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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   天气晴好,日光明媚,我和师父在村口送走了出发修行的自来也和鸣人。看着一大一小渐行渐远的背影,我突然有点小寂寞,佐助离开了,鸣人离开了,卡卡西还在外出任务,大家都走了,世界忽然变得非常安静。

      但分别只是暂时的,我也很快调整了过来,全心投入了崭新的职业生涯里。每天都在暗部、师父的私人书库和我家这三个地方之间来回奔波,过的十分充实。

      唯一让我有点头疼的是,暗部的前辈们似乎对我的照顾有些过了头。大概因为我是新人,同时又年龄最小的缘故,几乎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的关照我,吃饭我先去,下班我先走,就连一些杀人放火的任务都有前辈给我截了胡,最后落在我头上的只剩下一堆虽然琐碎枯燥却又实在安全的小事。

      夕颜姐甚至会在没有任务的闲暇空余里,时不时爆发母性光辉,给我一波又一波地投喂自制小零食,虽然面具挡住了她的表情,但每次当我夸她手艺绝赞的时候,她的背景里都会冒出粉红色的小花花。旁边沦为背景板的月光疾风开始疯狂咳嗽,企图夺回女友的注意力,然而次次都以失败告终。

      啧啧,爱情还是败给了母性的力量。

      虽然我特别感动也感谢前辈们对我的关心。可是,鼠鼠我啊,加入暗部也是有私心的。

      我目前的权限太低,远达不到接触暗部机密的程度,再这样招猫逗狗的清闲下去,不多做点高级任务努力晋升的话,短短三年里,我哪来的机会去搜集宇智波灭族的证据以及达成牵制团藏的目标?

      就在我苦大仇深地蹲在电线杆子上,一边监视任务对象,一边为自己前途渺茫的未来犯愁时,那个口音贼6的暗部前辈出现在了我身边:“哟,清一色儿,天藏队长有任务找侬,接下来的监视任务就交给我吧!”

      “嗨!”我面具后的眼睛一亮,“那就麻烦您啦鹰前辈!”

      带着鸟嘴面具的鹰比了个OK的手势。

      等我瞬身赶到天藏办公室时,夕颜姐已经等在哪里了。

      “呐,既然清一色桑到了,那么来看一看此次的任务内容吧。”天藏丢给夕颜一个任务卷轴,夕颜看完后递给了我,我展开卷轴——这是一个村外探查的B级任务,任务地点是一个我从来没听说过地方,归墟岬。

      卷轴上标明,归墟岬是介于火之国和水之国之间的一座四面环海的独立小岛。岛上气候不错,粮食作物什么的足以自给自足。因此,岛上的居民通常不会离开这片生养自己的土地。但近期内,火之国边境却出现了大批归墟岬移民。而我们此次的任务,就是秘密潜入归墟岬,探明归墟岬移民异常的原因。

      “虽然这种单纯的信息侦查任务一般没有什么危险,但还是希望你们两个能注意安全。”天藏面具背后的声音带着笑意:“最近只让你做一些悠闲的任务,清一色桑肯定也憋坏了吧?”

      我在面具后面露出死鱼眼:“嗨,嗨,我了解的,这都是前辈们对我的关爱。”

      夕颜姐好笑地摸摸我的脑壳。

      “这次任务可要跟着夕颜好好学呀小樱,”天藏鼓励道:“她在情报侦查方面可是很资深的哦~”

      “嗨!”

      第二天一早,收拾妥当的夕颜和小樱就踏上了归墟岬任务的旅途。而十分恰巧的是,卡卡西也在当天下午回到了木叶村。

      火影办公室。

      在卡卡西汇报完此次雷之国任务的情况后,五代目十分体贴地告诉了他小樱加入暗部的事情。

      “哈?”

      那双总是耸拉着的死鱼眼一下子瞪大,卡卡西匆匆跟纲手告退,转头就冲去了暗部逮人,却被天藏告知了小樱已经离开村子去出任务的消息,至于任务内容?不好意思,暗部任务从来都要求绝对保密。

      天藏甚至都能听到卡卡西前辈面罩后面的磨牙声。这位暗部队长怂怂地退到了办公室的角落里,在心底给清一色桑点上一排蜡烛。

      没想到卡卡西前辈居然不知道清一色桑加入暗部的事……

      啧,清一色桑,一路走好!

