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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诞生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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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命脉被掐住死。
冰铳伸手拿过药物。
17号咳嗽两声,眸下乌青:“史莱姆飓风里卷出一件绿衣服。”说罢,拿眼睛看艾尔海森,意思很明显:跟史莱姆打斗的人,是一身淡青的艾尔海森。
13号:“你胡说什么!”
冰铳哈哈大笑:“我就说嘛,你自己干的,怎么还来问我们——看来被人冒牌了啊。”
——凶手水落石出:30号。
——其搭档是骗骗花,外形能伪装一切物种包括人。
史莱姆再小心谨慎,也很难提防「去而立刻复返」的「艾尔海森」。凶手想必盯这个机会很久了,就等他出门的契机。13号一听,火冒三丈,要去复仇,被艾尔海森拽住。
艾尔海森:“你没有骗我吧?”
冰铳扛着冰炮:“要是想骗你,我就会说是2号4号干的,你们斗起来我才得逞。就30号那缩头乌龟,只懂考据这考据那,什么卵用没有。他要留到最后,我能高兴疯。”
考据?
艾尔海森一念闪过:“你了解阿贝多吗?我是……剧情跳过党。”
之前讨论「炼成阿贝多」。
史莱姆直后悔:「我为了尽快玩《原魔》,《原神》剧情都是跳跳跳,都想不起阿贝多长什么样。光记得是个美少年,说话挺有礼貌,好像写诗写小说什么的。」
去别处探听:「阿贝多?不熟,没抽到。你问性格?那肯定真善美,游戏角色没有恶人。」
大多是奔着100万奖金而来的剧情跳过党(史莱姆原话)。
没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没想到冰铳却说:“我还行,剧情都会捎眼看一看,打深渊也喜欢用岩系,砸得爽快。”
“阿贝多是个什么样的人?”
比如出身、性格、喜好和人际交往等。
“我凭什么告诉你?”
艾尔海森坦然:“我可以给你分析出线索,咱俩互惠互利。”
成交。根据提问,冰铳阐述对阿贝多的印象:那是个研究天才;其制造者(妈妈)是黄金炼金术师-莱茵多特,一个强大魔女;他的性格冷静,举止沉稳,喜欢画画(纠正:不是喜欢写小说),对研究投入绝对热情,研究知识,驾驭知识。
冰铳:“就这些,你结论呢?”
以情报换思路,艾尔海森回答:“这任务不是简单的大逃杀,应该跟阿贝多有关系。我们是不是要再炼成一个:纯洁善良、品德高尚、爱好研究的人造人吗?”
冰铳:……
冰铳狂笑,捂着肚子前俯后仰:“你特么逗我呢。在大逃杀游戏里炼纯洁的人,跟屎里淘金有什么区别。呸呸呸我没说谁是屎啊,咱就看看剩下的人造人,哪个是圣母?还是说,屠遍天下,最后一秒来个立地成佛?啧啧,那真不好说哈哈哈哈……呃。”
冰铳突然脸色一变。
“怎么了?”
“啧,骗骗花的想法,跟你一样啊。”冰铳意识到30号也不简单,索性卖个彻底,“30号的外表跟阿贝多很像,金发,中间扎个小麻花,也穿连帽大衣。”
考据党骗骗花,根据原著改造了30号。
使之无限接近阿贝多。
交流心得后。
艾尔海森和13号告别离开。
“我终于能说话了。”
一早就有命令,外人面前,13号不能轻易说话,艾尔海森说:“怎么了?”
“冰铳骗了你。”13号直言不讳。
“什么地方?”
“我们的妈妈叫梅尔瓦,不叫莱茵多特。还有,炼成阿贝多,不是变成阿贝多前辈的样子。”人造人叫阿贝多为前辈,不乏有人模仿他的打扮举止,但对实际的炼金术和战力没有任何提升。
“是吗?”艾尔海森若有所思。
嫌疑人是30号。
两人直奔骗骗花和30号所呆的山谷。
奥孟峡谷,像一只小船一样,两头一扎,防御非常强。13号一想到这两个凶手,火冒三丈,在峡谷入口原地炼阵。由于他的炼金缺陷,阵也是随机生成,第一个阵把他自己燎得一蹿三尺高;第二个阵废了;第三个阵才炼出了什么气体,要往里倒灌。
观察半天的艾尔海森:“稍等。”
“??”
幸好说得早,毒气没往里灌,艾尔海森解释:“山谷有问题。你这动静,睡得再死也该被吵醒了。”一点动静没有,让人起疑心。
“我们要进去看看吗。”
“你害怕?”
