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Day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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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姚政炀跟着那段记忆接着写：“我和渊在一起后，他整个人比以前更自信张扬了，就连整体成绩都比以前的平均分进步了10分多，可见……”
孙国渊突然靠在他肩膀上，朝他笑嘻嘻，嘴贫：“可见谈个对象有多重要。”
姚政炀举起本子，然后无奈地盖在孙国渊脸上：“去你的，我明明想说‘可见心无旁骛地学习有多重要’！”
孙国渊点点头：“嗯嗯，你说的都对。”
他靠着靠枕，摸着下巴写自己最后的高三生活：“我和姚姚就以这种状态一直保持到了高考，老师们基本也对我两在一起的事睁只眼闭只眼，我觉得极大程度可能是因为我两已经以生物全国一等奖与化学全国一等奖被P大和T大保送。”
他挠挠头，不小心扯到了针头，然后就走针了。
孙国渊见姚政炀已经睡着了，于是自己悄悄叫来护士重新扎了一下：“但其实我两不太想去，反倒是上海浙江那片吸引了我们。”
十四、
姚政炀看着他写下的歪歪扭扭的文字，叹了口气继续写：“其实是我不太愿意北上，当年由于家庭原因，我对北京那一片儿从小就留下了心理阴影，总是说自己也该走出来了，但是真正到了抉择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逃避——而渊是为了陪我。”
“我看着他盘腿坐在地上咬着笔，认真比较着上交大和浙大的优势专业，然后抓抓头发，抬头问我，‘你想去哪儿？’”
姚政炀看着坐在阳光下与木地板上皱眉的少年，不得不承认他有一位极为帅气又优秀的爱人，他然后回答：“我去哪儿其实无所谓。”
只要身旁是你就好。
听姚政炀这么一说，孙国渊感觉更为难了，他为此还回了一趟高中，去找自己的亲亲班主任。学校当时还说“以后有机会回母校看看”，毕了业之后就是“有多远滚多远”。
孙国渊在外面站了半个小时才等到班主任下来。
“您怎么又拖堂啊。”孙国渊顺其自然地跟着班主任走进办公室，顺手拉了个板凳一坐。
老班不满了：“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又’，你是不满意我给你们多传授点知识吗？”
孙国渊讨饶：“也不是，就是怕您太辛苦。”
老班气起的眉毛这才放下来：“说吧，今天找我什么事？”
孙国渊搓搓手：“这不是来问问您上交大和浙大选哪个嘛？”
老班站住步子，他终于问出那个问题：“你真的想好了？P大和T大不是一般人就能进去的。”
这话就是委婉地告诉他“你个小兔崽子识相点，这也是为你自己考虑”。
孙国渊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呢？他笑着点了点头：“您放心吧，早想好了。”
班主任就那么看着他，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就浙大吧。”
孙国渊写道：“后来我又看了几天，上海的物价有些高，思来想去，我们最后报了浙大，其实浙江和上海的物价也差不多，但是给我们的感觉更轻松点。”
他向后倒去：“难为我这个显眼包啊！”
姚政炀十分赞同这个形容词：“的确是显眼包，我们的成绩放在高中还可以，但是放在整个省也就还能——还看得过去，他第二，我第三，好像考的也还行。”
孙国渊觉得自己发挥不错：“什么叫还行，明明是非常不错。”
“是——渊不是第一个走出考场的，但却是靠脸获得采访的，有准备的记者被他这无准备的回答都搞懵了。这种场合还开玩笑。”
“冤枉我了，我明明是靠我出挑的气质获得的青睐。”
“记着采访我‘感觉今年的高考题难吗？’我不就说了一句‘感觉还行，反正我已经和对象保送了’嘛，姚姚过来就糊我一巴掌，于是我立马说自己嘴瓢，然后改了回答。”
姚政炀跟着写他当时的回答：“他说‘反正我已经和男朋友保送了嘛，介绍一下，来媒体给个镜头，这是我男朋友。’我当时脸都快笑僵了，那天刷视频全是我两的采访。”
十五、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晚上，时间一到12点，孙国渊准时打开手机，开始播放《好运来》，然后把音量一格一格调高。
姚政炀拿过条薄毯给他披上，“你也不怕邻居投诉你。”
孙国渊嘴上说着“不会的，都在等成绩，而且我可是骄子，谁敢投诉我。”但还是把音量调低了几格。
姚政炀叫他：“哎，网站登进去了。”
“你查吧你查吧，我就就就就就不看看了。”
姚政炀转过身去，见孙国渊背对着他，好笑的说，“心虚了？”
“谁心虚了”，他看着姚政炀，两手一抄，“反正不是我。”
姚政炀倒也不再说话，只是输入着两人的身份信息，然后进行查询，“屏蔽了。”
孙国渊“唰”地飞过来，“真屏蔽了？”他看清上面的字，然后不经意间抱紧姚政炀，“那就再等几天吧。”
电话连着打了四天后，两人成绩出了，全省一个第二，一个第三。
十六、
“然后高考成绩就出来了。我考了703，渊考了704。”姚政炀难得摔了笔，“我真的服了！怎么又就差了一分！”
“没事！”孙国渊拉着姚政炀的手，“哥哥让着我呗。”
“去去去，恶心不恶心，多大人了，还叫‘哥哥’！”姚政炀拍他身上，“你别乱动，小心一会儿还得重扎一遍。”
孙国渊收回手，然后看着天花板慢慢回忆，“高考查分那天晚上……你是不是紧张的睡不着？”
姚政炀难以置信地看他：“明明睡不着的是你，放了一晚上的《好运来》也是你，看到被屏蔽吓一跳的是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在心里补了一句：但是成绩令人骄傲的也是你。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Day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