      另一边,正乘船前往归墟岬的小樱突然打了个喷嚏,夕颜有些担心:“不会是感冒了吧?”

      我摇摇头,忽略掉心头那丝莫名的凉意,看着手里的地图,有些惊讶:“没想到南贺川的入海口会在这里。”

      火之国与水之国之间,隔着一片大海,我们乘船前往归墟岬的码头就建在南贺川入海口的一处冲积平原上。

      夕颜点头,有些感慨:“幸好木叶建在南贺川上游,不然被人在河里投毒的话,可是很危险的事情。”

      由于这次任务的主要目的是收集信息,我们两个并没有穿暗部的制服,而是打扮成了普通人的样子。用夕颜姐的话说,就是这种样子更容易打入群众内部,从常年生活在这里的、普通人嘴里的闲话中,往往能推断出很多关键信息。

      这不,夕颜姐就从我们下榻的旅馆老板嘴中得知了这座岛上的传闻——岛礁染血之日,妖魔再现之时。

      旅店老板的脸上带着岁月的痕迹,抽了口烟斗,叹气:“岛上的人很多都害怕地离开了 ”

      我想起下船时看到的那些围绕在岛周围的血红色岛礁,当时还以为这是岛屿特色,没想到还有这番缘由。

      夕颜姐笑道:“那您怎么选择留下来了?”

      老板拍着手底下的柜台,气愤道:“老子祖祖辈辈的家业都在这里,我能跑到哪里去,哼,那妖魔七年前杀不死我,七年后老子也不怕它的!”

      夕颜好奇:“七年前?”

      老板摆手,怎么都不肯再提。

      我们两个对视一眼,出了旅馆,打算到别的地方打探消息。

      街道门可罗雀,在黄昏中显出一种日薄西山的衰败和孤寂。

      路上,我对夕颜姐说:“能精确地定位到‘七年前’这个时间点,看来那个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

      夕颜点头肯定了我的判断:“那么接下来,就搞清楚这个‘七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么吧。”

      然而,容貌端丽的年轻女子独自在外行走,总是容易招惹到一些坏人心情的麻烦。这两个在外人看来‘手无缚鸡之力’的芊芊女子没能走多远,就被一伙当地流氓拦住了去路。

      “啧啧,你们是从外面来的吧?”为首的男人毫不掩饰地打量我们,像是在评估什么商品一样:“真是难得,我好久没碰过长的这么正的女人了。”

      “哈?”我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气音。

      我也好久没碰到过这么狗胆包天的蠢货了。

      “你哈什么哈!”蠢货一号注意到我些许嘲讽的神色,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待会儿就把你卖给南街的那个瘸子,那老头最喜欢白白嫩嫩的小姑娘了!”

      蠢货二号露出猥琐的笑容:“配瘸子多可惜啊,细皮嫩肉的不知道摸起来手感怎么样嘿嘿。”就在他试图朝我伸出手时,夕颜突然发难,抬起一脚就给他踹飞出去,撩开浴衣的下摆,从绑在大腿上的忍具袋中抽出苦无,神态冰冷:“虽然超出了任务范围,但我不介意顺手帮当地居民除掉几个臭虫。”

      有了队长许可,我当即不再压抑自己的暴脾气,邦邦两拳送蠢货们上天,我抓着为首男人的衣领把他高高举起:“你小子,刚才不是很牛吗,现在跑什么?”

      男人在我手中奋力挣扎,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带着几不可察的厌恶与恐惧:“你、你们是忍者?”

      我挑眉,虽然在很多有地位有身份的贵族看来,忍者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工具,但大多数的普通百姓还是都很尊重实力强大的忍者的,平时在任务中倒是很少看见这类‘厌恶’的眼神。

      “是啊。”我观察着他的表情:“你有什么意见吗?”

      听到我承认后,男人眼中的‘恐惧’压过对我们实力的‘不敢置信’,甚至有些失常地大喊:“怪物、你们是为了那个怪物而来的!传闻都是真的!”

