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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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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猜没有错,你是一个好好先生!”不用看了,来者是奇葩会馆的好好先生展云武是也。他和上井高飞、莫灵绡,接到了李爽琅在这里的消息后,便火速赶到这里来。听到李爽琅和萧可笑的事情,展云武百感交集地走出了房门。不知不觉地,便来到了这个庭院里,无意中看到了欧阳明律独自一人在惆怅,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暗中施展了读心术,了解到了欧阳明律的心事,知道了他和萧可笑、萧亮之间的关系,便替李爽琅松了一口气,同时也为欧阳明律所担忧的担忧起来。他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所有问题的关键都在于萧可笑一人的身上,所以,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萧可笑,因为他和李爽琅是可以互相感应对方的心情的,他知道李爽琅现在是心灵最脆弱的时候,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到萧可笑,但是,李爽琅目前的身体状况并不容许他这么做,作为他的好友兼死党的他,也就只好辛苦一点,为他代劳了。
“你,你是展云武,奇葩会馆的好好先生吧,你居然会异能力,真不简单啊!”对于展云武的突然出现,欧阳明律确实惊讶,但是,既然对方知道了,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于是他神色从容地回过头来,动作十分优雅自然地走到展云武的面前,说。
“你,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你——” 欧阳明律能看出他的异能,着实让展云武大吃一惊。
“不要惊讶,我并不是你的同类人,我只是一个平凡人,因为你的身上的气味和魔女妈妈留下的气味好相似,我猜想魔女妈妈应该就是来自你的家乡的!” 欧阳明律看到展云武那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怎么奇葩会馆的人都是那么可爱的,跟他们相处起来完全没有压抑感,反倒觉得十分轻松愉快,难怪笑那么喜欢和他们呆在一起啦!
“你见过萧咪咪?” 展云武惊喜地问。
“没有!” 欧阳明律知道他在期待什么,可是他没有那份荣幸见到萧可笑的妈妈。他也想见见这位传说中的魔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魅力,让能够叱咤风云的八大长老这么为她着迷。
“那么你怎么那么肯定?” 展云武觉得很好奇,问道。
“因为我对人的气味有一种特殊的敏感,我能嗅到和分出每个人身上独特的气味,而你身上的气味和萧咪咪留在物件上的气味一模一样,所以我敢肯定!” 欧阳明律温和地解释道。
“你说这话是要我帮你们去找萧咪咪吧,这不成问题,就算你们不要求我这样做,我也会的,因为她是所以疑团的缔造者!但是现在我不能离开!” 展云武用眼神向欧阳明律示意道。
“我知道,是因为他们,你们的友谊好到让人羡慕又嫉妒,知不知道?哎,再美好的爱情和友谊也不会容易维持的,我不知道你们还能够撑多久,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够把这份纯真的友谊永远维持下去,毕竟,世上有你们这样的友谊不多,这个世界留些美好的事物,才不致于那么丑陋,那么黑暗,那么让人绝望啊!”欧阳明律一直都活在一个以利益与金钱来权衡一切的世界,所以他对这位纯洁无杂质的感情是十分向往的,不由得发出种种感叹。
“一个这么向往感情的人却只能在黑暗世界里沉沦,好不容易找到情感的寄托却发现还只不能,真是可怜的的寂寞边缘人啊!你听过Mars的故事吗?Mars在希腊人中是一位邪恶之神,但在我看来,却是一个可以带领大家冲破黑暗世界的英雄,因为他身上有着敢于向生活挑战和改变现状的无限量勇气!”展云武完全了解欧阳明律内心的那份无奈和空虚,虽然不知是敌是友,但展云武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欣赏欧阳明律。他身上那份淡淡的哀伤,淡淡的忧郁和超越俗世的态度,十分吸引人的心灵。
“你的意思是,一些人看似邪恶,其实他们才是真正的救世者,真正带领我们冲破黑暗悲剧的人?那我明白了,你是一位人中之杰,我很高兴认识到像你这样的朋友,我知道你有着非凡的力量,但毕竟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我劝你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你们留在这里只会逼笑做出更加残忍的事情,要知道,你们受伤一分,笑就会伤痛十分的!” 欧阳明律真诚地劝说道。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虽然我的理智告诉我该离开,但是我的情感却要我留下,虽然我不知道八大长老的势力究竟有多大,他们有多么地恐怖,他们的目的何在,但我相信实力和奇迹!何况我们来这里是要找五尊娃娃,救回我们的伙伴的,所以,无论如何我们也不会离开的!” 展云武喜欢和欧阳明律这个翩翩公子坦诚相对,跟他谈话感觉很舒心。
