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番外：从前的一次温泉旅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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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像每一篇日记的开头，某年某月某日，晴，上班。今天和医生一起值班，顺便把昨天出急诊没空看的文件都批了，不过森先生说明天可以带我们去北海道泡温泉，我想泡温泉的怨念终于隔空传递给森先生了吗？但刚刚入秋，这个时间是不是有点不对？
“小累，你知道什么样的Mafia才像你似的写日记吗？”
我停下手中的笔看向正站在我旁边偷看我在写什么的医生，“不知道，但我知道什么人才会一边偷看搭档写日记一边说搭档坏话。”
“元先生！医生先生！”
门外的走廊里传来跟首领室爆炸了一样着急的喊声。
“森先生遇刺了？”
“太宰失踪了？”
“柠檬精又要炸死人了？”
我和医生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出了几个可能性。
两个灰头土脸的身上都是烧伤的大汉急匆匆跑了进来。
“元先生！医生先生！梶井先生的研究所又爆炸了！”
“你们两个去隔壁治疗室，”医生把那俩轻伤患者打发进治疗室，“小累你去吧，就交给你了，教训一下他们吧。”
“当然了，这帮人，真是有恃无恐……”
我抱怨着，明明还有几分钟就下班了，晚上可是要去买明天旅行的用品的。
今天不把他们揍得喊妈妈，都亏了我的出诊费。
我把日记本锁进抽屉，走出医疗室。
救人一分钟，揍人一小时。
不能因为我这份魔鬼的力量就如此慢怠自己啊。这句话我一直想说，但我才是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
梶井偷偷从他的实验台下探出头，悄悄观望着我这边血腥的处刑场。血液飞溅在了我的脸上，我转头望向梶井。
“差点忘了罪魁祸首呢柠檬精。”
嗯，梶井的名字太长我记不住，但是他的异能力叫柠檬炸弹，不被自己所做的柠檬形状的炸弹所伤，所以简称柠檬精。这个青年平时在研究室做化学实验，究竟是怎么被捡回来的我也不清楚，但这已经是他从开始到这做实验的短短三天以来，第五次炸研究室了。
梶井笑得，怎么说呢，还挺灿烂。
“哈哈哈元先生看我最新研究出的高爆炸弹！”
我也笑了。
“行啊，我看看。”
乒乒乓乓一阵连轰带炸的打斗。我把梶井完整治好放在了他的实验台上，掐着他的脖子威胁他。
“第多少次了，下一次再让我出诊，就把你拆成一段一段的。”
“知道了……”
这时早过了下班时间，医生在下班的那一秒就给我发了讯息说他的货到了先走了，真是的，不仅不等我还炫耀自己准时下班。短信不停地一条接一条来，这个频率一看就知道是信天翁那个话痨。我怕被信天翁的话搞得失去前辈的模样，所以走出武器研究室附近的区域才边进电梯边拿起手机翻看起短信。
“累！你说买金色的浴衣怎么样？”
“这个银色的和我的刀很配哦。”
“累只适合穿黑漆漆的颜色，不像我，这么耀眼。”
以上只是信天翁短信数量的十二分之一。我在电梯里一条一条地回复。
“丑死了。”
“还不如上一件。”
“滚啊。”
……
“元医生和大家都关系都很好啊，”我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大叔感慨道，“我的属下也经常提到元医生你，说你医术高超。”
我抬头一看，是大佐干部，除了红叶姐外唯一存活到现在的先代时期的五大干部之一。
“就没说我揍人太狠吗？大佐干部。我倒是没见过您来医务室，挺好的。”
我很有礼貌得和他打了招呼，因为他对太宰和中也都算照顾，而且在组织内风评很好，他的下属一提起他都非常的尊敬。
“看到自己治好的患者再次重伤生气很正常吧？只是我现在正要去医务室，辜负元医生的祝福了。”
大佐干部看着很有风度，说话意外的直接。
“啊这样吗？大佐干部是有什么伤吗？有我在只需要一秒。”
叮得一声，电梯门开了。我和大佐干部一起走出电梯。
他笑着说：“当然，有元医生在什么疑难杂症都不用放在心上，但是我这个小问题就不让你加班了，还要准备明天的温泉旅行吧？”
如果这是游戏，那么你会看到我对大佐干部的好感值瞬间暴增。
“那我走了？”
我试探性问道。
“啊，下次见。”
“下次见！”