      此话一出,刚才在我们被流氓调戏时无动于衷的路人们纷纷朝我们投来不善的目光,间杂着一些窃窃私语,我隐约听到了什么‘诅咒’、‘妖魔’、‘七年前’、‘都死了’一类的词。

      夕颜皱起眉头:“先离开这里。”

      我点头,拎着男人跟她瞬身离开了原地。

      在把男人揍成猪头后,他终于‘心甘情愿’地带我们去了他们的流氓据点,那是一处鸟不拉屎的偏僻仓库。

      在释放了几个被他们抓来的年轻女子后,我在一间简陋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被五花大绑还堵着嘴巴的棕发孩子。

      我“啪/啪”抽了男人好几个大嘴巴子,怒极反笑:“不仅贩卖妇女,居然还绑架儿童!人渣!”

      那孩子看着不过七、八岁的年纪,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很是干净明亮,对救下他的我们反复表示感谢:“真是太感谢两位忍者大人了!因为我尼桑是入江一族的家主,所以这个家伙想绑架我去跟尼桑要钱,人渣!”学着我骂完那男人后,小男孩还顺便踩了他几脚,男人瞪着被我掏青的熊猫眼恶狠狠地看了小男孩一眼,凶狠值‘-10’,搞笑值‘+10’,

      小男孩没忍住笑了几声。

      我死鱼眼,这孩子倒是心大,一脚把男人踹晕,我弯腰跟小男孩对视:“你不怕我们吗?”毕竟这里的人都很不待见忍者的样子。

      小男孩摇摇头,眼睛突然一亮:“对了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入江予鹤,请问方便告知我两位恩人的名讳吗?”

      年纪虽然不大教养倒是很好,看着他小大人的样子,夕颜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叫夕颜,另一位粉头发的姐姐名叫小樱。予鹤,可以告诉我们,这里的人为什么那么排斥忍者吗?”

      小孩子的话还是很好套的,予鹤挠挠头,不太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啦,好像是有忍者放出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杀死了很多人什么的……对了对了,我尼桑肯定知道,我尼桑他什么都知道!”予鹤满眼期待:“夕颜姐姐,小樱姐姐,你们跟我一起回家去吧,回家问我尼桑去!”

      毕竟这孩子看着也就七、八岁,不清楚‘七年前’的事情很正常,我跟夕颜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那就叨扰你们啦,予鹤,我先跟你回去,夕颜姐姐的话,还有事情要忙,晚点再来找我们,好不好?”

      夕颜冲他挥手再见,下一秒瞬身消失。

      “斯国一!”予鹤眼中迸发出璀璨的光辉。

      跟着予鹤回家的路上,我不动声色地套取他的相关信息:“予鹤,你看起来好像很喜欢忍者的样子,是跟某位忍者发生过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嘿嘿,”予鹤不太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那倒没有,据说我爸爸曾经是个忍者……但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尼桑他不讨厌忍者啦,所以我也不讨厌忍者!”

      我点头,给他贴了个兄控的标签。

      而我本人恰好很懂兄控,我只说了一句话:“搜噶,在这种大家都讨厌忍者的环境里还能坚持自己的看法,不人云亦云,你哥哥他肯定是一个有思想、又有广阔胸襟的男人!”

      “小樱姐姐你真的很懂我尼桑哎!”予鹤像是找到了毕生知己,未褪去婴儿肥的小脸上微微泛红:“我尼桑他就是这么厉害的男人!”然后,都不用我再说第二句话,这小兄控就把他哥卖了个干净——

      比如,他从小就没有爸爸妈妈,是哥哥把他辛苦拉扯大的,尼桑最温柔了!

      再比如,他哥哥的刀术非常厉害,唰唰几下就能打倒所有坏人!

      还比如,他哥哥跑的也很快,在三年前的‘归墟岬第二十六届跑步大赛’中荣获第一名,奖品是一只卡哇伊的小白狗,他们一起给它起了名字叫乌冬面,因为他尼桑很爱吃乌冬面,除此以外每天的下午茶都要吃甜甜的三色丸子。

      还有,他哥哥烤鱼的技术堪称一绝!

