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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正文:
      白虹现于夜空,带来丝丝绵雨。而人间则是血雨纷征。
      “狗皇帝高元学,要么你死要么让狗犊子来替你受罪。”大刀架在高元学脖子上……
      高元学低下头:“让高平去吧。”身旁的人将高平押了出来。
      高平是高元学第五个儿子,多年缠病于身,卧病于床。
      高平被人押在地上,脸肤贴在地上,他睁大双眼,挣扎着,叫喊着:“父王,父王,儿臣……喀喀……”狂咳不止,有黑红的血吐在地上,溅在他的衣襟上,发丝上和脸上,浅蓝色的衣袍也染花了。
      众人都在等着高元学的反应,只见他微微颔首。“你们带他走吧。”
      带头的男子大笑:“让你们的子民来瞧瞧你们的王吧!”他提刀走出大殿,他的随从押着灰茫的高平把高平拖走了。
      富丽堂皇的宫殿变的残垣断壁。
      随从将高平扔进马车同带头的男子随行。高平被五花大绑摔跪在男子面前。男子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起来吧小皇子。到了大靖不会亏待于你。”
      高平心如死灰:“那么阁下又为何将我绑去?”
      “此去只为羞辱你的老爹,我大靖人不以杀生为乐,国泰民安,不似你们,整日叫唆劳的国家挑起事端,引起战乱。”男子扶起高平:“倘若你愿意划去原本的国籍,便欢迎来驻扎我大靖。”
      高平低下头,脑海中回荡着高元学的一言一行,高元学好像从来没有珍视过自己。他缓慢抬头:“可是大靖我无依无靠,如何生计呢?我不想当乞儿。”
      男子笑笑:“那简单,只一个法子:自宫。”
      高平耻目正双眼,“自官”是对一个男人来说多么悲惨,身体都是惨缺不齐的,他有些无法接受。
      “你自宫后便直入宫中从洒扫做起,月结俸禄。”
      “俸禄五十两,只多不少,如何?”高平斜眼着他。
      男子笑道:“你要是愿意自宫,成为太监,哪怕一百两都成。”
      “成交。”这时的高平不大不小刚好8岁。
      自官结束后,男子也说到做到了,还赐予了高平三锭黄金。
      后来高平长到22岁,而“小平子”跟了他十四年。
      十四年也快,高平越长越开,阴柔俊美的标准范儿,突出的是他下巴左侧的一颗比芝麻还小的痣,却似点睛之笔一般,让那些王权贵人们牢牢的记住了他。十四年里变化的除了样貌还有更重要的便是地位,太监仍是太监,只是不再是洒扫小生而是叫厂公。他是大靖历史上最小的厂公。
      “师傅,今日要去西郊茶庄去对账了。”一个年轻的小太监说道。
      此刻的高平正坐在池塘边看鲤鱼嬉戏,他缓慢回头:“将咱家的那件金披带上,即刻动身,要早去早回才好呢。”
      高平坐在马车中,磕着瓜子又观赏着沿途景色.经过一片麦田,绿油油的麦子个个全力挺拔。高平咳了两声,一个骑着马的小太监便凑近了。
      “乐儿啊,你说茶庄的收成能有这片麦地好吗?”高平攀在车窗边指了指麦田。
      “师傅,万事不能只见表面,有的东西表现神彩奕奕,而背地里肮脏的不知是什么东西,所以还等师傅到了自己问去。”祥乐回答道。
      “哼,回答的一板一眼,但还是语气问题。像你这般脾气啊,咱家都不知该如何说你。”高平缩回了马车。
      西郊茶庄与京都距离有些远,但路途平缓。高平靠着马车的车壁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几个时辰,有人叫高平:“师傅茶庄到了。”是祥乐。
      高平清醒了过来,理理衣服,整整官帽,然后撩起马车的门帘提着衣摆走下了马车.
      马车外茶庄的人和与高平同行的人分为两排。茶庄的人看似等候多时的样子。
      茶庄主上前正欲扶高平,却被祥乐喝责:“厂公的身份也是尔等可以轻意触碰的?”
      高平一言不发看着茶庄的人,良久才开口:“钱庄主,现在站在这里的,加
      上你共有24个管事的,可咱家记得是25个,怎的还有一个是怕咱家躲起来了?”
      钱庄主数了一下确实是少了一个人,连忙喝向下人:“李贵上哪去了?厂公来了也不拜见,真不守规矩!”
