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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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红着脸和他进了混浴，一路上他自然地牵着你的手领着你，周围的熙攘嘈杂都被心脏震耳欲聋的鼓动掩盖，扭蛋机上的失利你稍稍忘却，一心想着要在老师面前好好表现。
老——
“怎么！”
“恩？”
“欸！”
你想让他住手，可惜为时已晚，他脱下本就单薄的衣服，露出沾满水汽的胸膛、后背、乃至整个上半身。
“你不知道么？这家汤屋是需要□□的哦。”
“啊！”你失声惊叫。他极感兴趣地凑上来，贼兮兮地问，“不知道还带我来这种地方，哎呀呀。我每年冬季都会光顾这家店，因为水的温度总是正好，泡渴了提供的青梅酒和鸡尾酒软饮也很好喝呀。”
水池确实没有惊人的热度，恒温保持在37到38摄氏度左右，撒了鸢尾和洋甘菊花瓣的奶白色浑浊水面上浮着一叶竹打的小舟，上面已经摆好了酒水和应季果肉。
他见你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终于放弃逗你把衣服穿了回去，你只是匆匆一瞥可什么都没有看清楚呀！“难道之前你都没有泡过温泉么？真没泡过？还以为乖孩子学坏了要故意来汤屋引诱我呢？”
他一点也不可惜地说完，手腕抵在你的肩上。
“真没办法，那今天我们就穿着衣服泡吧。”
虽然穿着浴衣泡汤是个闻所未闻的怪事情，但从不墨守成规的你们还是做了。衣服被打湿，刘海上挂了水渍，远方茶水间里有咕嘟咕嘟热水翻滚的红茶香气。
热腾腾的水汽顺着灯光往上爬，你在心中无声尖叫：惠！怎么是这种泡汤温泉！怎么不早说！你还以为是那种水乐园一样可以打水仗、滑滑梯，玩累了就在室内影院蒸桑拿吃零嘴和温泉蛋蘸粗盐粒的地方呢！
“五五五五条悟老师！”
“啊？你紧张什么啊？”他没事人一样在水里飘来荡去、随波逐流，黑金色的衣袖蝴蝶翅膀一般在他周身散开扩散。
不见一丝尴尬，好像只有你一人因为独处、因为湿身、因为从来没有见过的光景感到不自在。他仰头看天花板垂吊的暖光孤灯，因为身高傲人蹲坐在汤内的理石座上品尝绵羊形状的夹心和果子。
好像有些理解五条、伏黑惠提到这件事时那种害臊的心情了......
“我我我我我我口渴！”
雪白的手掌伸过来，你悲鸣出声“！”原来只是他端了一杯果蔬汁给你，简单大方的水晶杯顶端放一把袖珍油纸伞，浅粉色的苹果干碎片作为点缀和增加口感的小巧思飘在液体上面。
“我想喝带酒精的！我早就成年了呀！”
这样么——他挠挠湿漉的脑袋，银白的短发因为湿气重已经全部垂下来了，今天不再是习以为常的骄傲扫把头了呀。
你如愿捧起一杯青梅酒，一口气炫了个底朝天。五条悟老师佩服看着你，“这可是12度的酒哦，没问题嘛？”
区区12度能有什么问题？你心想，随即马上意识到五条悟可不是个烟酒不沾的娃娃脸美少男么！一个人喝闷酒太没意思！干脆和老师一起喝软饮吧！
“我忘了老师容易喝醉了！那么我改喝气泡水吧！”
“虽然你最近很少吵着闹着再提什么‘还原’、“人设”、“集邮”，不过了解我这一点还是一点没变呢！”
你大方道：“那是因为我已经意识到五条悟就是五条悟了嘛！”
“噢噢~”也不知他是否真心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他点点头，“那么为什么连之前天天挂在嘴边的例如‘我最喜欢五条悟了’也一次都不再说了呢？上次还拒绝和我约会，跑去找惠？”他好奇宝宝一样连珠炮式发问。你差点哑口，但还是气势十足地回应：“喜欢！当然还是喜欢的啦！只不过要保持距离呀，我也想让五条悟老师慢慢变得喜欢上我！”
水池底下的脚指头都紧张到勾起，这家饱负盛名的汤屋布景典雅幽静，环形的拱门下立着翠绿的松柏，挂在竹木门帘上的赤金小铃铛会随着室内暖风机的吹动发出细小到难以察觉的叮咛，你的直球发言没有遭到任何反驳和嘲笑，甚至说，你怀疑自己幻听听到了最想要的答案。
“喜欢啊，我也喜欢你这样元气满满的好孩子哦。”室内有淡淡的回音，他把潮湿的手掌放在你的头顶触碰到你，然后莫名其妙地反问，“你在说些什么呀？我们不是早就已经在交往了么？”
啊？？？？？？谁？？你吗？已经在交往了？？谁？五条悟么？？？
他托着你泛着樱桃色的脸蛋，收拢捏了捏，“怎么是这种第一次听说的表情啊？好有意思哈哈哈哈。”
“老师？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啊？第一次在地铁站见面的时候你不就和我表白了嘛？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我也没有拒绝呀。”
！！！没有拒绝就是接受的意思么！一般来讲难道是这样么！怎么和乙女游戏里的剧情不太一样！你就这样稀里糊涂、后知后觉，其实已经和心爱的五条悟老师交往了好几个月么！
见你没有回答，他继续用手指当梳齿捋顺你弄湿打结的长发，发出来的声音孩子气的、意外的可靠又可爱：“欸？不会吧，难道你以为我是那种会和普通女孩子同床共枕一晚上，事后还答应对方来泡温泉的随便的男人么？”