“才不会害怕呢!”13号将毒气炼成锁链状,锁住入口,假如他俩在里边出事,锁链会断裂,毒气会一瞬往里倒灌,“咱们要是死了,他们也活不了,走吧。”
“……”艾尔海森想说,敢在山谷里呆,对倒灌水或毒气的进攻自会防备,要不早死透了。
山谷被雾笼着。
竟然飘着雪,跟大冬天似的。
大量购买御寒用品的,正是30号,原来都用在山谷了。风一吹,艾尔海森起一身鸡皮疙瘩,从系统行李中拿出伞和大衣,跟13号穿上。
小心翼翼走进深处。
哪里是山谷,分明是一座雪谷。
到处都白雪皑皑。骗骗花和30号真是绝了,用炼金术改造了山谷的生态。「阿贝多住哪里?不清楚。不过他在雪山有个帐篷,是研究基地,有炼金台什么的。」冰铳曾这么说。
连环境都原样复刻。
骗骗花实实在在地想将30号变成阿贝多。
佩服。
才走不远,又被震撼住了:
雪谷狼藉一片。
树木七零八落地躺倒着,飞禽走兽死的死,残的残,有的已被雨夹雪掩埋。这种情形,见过几次,是在被屠杀方的领地。“不可能吧,他们被偷袭了?是不是陷阱吧?”“嗯,小心。”艾尔海森查看部分动物的尸体,都刚死没多久。
山谷像一艘船。
被海啸摧毁得残破不堪。
再往前,动物的尸体大多被烧焦。散发这对阵后的毁灭气息。前方,是一个帐篷,已坍塌。帐篷下一个炼金台倒在地上,液体淌出,已然凝固。
雪地有几个残缺阵法。
沟沟壑壑上残留着金属凝块和灰烬。
13号检查了一遍,最后一点怒火也浇灭了:“阵法是同一时间失效的,30号,可能是死了。”
主人一死,阵法无法维系,即刻中断或销毁。
“失效时间呢。”
这恶劣的天气不好判断,13号手贴了贴炼金炉:“炉子似乎有一点点温度,可能半小时或一小时之前吧。”
两人继续寻找30号活着或死亡的证据。玩家死后,人和系统行李包会化作虚无,采购的商品会掉落。不多时,从雪里扒拉出零零散散的御寒工具和衣服。
食物一点没剩。
炼金材料更是连鳞片都搜刮干净了。
生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地上洒落很多镜子碎片,搞不清做什么用。两人拎起雪下的衣服,抖一抖,看有没有留下什么。
铛。
掉下一面完整的镜子。
是观物镜。原来,因山谷狭长,30号炼制了多面镜子,以监视周围动向,有留影的效果。
镜中,30号倒在树下。
雪覆盖半个身体,裸露的脖子上,有一道星状疤痕。
规则的执行者-红袍女子艾丽西亚踏雪而至,施展炼金术,轻飘飘地将30号带走了。
一阵狂风。
把雪、大衣、和镜子一同掩埋。
这便是证明。
30号,实实在在是死了。
复仇的心被最后一点雪浸灭,但心底的疑惑却更甚。
艾尔海森举着伞,梳理了一下:
鉴于17号被自己亲眼目击到在炼阵休养,没时间击杀史莱姆;4号和2号一组,姑且用4号代称。如此,【击杀史莱姆和7号的,只能是4号或30号;击杀30号的,只能是17号或4号。】
——30号和骗骗花冒充自己,击杀史莱姆和7号;回山谷后被2号或4号杀死。
问题来了,这逻辑,前提是17号没说谎。假如17号说谎,30号不是杀史莱姆的凶手,那一切就变成两种可能:
——4号击杀史莱姆和7号;4号继而击杀30号。
——4号击杀史莱姆和7号;17号击杀30号。
问题又来了,17号为什么帮4号隐藏罪行、嫁祸30号?联盟吗,17号才会有意将艾尔海森的仇恨引向30号?可4号越扛越强,17号那身体状况就打不了后期,冰铳没脑子,才会合作吧。
不不不!
这三种推测都很奇怪。
整件事都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凶手,是害怕艾尔海森发现凶手是谁吗?
不,一定另有目的!
“走吗,这里怪冷的。”风雪越发狂劲,13号拢了拢大衣。
“不,等等。”艾尔海森凝思。
13号遂支起帐篷,点起炼金炉,温度上来。从压着的帐篷角找到一个土豆,放火上烤。想起史莱姆邀请他去桑塔市吃土豆,百般滋味,涌上心头,艾尔海森越想越乱,仰起头长呼一口气。
雪山特有的冰寒沁入心脾,心神一动:
骗骗花是考据狂。
考据的话,会有笔记吧。
他立刻搜寻,可风雪太大,一脚踩下去到小腿。行动太难,雪要是融化就好了,但化成雪水又会破坏掉笔记。有没有一种炼金术,高温到让雪直接挥发。
“你躲到安全的地方。”13号貌似很自信。
“哦。”
“我不完全保证。”
“……”
行叭,你别出意外比什么都强,艾尔海森要远离,13号按住他:“这里暖和,你先呆着,我自己找个地方试验一下。”挺有自知之明的,艾尔海森也没闲着,继续在雪堆里翻找。
不多时,听见豁的一声。
这就成功了?只见远处的13号拼命招手。
成功了,雪化了,露出雪下的东西——是一大摊血迹,能看出血手印,绝对致死量——这里旁边没有树,不是镜中死亡的地方。30号临死前爬了那么远吗,可没有爬行的痕迹。
13号捻起血土观察:“这种天气这个颜色,至少有2天了。”
二三天前,30号就死了?
谁杀死?为什么故意不上击杀榜?
稍等。
刚死不久的鸟、残留温度的火炉、有人试图误导他们30号刚死。这个人目的是什么,他还在山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