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第一天，我把老板打了》水源清

2、第二章

　　林氏集团比许柠想象的要大多了，一整座大楼就写了他们一家的名字。今天她乖巧的穿了一身米色裤装西服，看上去颇为文雅，倒像个普通的白领。前台打电话上去很快就放行了。坐电梯到15层顶层。电梯门一开就看到樊盛正从办公室走出来，冲她招手打招呼，“许小姐。很准时啊。”
　　许柠有些尴尬的迎了上去，微笑着问好，努力做出温和谦逊的样子，然而只要想起自己上一次的表现，许柠觉得也许应该换个头。
　　“是这样的。上次呢，有些误会。”坐在樊盛的办公室里，对方面带微笑，语气温柔，仿佛上一次的误会不过就是叫错了名字一般普通，许柠不由感慨，这些在职场混久的人，还是比自己淡定多了，“后来来的几位，要不就是身手反应不行，要不就是，嗯，那个小林总表示形象不行。因为过段时间的确急需有人填上这个职位，我们就还是想到了您。那天也看到了，您的反应身手，的确是特警队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许柠觉得这话大概已经是樊盛能够想到最婉转的形容那天情形的表达了吧，于是她温柔的浅笑着，“那天的误会真是不好意思。我一会儿和林总再亲自赔不是。很高兴还能有一次机会。”
　　樊盛似乎是对她的回答颇为满意，“小林总的会应该也开完了。我们进去吧。”说着他便起身带着许柠走了出去。
　　穿过空旷只摆放着些许艺术品的中厅，对面就是一间宽敞的办公室，有着巨大的落地窗，这边对内的一侧也是巨大的玻璃墙，许柠立刻想到了动物园，有钱人都那么喜欢被敞开观看的感觉吗？远远走过去，就看到书桌后面巨大的办公椅顶端露出一个人的后脑勺，许柠有些惴惴不安，更有一种要被带去动物园老虎笼的感觉。
　　“小林总。许小姐来了。”推门而入，樊盛介绍道。
　　办公椅上的人转着椅子转过身来，让许柠不仅想到了最近颇火的选秀节目，椅子后面是一张颇有棱角的脸，笔直的深色剑眉，挺拔的鼻子，颇有些个性，而那双眼睛却是双桃花眼，在金边眼镜后面倒是显得斯文却带着些许狡黠。许柠眯着眼打谅他，脑海中回忆着那天在私人会所的场景，那时倒的确没有注意到他长得挺好看的。只觉得身材不算魁梧，但还是健壮，穿着那身紧身的慢跑服，也符合一个袭击者的样子。只是在看惯了特警队那一座座肌肉山的情况下，他的确略显单薄。特别是此时穿着灰色的西装，竟有几分瘦弱感。
　　对方看着她，嘴角上扬微笑起来，“许小姐。又见面了。我是该说冤家路窄吗？”
　　他的语气带着玩笑，却也有几分挑衅，许柠想也未细想就回道，“也不算路窄，您不叫我回来，咱俩也碰不上。”不说樊盛脸色一变，对面的男人也一愣。片刻才站起身来。樊盛轻咳了一声，许柠赶紧走到办公桌前。隔着巨大的办公桌，男人伸出手，“许小姐好身手。我是林梓清。”许柠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比起她满是老茧的手，对面这个男人的手倒是更像女人，嫩白且细腻。许柠不由的想，他倒是符合这个名字。
　　在办公桌前坐下，樊盛开始解释这次的任务。因为一个重要的项目，林梓清要去G国谈合作，只是G国局势不稳，多年战乱，各种绑架勒索案不断，更不用说合作方本身口碑就一般。但是合作牵涉金额巨大，公司考虑再三还是决定要去。只不过因为涉及国际合作，在安保方面双方很难达到共识。G国不同意武装安保进入本国，对于国内的私人安保公司也持有保留态度。于是合作方请了当地的安保。然而林氏集团的掌门人林川和夫人，都不放心儿子就这么单枪匹马的去往那么危险的地方。可是带个保镖太过显眼，就想到找个身手好的秘书。自然男秘书难免容易被怀疑，才有了女保镖方便一说。
　　“许小姐的身手自然不用说。而且普通的安保都不能有您那么全面的能力。所以思来想去还是您最为合适。”许柠听着，大概猜到所谓全面的能力恐怕是指枪械甚至爆破了。想到爆破许柠觉得手心隐隐冒汗，她用力攥了攥。抬头时却正看到林梓清全神贯注的看着她，他的眼神毫不掩饰，让许柠有几分不自在。
