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在槲寄生下》喜冬厌别离

7、魔药课魔药课

　　因为斯内普周围刚好有空位，南希匆匆拽着莫娜和薇薇安坐在他旁边，莫娜正忙着和南希大战，薇薇安则全身僵硬地端坐在椅子上。
　　原因无他，第一，因为斯拉格霍恩对南希和莫娜的特殊照顾，连带着薇薇安也被斯莱特林的学生们行注目礼，她甚至都能感觉到身后的视线向她们三人瞟来一眼又一眼；第二，她无端地有些害怕斯内普，或许是因为他的性格冷漠不怎么好相处，也或许是因为她不擅长和同龄人打交道，特别是像斯内普这种浑身散发着“别来烦我”的气息的同龄人，总之，她有些害怕旁边的黑发少年。
　　这可真是个好位置啊……薇薇安心底万分无奈，前有斯拉格霍恩教授顺带的“特殊照顾”，后有斯莱特林的目光扫射，左边的两个好室友正在掐架，右边的斯内普无形散发冷气，薇薇安如坐针毡。
　　讲台上的斯拉格霍恩教授正一刻不停地讲解煎煮、冲泡、浸渍的概念，并且要求各位小巫师两两一组进行操作。
　　原本正在暗中掐架的南希凑到薇薇安旁边眨巴着大眼睛，“薇薇安，要不你和我还有莫娜三个人一组？”
　　薇薇安看着她们一个字都没有，比脸还干净的课本陷入沉思。
　　“……算了，我还是和旁边的同学一组吧……”
　　作为一个麻瓜出身的巫师，薇薇安完全没有接触过魔药，而南希和莫娜虽然多多少少了解一点，但是看她们那两本课本，自己要是和她们一组的话，课堂作业估计也只会有三个大大的T。
　　转向旁边一直沉浸在书本里的斯内普，薇薇安藏在袖子里的手无意识地摸上手链，心里建设半晌才开口：“西弗勒斯，请问，我能和你一组吗？”
　　身旁女孩的声音温柔轻缓，让人联想到月光下的蒲公英，好像重一点喘气都会把她吹走。
　　被打断思考的斯内普本来很不满，他才不需要什么搭档，眉头一皱拒绝的话就要说出口，目光一转却对上女孩的眼睛，那是一汪海蓝的双眸，眼神充满期待和小心翼翼，这双眼睛好像有点熟悉。
　　噢，想起来了，莉莉和她关系还行。
　　斯内普很快就想起了薇薇安这号人物，拒绝的话语在嘴边转了个弯，他淡淡地收回目光，“随你。”
　　听到回答的薇薇安如释重负，立马扬起一个温软的笑：“谢谢你。”他好像也没有那么不好相处？
　　“嗯。”
　　虽然两人是搭档，但是在大部分时间里，都是斯内普在操作，他的气质在接触到坩埚后发生了不一样的变化，眼神逐渐变得专注，狂热，甚至疯狂。他处理药材的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像课堂上其他初学者一般拖沓，手起刀落分外利落好看，就连药材的摆放也是一丝不苟。
　　斯拉格霍恩教授笑呵呵地腆着大肚子来到斯内普身边，赞叹地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很完美无瑕的操作，斯莱特林加五分！”
　　薇薇安也在旁边用自己的坩埚进行练习，自从开始操作，她能明显感觉到身侧的斯内普看向她的次数逐渐变多，这让她越来越紧张，奇怪，他又不是老师，自己怎么那么怕他呢。
　　就当薇薇安拿起月见草根茎即将放进坩埚的时候，旁边伸出一只修长苍白的手捏住她拿着药材的手腕，那只手的主人淡淡出声：“先放叶子再放根茎，霍恩特小姐，你的耳朵是摆设吗？”
　　薇薇安愣了一下：“噢好。”
　　果然先放入叶子再放入根茎之后，原本沸腾颤抖的坩埚逐渐平静下来，总算不用让人提心吊胆，担心某一刻突然的炸掉。
　　薇薇安很感谢斯内普及时阻止了她错误的做法，但是他说出的那句话还是让她分神，斯内普的声音比一般男生都要低，再加上他咬字时特殊的腔调，总是让人觉得他刚刚嘴里吐出的不是什么刻薄的挖苦而是一首缱绻的情诗。
　　见身侧的女孩不说话，斯内普才反应过来刚刚他说了什么，他的说话方式向来如此，只有面对莉莉时才会收敛一二，此时就算意识到了刚刚说的话太过刻薄，他其实也不甚在意，于是稍微瞥了一眼好像正在发呆放空的女孩，也就继续自己手上未完成的课堂作业。
　　虽然最开始的时候薇薇安处理药材的方法有些许笨拙，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和纠正过后，她总算能利落地解决各种药材。
　　魔药课即将结束的时候，斯内普做好最后的收尾工作，目光落在薇薇安的工作台上，没有出错，除了才开始着手的时候有一点小错误，虽然不聪明，但是不算太笨。
　　旁边的南希和莫娜的坩埚一团糟，薇薇安庆幸半晌和斯内普一个组真的是最正确的选择，不然，被斯拉格霍恩教授评价“进步空间很大”的就该是她了，或许，斯拉格霍恩教授对她的评价可不会如此委婉。
　　在霍格沃兹的第一天课程就这样有惊无险地渡过，下午草药课结束的时候薇薇安婉拒了南希一起去黑湖游泳的邀请，回宿舍放下课本就赶往图书馆，昨天莉莉说了下午在图书馆见面的。
　　刚刚拐出走廊，薇薇安差点迎面撞上一个人，对方巫师袍上银绿配色的小蛇正吐着信子冷冰冰地瞅着她，吓得薇薇安几乎心脏骤停，要知道，赫奇帕奇生存法则第一条就是千万不要惹到斯莱特林，这下完咯……
　　薇薇安拿出这辈子她最好最好的平衡力尽量稳住身形，好吧，无济于事，但是为了不撞到对面的斯莱特林，她毅然决然地控制身体往后倒。
　　“唔，疼……”薇薇安一屁股坐在地上，尾椎骨在跟她发出尖锐的抗议，一瞬间，因为疼痛而憋出的生理盐水盈满眼眶，她抬头望去，眼前人正冷冷看着她狼狈地坐在地上，迟疑两秒过后，伸出手示意她抓住。
　　她看着斯内普的手递到她面前，那双手苍白而修长，飞快瞥一眼对方的神情确定他没有生气过后，她才缓缓搭上对方的手腕，借着这一股力站起来。
　　斯内普看着那双蓝盈盈的眼睛因为泪水显得更加晶莹，女孩小心翼翼瞥他一眼，搭住自己的手腕飞快站起来，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