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即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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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中四年过去。在家教的全程辅导下，我的各项课业均已完成基础的学习。我猜老爷大概快要开始执行下一步了。
日语也很流利了，不过环一直坚持像古装电视剧里那样说话，跟他交涉过很多次，未果。如果他以后回日本，大概会改过来吧……
我可能也没有多少时间留在这里了。没看到环的妈妈完全康复，很可惜。
三月底，如同当时要送我来巴比松疗养时一般突然，汤姆通知我说老爷要送我去英国进行比较专业系统的学习。
此时已是完全少年样的环，听到这个消息时没有我想象中那般反应，他只一味沉默着。我看着比我高大半个头的环，微笑道：“去弹琴吧，我想听小狗圆舞曲。”
从此，很长时间没再见到这个金发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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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Thorn Birds！ For Love!”酒吧DJ双手齐指不远处原本黑暗的舞台，话音落的瞬间灯光都亮了。吉他贝司鼓皆已经就位，只话筒前的位置还空着。
我看着主音吉他，他眼光滑向了话筒和台下正越来越拥挤的观众。勾起嘴角笑，我脱下豹纹大翻领军旅风大衣，随手丢给站在旁边有点不知所错的杰瑞：“我去了！”
灯光下，我扯起一边嘴角扫视着下面因为我出场而骚动的人群，垂下眼冷淡哼笑了下。回头示意鼓手，他默契地敲起节奏，接着吉他贝司加入。
新的主音吉他很合拍，兼顾娴熟的弹奏技巧，我果然没找错人。满意地轻笑，马丁靴跟着音乐点着地板和着拍子。我握住话筒，开口唱歌。看到下面渐渐沸腾的人潮，我取下固定的话筒，更加投入地演唱。
唱歌是件愉快的事，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是。这个身体有副好嗓子，音域宽广而音色清亮，不利用了的确可惜。让观众也开心了也很有成就感。不过就是累点。现场live要煽动台下台上自己就要同样疯狂无畏。
英国这种环境不得不说是摇滚、朋克这类音乐的促进因素。嘛，我玩得开心就好。
一曲终了，飞吻谢幕。回到后台，就看到杰瑞还抱着我的大衣一脸震惊地看着台上。我擦了把汗，把手上的薇薇安戒指取下放回盒子里，回头，见杰瑞还没有回过神来，忍不住过去逗她——勾着她的脖子轻吻她的耳朵。下一瞬，一拳冲着我的肚子招呼过来。
我努力后退，不过地方狭小实在是退无可退，只得躬了身子准备受了这“爱的一击”。没想到杰瑞回过神来硬生生地停了手。
“少爷~！看来非得好好教训你一次不可了~！”
“别、别，我不是看你在发呆么……”我赶紧拉紧机车皮夹克，护住腰背。想起来就觉得丢脸，这个身体竟然……怕痒……虽然在我这些年努力克制练习下有所改善，可是还是经不起死缠烂打的杰瑞。
看她又不自觉地看着我的装扮进入呆愣状态，我赶紧背过身，卸下看起来很拉风实则有点碍事的项链收好，跑去收拾后台和休息室我们的东西。最后拖着杰瑞和乐队成员一起从偏门光速撤离。
在街角跟其他成员道别，我和杰瑞一起在那里等车开过来。冬末的夜还是很寒冷，我忍不住原地跺脚取暖，张望着看车什么时候来。马丁靴的鞋跟磕出咚咚声，在有些冷清的巷子里回响。
余光注意到杰瑞还在偷偷上下打量我大衣下没来得及换下的衣服，我低头看看了——惹眼的首饰我大部分都已经取了，就只剩左耳上两只耳钉和一条还蛮低调的手链我懒得动了。皮夹克里面就是我出门穿的学生装白衬衣，不过领带扯松了；夹克上确实是有很多铆钉啊什么的可是这不就是朋克的风格么……我记得我选的还是件挺低调的款式……换了条格子破洞裤扎了铆钉皮带和马丁靴。这一身有这么奇怪的么？我有些莫名。
杰瑞只是叹了一声，没说话，可是收回了目光。我安下心来，看来她是不反对了。
车来了，杰瑞给我开了车门等我坐进去才跟着坐进来。刚坐定就吓了一跳。我镇定地脱了大衣、夹克、裤子和皮带，塞进车座下藏着的一个旅行袋中，掏出里面放着的修身学生装和同款厚风衣，平静地穿好。