　　“另外，考虑到是秘书。临时招的怕被对方怀疑。所以出行暂时安排的是三个月以后，想让您早些过来，一方面也是熟悉一下环境和秘书的工作，不至于到时候有差池。另一方面也是让您和小林总之间了解一下。”
　　看着樊盛解释完，林梓清忽然轻声一笑，“当然也是我看完别的人选之后觉得许小姐形象也比较符合。”这让许柠不由的一愣，她想起第一次面试时樊盛也提到她长得还不错。心里不由有些打鼓，“毕竟人都知道我小林总的眼光。带个太，嗯，勉强的，也是让人怀疑。”
　　这话说的有些暧昧，让樊盛都背脊发凉，赶紧解释，“当然许小姐不用担心。这真的只是正常的保安秘书的工作。”
　　许柠并没有太在意，她抬眼看了看林梓清，随口说道，“这事儿我是没什么好担心的。”林梓清的眼神似乎一愣，片刻就有些尴尬的转开眼去。

　　正式上班的第一天，许柠还没出门就接到樊盛的电话，“许小姐，小林总让您先去商场，那边有人等您。地址我一会儿发给您。”于是完全不明就里的，许柠按着导航骑车到了地图上的地址。这是一家高级商场，许柠记得自己只进去借过厕所，那时候看了一眼橱窗，好多展示品都根本没有标价钱，她自然觉得和自己毫无关系。一下车走进豪华的中厅就有一个打扮时尚且妆容精致的女子迎了上来，“许柠许小姐是吗？”她带着职业的礼貌的微笑热情的招呼她。“林氏集团的小林总让我帮您挑一下需要的衣服。”
　　“衣服？”许柠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西服，这类衣服她其实不是没有，特别是做安保工作的时候也发了一些。她想了想，大约是这位大老板觉得自己的衣服看上去廉价吧。于是她没有太多推辞，只是问了一句，“记在林总账上吗？”女子愣了一下，还是微笑着说，“那是自然。”
　　许柠不知道林梓清有没有订预算，她只是一套一套的试，然后那位叫做Mandy的女子会替她决定，然后只是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就拿去包好。这样折腾了一上午，到午饭时间便挑好了七八身衣服。“这些也可以自由搭配，我都替您这里安排好了。”Mandy贴心的说。“等到时候有参加酒会的需求，我再替您挑选。您开车来的吗？”
　　没有多加思索，许柠就说了是。看着两个营业员拿着袋子要跟她下楼的样子，她才反应过来，“我骑机车来的。”一时间三人都愣住了。
　　“哦，那这样的话我替您送到家里吧。不过您现在？林总让您买完衣服直接去公司的。”Mandy依然语气温柔的问道。
　　许柠没有过多的犹豫，低头从衣服袋子里挑出一身裤装，“我换这件。这身衣服和剩下的给我今晚送到家里好了。”

　　到了办公室，她直接向前台询问了卫生间的位置，去改了妆这才坐电梯上楼。电梯走到8层停了下来。想不到正是林梓清站在门口。看到她，他和他身后的一位长相美艳的女秘书都愣了一下。只见林梓清扬了扬嘴角，“果然人靠衣装。”说着他走了进来。又随意介绍道，“这位是我秘书Deby，戴莹莹。这位，你知道的。一会儿你带她熟悉一下工作。”
　　到了顶楼，林梓清径直去了办公室。留下戴莹莹和许柠站在电梯门口。这时许柠感受到对方正在认真的上下打谅自己，便扭头迎上她的目光。她不知道这个计划公司里有多少人知道，但是一个年轻有为总裁带了两个女秘书，多少总是难免互相猜忌竞争的。于是许柠从戴莹莹的眼光中读出的敌意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你好漂亮啊。喜欢你口红的颜色，把你衬的特别白。”许柠忽然绽开笑容向她伸出手，“我是许柠，柠檬的柠。但是不爱吃酸的。”
　　戴莹莹像是被她社牛的表现吓住了，只是呆呆的伸出手，和她握了握，“我叫戴莹莹。”
　　“我知道啊。小林总刚才说了嘛。以后就指着你罩我了。你先告诉我小林总凶不凶啊。”
　　或许是她的态度让戴莹莹颇有些放松，她笑着说，“不凶。他人挺好的。就是有的时候，嗯，比较难以琢磨。”
