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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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谈妥后，伏黑惠走出莲姬的卧室，毫不意外地发现了等候在外的宇智波斑。
宇智波式的兄长对弟弟们总是有着微妙的掌控欲。
宇智波斑双手环胸，从远方收回视线，看向伏黑惠：“都聊完了？”
惠坦然地点了点头，主动上前，用完好无伤的另一只手拽了拽宇智波斑的衣袖，说道：“先把真炎表哥的眼睛带回族地下葬吧，斑哥。耽搁的越久，遇到敌人的风险越大，现在并不是开战的好时机。”
宇智波斑不疑有他，“的确，事有先后。”
斑的右手落到惠的后颈，皮笑肉不笑地捏了一把，说：“至于其他的，我们回去再算账。惠，你最好趁着还在路上的时候，好好想想该怎么跟泉奈解释你手上的伤。”
莲姬拢着衣裙的领口，扶着门框出来送客。不过，宇智波斑的头脑里压根就没连通怜花惜玉那一条神经，他并不吃柔弱美人那一套。
“至于你，看在惠为你求情的份上，这次我不杀你。无论你以后要利用你那个‘万世极乐教’干什么，最好都别再牵扯到我们，如果再让我发现你把主意打到惠身上……”斑冷漠地睨了莲姬一眼，头也不回地领着惠离开了。
普通人没有忍者那样强大的感知力，莲姬只能强撑着，等到鬓边和后背的冷汗都干了，她才敢松一口气，腿软地滑落到地板上。
“呵呵……”脑内神经突突直跳，短时间内连续两次被写轮眼幻术控制，后遗症让她太阳穴两侧的肌肉反射性颤抖着，莲姬却低低笑出声，自言自语道：“真是会骗人啊，神子大人。”
——宇智波式的家族爱让他们总是对亲人有着微妙的掌控欲，当了七年宇智波田岛养子的伏黑惠当然知道这一点。
转生这么久以来，别的不好说，他的心态已是突飞猛进，谎言水平长进了不止一个水平。
最关键的信息与交易，伏黑惠都是在写轮眼的幻术空间里同莲姬商定的，宇智波斑完全被蒙在鼓里。想要瞒过族人们在外悄悄帮助外族人，这个行动显然已经顺利地迈出了第一步。
写轮眼真是居家旅行必备的好伴侣。
惠悄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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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宇智波泉奈嘴角的弧度在看到伏黑惠手上的绷带时瞬间垮了下来。
泉奈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差劲，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说过什么，只是冷着脸帮惠换完了药，然后自顾自地准备收尾工作。
血继限界被盗不是小事，何况宇智波真炎是近百年来唯一一个万花筒，等待处理的事情一件件堆积在族长案头，从日出到入夜，泉奈帮着斑忙上忙下，一句话也不曾与惠讲过。
讲述通灵之术的忍术卷轴摊开在桌面，伏黑惠跟随描述结印，注意力悄悄出走。
惠明白，泉奈明显正在生气。
伤亡之于忍者或咒术师都乃是家常便饭，可能前一天还在聊天的同伴，过一晚就变成了冰冷僵硬的尸.体，同行的人一个个停留在原地，剩下活下来的人独自在人生的道路上前行——伏黑惠认为，宇智波泉奈应当也是清楚这一点的。
正是因此，泉奈的气愤才会更使惠感到迷茫。
惠能读懂空气，看明白泉奈的情绪，然而无论怎样自我反思，他都想不通其中的逻辑关系。
“碑文已经拓印下来了，我和族里的文献比对过，万花筒的开眼条件要更加苛刻，相对的威力也会呈倍数增长，还会增加新的能力。”宇智波泉奈疾步经过惠所在的房间外，低声和谁说道：“根据斑哥描述，我猜测，真炎表兄的万花筒应当与他本人的天赋习惯一样，都是幻术强化方向的。”
对话的另一人呼吸和步伐要比宇智波泉奈沉重一些，惠听出了她的声音，是宇智波青鹃。
“可惜真炎的直系血亲都已经……”宇智波青鹃说话时又急又脆，同她的性格般，丝毫不拖泥带水，“族里现在没有第二个万花筒，真炎的眼睛也没办法移植给其他人。族长大人如何想的，是要先保留着研究用，还是直接销毁？”
他们两人走远了，惠竖起耳朵凝神细听，也没能听清泉奈后面的回答。
惠又坐着发了会儿呆，终于是忍不住丢下卷轴，拉开门冲了出去。
“泉奈哥！”
泉奈停下来，扭头过头看向惠。
宇智波青鹃极有眼色，颔首先行退走，把空间留给兄弟两个。
惠一眨不眨地盯着泉奈的眼睛：“对不起，伤口是我没有小心，让你担心了。”
弟弟突如其来的坦诚把做兄长的高高架了起来，泉奈一肚子的闷气顿时撒也不是、忍也不是，不上不下地卡在胸口。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最终泉奈到底是叹了口气，无奈地捏了捏眉心，态度软了下来。