      忽略掉予鹤话里的某些滤镜成分,我大概拼凑出这位入江一族家主的几个特征——

      1.很爱自己的弟弟,人的感情都是相互的,从予鹤的态度中就能反推出这一点。

      2.很有手腕,能在失去父母后独自撑起一个家族。

      3.擅长刀术,体能应该很不错,不然也不能跑第一。

      4.爱吃乌冬面和甜食,烤鱼一绝。

      5.不确定是否会忍术,毕竟他们父亲据说是个忍者,但予鹤又没提到过他尼桑会忍术的事。

      6.应该是个很温柔的人,唔,这一点我承认我有点主观成分,因为卡卡西也养狗,所以,我总觉得养着狗狗、还会给它起乌冬面这种卡哇伊名字的男人,应该会很温柔,因为卡卡西就很温柔,帕克这个名字多可爱啊~

      咳咳,跑题了,我赶紧回神。

      身边的予鹤还在侃侃而谈他跟哥哥的各种日常,兄控一聊哥,根本刹不住车,予鹤这小子差点就把他哥今早穿的什么颜色的内裤告诉我了,没错,是差点——

      予鹤:“对了对了,今天哥哥穿了他最喜欢的那条蓝色内……”

      “停!”我赶紧制止:“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哥他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裤!”

      “……衬。”予鹤缓缓补上最后那个字,一言难尽地看着我:“小樱姐姐在想什么啊,那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告诉你啊!”

      我尴尬到头皮发麻。

      “嗯……那种事情予鹤你也不会知道吧。”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

      予鹤立刻跑了过去:“尼桑!”

      好了,这下我更尴尬了,被当事人听见什么的……我抬头朝来人看去,愣住。

      对方看着像是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身形很高挑,即便穿着宽松的浴衣也能看出他衣服下的身体很有力,相当符合‘体能不错’的特点,但是……

      我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就赶紧移开,生怕被他察觉到了会感觉被冒犯——他眼睛上缠着白色的绷带,微微下凹,是个瞎子。

      即便失去了双眼也依旧‘擅长刀术’,还能闭着眼跑第一?

      我在心底给男人的实力打了个问号。

      是小兄控过度吹嘘了哥哥的实力,还是这个男人真的强到了那种地步?

      另一边,予鹤已经把自己被绑架然后又被小樱姐姐她们救了的事情统统告诉了哥哥,他哥哥叹气,指尖轻轻点上予鹤的额头:“你呀,一直见不到你回家,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看到这个熟悉的动作,我挑了下眉,默默吐槽:点额头什么的,难道是天下弟控的统一手势?

      就凭这个手势,我肯定了他‘很爱弟弟’这一点。

      予鹤笑嘻嘻地捂住被哥哥点过的额头,脸颊通红,牵起哥哥的手来到我身边:“尼桑尼桑,你前面就是小樱姐姐哦~姐姐长的很漂亮!眼睛像翡翠一样,头发像樱花一样!”

      我死鱼眼:“喂喂,什么叫头发像樱花一样?”想起老爸那头真正‘像樱花一样的’发型,我不敢苟同,无力道:“是头发的颜色像樱花一样,不要给我缺字漏字啊,予鹤。”

      “那樱桑一定非常漂亮。”予鹤的哥哥笑地肩膀直颤,用头绳束在脑后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散落了几缕到脸旁,发丝微卷。

      嗯?

      我仔细观察——

      予鹤的头发是棕色的,他哥哥的头发是黑色的。

      予鹤是直毛,他哥哥的头发却微微发卷。

      予鹤的皮肤有点偏小麦色,他哥哥的肤色却白的发亮,跟佐助那小子有的一拼。

      啧,我打量着予鹤哥哥那张棱角分明、鼻梁高挺的脸,除了团子鼻外,要是给他按上副写轮眼,说他跟鼬和佐助是兄弟估计也没人怀疑。

      入江俩兄弟长相差别还挺大的,是一个肖父一个肖母的缘故吗?

      “我叫入江予海,十分感谢您对我弟弟的救命之恩,”予海‘看向’我,笑容真挚的不掺杂一丝阴霾:“请务必让我设宴款待您。”

      “您客气了。”我笑着回应,因为这个笑容,心里在‘很温柔’后面打了个勾。

      我跟着兄弟二人回到了他们的家,是一座很传统的日式庭院。

      甫一开门,一只白色的小狗就朝我们飞扑过来,那小狗浑身雪白,只有左眼处有一块黑色斑点,咋一看像是戴了个黑色眼罩,正瞪着一双死鱼眼扒着予鹤的腿疯狂摇尾巴。

      这狗长得有点眼熟啊……

      我捂住嘴巴:“扑哧!”