　　难以琢磨？这是啥形容，不过许柠没有多想，笑着回答，“不凶就好。”

　　入职第三天午后，许柠坐在桌前做着入职之后必须要做的网上培训，电话就响了。“你好，林氏集团总经理办公室。”许柠接起电话，这是她前一天刚和戴莹莹学的。
　　一个男声有些慵懒的从电话中传来，“这是内部电话，就我一个人打。”许柠反应了一下，往对面的办公室望去。此时这位小林总正斜靠在办公桌前，隔着落地玻璃看着她。这个角度看起来，他的腿还真的有些没人性的长，许柠想着，没等她说话，他又开口道，“给我拿杯咖啡来。一杯普通咖啡，加一份意大利浓缩，一勺半牛奶，不要奶精，记住了，不加糖。”听到这样的要求许柠愣了一下，不由自主了笑了笑，没想到居然和自己的习惯一样。她在电话里应了一声，站起身来，“还有，把Deby那里我的KW24到27的行程安排，去年林氏慈善计划批准项目汇总和支出，股东会第四次会议，去年第七次会议的会议记录和总结一起拿来，樊盛那里的长丰集团赛川合作计划项目书，TN集团三季度公开报表和分析报告，G国BA集团第一次项目合作GMS总结详情，和第三次会议记录，都拿进来。尽快。”说完电话就挂了。许柠一边听一边向对面望去，看到林梓清边说着边已经绕过办公桌坐回了办公椅里，背对着她。她知道此时戴莹莹外出了，不在办公室。于是她歪着头努力回忆了一下他刚才说的一大串资料，一边微微抬手算了一下，就转身出去樊盛那里要了资料。接着她绕回自己和戴莹莹共享的办公室，取来电脑，回到中间的休息室开始磨了咖啡粉，做了咖啡。趁着咖啡机在工作，她在电脑上找到了会议记录和行程安排，心里不由的庆幸，好在戴莹莹告诉她几个重要的文件夹，里面的文件夹命名倒是清晰详尽，她赶着打印出来，又调好咖啡，一起拿去林梓清的房间。
　　看到她进来，林梓清抬手看了眼表，“还不错，比我想象的快多了。”他抬手摘掉眼镜，随手放在桌上，接过咖啡，喝了一口，他微微点了点头，“你刚才笑什么？”
　　“笑？”许柠颇感意外的看着他。
　　“你听说给我送咖啡笑了一下。”林梓清抬眼看着她，“怎么？听说给我送咖啡有点儿开心。”他忍着嘴角的一丝笑，探究的看着他。
　　许柠没有太多察觉那一缕笑，耸耸肩道，“也没什么开不开心的，不就是我的工作吗？”
　　笑容在林梓清脸上停滞了一刻，他似乎没有意料到她的这个反应。轻咳了一声，“文件呢。”
　　“这里。”许柠递了上去。“上面是24-27周的行程安排，您要的股东会会议记录，后面是樊助理那里的资料，您说的比较快，我不知道是不是都记对了。您看看全不全吧。”
　　“你是嫌我说话快吗？”
　　“不是，您就算说的再慢，我也可能出错，因为毕竟比较多，所以您看看，缺什么我再去打。”
　　许柠答得坦然，倒是让林梓清有些尴尬，这明显就是为了整一整她，可是她却似乎毫无察觉，这要不是真的不在乎，就是她反应太迟钝了。为了掩饰尴尬，林梓清检查了一遍手中的资料，说实话，他自己其实都不太记得要的东西了。看了一会儿他说道，“还不错。就差了一份。”
　　“哪一份？我去打。”
　　“不用了。不那么重要。你记性的挺好的。”
　　“嗯，是挺好的。”许柠淡然的回答。“下次您让我记一下，就不会出错了。”
　　林梓清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低着头摸着纸张的页脚。“衣服Mandy挑的？”他忽然把资料放在桌上，抬头直视着许柠。
　　“嗯，谢谢您。不过我其实有些白领可以穿的衣服。”
　　“算是我秘书的福利，毕竟要把你们带出去。”林梓清说着低头轻轻挠了挠鼻梁，“特别是你，机会多着呢。比别人还要多一些。”
　　这一次许柠看到他眼里狡黠的目光，不由的觉得有些可笑。“那太荣幸了。我一定护您周全。如果有需要，我的特警服上交了，训练服还在，虽然不能戴警徽，但是穿上普通人绝对敢近身。”
　　听到这话，林梓清顿时有些恼火，然而毕竟是自己先招惹她的，便有些气发不出去的感觉。他挥了挥手让许柠出去。看着她穿过中庭回去办公桌，他更有些不忿。自己怎么忘了，这些寻常能让别的女生紧张不安的挑逗在这个姑娘面前恐怕真是行不通的。一时间他想起那一日被她用大腿抵着喉咙的窒息感，真是想起来就坐立不安。

