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监控下的大声密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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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潜伏成功后，两人找了个没人的楼梯间，用手机连上猫猫自带的摄像头，观看折耳猫主播的第一视角直播。
因为折耳猫很小，所以镜头压的很近，两人打开直播时，折耳猫刚跳到常佑生的办公桌上，正在搜查桌面上的文件。
文件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些表格和白纸。
猫猫很快转移了目标，用一只爪子拨开抽屉，然后钻了进去。
镜头黑了一瞬又立刻亮起来，这次猫猫有了发现。
办公桌的抽屉中有一瓶药剂。
因为常佑生的任务中有一条是置换药物，所以猫猫特意围着那瓶药剂转了一圈，将药品名称用法用量等等拍的清清楚楚。
谢无咎对药品没有研究，只是根据药物作用知道这是抗癌药剂，常见的他还清楚，但这种抗癌的药物，他无法判断。
“你看看这是什么？”谢无咎将手机递给沈云书，“是抗癌药吗？药剂的颜色对吗？他是要换这个药吗？”顺便介绍了一下调查到的常佑生的情况，“常佑生没得癌症，家里人也都很健康，他没道理在这里放一瓶抗癌药剂。”
沈云书仔细观察了一下，“看外表颜色和药剂名称是对的上的，包装也很严密，没有破损和针孔，如果不是特意制作的，看表面就是这个抗癌药剂。但如果真的是这个抗癌药剂的话，更不可能出现在常佑生的抽屉里。”
“这种药毒性很大，需要在医师陪同下注射或滴注，因为过量会致死，而且对正常人来说也算是毒药了，所以这种处方药出库是会登记的，同时医师注射后也会在已使用后打勾，这种药物是禁止私人拥有的。”沈云书解释。
“就算常佑生是肿瘤科医生，也不可能拿到这瓶药剂。”沈云书最后总结道，“也就是说，如果这真是抗癌药剂那就可以直接将常佑生抓起来了，买卖违禁药物是违法的。”
“这么容易就找到了？”谢无咎探头看过去，“但要说这就是他要换的毒药……就这么没有警戒心的放在自己工位的抽屉里，实在很难让人相信。”
谢无咎对这瓶药剂的真假持怀疑态度，但他想了想忽然有个想法，“说不定是灯下黑，他一个肿瘤科的医生，抽屉里放一瓶抗癌药物，就算被病人看到了，也不会引起病人怀疑，而医生，整个办公室就他一个医生，更不可能被发现。”
“有可能。”沈云书点了点头，“但还有一个可能，这会不会是调换之后的药剂，也就是说，他已经置换过药物了。”
谢无咎思考，“那样就糟糕了，先去找院长，总之先限制一下这个药的使用吧，猫就先放在他办公室，如果他还没来得及换药的话，我们等等说不定能人赃并获。”
谢无咎让猫咪藏在抽屉最里面，那里是视觉盲区，人们拉抽屉一般不会将抽屉整个拉出来，躲在最里面很容易避过常佑生的视线。
……
“总之，就是这样。”沈云书给院长看了他们通过非常规手段得来的常佑生被收买后准备换药的证据，以及刚刚在常佑生办公室内拍摄到的视频。
院长显然不是第一次见这种事情了，即没问他们哪来的证据，也没问他们是怎么进的常佑生办公室，直接将这种抗癌药物的取药流程在后台多加了一个院长审批，在院长批准之前，没有单子，这个药物是取不出来的，但在台前显示的是机器故障，无法打印药单，隐蔽性很高，而且这种药的使用人并不多，没人取药就没人发现问题，一时半会儿常佑生发现不了问题。
很快，到了上班时间。
常佑生魂不守舍的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仿生折耳猫的收音功能强大，即使藏在抽屉里也将常佑生沉重的脚步声清晰的收入进来。
常佑生在办公室转了很长时间才回到座位，之后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怎么？你做好了？”是一个有些失真的男声，像是用了变声期。
“没有，真的要换吗？这可是一条人命！”常佑生声音颤抖，还有一丝即将掌控他人生死的兴奋。
“你钱都拿到手了，你问我是不是真的要换？”电话那边有人轻笑一声，“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天真？”
常佑生被噎了一下，很快又换了一副语气，带着些许疯狂，“我只是确认一下，我这一换，可是把未来的职业生涯全都断送了，总要知道你们有没有给我留后路吧！”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去M国，不过你现在的身份就不能再继续使用了。”电话另一端的人淳淳善诱，“你放心，我们的人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新的身份证明，如果出了意外，你可以直飞M国，在这里重新开始。”电话那边的人轻声安抚道，“你不是已经把你的家人提前送到M国了吗？”
“你只是去换一瓶药而已，不一定会被发现的，而且这种药的使用量并不大，你很容易洗清嫌疑的，也许等到出事的时候，你正在M国的医学峰会上发表演讲，怎么也不会怀疑到你身上的。”