      “啊嘞?”予鹤抱起乌冬面,一人一狗都朝我看过来,予鹤看着小樱十分想笑但又十分克制的样子,疑惑:“怎么了小樱姐姐,乌冬面有什么问题吗?”

      我疯狂摇头,冲乌冬面比了个大拇指:“乌冬面长得非常帅气!”

      非常帅气的乌冬面凑近我的大拇指,黑色的鼻子嗅嗅,然后吐出舌尖舔过我的指尖,尾巴摇到飞起:“汪汪!”

      予鹤抱住非要往我怀里扑的乌冬面,有些期待地看着我:“乌冬面他非常喜欢你,你可以抱抱它吗?”

      我对这只酷似卡卡西的小狗很有好感,朝予鹤伸出手:“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予鹤刚一松开手,乌冬面后腿一蹬小主人的胳膊,就扑到了我的怀里,两只前爪压在我的胸口上立起来在我脸上舔来舔去,虽然瞪着死鱼眼,但狗却十分活泼。

      我仰起头,不让它舔到我的嘴巴,心中感慨,要是卡卡西能跟乌冬面一样热情,我也不至于单身到现在。

      远在木叶,正因为小樱加入暗部又气又忧的卡卡西:“啊啾!”看着眼前被自己打上喷嚏的晚饭,卡卡西更气了。

      听见两人一狗玩的欢快,予海也跟着露出了笑容,招呼道:“那你们好好玩,我去准备晚饭。”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座宅子里只住了兄弟二人,不是一族之主吗?

      眼睛不方便的话,为什么没有找仆人照顾?

      我默默观察着予海离开的背影,确定他动作十分熟练、完全不需要我的帮助后,我就放心地跟着予鹤去到了回廊。

      脱下鞋子,我们相对而坐,予鹤突然神情忸怩了起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没有催促,抱着怀里的乌冬面,用手指轻轻梳理它蓬松柔软的毛发。

      “小樱姐姐……”

      我等了好半晌,予鹤就喊了声我的名字,然后就哼哼唧唧地说不出话来,我怕再这么下去,他会被自己憋死,我叹气,直截了当地问道:“予鹤,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欸——!啊,那个小樱姐姐,你可以告诉我什么是忍者吗?”

      什么是忍者?

      这是个好问题,也是个不容易回答的问题。

      对上予鹤充满希翼的眼神,我没有办法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总不能像对待鸣人那样,直接给他来一拳让他消停闭嘴吧?

      这又不是我弟弟,我要是敢这么做,估计下一秒予海就能抄着刀来砍我!

      欸?

      那我不就可以趁机检测一下予海的实力了?

      NO,NO,NO,不行!

      我收起这个危险的想法,对予鹤露出一个颇为慈祥的笑容,反问道:“你觉得什么是忍者?”

      孩子有问题,不知道如何回答怎么办?

      小樱花姐姐课堂开课了。

      第一式——‘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第二式——对问题多多的孩子重拳出击。

      第三式——孩子问你什么,你就反问回去。这样做,不但可以掩饰住你不知如何回答的窘境,而且会显得你这个家长很有思想、很有深度、很有逼格哦~

      丝毫不知道小樱姐姐在想些什么鬼东西的予鹤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告诉小樱:“哥哥曾经告诉我,忍者是在黑暗中支撑和平的无名者。”然后他摇摇头:“可我不懂,为什么一定要守在黑暗中呢,光明正大地挡在身前不可以吗?”

      我没有计较予鹤小朋友天真的问题,倒是那句‘忍者是在黑暗中支撑和平的无名者’让我十分诧异,我一下子想到了上辈子宇智波鼬的一生。

      那是十分令人敬佩的一生,但同时也是十分令人惋惜的一生,仿佛天才总是与命途多舛相伴,比如宇智波鼬,比如卡卡西,比如宇智波佐助,又比如日向宁次。

      那么,入川予海身上又曾经发生过什么,才能让他做出这样的解读?