难道不是么？你蒙了，之前难道不是作为朋友而友好的逛街以及彻夜电玩狂欢么？你们不是一直扮演着十余年好闺闺的相处模式么？原来只是你单方面如此认为！
“你知道吧，人人都找我帮忙打白工，难得清闲的休息日都花在你身上了哦。”
“哎呀哎呀，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啊，看来你也没有很了解我。”他非常调皮地说着，挤挤眉弄弄眼，捂着心脏假装受了难以消弭的重伤。
抬起手臂时湿重的布料撤滑到肘部，堆出一圈圈黑金褶皱，他完美的容貌、完美的皮肤，这么完美的五条悟老师！什么！你已经在谈了！你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你嫉妒前两个月虚度光阴、浪费时间、尸位素餐的你自己！
哗啦啦——水声，激烈的汤泉水声，水池内加了牛乳和能够温暖内里，调养滋补女性身体的首乌等药材，结合五条悟自己的喜好还有一剂量水蜜桃的自然甜香。你搂着他光滑的脖子，眼见他的毛孔里升起一股股毛絮般的暖烟，你送了一个吻在他略带凉意的左脸颊上，他被你的热情打败，瞳孔微微放大，笑意渐深，直至完全变成欢喜雀跃的样子。
“只是这样是不够的呀！”
“今天只能这样！再多我要害羞死了呀！”
“欸~为了配合你我已经忍耐了好久呀，来亲一个吧，好孩子。”他没羞没燥，嘴巴撅得老高，无需口红或唇蜜润色的两片嘴瓣上粘着琥珀一样的液体，是刚刚喝下去没多久的蓝莓苏打水吧。
“不行不行！真的很害羞！已经到极限了！五条悟老师，我脑袋都要爆炸了！”
“这么夸张哈哈哈哈哈。”
“老、老师不要挤我啦！头好晕呀！”
“羞愧到要晕倒了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个可爱的家伙啊哈哈哈。”
你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想要还是不想要继续和老师亲热，晕乎乎地栽倒在了汤底，老师眼疾手快把你抱起来，你免遭呛水厄运，但还是低低咳嗽起来，落在五条悟耳里可是娇声连连。
“呐，接吻吧。”
“可可可我——”
“你不是一直都说最喜欢我了吗？”
闪光彩纸出现在脑子里，“如果、如果下次扭蛋机可以抽到卡卡西的话......就亲一下吧。”
“不行。”他拒绝倒挺快。“这样吧，如果扭蛋机里能掉出你最喜欢的彩蛋，就答应老师做更深一步的事情......今天先答应......”
一不留神在汤池里泡了近一小时，也难怪你会头晕起来，过渡的血液循环和口干舌燥让你思维迟钝、行动缓慢，被抱在五条悟老师怀里的你、羞的连脖颈都染了一层樱色的你，没有办法拒绝这样为你心动的老师。你强装镇定点了点头。
然后“太好了。”他放心把你放倒在汤池旁的藤编摇椅上，墨绿的流苏软腰枕上似乎也绣了在女孩儿们之间非常流行的传统椿花和野茉莉图腾。
你感觉自己的视野被黑色的滑溜溜布料挡住，伸手不见五指，害怕之余刚想挣脱，老师就温和着同你十指相扣，“不怕哦，老师怕你真的害羞死掉嘛，那样我会很伤心的。”
四肢非常放松，室内的湿气温度也刚好暖如初春，竹门完全抵挡外头呼啸的东风和降到零度以下的恶劣空气，你躺在摇椅上，五条悟老师伏在你身上满意看着你惊魂未定但又对自己充满信赖的矛盾样子。
隔着他私藏专用的黑色眼罩，第一个吻在你的眼皮上，清冽又刺激。第二个在嘴上，浅尝辄止、慢慢探入，纠缠、旋转、继续探索。
一股天旋地转的力量让你丢失了全身气力，被剥夺视线的任人宰割的你近距离嗅到草木的芳香，牙龈好痒，智齿好痒，口腔里那些还没被塞满的地域空落落的。和相爱之人拥吻的滋味，要是发到从前的五条悟梦女论坛上仔细描述一番，那不得吸引来狂热粉丝们的虎狼之词啊！
不喜欢五条悟的人真的有难了，他的接吻方式坦率又略占据引导地位，屡次伴随坏心眼的耳鬓厮磨，交叠的手指就像幼稚园孩童那样嬉闹着扣点你的五个掌骨，挠挠你的指甲盖儿，他发出暖洋洋的曜石般绚烂的低笑，这个人怎么能亲着亲着，在换气时“嘻嘻呵呵”笑出来啊！
惊！舌尖最敏锐之处被不重不轻咬了！
“你不会在分心，吧？”不是幽怨轻率而是成熟又稳重28岁男性的柔软声音，魂魄已然飘逝，飞升冬季银河。
吻着吻着，你感觉他的重量很大一部分都压到了自己身上，没用什么力似乎轻轻一推就能推开的掌心，游刃有余的轻抚，把凌乱的碎发拢到鬓角耳后。湿透的浴衣沉沉的，虽然立马脱掉为好，但保险起见还是稍后去女士更衣室处理最妥。
“唔......老师......”
“...恩？怎么了？”
“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我知道.......先别说话唔...啾......哈...”
这是快乐赛神仙的一次温泉约会啊！结束返程的时候还见到了本次冬季的第一场大雪，你牵着男朋友的大手，看着雪花神奇的避开老师的肩头没办法直接落在他的黑色服装上。
“还冷么？”他回头问你，脸上挂着笑也戴着那块刚刚是你们play一环的特殊用途眼罩。虽然他好像一点也不怕冷的样子，但还是听你劝换回了高专的黑色长衣长袖，恢复成了偶尔不正经但一旦发生灾难就无比可靠的最强六眼。
暖死了！身体、心灵、手掌！暖死了！耶耶耶！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