      下人的头都要摇成了波浪鼓了,高平轻叹一声:“依咱家看你的茶庄
      生意也别做了,一个下人都管不了。”
      钱庄主连忙赌笑道:“厂公,现在咱们去他家里,给他家掀了,让他长长记性,让您也消消气。”
      高平沉默一语不发,钱庄主将这视为默认,便命人抬轿上李贵的家了。
      高平在高处望着山坡上,有些满意,便问道:“钱庄主,今年的收成如何?与咱家细细说说。”
      钱庄主连忙从怀中掏出了账薄,厚厚的一本,他把账薄递给高平:“清厂公过目。”
      高平拿起账薄翻看了起来,并且又没说一句话。他在心算入账的钱与统计的是否一致。高平的算术能力强悍。
      “今年您也知晓,前一阵子的大雨将一座山的茶叶全砸坏了,原本就四座山,现下少的茶叶数目可比前几年少的多了去了。”钱庄主给高平说了说收成不好的原因。
      高于算账薄也结束,没什么问题就将账薄扔给了钱庄主:“这算第一轮,回了茶庄万后还有二轮,三轮复查。咱家希望你们不要和上一个被咱家查出来的那个一样偷奸耍滑,要本分守已知道不?”
      钱庄主心里也不爽,但高平江湖中称“笑面阎罗”或“暗里刀”,他可不敢为这些被事得罪这个“阎罗”:“自然不会的。厂公放心便可。
      高平轻哼了一声,但听着像是在冷笑。
      靠近李贵家,高平便下了轿与几个人一同步行,然后便叫见一串骂声:“狗东西,死鬼养的!给老子回来,给老子回来!老子打不死你这个王八犊子!”
      一个十几岁的男孩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抡着棒的男人,男孩哭喊着,看见了人群,又一眼看到了高平便跑到高平身后,祥乐没有反应过来。李贵也跑了过来要砸男孩而被高平一把握住并踹了出去:“还真是没规没矩的,钱庄主管教的下人真是令咱家开眼啊。”男孩蹲了下来。
      钱庄主连忙上前扇了李贵几个响亮的嘴巴子:“厂公息怒,他是在气头上。”李贵反应了过来更加生气,张口大骂高平:“什么腌攒的东西在这里妖言妖语!身体都不完整有什么资格……我…鸣”,他吃痛的叫出了声,他被祥乐打了。鼻血都淌了出来,糊了一脸。
      祥乐是跟了高平五年的孤儿,他不允许有人骂他的恩人,他的师傅。祥乐已经举起了手中的小刀,却被高平拦住:“祥乐,不可以这样。”
      “钱庄主,你的人,咱家不插手管。但他骂了咱家,你看着办。”高平平淡的看着钱庄主和李贵。
      “给我把李贵家打折,人也扔出去,告诉别的几家,李贵不收。”钱庄主狠狠盯了一眼李贵,而后又赔笑看向高平:“厂公这下满意吗?”
      高平拍拍他的肩:“你的人,咱家可不干涉。”
      一阵风吹来,吹掉了高平的帽子,然而就不偏不倚的盖在男孩的头上,男孩
      抬起头看向高平:“T公……”
      高平冷冷看着他并抬起了帽子,拎在手里:“你爹为什么揍你?”
      “他不是我爹。我叫宋蓉,我是他偷来的。”宋蓉指着李贵。
      几人转头看向李贵。
      高平点点头:“小子你答非所问1咱家问的你回答了?”
      宋蓉盯着高平:“我要去县里揭发他偷庄主家的金链子。”
      钱庄主听了李贵偷东西,还是自己的,恶狠狠的走到李贵面前扬起厚重的手扇了李贵,李贵只觉得脑子昏,耳鸣:“李贵、东西在哪儿?”李贵不说话。
      宋蓉跑了过去拉住钱庄主:“庄主我上回偷看到的,在屋里的床板子下压着呢。”
      李贵瞪大双眼:“狗日的畜生!你……”
      “咱家听的烦了。骂来骂去就只有这几句话,给他扔出去,别得咱家的眼。”高平背手离开上了轿子。钱庄主拿了金链子也跟了上去,临走前吩咐人打残李贵:“狗东西。你干东西也敢拿!”他啐了李贵。
      回到了茶庄大厅,钱庄主也将账薄给拿了出来,几个太监一起查。几个时辰后才核实结束。高平脖子弯久了酸的很。
      “厂公吃糖吗?”宋蓉从袖袋中掏出了几颗小糖。
      高平盯着床蓉:“宋蓉你今年多大了?讨好咱家吗?”
      “厂公,我今年21岁了。”宋蓉长得也高,壮实,比高平高个半截头。他笑眯眯地看着高平:“T公你生的真俊啊。”
      高平挥挥手示意将账薄等东西和人一块出去,而宋蓉留了下来。
      “咱家想不明白,李贵没你壮又没你高,你为何不打回去?”
      宋蓉挠挠头:“小时候被打怕了,只会跑。”他憨憨地笑道。
      高平挑眉:“眼下李贵犯了错事辱骂朝廷宦官和盗取他人财物两个天大的错,肯定是必死无疑了。你有田地吗?”
