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了的咒术界不存在回战》答香

13、来自五条家主的示范

　　最近咒术界最火的话题是五条家的新家主是个不可小觑的狠角色。
　　出生御三家的五条家，又被侍奉着长大，又刚刚成年就继承家主之位，这种其他人一辈子都不可触及的高位与生俱来，却还能低下身段孤身一人去做出国任务。而人家这任务做的也是非同凡响，就在天元结界外转了那么一圈，竟然就拉起偌大的势力。具体什么势力说不清楚，这种隐秘也不是一般底层咒术师能知道的。但五条悟回到日本就着美国石城堡市的事，抬手就干掉了咒术总监部官房局总长这种实权人物，后面不可能没有抓手。
　　本来大家想着这闪亮登场已经够惊掉眼球的了，但这位接着就联手禅院和加茂两家又抬了自己老师一手，这才几天的时间，竟然就把官房局几乎架空了。
　　在“六眼”未出现的时间里，五条家必定是御三家中最为低调的一家。可一旦“六眼”出现，那五条家就必定是御三家中无可争议的第一，从无例外。
　　啧啧啧，这种千年传承的大家族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大家看个热闹就好。
　　被众人感慨是个狠角色的五条悟并没能知道大家的感慨，因为五条家的人觉得这种内容全靠编的小道消息不值得送到家主面前去让他感受人与人之间智慧的参差。另外即便根据不对，但对自己家主奉上高山仰止的敬慕没什么不好。
　　五条悟靠在自家老宅院子里的躺椅里摇了一个中午，终于理清了回到日本后简直一系列凑他脸前的事到底是个什么头绪。
　　虽然说咒术总监部是咒术界的核心，但天元结界内咒术师祓除咒灵活动地理上其实是围绕东京都立咒术高专和京都都立咒术高专这唯二的两所咒术师学校开展的。因为东京统括局和京都统括局其实就分别在这两座学校里面。东京统括局和京都统括局也都是非常简单的机构。例如东京统括局，下面就两个单位：东京都立咒术高专和东京辅助保障厅。东京辅助保障厅的工作就两项：一，依据总监部辅助保障厅指示核查情报；二，依总监部基准厅下发任务协调派出咒术师。
　　说到底还是咒术师实在人员稀少，把职能单位安排在学校里面这种操作大大节约了人员成本。但也造成虽然两个统括局是高一级的单位，在学校面前却毫无存在感，连职务也惯例的是学校校长兼任。出于人性，咒术师也更愿意选择“校长”这种更加彰显亲近的叫法。
　　按照任务流程，由“窗”将咒灵情报往总监部辅助保障厅报，而后又发回到京都或者东京辅助保障厅，由京都或东京的辅助保障厅核实，送返总监部辅助保障厅审查后，交总监部基准厅核发任务。绝大部分的任务也不会指名到具体咒术师头上，而是统一又发到京都或东京统括局。大致上就日本北部任务派到东京统括局，南部的派到京都统括局，再由这两个机构派给具体的咒术师。
　　看起来复杂，但其实运转并不慢。因为说白了地方上的统括局和辅助保障厅，属于是一套人马、两块牌子。
　　这次出问题的是之前一个完全不起眼，或者说几乎没有存在感的部分，那就是东京辅助保障厅和京都辅助保障厅下设的很多都完全没人的空头机构——各县份辅助保障处。
　　“窗”是整个流程运转的起点，也是总监部系统中成员数量最为庞大的部分，但这个部门消耗的经费却是最少的。“窗”几乎没有全职成员，下发给成员的底薪也非常少，大头支出在上报咒灵情报核实后下发的奖金上，但也只是相对多点。所以拥有咒力，能够看到咒灵的人几乎都不会蹲在“窗”这个组织里。
　　在“窗”里拿一个编制的很大一部分是经历过咒灵侵害事件的幸存者。这些幸运的存活下来的人很多都因为咒灵背上了一个不幸的故事，这种人会加入“窗”为的也不是那一点点的津贴和奖金。当然单纯体质敏感，再或者是有收集情报的天赋总结出一定的咒灵情报获取规律加入其中赚外快的情况也是有的。
　　人喜欢和自己一样的人来往，至少也是与自己更相近的人。所以在咒术总监部的大框架里按照人头投票的话，那最受欢迎的群体必然就是辅助监督了。
　　所谓辅助监督大多其实就是只能在四级徘徊的咒术师。而四级咒灵对人类虽然会造成一些危害，但几乎不会带来危险。就天元结界内的这个诅咒富集的大环境，别说四级，不展现攻击性和高危险性的三级咒灵都时常被放弃处理。也就是说日常任务对于四级咒术师来说也是危险的。另一方面咒术师本来就少的要死，能干活的人员一直捉襟见肘，一群不适合去做祓除咒灵任务，但又能看见咒灵，能轻松应对普通人的咒术师，绝对就是最佳的内勤和后勤保障人员了，这也就是辅助监督。
　　辅助监督是“窗”的成员最容易接触到，也最有意愿与之建立联系的咒术师群体。