“小惠，我生气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宇智波泉奈走过去，双手搭在伏黑惠的肩膀上，略微压下腰，平视着他，说道：“作为兄长，我和斑哥一样，都想尽可能的保护你多一点，但是我们都是忍者，都要上战场。
在战场上，受伤乃至丧命都是时有发生的事情，如果你是在战场中受了伤，我当然会很难过心疼，而不是生气——小惠，你告诉我，你这次受伤是因为无可避免的战斗吗？”
惠的唇嗫嚅几下，又被泉奈打断。
泉奈说：“不是的，小惠。你这次受的伤完全是不必要的，不是你做不到不受伤，而是你根本没想过要去避免受伤。这才是我生气的真正原因。”
当时挥向莲姬的那把胁差，有那么多的办法让刀不至于杀死她，泄力、刺偏、或者干脆丢开，最严重的，也顶多是在莲姬身上开一个血窟窿，而忍者随身携带的有无数种可以止血促恢复的药品，她完全不至于有性命之忧——但是伏黑惠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一种方式，用伤害他自己来保全别人。
泉奈放在惠肩膀上的手渐渐收紧，漆黑的瞳孔如古井般深邃，蕴藏着远超出他年龄段的深沉感情。
刀剑的用途并不是去砍掘石头，忍者再是工具，也不该消耗在毫无意义的用途之上，更何况，脱下忍者这层职业的皮，惠更是泉奈重要的家人之一。
“小惠，我不知道是谁让你养成了这种伤害自己也要保护其他人的坏习惯。”宇智波泉奈轻声说道：“但是你必须要知道，磨损积累到一定程度，武器会报废，人也是会被压垮的。”
“而爱你的人都会很伤心。”
他摸了摸伏黑惠的脑袋。
“去继续看卷轴学习吧，等下斑哥和青鹃姐讨论完事情，我们再一起契约通灵兽。”泉奈问惠，“今晚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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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戌-酉-申-未
与用手势召唤式神的感觉相似，查克拉从身体的各个部位向双手汇集，抽取。惠的心中浮起一股奇妙的空间连通感，烟雾过后，阵中出现了一只玄猫的身形。
“嘛，虽然这家伙弱小成这个样子，基本没什么用，总之契约是成功了，有需要的话以后再换也不是不行。”宇智波斑蹲在地上，揪住了黑猫的一只耳朵。
“咪！”小猫痛叫了一声，左右扭动脑袋，试图给斑来上一爪子，“你这个粗鲁无礼的家伙，我们猫可是情报传递的一把好手！”
伏黑惠见状不妙，赶忙过去把它的耳朵从宇智波斑的魔爪下拯救出来。
被弟弟的忍猫怒目瞪视着，宇智波斑也丝毫不恼，哼笑道：“本事不大，脾气倒不小。”
宇智波泉奈托腮看着伏黑惠给通灵出来的猫咪顺毛，打趣说：“话说回来，那么多忍兽族群里面，小惠却选择了忍猫，难道是有想法跟着青鹃姐一起往情报方向发展么？”
惠手法娴熟地给忍猫顺着毛，没两下，玄猫就眯起了眼睛，在他手下打起呼噜。
“情报的话，其实也不错。”惠一边思索着，一边回答道：“斑哥身为族长，事情总是会有忙不过来的时候，我想尽可能的多帮上一些忙。”
泉奈说：“欸——小惠也这么想就太好啦！不过情报方面，历史以来一直是三长老一脉的专精负责，族长一脉更多是处理综合事务，小惠恐怕只能跟我一起帮斑哥做内务文书和对外沟通啦。”
宇智波斑站直身体，一手一个抓住弟弟们，“好——既然这么说，大家赶紧开始干活吧！羽衣族长传讯给我，漩涡和千手最近一段时间似乎联系得很密切，恐怕战事将近。要忙碌起来了，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呢。”
现实就如宇智波斑所说的那样，战火很快又在这片大陆上升起了。
伏黑惠找准机会，接了一个有希望经过旧战场的任务，瞒着所有人去和莲姬碰过了面，将自己契约的忍猫交付给她。
赶在分别的尾巴上，惠顺口询问道：“你们的村庄是叫什么名字？”
莲姬抱着玄猫思索了一阵，回答道：“原先一直是叫神隐村的，没什么必要更换。如果一切按照妾身预计的那样，顺利的话，至多五年，村庄的规模就够大了，可以通知大名们，成立自己的国.家了。到那个时候，就叫雨之国吧。”
雨之国……？
伏黑惠停住了。
“神子大人，您怎么了？”
惠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莲姬，“……你听说，不，你认识三尾吗？”
莲姬疑惑地看着他，眼底的迷茫不似作伪：“那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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