等我穿好杰瑞才勉强回魂，我指了指她旁边的便携式熨衣器，伸出了有些褶皱的衣袖。她立即会意，开始帮我处理衣服。
我脱了手链换上腕表，把怪异风格的耳钉换下戴上钻石耳钉，简单地卸了浓艳的眼妆。想着杰瑞大约是整理好了思路想好要问的问题了，便抬头看向了她。
出乎意料的是她低垂了眼，什么都没有问。于是我也没吭气，安静地专心看书。
回到伦敦的房子，我看到管家汤姆等在门口的样子，差不多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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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看了我这两年多在牛津的学业成绩和各方各面对我评价，考量得出结果判断我已经可以启程去日本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回头看了眼杰瑞：“这就是你今天急着找我的原因？”然后轻笑着带着她回房了。
“少爷，对不起，我……”我陷进布艺沙发中，看着面前道歉的杰瑞，摆摆手阻止她继续说。
我把玩着手中的腕表，毫无感情地说：“不怪你。这本来就是决定好的事。不过好不容易找到个合意的主音吉他现在要我放弃果然还是有点难……说服亨利真麻烦……但是计划是等3、4月开春了再去日本，也还算是有点时间，可以安排个告别live不枉我组了乐队……”语调平平地说着话，杰瑞的神色显得更慌乱了。
我起身，经过杰瑞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淡淡地说：“我想洗澡休息了，你去准备浴室吧。好了来起居室叫我。”然后带门去起居室。
关门的刹那我听到了隐约的吸鼻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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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已经放出消息The Thorn Birds即将解散，所以那之后的live几乎场场爆满。也算是在最后赚了个心满意足。
回去的车上我在现在课余时间完全不离我左右的女仆大人杰瑞的帮助下光速换好了衣服，忍不住开始算净得的“演出费”。我的专属司机英国人亨利——也就是我新招的乐队主音吉他，从后视镜里看到我的动作，忍不住开口：“少爷，明明你已经很有钱了，为什么还这么贪钱？你手上的那些钱有一半是我的吧？你别都贪了……”
我麻利地数出一半，探身塞进了亨利的西装口袋，笑嘻嘻：“你还是穿着台上那套衣服弹吉他比较帅！你说你怎么不早点同意我的提议嘛~~！害我费那么多口舌……说起来你的技巧真的很棒诶，什么时候有空再指点我下啊~？”看亨利似有拒绝之色，我赶紧补充：“我会好好学的！！你上次是不是看中了店里那把吉他？拿它当学费怎么样~？”亨利果然开始认真思考了。那把吉他对亨利的吸引力还是很大的，我不担心他会说不了。
安下心来我又开始看书。
杰瑞有些疑惑：“少爷，不是下星期就要去日本了么~？功课都也停下了，为什么还要花时间在这~？”
“你少爷我脑子笨，笨鸟先飞的道理你懂得的？还有，你没听老爷说么？去日本还得进中学学习，从而建立人际关系，不能太丢人。日本学校有些课程我没有接触过，当然要先了解下情况才好。”我头也没抬，努力翻书。
“少爷，是要进哪所学校？”杰瑞困惑。
“私立樱兰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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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不知道的在法国发生的事。
“妈妈，我要去日本了，你一个人在家要小心哦。我会好好生活的，也会非常想你的。”环背着黑色小包站在法国巴比松的别墅门口跟他母亲告别，看着熟悉的小院，不由得想到那个时候的相遇，他有些忧伤地想：和他还能再相见么？
之后他登上了去日本的飞机，准备进入私立樱兰学院学习。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即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