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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捉虫) ...

  •   琴方见檀书已经应下,心里一跳。她倒是想当娘娘,但后妃中的激烈竞争她也是有所耳闻的,自己在后宫里讨不讨得了好都两说。相比之下,三皇子后院无人,机会显然要比皇上那边多些。况且现在皇子公主将军这么看着她,若是露出自己的功利心,必将遭人反感,日后的富贵路指定不好走。

      电光火石之间琴方就想清楚了利弊,跟着檀书表了决心。

      见她们选好了,殷元昭便让小六子带人下去安排差事。

      屋外日头未落,离庆功宴还有一段时间。殷元灵眼巴巴地看着殷元昭,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目光实在火热,殷元昭实在忽视不了,放下茶杯起身:“走吧,去演武场。”

      殷元灵到底还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喜怒形于色,高兴得快从椅子上蹦起来了:“三皇兄,你怎么知道……”

      殷元宁打断道:“你脸上快写满了我想去演武场了,还问皇兄怎么知道。”边说着,躲在殷元昭身后给殷元灵比了个鬼脸。

      看着这一对活宝,殷元昭平日里没什么表情的脸也不由得染上几分笑意。她转身问道另外两位客人:“二位是与我们一道去演武场,还是另有安排?”

      时知远也起身了:“闲着也是闲着,还请三皇子好好款待。”

      刘云明满脸写着“俺也一样”,活像是时知远的跟屁虫。

      演武场是平日里皇子们学武练武的地方,离皇子住处不是很远,穿过御花园就到了。

      殷元灵兴奋地拿来两把弓和两个箭筒,将其中一套递给殷元昭:“皇兄,师父最近可是夸我骑射有大突破,说不定我要比你还厉害呢!”

      几个公公牵来了两匹汗血宝马,都是两位皇子专属的坐骑。

      殷元昭那匹今日他才骑回来,算下来也就歇了几个时辰,但已经精神抖擞,亲昵地围着殷元昭转圈圈。

      殷元昭拉过缰绳翻身上马,束高的马尾和衣摆翻飞,活脱脱一个鲜衣怒马少年郎。

      她从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五官是柔美秀气的,眼神却透出一股凌厉和洒脱,下巴一抬,看向时知远和刘云明:“玩不玩?”

      时知远的斗志也被挑起来了:“好啊,不过我的马似乎不在这里。”

      外人的马是不能入宫中的,时知远和刘云明的马都在宫门旁的马厩里歇息着。

      “这有何难?你若是不嫌骑不惯,我让人再给你牵一匹马来。”

      刘云明本来也是跳脱的性子,但是破天荒地拒绝了邀请:“不了,我……”他顿了顿,自以为无人注意地往殷元宁的方向瞟了一眼,继续道:“我配公主看一会,不然公主该觉得无聊了。”

      六公主高兴了,踮着脚拍了拍刘云明的肩膀:“你这个人还是很知趣的嘛,不像我那两个不懂情趣的哥哥。”说罢,便拉过刘云明的衣摆往坐席方向走。

      时知远看了看他们,了然地一笑,而后翻身上了公公牵来的新马。

      殷元昭注意到了,奇怪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时知远带着笑意的眸子看向殷元昭,也许是骑在马上意气风发的样子,给这位平日里端得一副书生样的将军添了几分英气,“这骑射有什么规则吗?”

      一遇到和“武”有关的事,殷元宁就像变了个人,没有之前那样内敛。他兴冲冲地回答道:“就是一人守一个靶子,要防着别人将箭射入自己的靶子上,也要尽量将箭射入别人的靶子上。每个人的箭羽有不同颜色区分,比赛一柱香的时间,射中的几环加几分,被射中几环减几分,最后谁的分数高谁赢。”

      殷元宁早就在坐席上等的不耐烦了,看热闹不嫌事大道:“五哥,有没有什么彩头啊?干玩着无聊死了。”

      殷元灵思索了一下,没想出什么好的彩头。

      “这样好啦,输的两个人要答应赢的那个人一个愿望。好了快开始吧,再晚一会儿晚宴都开始了。”殷元宁起哄道,少不更事的她不知道皇家许诺的一个愿望对于他人是多么大的一个赏赐,只想叫比赛快些开始。

      但天真活泼的六公主不知道这赏赐之重,时知远可知道得不得了,两位皇子不开口他哪里敢应,气氛都微妙了起来。

      最后还是殷元昭开口打破了短暂的平静:“也罢,愿望不要伤天害理即可,你二人可有异议?”

      时知远浅笑着接过话茬:“三皇子都愿意了,臣自是无异议。”

      殷元灵不明所以,也懵懵地点了头。

      殷元昭看向时知远,即便坐在马上她也矮时知远几分,但眼神却是俯视的:“知远不必因我二人是皇子就手下留情,演武场上各凭本事。”说罢,便一甩缰绳走开了。

      场上三足鼎立,随着太监的鼓槌敲下,比赛正式开始。

      谁都没有先动,都在观察另外两人。三足鼎立的局势,冒冒然动手只会让人渔翁得利。

      最先出手的还是沉不住气的殷元灵,他率先向不知道底细的时知远出了手。他拉了个满弓,但箭就在飞至半途就被时知远的箭打偏了方向。

      殷元昭瞅准时机,趁着二人对决时出手,刚好卡着时知远松弦的间隙。

      箭矢擦着时知远的身子过去,中了个红心。

      时知远有些晃神,思绪控制不住的飘到几个月前。

      当时他在马上与敌人酣战。

      敌方的兵马比他们多上几倍,而朝廷的援军迟迟未到。

      时知远几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打的这场仗,挥舞着长枪的双手已经有些麻木,全靠着信念支撑着,架马、挥枪。他的眼底已经有些发黑,脸上身上全是鲜血,有敌人的,也有他自己的。撕裂的伤口传来的痛觉提醒了他还活着,但身体已经逐渐麻木。