　　坐在宋澜的厨房里，许柠一边帮着切番茄，一边回答宋澜的问题，“工作目前都挺简单的。没什么特别的。他有一个秘书了，还有个助理，我真心就是个闲职。只不过我说实话闲不住。就excel编了几个小Macro，把那个Deby原来干一天的活给弄成按两个钮，三秒搞定。后来我后悔了。又在电脑前耗了半天才把东西交上去，省的到时候人家小姐姐觉得我显呗。说真的，装忙可比装不忙难多了。难怪别人说摸鱼也难。”
　　“那可不。再加上你这种没有闲过的人。”
　　“哎，活少钱多。我应该觉得真美好吧。”说着，许柠把切好的番茄推给宋澜，自己去门框上引体向上起来。“就是训练的时间太少。我得和那个林总说说。我不练就废了。”
　　“那倒是。就是去哪里练呢？”
　　“对抗的话我和江勇说好了。他表哥有个搏击俱乐部。我去那儿当个陪练。江勇他们有空也来帮我练练。”
　　“你陪练？你再把人都给打了。干嘛不去你爸那里。”
　　许柠脸色略变，从门框上跳下来，直接坐在椅子上，“我还没跟他说呢。”
　　“什么？都快三个月了，你还没跟你爸说？”
　　“哎，他那个性子。知道我不当特警了，还不得把我的皮扒了。”
　　“你可拉倒吧。你爸如今还能扒的了你的皮？你早就把他这个前浪拍在沙滩上了吧。”
　　“那有什么用。他打我我还不是得挨着，也不能打回去。”说着许柠探起身子，把宋澜刚拌好的沙拉盛进自己的盘子里。
　　“那你早晚得说吧。”
　　“再说吧。我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许柠眨眨眼。
　　“什么时机。他发现了然后大闹一场？”
　　“横竖都是大闹一场。我还是让命运把我带到那一刻吧。我就不主动去招惹命运了。”说着许柠便乐了起来。

　　第二天上班，许柠找了个时机去了林梓清的办公室。他正在办公桌前看资料，看她进来，他并没有抬头，示意她把资料放在桌上。放下东西，许柠继续站在桌前。林梓清这才抬起头来，面带询问的看着她。
　　“小林总，我得跟您商量一下。秘书的工作的确是朝九晚五。但是我得训练，不然体能和身体状态都会退化。怕到时候要完不成任务。自然我可以回家做，但是既然我在这里的秘书工作不多，我觉得可以利用一下时间。”
　　林梓清没有回答，似乎是在思考，片刻，他问道，“那你想如何？”
　　“准许我下午去训练。”
　　“那这里的工作呢？”
　　“我上午完成。”
　　林梓清似乎是笑了笑，“那你把昨天让你整理统计的表格在中午以前做完。我就考虑一下。”
　　“您说那十几个excel吗？”
　　“对啊。有困难？”林梓清从镜片下抬眼看她。
　　许柠心中的喜悦几乎要溢于言表，“没有。”说完她转身就出去了。
　　来到电脑前，她打开excel，选择文档，按了设定好的热键。思考片刻，又打开macro，写了两行程序。重新操作。完成。开邮箱。发送。起身，回去了林梓清的办公室。
　　许柠出去后，林梓清转动办公椅，取了个咖啡杯，放在身后橱柜上的咖啡机上。看着褐色的液体缓缓注入杯中，他若有所思。
　　那次在私人会所的晚会，他前一天晚上正好也在那里，参加另一个私人聚会，于是当天便住在了会所。那晚私人聚会时一位名媛对他频频示好，反复邀约，他却毫无兴趣，无奈女生很是坚持，甚至投怀送抱，于是他便颇为直白的拒绝了。那位姑娘也是千宠万娇的大小姐，这自然是拂了面子。颇有些尴尬。第二日下午林梓清正想去健身房做做运动，偏巧那位名媛也在。于是他就临时决定去院子里运动一下。哪晓得看到了母亲的车到了，他刚要上前打招呼，就被许柠打了一顿。当时是在会所前门，看到的人很多，立刻就传遍了晚会。原本大家顾着面子，也没有多提，偏巧那位名媛也知道了，就乐不自制的反复酸他，招的相熟的人也开始调侃他。好不丢人。这让他恨得牙痒痒，可是自己的确也没受伤，也奈何不了许柠什么。只好不了了之。可是后来挑选的几个人，确如樊盛所说，都达不到许柠那样的条件。毕竟特警所受的训练不是普通安保可比。如果再加上年轻貌美可以冒充总裁身边小秘书这样的条件更是难找。于是樊盛再次提到了许柠，父母征求他的意见。其实他的气已经消了，但是第一考虑到的确任务需要，第二也想着可以整一整许柠，满足一下他心里孩子气的那点儿不服，他便欣然同意了。这么想着，他有些得意，那十几个excel，Deby是好几天的工作，一个上午她铁定完成不了，可以想想再怎么整蛊她一下。这么想着，他取下咖啡，倒入牛奶，转过身来。却这就看见许柠又站在了门口。