我告别了大佐干部，火速冲到停车场，开起我的爱车，下班。
今天太宰能不能回得来，就要看他和中也加班干活的速度了。但是与其在家里等，不如直接去游戏厅逮人。啊对，他俩加班打游戏。
太宰的智慧以及他敏锐的洞察力是在这处恶鬼的巢穴中都令众人胆寒的存在。
所以对他来说正面的效果就包括：他在每天处理大量血腥冰冷的任务之余还能有娱乐时间，比如和中也一起打游戏。这是他难得算开心的时候。
我可以在酒吧喝几杯再去。
Old World的酒是随便我用的，但是今晚只来几杯吉姆雷特就好。
提醒我该走了的手机闹铃响起，我问酒保要了一大瓶热牛奶拿上就离开了。为了能长高太宰和中也每一天都很努力呢，但是中也好像，这几年没怎么长？夏天的时候我会带一瓶正常的冰镇香槟。因为中也夏天喜欢工作后喝一杯冰镇香槟，但是太宰喜欢把中也的香槟换成醋然后一边欣赏暴怒的中也一边喝酒。
“两位，”我两手各拿着一只装满热牛奶的玻璃杯，递到分坐在对面的两个趴进了游戏机的人，“有手拿一下吗？”
“没有。”中也匆忙得回了我一句，又和游戏里太宰操作的小人焦灼地战在了一起。
太宰埋着头说道：“累，给我一根吸管。”
很可以，两不误。
我问老板要了三根吸管分给我们一人一只。
中也狠狠一砸游戏机。
“可恶！”
太宰拿过我手中的一杯牛奶高高举起庆祝。
“我赢了！中也大失败第392次。”
“要不是最后游戏机卡了一下我才不会输！”中也和灌药一样的几口喝完了牛奶，“肯定是你作弊。我们再来一局。”
太宰一扶自己的头发，苦恼地说：“不可以啦，我可是要回去睡觉了，这样才能长高嘛。不过中也这种长不高的小矮子是不用在意这些的，好羡慕。”
中也一脚踹翻了太宰的凳子，“什么？！你这只美洲大蠊！我还会长的！”
我头皮一紧，“中也，请不要用这样比喻，好恐怖啊……”
太宰一下跳到了我的身后，发出略略略的声音，大概是在做鬼脸吧。
“槲寄生你让开。”
我挺想遮住太宰那张不知道摆出了什么表情的嘲讽脸的，但是他现在已经比我高了，遮不住啊！我知道我和真实的青少年还是有很大的思想差距的。
“很抱歉打扰了？但问题是我让开你们就玩个没完了。或者，中也，你准备好明天旅行的泳衣和浴衣了吗？要一起去商业街买么？你们在路上接着玩？”
“中也肯定会选丑兮兮的浴衣。”
太宰直接决定了中也接下来的行程，本来因为我的话准备拒绝的中也略过了是否同意的环节，开始和太宰争辩起到底谁的品味更差起来。
商业街中车水马龙，金红色的灯光将黑夜驱散。在Port Mafia吞并了这座城市无数大小□□与高濑会和Strain分庭抗礼后，横滨的夜晚也变得热闹起来。比如现在的商业街上就有着不少人。这就是森先生曾说的，对普通人来说会得到更多安宁的结果吗？
但是，如果不仅没有高濑会没有Strain也没有Port Mafia的话，这座城市的黑夜本就会无比安宁。只是这里的zf太过无能，甚至可以说，是他们需要Mafia这类组织的存在去消灭一部分外来入侵者。或许有一天会出现Mafia拯救横滨这种畸形的笑话呢。
太宰和中也跑在前面两步的地方，我坠在后面边走边吃着刚买的可丽饼。
他们凑在一起可不只是活泼，就是两个纯正的初中生，能干出初中生的年纪想得到的想不到的一切幼稚行为。
正这么想着，一种被一枪贯穿了大脑的已经升天的感觉占据了我的脑海，芥末混在草莓酱里进了我的嘴里。这他妈是什么直击灵魂的味道！大街上我也不能吐出来只好艰难得咽下去，随之加入了中也的队伍，“太宰！！！”
太宰突然看见了什么，一闪身跑进了那家店里，我和中也晚了两步进去，只见太宰已经把一件灰色的细条纹浴衣披在肩上了还牵着女老板的手。
“美丽的小姐，我就要这件了。”
我本来想帮太宰解释一下的，但是一看那个女老板的表情，她脸颊微红，一只手半遮着上扬的嘴角，明显很高兴的样子……
“可以呀，可爱的小弟弟。”
“绷带附属品又开始找打了。”
太宰又指向了另一件。
“啊还有那件墨绿的，小蛞蝓就那件深红的吧，不然以他们的审美就连纯色都会选得特别没品。”
“你在说谁没品呢，混蛋！”中也气愤地说道。
老板笑得更开心了，“好呀。”
说罢便去打包了。
“美丽的小姐你愿意跟我一起殉……”
我两步冲上去一把捂住了太宰的嘴。
“你还想买这件衣服吧？”
太宰点点头，我放开了他。
女老板最终还给我们打了个八折，大概是以为我们是学生并且买了三件的份上，绝对不是因为太宰！
……
温泉旅行是分批去的，第一批的成员就是森先生、红叶姐、太宰、中也和我，旗会剩余成员是第二批，大佐干部他们是第三批。