      身后的刀风即将落下的时刻,他知道,自己已经命不久矣了,三天两夜的糜战让他的体力消耗殆尽,他甚至连侧身躲避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此时,破风的箭矢划破他眼前的黑暗,穿过他面前敌人的躯壳,擦着他沉重的身体,刺入他背后的黑暗。

      时知远已经没有了力气,趴伏在马背上,眼前因为敌人巨大的身体所遮盖出的阴影散去。他用尽全力撑起身子抬头看去。

      不远处,汗血宝马上,身着盔甲的少年,手上还是拉弓的姿势,阳光给他镀了层金边,浑身上下写着意气风发四个大字。

      时知远放下心来,意念哭哭支撑着尚且清醒的意识瞬间模糊。

      他知道,援军来了!

      在彻底昏迷的前一秒,他感觉到身旁有风路过,然后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

      时知远有些恍惚,眼前平日里冷面的三皇子难得绽放了个肆意的笑,阳光似乎十分偏爱他,一瞬间好看得不似凡人……

      比赛最终以殷元昭的胜利告终。她太了解另外两个人的出招方式和意图,但另外两人却有着信息差,即使想合伙针对她也难以达到默契。

      殷元昭一下马,殷元宁便扑了上来,面上喜气洋洋的:“三皇兄真厉害!我就知道你会赢。”

      殷元灵有些吃味:“六皇妹怎么厚此薄彼啊?也太偏心了。”话虽这么说着,脸上还是挂着笑,没往心里去的样子。

      殷元宁没理他的打趣,拱火道:“三皇兄快许愿快许愿,让五皇兄不许来找你切磋了,气死他!”

      殷元灵急了:“别别别,三皇兄不要!”

      时知远道:“愿赌服输,三皇子尽管开口,只要是臣能做到的,臣必定达成。”

      “那就……”殷元昭拖长了音,难得露出使坏的表情看向殷元灵。似乎是在比赛中找回了一些少年心性,此刻她看上去没有平日里少年老成的样子。

      殷元灵急了,瞪大了眼睛装无辜。他本就年纪小,五官还没长开,加上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更是让人心疼。也不顾身旁还有外人,拽着殷元昭的袖子就开始撒娇:“三皇兄不要嘛,除了这个条件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殷元宁在旁边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五皇兄你多大了还撒娇,不知羞。”

      殷元昭实在被他们俩逗笑了:“行了行了,我没想好呢,等我想好了再许愿。时将军,可以吗?”

      “当然。”

      -

      一场比赛下来,天色已经有些暗下来了,一行人也浩浩荡荡往甘霖殿去。

      庆功晚宴就安排在甘霖殿。

      临近甘霖殿能看到人陆续多了起来。众人见他们一行人过来,喜气洋洋地说了许多恭喜的话。

      今日参与晚宴的,除了他们几个功臣,大多是五品以上的官员和他们携带的家眷。

      众人皆知还有两月就是三皇子的及冠礼,皇上让大臣们携带家眷,大概也是存了为三皇子选妃的心,是以京中贵女几乎都出现在了晚宴上。

      诸位大臣心想,三皇子相貌过人,虽面容精致过了头,但举手投足却英气十足,且不说如今军功在身,是未来称帝的热门人选,就说这后院干净就已经是这几个适龄皇子中十分难得的了。再者说,就算没被三皇子看上,在座也不乏青年才俊,若是能招个夫婿回家也算是值了。

      进了大殿,几人分道扬镳,各自入座。

      时将军和时夫人早已落座,看着许久未见的儿子,时夫人眼眶险些兜不住泪水。

      她紧紧地抱住儿子,看着自己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儿子,喃喃道:“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时老将军也十分动容,眼神中还多了几分自豪。

      时知远回抱住母亲:“孩儿让父母亲担心了。”

      时将军轻轻地帮妻子拭去泪水:“我都说了,儿子吉人自有天相,这回将这群蛮子打得溃不成军,有他老子当年的风范。”

      时夫人被逗笑了,轻轻捶打了一下时将军的胳膊,道:“你就知道嘴贫。行了赶紧坐下吧,别让人看了笑话。”

      殷元昭坐席旁边是皇后。正如时家夫妇紧张时知远,自半年前殷元昭出征,木文心的心就像拴在了麻绳上,半夜总梦到殷元昭战死沙场,梦中惊醒流了一身的冷汗。

      她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或许,让殷元昭做回殷元霜,当一个快快乐乐的公主才是真正对她好的?

      木文心在桌子底下握紧了殷元昭的手,颤抖的手指传递着一位母亲的担忧和后怕。

      “母后,别怕,孩儿回来了。”

      她们母女间有太多不能说的秘密,这几年母后的书信也一字一句展现了来自母亲的关心,她太知道母亲此时的表现是为什么了。

      “三皇子,臣女想敬三皇子一杯。”

      一旁,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木文心与殷长昭之间的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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