      我感觉,这个男人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了。

      “小樱姐姐?”见我迟迟不出声,予鹤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胳膊。

      “啊?”我回神,对上予鹤求知欲旺盛的眼神,拿出哄小孩第四式——“予鹤,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如果第三式无法忽悠住你的小孩,那就请用第四式——‘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用长篇大论的故事来转移小朋友的注意力,至于故事讲完后,小朋友能从中体悟到什么,那不是我们大朋友的问题啦~

      “从前有一个忍者聚居的村子,村子里住着三个小忍者,一个叫小美女,一个叫大鸣,一个叫二柱,他们有一个英俊潇洒的老师叫大帅哥,还有一个温和慈祥的爷爷叫呃,就叫他爷爷吧。”

      予鹤抗议:“小樱姐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要给我讲这种小孩子才肯听的故事啦!”

      我:“好吧,那就给你讲点大孩子爱听的东西 。”

      “从前有一个忍者聚居的村子,村子里住着三个很有天赋的忍者,一个叫彼岸之樱,一个叫大鸣,一个叫二柱,他们有一位帅炸苍穹的师尊名讳为银发仙尊,还有一位温和慈祥、身负传承的老爷爷。”

      予鹤:“……”

      “他们和其他忍者一起快乐幸福的生活在那个村子里,可好景不长,一条爱吃忍者的大蛇精和忍者葫芦战神联手攻击了他们生活的村子,还想吃掉彼岸之樱和她的两个同伴。”

      予鹤托着下巴:“为什么大蛇精要攻击村子呢?”

      我说:“因为大蛇精曾经被年轻的老爷爷打败过,他是来复仇的。”

      予鹤又问:“那葫芦战神为什么要跟着大蛇精一起攻打村子,就不怕爱吃忍者的大蛇精连他也一起吃掉吗?”

      我:“因为有人骗葫芦战神,说他不是忍者,只是一个没得感情的战斗工具 。”

      “骗葫芦战神的人真坏!忍者也是人,怎么会没有感情呢!”予鹤说:“那大蛇精肯定被他们打败了吧!”

      我点头:“但是老爷爷也死了。”

      予鹤震惊:“为什么,他以前不是打败过大蛇精吗?!”

      “可他现在老了啊,忍者又不会不老不死,为了保护大家,老爷爷只好跟大蛇精同归于尽了。”我摊手:“后来,银发仙尊从这场战斗里得到了教训。他选择离开村子,潜伏在了那些对村子虎视眈眈的妖精身边,在黑暗中默默守护着大家。”

      “那他肯定很难过吧,毕竟以前他们在一起很幸福快乐,”予鹤有些失落:“而且只有彼岸之樱和那两个同伴的话,真的能保护好村子吗?”

      “可以的,”我摸摸予鹤失望的小脑壳:“因为老爷爷把他的传承留了下来。”

      予鹤重新振奋:“是什么?是什么!”

      晚风吹起一片树叶,落在了我的手边。

      “予鹤,”予海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有些无奈:“不要总缠着樱桑说个没完啊,好歹要给她倒杯茶吧。”

      “……知道了,尼桑。”予鹤鼓起腮帮子不太情愿。

      听出他难掩失落的语气,予海哭笑不得地揉揉他的脑袋,把托盘上的三色丸子端了下来,还贴心地备上了一壶茶水:“晚饭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准备好,先吃些饭前点心垫垫吧。”

      予鹤一秒支愣起来,拉长语调:“我尼桑做的三色丸子超——好吃哦!”

      “那我就不客气啦~”看着那盘糖浆明亮的三色丸子,我食指大动,捏起一串,满怀期待地塞进嘴里……

      “唔。”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予鹤睁大眼睛看我:“是不是很好吃!”在得到我的微笑点头后,他立马心满意足地捏起丸子,一串又一串地吃了起来。

      我端着杯子继续喝茶,试图压下嘴里久久不散的甜腻,啧,那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又吃到佐助那顿‘令人难忘‘的‘散伙饭’了呢。

      饭毕时天色已晚,入江予海善意地留我在他们家中过夜,我对入江一族也同样抱有好奇,于是并没有拒绝他的提议。闲谈时,我默默把话题引向了入江一族,却得知现在的入江一族只剩下了予海、予鹤两个人。

      话题陷入沉默。

      我没想到只是打算套个话,却意外踩到了人家的雷。带着许愧疚地跟他们互道晚安后,我就赶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给那对兄弟留出舔舐伤口的空间。

      回到房间后,我打开我屋里的窗户,却发现外面云雾弥漫,加上夜幕降临,街道上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我皱眉,即便有岛屿气候会比大陆内部更加湿润的缘故,可夜间多露到了这种地步,多少也有些异常了吧?

