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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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种计划成功后，好像所有人都变得很闲，只有X还在勤勤恳恳地工作。
X低头看见自己穿着以前那件熟悉的黑色衬衫加白大褂，他的身型好像又变回了成人大小。
X试着动了动手脚。
嗯，很轻盈，没有什么沉重的感觉。
因为以前老是加班熬夜，导致这具身体身体总是很疲惫，很少有能，让他感到轻松的时候。
able双手拄着拐杖，一身西装笔挺。这里的空间是一片虚无，他端坐于这片虚空之中。
able看见了X突然出现，首先站起身来向X问好“又见面了X。”
这句话让X有些梦回脑叶公司的感觉，这位约莫有五六十岁的老人在每次轮回的第47天，都会端坐于公司最下层的办公室里等待着X。
他是代表了轮回中所有厌倦的A的集合。
因为光之种计划的希望太过渺茫，没有尽头的轮回即使是X也有破防的时候，产生厌倦，悔恨，甚至否定一直以来他们所做的一切。
这三位年龄各异的男人曾经都站在X的对立面，他们阻止着X的前进，执行着由自己书写的剧本，所说的话语是发自肺腑，却也是写在剧本内的预料之中。
他们的立场从来都是对立的，可今日再见，倒也没有什么剑拔弩张的感觉。
因为无论对光之种计划的态度是怎样，光之种的成功发射也是大家乐见其成的结果，包括X在内，四位A们的心情是轻松愉悦的。
在被从光之种中分离出来时，X便听到过他们在自己的脑海中交谈的声音。
或许是因为万年夙愿终于完成的激动吧，在那阵兴奋过去后X基本没再听到过他们的声音，X也没想过要主动探究。
然后就是现在，像是游戏升到一定等级后就会自动解锁的常驻内容，继脑叶公司后X成功开发了新地图。
“你们是和我一起被齐木从都市中带离了啊……”X喃喃两句“想看看外面吗，景色是和都市不一样的没哦。”
X选择先试探一下他们，毕竟都是在地下憋了几万年的变态，很难说在计划完成后他们还会想做什么。
现在他们呆在自己的精神中还好，但大家都是A，现在这具被齐木做出来的身/体不一定会永远属于他。
就像今天在河边Adam的突然挤占，这三位若是能够随意操纵他的身体，那像是脑叶公司的轮回中的对立局面或许会再次重演。
“舞台已经落幕，我要做的就是退居幕后，新的剧本里没有我的角色。”
able拄着的拐杖在不存在的地板上敲了敲，表达了自己不会插手的态度。
另外两人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able的说法，adam坐着没有动，桀骜的表情一如既往。
“是想要开始养老了吗，也的确是到了那个年纪了。”X走到able跟前，十分自然的坐下，身下像是真的有一张椅子一般，让X没有摔倒。
抛却认识的时间里都是在互相作对的事实，几人也算是认识多年的老友了，因为本质上都是同一个人，真要相处起来其实相当融洽。
在最初的试探之后，几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变成了老友闲聊。
他们这几天在X的脑海里虽然一声不吭，但该看的倒是都看到了，因为经历选择不同，几人在许多事上也有着不同的看法，交谈间倒真是有些朋友之间聚会的感觉。
X对于今日Adam的突然出现耿耿于怀，在交流期间也顺着话题问了出来。
他动用了他们体内的光之种，将其种在了那位港/黑干部体内。
光之种对人会有的功效一两句话难以阐明，但可以确定对人是不会有负面影响的。
X不知道adam是怎么想的，但他看着倒像是想要救赎他——毕竟那位名叫太宰治的少年看起来精神状态实在堪忧。
adam的理想是改造世界，出发点是想要拯救世人，‘救赎’这种行为也的确符合Adam的人设。
但说起来很美好，Adam救赎的方式却有些极端。
完整的光之种，会指引人们走出迷茫，Adam则是计划使用不完整的光之种让都市人变成怪物。
今天的表现有些和他的想法相悖了。