我们在横滨机场碰头，红叶姐和森先生她们一起来，中也应该比森先生先到，他肯定要先负责侦查周围情况，而我和太宰来得比森先生都晚。因为太宰早上喜欢睡懒觉，我叫不起来他，全靠中也来电话催。
我们五个走出了去敌对组织谈判的架势。
小飞机上只有我们五个人，这是私人商务飞机，里面摆着几张真皮沙发，通往机长室的边上还有一个小型吧台和酒柜。但我们谁都没有喝酒，主要是怕中也一起喝……绝大多数人都不想冒着生命危险让他在飞机上喝多。
但是太宰……
只见他一下跳到了中也旁边撩中也的帽子，我清楚地记得那是魏尔伦拐了百八十道弯偷偷寄给中也的，中也喜欢得不得了，又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安安分分不嘴欠地被他炫耀一下快乐，于是连拉着我喝了五个通宵的酒——我喝，他说。
有种飞机要失事的预感。
“黏糊糊的小蛞蝓又要变成帽子放置架了吗，这种难看的帽子只有没品味的人才会选呐。”
太宰用甜甜的语气，作大大的死。
“什么？你个绷带精，晚上进温泉都要缠着你那神经病一样的绷带吧？你该不会不洗澡吧臭虫？”
中也的还击也相当有力。
我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就是想做点表情包。
红叶姐手中折扇轻展，半掩着笑意，“欧外大人，不用阻止他们吗？”
森先生的脸上依旧挂着优雅的面具一样的笑容，对我说：“元，保证飞机不要坠毁。”
“明明森先生可以让他们停手啊？”我看向窗外的蓝天，故意用天真的语气说，“我也是个少年啊！我才不要干这么一个像无聊的死板的灵魂已经死掉了的大人一样的工作。”
“啊，元还是这样需要人哄着工作呀，真是孩子气。”
森先生貌似苦恼地说。
红叶姐看我的眼神已经变了，“元，要绝对服从首领的命令。这是Mafia的铁律。”
“但是它肯定不会坠毁的，因为森先生在飞机上，中也是绝对不会动手的。所以刚才不算命令，是恶劣的大人要逗小孩。”
森先生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语气也颇为愉悦，甚至让我都觉得他是真心在笑，“元也很聪明嘛。”
“为什么听上去在说我看起来很不聪明一样！”
“累。”
我吓得一个后仰贴在了沙发靠垫上，在我全心愤怒得反驳森先生的时候，太宰和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我跟前，和我的距离大概是：不是要打架就是要接吻的距离。我知道这是老梗了，可我确实也不年轻了。
“累又开始了吧？我预言，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槲寄生，交出来。”
他俩异口同声。
我一下翻到了沙发另一面，自己把摄像头捏碎了，对森先生怒吼，“森先生你居然帮他们吸引我的注意力！”
森先生无奈得说，“这可不关我的事啊……”
太宰和中也一左一右对我成掎角之势，让我难以脱困。我那天在公园就想到了，他们私底下商量了专门对付我的策略！
森先生此时还不忘提醒我，“元，不能让飞机坠毁啊。”
我急得连敬语都忘了，“你倒是和他们两个说啊！！”
我退无可退，缩在沙发上，可怜弱小又无助。
“别，两位，千万别动手，我们有话好说。啊啊啊啊！！！！森先生！！！！”
森先生说着完全不对题的安慰话，“虽然太宰和我说他很讨厌你，但是既然他没有让你永远找不到他，说明他实际上是不讨厌你的。不要怕，元。”
太宰反驳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中，“森先生你在乱说什么鬼话！”
……这种事，我知道的啊。
我被中也按在沙发上，眼睁睁看着太宰拿着罪恶的东西越走越近。我不敢太反抗，真打起来这架飞机肯定保不住。
“宰，不要了吧……”
太宰的眼中毫无生气，脸上却挂着癫狂，他模仿森先生模仿得惟妙惟肖，将那东西靠近了我的眼睛。
“累在做出决定的一瞬间就应该预料到失败的后果。”
我不死心地看向本次航班唯一的良心：中也，“中也……”
中也死死按住我，他瞳孔微缩，眼中杀意毕露。
“放弃挣扎吧槲寄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
……
水笔落在我脸上，刷刷刷几下，太宰画得极快，一会就在我脸上画了一堆妖魔鬼怪，并且怼脸拍了几张照片，以此胁迫我不许用任何影像搞出任何事情。
等回去不然真的再劝一下太宰去专门学美术吧？
虽然牺牲了脸，但是照片保留下来了。只是用了一小会就成功备份了回忆还保住了飞机，这绝对是最优解。不搞事就不搞事嘛，我一点都不遗憾。