　　“有什么事吗？”
　　“我做完了。发您邮箱了。抄送了樊助理和部门经理。”
　　林梓清有些不能完美的表情管理，他努力平静的问，“所有那十几个文档吗？”
　　“对啊。”看到他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许柠干脆的解释，“我编了个Macro，按个热键就做好了。反正所有的操作都是雷同的。不用全部手工操作。excel的进阶功能有这个。没什么特别的。”
　　“哦，那。我先看看。”林梓清尽量平静着语气靠近电脑。看他的样子让许柠有些想起第一天他被打之后，自己用膝盖压着他的喉咙时，他眼中露出的震惊倒是和现在有几分接近。不似他平时的故作深沉之态。“哦，那个，挺好的。”林梓清轻声说道。“你怎么会？”
　　“会进阶excel？这个很多人都会吧。没什么了不起的。林总。我们特警队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许柠简洁的说道，“那我下午能去训练吗？”她又问。
　　“你要去哪里训练？”
　　“城东一个朋友开的搏击俱乐部。那里有健身房。”
　　只见林梓清犹豫了片刻，抬眼看她，“这里也有健身房。我私人的。要不你去用吧。”他的声音是许柠不熟悉的不确定，这让她有些意外。
　　“是吗？我可以去看看吗？”
　　林梓清抬手看了下表，就起身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
　　他们一同坐电梯下了一层。许柠还没有来过这里。她注意到进电梯时林梓清拿了一张卡在电梯的感应器上扫了一下。从电梯走出来，许柠很是惊讶，这一层和别的楼层截然不同。没有办公区，没有员工。这里更像是个私人的套房，靠近电梯的一个有些像客厅的区域，放着一张桌子，几张椅子，还有个沙发，旁边是个厨房，似乎可以做饭。还有个巨大的冰箱，想是放了饮料。林梓清带着她穿过客厅区，打开了后面的一扇门，许柠彻底惊呆了。这间健身房有特警队的健身房的一半那么大。设备极其齐全。不过和特警队的健身房不同，这里有更多的机器。比如划船机，跑步机和椭圆机之类的。倒是颇为符合一个非专业人士的配置。“您平时在这里健身？”许柠问道，一边看向放着器械的区域，检查着各种配重，器材。
　　“有的时候会来。”作为拥有这样的健身房的人，你的体能也太差了吧。我那天随便一按你就丝毫不能挣扎了？许柠在心中不屑的想着。当然她不能这么说。“可以用吗？”林梓清问道，“我主要是想，毕竟你的职位放着那里，老是不在公司，不太说得过去，也容易让人怀疑。”
　　许柠又环顾了一圈，点点头，“可以。挺好的。”说着她从地上单手拿起了一个杠铃，“您的重量？”她问道。林梓清看着她，脸色微微一变，没有回答。“非专业的，挺好的了。本来咱俩不能比。不然我还怎么赚您的钱。”许柠放下杠铃看着他轻松的笑着说。“那我白天在这里练吧。搏击俱乐部我晚上去。”
　　“还是要去？”林梓清好奇的问。
　　“是啊。训练种类不同。我还得请假回特警队训练特殊项目呢。钱哪有那么好赚。”
　　“你老是提赚钱，离开特警队是为了赚钱？”林梓清拿起个哑铃，随意的问道。
　　许柠的脸色似乎是僵了一下，可是只是一瞬，她便笑着说，“谁跟钱过意不去啊。不过好歹要让你们这些大老板觉得自己的钱花的值得。为此我得好好训练。”一瞬间，林梓清有些好奇，这是他从刚才就有的一个感觉，这个女孩是怎么做到如此彪悍，却能够笑得那样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