　　到目前为止还不能明确的原因，官房局出现了断断续续的部分失能，然后还就是那么不巧的正正撞在了紧急事态上。
　　紧急咒灵事件上报无反馈，“窗”的成员只能直接联系了自己认识的辅助监督。再次尝试无果后，由“窗”和辅助监督自行组成的临时小团体越过了总监部辅助保障厅把咒灵事件报给了学校，而后学校又越过了总监部辅助保障厅往基准厅直接报了材料。再再次没有反馈后，学校直接给派了咒术师去处理，处理过程为了能够协调表世界力量，又把县份辅助保障处的招牌给了出去。
　　事情处理完，怒火中烧的三方一起又把资料连同任务报告补到了总监部基准厅。
　　这活已经干了，你就说任务报酬发不发吧！
　　既然这能扯到五条悟头上，那也就推知最开始出问题的学校就是他就读的东京都立咒术高专。然后御三家的三位家主凑在一起不知道谈了些什么，再之后京都都立咒术高专也开始这么干了。虽然官房局下了大力气，跑断腿似的求爷爷告奶奶的终于刹住了这股风气，但出现了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情况，各县份辅助保障处忽然都有人了，而且任务运转模式发生了变化。
　　当一名辅助监督固定的开始负责一定范围内的咒灵搜查任务，这个范围内的原本属于松散的应对诅咒的力量自然就会向他聚集起来。就好比“窗”向总监部汇总情报，成果几乎是无法直接感知的，但如果选择向自己身边的辅助监督汇报，那正面反馈是肉眼可见的。而这些资源一旦聚集起来，这位辅助监督的工作就会开始变得越来越精准高效。对于“窗”的成员来说这又会加强他直接向自己看得见“回报”的方向进行投入的想法。
　　看起来似乎只是情报和财权从官房局向下一级的东京统括局和京都统括局下放，但实质上的结果是官房局事实上失去了对“窗”和辅助监督两个大群体的控制力。
　　辅助监督带领的小团队以各县辅助保障处名义往上报情报，表明需要安排咒术师任务，然后又被返回来要求上报者去核实真实性，显然就成了走形式。而且一旦任务指派请求发上去，任何一个任务官房局都必须慎重对待，错误的多派任务损失的只是钱，一旦少派漏派，那后续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没人可以预料。任务往下派到两个地方统括局，啪的一下，请求任务支持和指派任务的权力一下子就在一个机构手里了。
　　就这个事，东京统括局总长、东京都立咒术高专校长、四年级班主任，五条悟的老师夜蛾正道有打电话来问他什么情况。不知道咒术界在传的到底是个什么故事版本的五条悟从他知道的方向做了回答道：“哇哦！夜蛾老师这回也是实权派人物了，以后不会变成老橘子中的一员吧？”
　　“嗨嗨，我知道，我可什么都没做哦！”
　　“啊，夜蛾老师好看不起人，什么叫我也没那个头脑，明明你才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我知道的情况？我知道的消息，应该是日本警察厅出的手。官房局干拿钱不干活，又鼻孔朝天的态度让那些警察早就看不顺眼了吧！虽然说我觉得警察厅也很废物，但是官房局顶着协同机构的名，把他们当做白痴，什么都不通报，出了事警察厅又担责任又要负责收尾，早就要爆炸了吧？”
　　“哈哈，我当然知道，前不久他们来拜访我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入职。提了一下说他们觉得总监部任务流程不合理。”
　　“没有啦！我怎么可能鼓动他们做什么，我还警告过他们，搞崩了会很难办。”
　　“他们？当时没说什么啦，说了一通什么为了国家的安宁什么的，我当时没意识到，很正常啊。”
　　“谁要仔细琢磨这个啊！夜蛾老师真的要变成唠叨的政客了吗？可怕。”
　　“知道了，知道了！我下回会注意的，真的。”
　　“啊？辅助监督搞事？辅助监督能搞什么事？不管咒术师这边，还是表世界那边都能拿捏住他们吧？夜蛾老师想太多了啦！这就是传说中的屁股决定脑袋吗？夜蛾老师这就谋划起来了。”
　　“接啊，我从来没说过以后不出任务的呀！可我的假期不是到十一月的吗？”
　　“没搞事！也没闯祸！夜蛾老师也要对我稍微有点信心嘛！”
　　挂了电话，五条悟躺在躺椅上有点烦躁的捏着手机，想了好半天，终于又靠回去咕哝道：“老子真的没干什么呀……”

　　猫猫：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老子真的没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