“五尊陶瓷娃娃?原来你们就为这个,怪不得笑会回台湾啦!虽然我不知那五尊娃娃有何用处,但是我很乐意帮助你们早日找到它们,跟我来吧!” 欧阳明律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曾在南府见过,他不知道那五尊普通的陶瓷娃娃怎么会在南府珍藏着,更不知道展云武他们要它们有何用处,他只是想让他们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免得八大长老又要逼萧可笑和萧亮去对付奇葩会馆的人。
“去哪里呢?” 展云武出于本能反应地问。
“南府,夜闯南府,敢不敢呢?” 欧阳明律用挑衅的眼神望向展云武,笑着问。
“这么好玩的地方,这么好玩的游戏,不去,那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 展云武笑容如春日般温和,带着一副看好戏的心情,跟随着欧阳明律向南府进发。他虽然不知道已是南府的人的欧阳明律为何夜闯南府,盛意邀请自己去,是否有什么阴谋陷阱,但是他的知觉告诉他,到了南府,他会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萧可笑和失踪已久的五尊陶瓷娃娃……
夜,静悄悄的,毫无生气地,一片死寂,仿佛已把所有的繁华热闹深埋在大地下。南府内到处是灯火通明,五光十色,似乎十分热闹,却洋溢着一种极不相称的,浓得化不开的肃杀气氛。
“我不同意!你疯了,居然要娶这个不男不女的人,我们南家是名门望族,要什么女人没有的,你偏要这个不伦不类的家伙,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气死你爷爷啊?”怪不得有一种火药味在啦,你看,齐集南家重要人物的大厅里,南天罗的怒吼声,正如平地上的一声雷,把大厅炸得噼里啪啦的。也怪不得他的,萧可笑在第一次见面就把人家气得要把她五马分尸,现在他的儿子却要她来当自己的媳妇,除非他是活得不耐烦,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
“天儿,你要想清楚啊,我们南家不是普通家庭,你们这种婚事,连普通家庭也难以接受,更何况是我们南家,你这回真的够糊涂的!”相对反应激烈的南天罗,南夫人的语气比较温和,毕竟是名门淑女嘛。要不是她看到萧可笑的过分行为,她是不会出来劝阻的。
“爸,妈,你们误会啦!笑是一个女的,她人很好的,只是比较喜欢开玩笑而已!”是开玩笑才好,但是这小魔女简直是存心跟他过不去,先是把南府搞得乱糟糟,让他的父母长辈们,手下工人们,无不对她超级反感,而且,最要死的是,她明明是个女的,偏偏一直以男装出现,而是还是俊美得让人确信她是货真价实的男人那种,搞得南府上下都以为他是同性恋,要和个男人结婚。
“什么?她,她是个女的——”听到儿子的话,南天罗瞪大着眼睛,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萧可笑看,像看怪物那样。
其他人的表情也好不了哪里,尤其是正上楼离开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的南宫烈。当他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后,吃惊得连脚步也踩错了,不小心从楼上滚下来,正正是一个狗吃屎的姿势。也难怪的,当初一直迷恋女装的李爽琅的他,以为萧可笑是李爽琅的情人,自己的情敌,便要想方设法地除掉她,但是很不幸,在他接近萧可笑的时候,不由自主地被她所吸引,让他误以为自己是双性恋,吓得六神无主,茶饭不思,每天在爱与痛的边缘苦苦挣扎着,最后他才选择了李爽琅。现在去告诉他,萧可笑是一个女的,他的心情又怎么会好过呢?此时的他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烈儿,你怎么啦,没事吧?”爱子深切的南夫人看到小儿子从楼梯上滚下来,急忙跑过去,扶起他问道。
“没,没事,我回房里休息了!”一向脸皮薄的南宫烈,看到众人的目光都投放在自己的身上,想起自己刚才的失态,羞得脸颊红得像个柿子。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一个劲地低着头,跑回房间去。
“南宫烈,你真是好可爱哦,人家爱死你了!”这家伙,真是存心添乱,不让人家好过的。明知道人家已经是惊弓之鸟了,还要这么含情脉脉地向人家抛眉眼。
“怦嘭!”看,南宫烈这小呆瓜立刻就撞到柱子上了。
“呵呵!”不知所谓何事的南宫烈,只能向在座的人傻笑了两声,便带着留着鼻血的脸孔,跑回房间里,把门关得紧紧的,心却跳得飞快,像要跳出来一样。
在大厅里,众人都用一副不受欢迎的眼神盯着一切混乱和麻烦的制造者。但是萧可笑这家伙,把人家的家里弄得一团糟,自己却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还悠哉游哉地品尝云南的名茶,普饵茶,真是一个超级无敌欠揍的家伙!