X将自己都疑问提了出来，而Adam只是用一如既往的自信笑容对着X，歪歪头说“超然于恐惧，才可获得真正的救赎。我只是帮他选择了一条捷径。”[1]他摊摊手，语气听上去很随便。
……
“嗯……哈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进入深度睡眠了，已经在睡觉的X在梦里打起了哈欠，不等X换个姿势躺下，X便已失去了意识。
X的身/体却没有和他的意识一起离开，而是向一边倒去，被正好坐在旁边的abram一手接住。
abram没有要好好安置X的身/体的意思，只是在接住后一个用力往空地丢去。
“呼——”虚空中没有真实，也不会有摔到地上的声音，只有被身体带动的风声。
……
当X再次醒来时便已经是早晨了。
X精力充沛，虽然在梦里也存在着意识，却没造成精神的疲惫。
今天是周末，但主管没有休息日，仍然要工作，洗漱后换好衣服，便又去公司里接来了卡米尔。
卡米尔平日里都十分安静，实力在公司顶尖，对于X来说是个很好的命令执行者。
因为生物钟的关系，卡米尔在没有工作的时候也起的很早，X找上他的时候卡米尔正在培训部锻炼。
X带着卡米尔移动到了他的房间，然后从房间来到了客厅，抬眼就看到了正在准备着早餐的齐木。
作为一位常年被心音所扰的超能力者，在因生物钟醒来后脑海里便被方圆百里的心音攻击，想继续睡着基本不可能。
即便带上X的加强版抑制器后，接收的心音从五百米变成了一百，齐木周身变得安静许多，却也只是从演唱会现场变成了商场吵闹的休息区而已，完全不是可以睡着的分贝，因此齐木家成功达成了周末全员早起的成就，健康作息成功打败全国90％的人。
X带着卡米尔做到了饭桌上，齐木用超能力很快做好了早饭，三人都不是爱说话的，齐木主要是在心里吐槽，除了偶尔的短促交流，就只能听到勺碗碰撞的声音。
饭后齐木使用念力操纵着碗筷放到水池，洗碗期间顺便一心二用说了的公司因为财务困难濒临破产的事。
这在X的预料之内，齐木也因此得到了难得的清闲，只要回去处理一下后续事宜，办理一下相关手续，他们就能回东京了。
“嗯，所以齐木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吗。”这是指昨天说的去见港/黑的事。
【不，我要休息。】齐木斩钉截铁。
“出门散散步也是休息啊，横滨的风景很不错。”
【不——】
横滨这个地方和齐木犯冲，自从来了这里，本就频繁的灾难开始版本加厉的找上门来。
为了他回东京的计划不再被灾难打断，齐木决定如非必要都不出门了。
见齐木态度坚决，X便没有多纠缠，吃完早餐休息了一会就一手拉着卡米尔，一手背上小书包出门了。
像个被家长带着去上学的小学生。
——齐木楠雄看着X的背影想到。
X【齐木，虽然我听不见，但感觉你在想一些不好的事。】
齐木【咳咳。】
……
出去倒不是为了做些什么，只是昨天本就计划是要出去玩的，虽然被搅和了，但不妨碍今天X继续探索。
都市里几乎没有自然风景——想也知道，他们像是被圈养的鸟儿，和这个世界最像的“巢”内也只有人工绿化。
他们的世界经历了末日，通过自己的力量建立了都市，巢中的居民过着与这个世界的人民相差无几的生活，却也很难真正做到一样。
更别说大海和沙滩了，那属于郊区的范围，是个能够让人有去无回的地方。
X带着卡米尔四处乱转，横滨靠海，他们似乎也很容易走到海边，海浪拍打着岸礁，形成哗哗的白噪音。走累了，便就近找了个地方坐下。
X抱膝而作，偶尔海风吹乱头发，沉默的看着浪花拍岸。
宁静的氛围容易引发人很多的情绪，大海的广阔足以包容一切。
“卡米尔，你说为什么我们的世界会变成那副模样呢，我们的世界或许本就应该像这个世界一样美丽。”不知从何而来的情绪，让X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
卡米尔没有回话，这个问题没有人有答案，在他的人生中一直都是在为了让自己过上好生活而努力着，都市里的大多数人可没有时间想“我们本不应如此”这种问题。
既已深处末日，那他们能做的只有好好活下去。
“呜——”
在二人吹着海风思考人生时，一辆车子停在了身后。
X转身看一眼便知这是港/黑的人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