常佑生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答应了，“好，记住你说的话，我今天就要看到身份证明，你知道的，我能换过去就能换回来，拿到身份证明后我再进行下一步计划。”
……
院长室里，谢无咎将这段音频保存下来，松了口气，“看来他还没换药，药品库房的摄像头已经重新调整过了，我们要不要给常佑生一个换药的机会。”
……
另一边，还不知道自己的计划以及暴露的常佑生很快等到了一个绝好的机会，药物科的几个医生因为忙碌，暂时离开了工作岗位，之剩下一个实习生，躲一个人的视线和躲多个人的视线，难度并不相同。
常佑生决定珍惜这次机会。
他从抽屉中取出药剂，因为兴奋和紧张，并没有发现藏在抽屉里的猫。
常佑生将药剂放进口袋，然后往药房走去，他已经提前踩好了点，早已将监控的位置熟记于心，只要没被拍到换药的动作，他就不会有事。
常佑生表现的一切如常，但紧张和兴奋让他忽略了很多东西，比如一只悄悄跟在他身后的猫。
院长室中。
被院长好说歹说终于劝下来放弃亲手去抓间谍的两人，正坐在沙发上观看由仿生折耳猫主播带来的真人电影——笨蛋医生换药被抓记。
谢无咎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感觉今天白起这么早了，这么顺利感觉好无聊哦。”说着，看沈云书不理他而是认真的观看直播，谢无咎把头伸过去，将下巴放到了沈云书的肩膀上。
“顺利还不好吗？”沈云书推开谢无咎的大头，“你觉得无聊可以去查刚刚给常佑生打电话的那个人。”
“那个人还用查？”谢无咎一脸嫌弃，“我就是通过京生国际老板的助理查到常佑生的，那个打电话的人的真实身份不是很显然嘛，不是京生的老板，就是京生的助理，到时候我们就让警察往这个方向查，线索一查就有了。”
谢无咎又把头探了过去，整个人仿佛没骨头一般故意用力压在沈云书背上。
此时，手机中常佑生已经到了肿瘤科的药品科室门口——为了方便取药和节约取药时间，存放肿瘤相关的药物的药房建在肿瘤科室附近，常佑生的办公室距离药房很近。
因为折耳猫很小只，为了避人在座椅下和盆景后穿梭，且镜头是由下向上的，显得常佑生腿很长但脸颊有些扭曲变形，看上去就不像是个好人，而不断穿插的空白场景，平白给人一份紧张感。
毕竟是他家的企业，沈云书很想知道后续，尤其这还是直播，他直接往后一靠压住开始作妖谢无咎，顺便转移谢无咎的注意力，“快看，他进去了！这么低的镜头，也不知道待会儿能不能拍到换药的过程？”
“当然可以，它又不是真猫。”谢无咎瘫在沙发上，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而且室内又装了一个正对着那排药的摄像头，你要想看，回头把视频提出来可以360度无死角观看。”
沈云书黑线，“那就不必了。”
直播中，常佑生已经躲开了实习生的注视，一只手放在装有药剂的兜里开始准备换药了，只见他装作不经意地从货架边走过，在走过那排药剂时将手从兜里伸出来，飞快的调换了两个药剂的位置，常佑生得手后，面色如常的将换来的药剂装到兜里，然后等待实习生给他取完单子上的药后，不紧不慢的离开了药物科室。
谢无咎靠在沙发上对这家医院的药品管理方式指指点点，“你们居然还是人工取药，怪不得常佑生一副胜卷在握的模样，取药员去取药，去拿药的人居然可以在药房里转，这不是很容易出问题吗？”
“外面药店里也是这种买药方式好吧。”沈云书反驳，“不过他们确实有点问题，这种有毒性的药居然就这样大咧咧的摆在外面。”说着，沈云书语调一转，“算了，回头让我哥去整改吧，看，要抓人了！”
直播中，常佑生走出了药房门口，然后被院长带领的一群保安一拥而上压在了地上。
常佑生：？？？
常佑生正要呵斥，为首的一位保安带着透明手套，从常佑生的口袋中翻出药剂装在密封袋中。
常佑生顿时哑了，他张了张嘴，但不知道要说什么，最终满脸颓丧的低下了头不再挣扎。
而院长进了药房，想必是去取那瓶假药了。
一切尘埃落定，沈云书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那瓶假药到底是什么，但根据常佑生的通话可知，大概率会害死一条人命，还好一切顺利。
“医生抓到了，通知我哥吧。”沈云书转身对谢无咎说，然后发现谢无咎一副被骗了的表情。
“这一点都不刺激，跟电影里的一点都不一样。”谢无咎抱怨道，“他居然都不反抗一下就认命了，电影里可不是这么演的。”
“请问你是在拍电影吗？”沈云书无语，“你到底是对这件事有什么神奇的滤镜呀！”
正说着，他哥沈云锦打来了电话，沈云书惊奇他哥消息怎么这么灵通，这里刚抓了人，他哥就知道了。
沈云书怀着敬佩的心情接通了电话，然而他哥开口就是暴击：“谢无咎跟你告白了？你们在一起了？”
沈云书：？？？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监控下的大声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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