南天烈看到家人对萧可笑如此反感,感到十分头痛。这家伙,一口答应了当人家的老婆,却在人家的家人面前向人家的弟弟抛眉弄眼,摆明就是给人家难看嘛!她就不可以安分一点吗?哎,如果她安分一点的话,才更恐怖呢!南天烈坐在一角,听着父母的怒吼和规劝,十分伤脑筋地用手指揉捏着太阳穴。天哪,谁来帮帮我?
或许上天真是会聆听人类的心声的。正当南天烈头痛不已,乞求天神的帮助的时候,他听到屋外的响动,很吵。只见来报的人急匆匆地跑到他的面前,说有人夜闯南府,潜入了禁地。南家的人一听,脸色变得十分怪异,尤其是南天烈和南天罗。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知道是什么人吗?” 南天烈神情严肃地问。
“捉到了吗?”南天罗板着脸,问道。
“不,没,没捉到,正在搜捕!”来报的人被他们父子那摄人的表情吓得说话也哆哆嗦嗦的。
“饭桶!”两父子异口同声地骂道。然后,两人连忙调兵遣将,兵分几路,一副势必把人捉到的阵势。
“呵呵,原来父子就是这么一回事的,幸好我不是你们南家的人,这不关我的事的哦,所以本小姐呢,就上楼去睡觉了,呵呵,good night everyone!” 萧可笑看到主角离场,也没好戏要唱了,便觉得没趣,上楼去休息,懒得理会那些只能用笨字来形容的人。而众人心里都巴不得萧可笑离开,见她十分识趣地离场,就不愿再去理会她了,专心打听南府的大事。
是谁这么大胆,夜闯南府呢?是他吗?不,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我在这里,而且我已经把他伤成那样子了,他现在至少一个月不能动武,所以,不是他。但是,这又是谁呢?萧可笑其实并没有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潇洒,从她发现了爱情这样东西后,她就知道自己再也潇洒不起来了。她现在做事情也变得优柔寡断了。她在那天晚上伤了李爽琅后,本以为自己够坚强,最能忍的,但是,她却发现自己是那么的脆弱无力的,竟然哭了,而且还在萧亮的面前,哭得那么放纵。可幸的是,萧亮并没有嘲笑自己,只是单纯地以长辈的身份来劝慰自己。
没有离开李爽琅他们的时候,她本以为自己离开他们是理所当然的,就好像当年离开吕氏兄妹那样,自己也能承受得了的。但是,她错了,这是不一样的。因为李爽琅他们是不一样的。
现在她真的很担心李爽琅的伤势,她只要想到李爽琅被她刺伤那刻,那难以置信的忧伤眼神,心里就好像万箭穿心那样,痛苦万分。她很想去看看李爽琅,她知道即使自己这样对待李爽琅,他也不会怪她的,只要她回去,李爽琅还是热情地为她展开双臂的,因为李爽琅永远是那么善解人意,不懂计较。然而,她纵有无限的渴望,她都不能回到李爽琅的身边,因为她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份。八大长老的脾气,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容许她的任意妄为,却不容许她对任何人,任何组织留下感情。只要她对某样东西稍微表示一下重视和好感,八大长老总会毁了他们的。她清晰地记得,在岛上生活的那段黑暗日子。她永远无法忘记她的第一只宠物是怎样惨死的。自从她的宠物死后,她便学会了隐藏真实,隐藏感情,对任何东西都表示无所谓的态度,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让敌人看到自己的弱点,才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呀!”正当萧可笑想的出神的时候,一只大手,把她的嘴巴捂住,然后把她拖到房间里去。萧可笑不用脑子想,都知道那人便是南天烈要捉的人。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展云武和欧阳明律,无奈地叹息起来。自己果然没有猜错,来的真是展云武,但是,他怎么会跟律在一起的呢?这个该死的律,究竟在搞什么东东呢?居然学人家夜闯南府禁地?莫非是八大长老另有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任务?不行,我要问清楚,但是,云武在这里,很不方便啊!