      角落凑近:“没有田。”
      “既不是佃农又无财产生存,不妨先且跟着咱家,替咱家解解闷。如何?”高平向前凑了凑,距离近的可以在宋蓉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这个厂公真香。宋蓉周围包满了这香味,来自于高平的熏香。他看着高平,然后笑道:“如果厂公不嫌弃……”
      “嫌弃是肯定嫌弃的。咱家谁都嫌弃。但要人陪也是真要人陪,你与咱家谈的来。”高平手撑着右脸。
      “好啊,只要厂公给管钱和饭就行。”宋蓉双手插腰。
      “和咱家当初一样,爽快人,成交。”高平打量着朱蓉:“那你识字吗?”
      宋蓉尴尬笑笑:“加上我的名字只识一百来个。”
      “行了,回了府咱家再教你几个。还有以后跟了咱家就不叫‘宋蓉’了。”
      “那么叫什么啊,厂公?”
      “叫……”高平思考了一下:“小蓉子。”
      宋蓉脸上表情一顿,随后又笑道:“厂公说了算。”
      高平和宋蓉出了屋便准备回京都了。
      临走前高平拍拍钱庄主的肩膀:“下一次还是咱家查账,望钱大庄主好好管教下人,莫要家丑外扬。还有账呢,下一次要比这次还精准。”
      钱庄主连连点头:“小的记住了。厂公再会。”又塞了一张二千六两的银票。
      高平冷笑了笑声便拂袖离开。银票也塞在了.佩囊中。
      祥乐看了眼跟在高产身后的电路:“厂公,他……”
      “他跟了咱家,随咱家回府。有疑意?”
      祥乐摇摇头:“可是同行的驱反有大匹,加上他,莫不是让他徒步回去?”
      高平看了一眼宋蓉:“小蓉子,与咱家同坐马车。”随后一脚跨入车内。
      “师傅这是被灌了迷魂药吗?”祥乐心里想。
      马车不大,高平让宋蓉坐在了最右边,自己则坐在了左边,回都时不知怎的颠了一下。高平当时刚入睡于是向下倒去却跌进了宋蓉怀中。
      “厂公,你没事吧?”宋蓉扶着高平。
      平复了一下心情,坐了回去:“咱家无事,你向时跪到地上去了?”
      “坐的不习惯,跪在地上舒服些,厂公要不要一起?”宋蓉笑道。
      “唉,咱家真的是……”丢脸,高平拉起宋蓉:“给咱家坐在旁不许再跪地上。”
      “听厂公的。”宋蓉坐在了高平的衣服上。
      上两人也没再说话。等到了京都宋蓉便趴在窗上看向京都繁华的街他一直长在西郊,西郊处于乡下,他没见过京都的繁华。他的视线粘在一个穿红衣的小男孩身上,那小男孩手中拿了一个荷花形的糖。
      蓉的微小表情落入了高乎的眼,高平挑眉问道:“怎么?你也想要?”岂是要,那厂公给吗?”宋蓉回头看着高平。
      高平本来只是想追追宋蓉,可宋蓉的眼神太麻了:“去问问去,问到了就给。”
      高平本来只是想逗一逗宋蓉,可宋蓉的眼神太麻了:“去问问去,问到了就给河。咱家也不是扣门的人。”
      “好咧。”宋蓉翻窗下车。
      高平震惊:“不是,有门不走,翻窗?有病吧!咱家这是带了个什么东西回来了啊?”
      高平探头朝后望去并喊停了马车。
      “厂公,是名庙。”宋蓉跑了过来。
      “嗯。先回府。回头让祥乐带你一块去。”高平招呼祥乐:“乐儿啊,回头替咱家带小蓉子上名庙去买那啥东西,从咱家账上划。”
      “厂公要上哪里?”宋蓉拉住高平的手。
      师傅要上宫里报道结果。”祥乐拉开宋蓉。
      “咱家是什么身份,你也敢问咱家的行程。”高平掉掸手。
      宋蓉看着高平,但带了一丝委屈。高乎回府换了一件官服。
      “师傅注意安全。”
      高平走入了官轿便离开了。宋蓉还愣在原地,祥乐拍拍他:“干什么呢?”
      “厂公他日日如此忙吗?”宋蓉看着祥乐。
      “也……不是。明儿往后就没这么忙了。”
      “是吗?那乐哥咱们什么时候去名庙?”
      “乐哥?刚来就套近乎?”祥乐笑道:“一会儿,我让祥喜电排一下家里就走。”
      “祥喜?家里有几个?”
      “五个,我最大,祥精.,祥喜,祥悦,再加个你。不与你废话了。”
      “那我住?”
      “那一个,”祥乐指了一间屋子:“厂公的偏房。”
      宋蓉笑笑便自己待在池塘边上,池中有一条鲤鱼金灿灿的正慢慢的游着,“小鱼你怎么和厂公一样?”一样悠闲。
      祥乐安排完了事情就和宋蓉走上了大街。
      “祥乐公公。”
      “解太学生。”
      宋蓉站在旁边:“祥东哥,太学生是什么?”
      “太学生就是太学殿的学生。”
      “祥乐公公今日和旁人出来玩吗?”
      “我弟弟。”
      寒喧了一番,又走了一会儿才到名庙。“自己去选,选完了我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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