我被迫顶着这一脸妖魔鬼怪到了北海道的露天温泉旅馆，幸好森先生包场了，不然我可能会选择暂时逃离地球。
一圈晶莹的白雪顽固地趴在露天温泉周边，给这灰漆漆的岩石镶了圈银边。细碎的雪花飞舞，落入温泉的蒸汽中化作一滴雪水落在人头上。这是旅馆老板的杰作，他把异能用在装饰自己的温泉上了。温热的泉水包裹着我，这大概就是母亲的怀抱吧？
我深吸一口气想潜下去但森先生拦住了我，“这可不是游泳池哦元。”
“好吧。”
我暂时放弃了。
“你那是什么青花鱼套装，终于要把自己煮了吗？”
“小蛞蝓才是，泡温泉为什么还要带这顶难看的帽子？终于露出本体了吗？帽子放置架。这是累送给我的泡汤专用服。”
也不知道是温泉泡的，还是被太宰气的，中也的脸上被雾气染上了和他头发一样的色彩。
……不用怀疑，太宰就是在欺负中也不能说他哥哥的事。
哗啦一声，中也用异能操控水的重力泼了太宰一头水。敌人见了真的会哭泣的，碾碎一切的重力居然用来泼水。
太宰完全不甘示弱，他抄起早上特意准备的大号澡盆泼了回去，很难不怀疑他早上就想好了晚上要打水仗。中也居然用异能力护住了帽子。我为了森先生的形象抢在他又下命令前给他支了一堵薄薄的透明的冰墙。墙刚架起来，海啸一样的大浪就砸在了我头上。为什么温泉能有那么多水？这不科学。墙没事，我有事。
“中也！你有没有点准头啊！！！”
我掀起巨浪砸在他们两个小鬼头上。
太宰及时用浴盆遮住了自己，“累也完全没有准头啊……”
中也就没有了，一滴温泉水溅在了他的帽子上。杀气，这是杀气！
“槲寄生，想与重力一战吗？”
我后撤半步摆好架势，一指中也，“战就战！”
我抢先一步抄起浴盆向中也泼去，对，泼水大战，毕竟森先生还在，打架万一不小心……所以我们三个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最温和的战斗方式，奇怪的默契多了起来。
也不知道谁误伤了太宰，现场陷入了混乱……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泼谁，反正泼就完事了。倒是太宰趁我们不注意，溜到了森先生所在的安全区。
“就这点本事吗青花鱼！”
中也率先发现，不甘地向太宰吼。
太宰拨弄了一下鬓角的发丝，摆出了森先生同款坐姿，“嘛，我不像你们这些四肢发达的家伙，整天就知道胡闹，我可是成熟优雅的头脑派。泡温泉看书才是我的做法。”
太宰此时仿佛自带传统玛丽苏小说中温柔校草的出场背景和音乐，杀伤力极强，非常恐怖。中也明显被K.O.了，后撤半步，像看到了什么美杜莎一样被石化在原地指着太宰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我的声音在颤抖，就剩下了15%的血条，扶着温泉边的石头勉强站立，“……谁，你在说谁？哪个不知名时空里面亿亿分之一概率出现的乖巧可爱的太宰吗？”
“是我自己哦。”
太宰用甜腻腻的说着，他的笑容却未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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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脑已经不清晰了。
“仔细一想，你有时候确实很可爱了，”我接着说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的话，“但即使你不乖巧可爱的时候，我也没有讨厌过。”
温泉雾气弥漫，遮住了太宰的表情。
“这样么？可惜得到的终将会失去。”
我似乎听见太宰如此低声说着。但下一秒就被太宰一盆水泼了一脸，打掉了我剩下5%的血。我一头仰倒在温泉水里。
好温暖。温热的泉水似乎将我的疲惫洗去了一二。
“好了，温泉不能泡得太久。我们该上岸了。”
森先生跟幼儿园老师一样拍着手喊我们上岸。
“是，首领。”
中也站起身回答道。
“不，我想死于温泉导致的休克。”
太宰一头扎进温泉，却被中也一把抓了出来。我也被中也从水底拎了起来，和太宰一起被拎出了温泉范围。
结果当晚感冒了的太宰被迫喝了一大碗姜汤。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番外：从前的一次温泉旅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