“律,你怎么这么天真呢?看,受伤了,我帮你包扎,不然,留下伤疤,我就不爱你的哦!” 萧可笑故意把展云武忽略掉,一门心思放在欧阳明律的身上。
欧阳明律哪会不懂萧可笑的心思呢?便识趣地坐着,让萧可笑细心帮他包扎伤口。
萧可笑包扎的样子很认真,动作却是那么地慢,好像在专心思考着某个问题那样,让人猜不透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展云武看到萧可笑对自己如此冷漠,无视自己的存在,身上的伤口,想到她的难处,心里又是叹息,又是难过。这样的萧可笑,太不象样了,怎么换了个人似的呢?
展云武对萧可笑有着很多想不透的疑问,他跟欧阳明律来南府的原因,主要是为了找她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好从中找到解决的办法。他相信萧可笑对李爽琅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一定是情非得已的。她现在的心里肯定很痛苦的,他不愿让好友独自扛下所有的痛苦,他要和她一起分享。但是,萧可笑早就看穿他心中所想了。她是有心不让他发问的,所以在展云武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的时候,她突然以闪电般的速度把他推到房外,刚好让正到处搜罗的南天罗逮个正着。那一刻,展云武的心都凉了,他真搞不懂萧可笑为什么把他拒之门外,他不明白她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被捕了,仿佛中了别人预先设下的陷阱那样,是欧阳明律预先设下的吗?
萧可笑静静地靠在门板上,紧紧地闭上眼睛,一副不忍目睹的痛苦样子,等待着南天罗一队人马的离开。
欧阳明律看到萧可笑这么难受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替她难过起来。他想到当年,萧可笑背叛“四不象”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难过,心里为自己曾恼恨过她而感到愧疚。
“他们走了!” 欧阳明律听到房外已经没有动静了,便开口说。
“哦!” 萧可笑似乎还没有从伤痛中中回过神来,十分茫然地应答道。
“笑,对不起!”沉默了一会,欧阳明律才鼓气勇气向萧可笑道歉。
“不,跟你没有关系,是我要这样做的,想要他们对我彻底死心,就必须残忍,即使心会痛,感情会破裂也没有关系,我只要他们都好好地活着!” 萧可笑紧闭上眼睛,始终没有睁开。
欧阳明律知道她在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事实上,萧可笑刚才想到李爽琅的时候,就想狠狠地大哭一场了,现在她虽然闭着眼睛,不看欧阳明律那为她忧伤的眼神,但是她的脑海里还是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展云武刚才那失望、不解、忧伤、难过的表情,辛酸的泪水最后还是很不争气,哗啦啦地直流而下,闪着晶莹的泪光。
“不,是替当年那个误解你的我道歉,李爽琅说得对,作为朋友,理应绝对信任对方,相信对方做任何事情都有其迫不得已的苦衷的。李爽琅猜对了,我们口口声声地说是你的死党,但是我们却不谅解你,不信任你,所以我们根本不配当你的朋友,我现在才明白你当年被逼离开的我们的感受了。对不起,笑,我会补偿你的!” 欧阳明律第一次看到萧可笑泪花闪闪的样子,如此伤心难过,心里软得像刚煮熟的米饭。
“不需要,善良的律并没有错,那是我自找的,无论你们怎样对我,都是我的好朋友,因为没有爱,又怎么会有这么深的怨恨呢?何况,说真的,当时我对你们没有投入太多的感情,我当时只是觉得好玩,无聊的时候,随便找个玩伴来陪我玩,而你们刚好出现而已!” 萧可笑知道这番话会伤害到欧阳明律,但是她不愿欺骗这么善良的欧阳明律,况且他是萧亮的爱人。
对于过去的事情,她并没有太多的感受,她现在想到的是李爽琅,她本就在极力克制自己不去想他的,但是经欧阳明律这么一说,她又崩溃了。爽琅,你为什么这么傻呢?我真想你像他们那样,不要那么谅解我,信任我,你这样,叫我怎么狠下心来离开你呢?
“原来是这样!”不出所料,欧阳明律听了,脸上立刻浮现伤感失落的神色。他想到,如果此番话让吕氏兄妹听到了,他们不知作怎样的感想呢?欧阳明律不知道,他只知道萧可笑对奇葩会馆的人是很不同的,因为她对奇葩会馆投入了全部的感情和整个生命。他接着问,“我很好奇,他们有什么吸引力,值得让你失去理智地投入自己的感情呢?”