      我复盘了一遍白天发生的事情,整理出两条线索——

      第一条:七年前,有忍者放出过‘不好的东西’,并很多人为此而死,于是岛上的百姓很排斥忍者。但眼下,这个‘不好的东西’不知所踪,只留下了妖魔再现的传闻。

      第二条:七年后,忍者一族入江氏只剩下了兄弟二人。岛礁如传闻中变红,身为忍者的我们遭到了岛屿百姓的厌恶。应验的前半句传闻+登上岛屿的外来忍者,似乎都在预示着妖魔的复生。

      当巧合撞在了一起,那巧合就不再只是巧合,入江一氏的灭族,应该跟七年前的妖魔动乱有关。

      那么问题来了,这七年间,那个所谓的‘妖魔’去了哪里?或者说,‘妖魔’身上发生了什么,让它无法在这七年里继续为祸人间。

      以及,是谁放出了‘妖魔再现’的传闻?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那个人无疑很清楚‘妖魔’的事情,没准儿找到了他就能找出‘妖魔’所在。

      这些问题,相信从入江一族查起,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等夕颜姐顺着我留下的暗部记号一路找来时,她身上的浴衣已经因为外面的水雾变得微微湿润,我赶紧倒了杯热茶让她捧在手里。

      喝着后辈贴心地热茶,夕颜心底微暖,缓缓说出了自己得到的情报——

      跟小樱分开后,夕颜先回了她们下榻的旅馆,老板却吵着让她们赶紧‘滚出小岛’,并把房费双倍退还了回来。无疑,她们忍者的身份已经在当地居民中暴露,并且遭到了排斥。

      所幸,这种问题对忍者来说并不难解决,夕颜用变身术伪装成了生面孔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一家赌坊,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是各种小道消息的最佳来源,她也确实从中打听到了岛上的往事——

      归墟岬上,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

      相传,这座岛屿上封印着一只‘妖魔’,会在血气弥漫的深夜里狩猎人类,并以此为食,沿岸的岛礁就是被受害者们的鲜血染红的。但生活在这里的人,谁都没有见过那个所谓的‘妖魔’,于是慢慢的,‘妖魔’也就成了家长口头上吓唬小孩子的把戏。

      而七年前,那个传说中被封印起来的‘妖魔’却被当地的忍者们给放了出来,血腥地屠戮了很多生命。再后来,‘妖魔’和那些忍者都凭空消失了。等岛礁在海水的重刷下终于恢复成本来颜色的时候,那条‘岛礁染血之日,妖魔再现之时’的传闻也渐渐穿进了大众的耳朵里,变得众所周知起来。

      “虽然,‘凭空消失’一词有些夸张,但我仔细在岛上勘察了一圈,确实没有发现其他忍者的踪迹。”夕颜捧着手里的茶杯,热腾腾的水汽模糊了她的面容:“但让我非常在意的是,如果这条消息属实,那当年的那群忍者为什么要解除‘妖魔’的封印,‘凭空消失’的他们又都去了哪里?”

      她表情严峻:“如果连普通人都能在‘妖魔’手里逃命并活到了现在,那没道理换成实力更强大的忍者反而却死在了那场妖魔动乱里。”

      我把自己之前整理的线索和想到的问题告诉了夕颜姐,推测道:“或许,那群忍者不是死了,而是控制住了‘妖魔’,并带着它藏匿在了岛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那条‘妖魔再现’的传闻估计也是他们放出了的。”我叹气,觉得事情越来越麻烦了,“这样看来,传闻有很大的概率会成真。”

      夕颜皱眉:“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放出来、封印、再放出来,这些行为也太自相矛盾了吧?”

      我摇头:“不过,既然能压制住传说中的‘妖魔’并隐匿在岛上近七年不被人发现,显然那些忍者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看来这个任务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了呀,”夕颜拍板:“那么,接下来的任务就分头行动,小樱你继续调查入江一族,我去岛上侦查‘妖魔’的踪迹。”

      “嗨,请您务必注意安全。”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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