是什么初出茅庐之辈，该懂的都懂。”云容峰的大弟子云清笑道。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只有藏光峰，代替姜志方补位上来的姜志刚，沉默不语。他低着头，眼底露出一抹嘲讽之意。
想独吞秘境的宝物，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格。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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