“因为我们都是被人遗弃的外星人,没有人听懂我的语言,了解我的心思,但是他们却能,在我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想到我的心要干什么了,而且他们做了很多让我很意外,很感动的事情。他门对我像对亲人那样,付出,只是纯粹地想让我开心,而不参杂任何的目的!”说到奇葩会馆那些可爱的家伙,萧可笑全身仿佛充满了力量,找到了生命的支柱,两只茫然若失的眼睛也有了焦点,显得分外有神。
“那李爽琅呢?”原来是这样!欧阳明律想到当年的他们,是为什么和萧可笑在一起呢?还不是看中她的才华,想利用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想让她永远成为自己的私有财产吗?而他自己虽然对萧可笑的才华没有兴趣,接近她却是为了自己的幸福,想通过她来让自己和萧亮在一起。想到这,欧阳明律觉得十分惭愧。
“他,他——”想到李爽琅,萧可笑不由得想到李爽琅被自己伤害的那一幕,心不由来地绞痛起来,泪水也串成珠链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萧可笑才压抑住自己的情绪,说,“他是唯一和我有共同语言的人,他什么都是完美的,他的纯真可爱,是我所喜欢的,我喜欢看他那懒洋洋的样子,老实不客气地和我抢东西吃,抢电视看,抢床铺睡的样子,很可爱。我最喜欢看他那纯净的笑脸,像睡莲那么洁净,他总是坚定不移地相信我,站在我身边为我守侯,他,给了我一个家的感觉,对于我来说,奇葩会馆就是我可爱的家!” 萧可笑说到这,不由得想起和奇葩会馆的好友们在一起搞风搞雨的美丽时光,又是高兴又是伤感。
欧阳明律虽然并不了解他们之间的情谊,但他明白萧可笑的感受。一个渴望有个温暖的家,却只有一个只有勾心斗角,以利益和金钱来权衡一切的家的人,一旦遇到了能给予他家的温暖的人,他就会不顾一切地为他付出一切,因为他想拥有一个温暖的家。就像他遇到萧亮那样,萧可笑在李爽琅身上也找到了那种家人的感觉。但是,好不容易找到,建立好的家,却被逼着亲手去毁掉,甚至伤害家人,这种伤痛,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他了解她的伤,她的痛,所以他同情她,想帮她做点事情。他今晚之所以夜闯南府,是想到禁地里找到南天烈的弱点,让他退婚,让萧可笑回到奇葩会馆的人身边,同时也让展云武来和萧可笑做思想工作的。但是,他并没有料到,禁地里根本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一些写满古埃及文字的墓碑。而且里面的防岛装置是超级先进的,让他们在没有防备之下中了陷阱,受伤被追捕。好不容易躲过南府的人,找到了萧可笑,萧可笑却把展云武无情地推出门外,不理展云武的生死。这一切都与他所要的结果背道而驰的。他想到这,真觉得身上的那种无力感是多么的沉重。他现在真的不知道怎样去帮助萧可笑了,因为他接触到的都是不按例牌出招的怪胎,往往语不惊人死不休,所做的事情往往是你猜不着的,摸不透的。
欧阳明律不知道展云武现在怎么样了,他相信能力超凡的他会顺利离开南府的。他受伤并不重,所以他能装作若无其事地从南府离开,回到“萧律馆”。
在开车离开南府的时候,他遇到了吕氏兄妹,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这两位老死心眼的老朋友了。听他们说,这段时间,他们是被南天烈派去中国大陆做事情,现在调他们回来是因为南府要举行婚礼。当他们得知新娘是萧可笑的时候,那愤恨的眼神,复杂的表情,着实让欧阳明律十分不安。他很想把当年的实情告诉他们,但他的理智告诉他,万万不能,这样会害死他们,害萧可笑所付出的痛苦付诸东流的。所以,他只能忍痛劝说他们看开点。
回到“萧律馆”,这个特地为他和萧亮而设的地方。欧阳明律心里感到无比甜蜜。在认识了萧可笑后,他又在台湾重遇了萧亮。他们在一起建立了这座雅致的“萧律馆”,萧,是指萧亮,律是指欧阳明律,代表这是他们的家。这里的设计是他们精心策划的,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都是他们亲自挑选,亲自栽种的,他们在这里有过一段夜夜笙歌的欢乐时光。但是好景不长,当他知道萧亮来台湾是要执行八大长老的任务,要萧可笑离开现在的人,毁了“四不象”的时候,他傻了。那时候的他才知道,他和萧亮之间隔着一条河水泛滥的黄河,那时候的他,才知道萧可笑和萧亮两个简单的人,背景有多么地复杂。当他知道一切后,他知道自己努力也是没有用的,因为对方是天,自己只是一个凡人,凡人又怎样能跟天斗呢?他相信萧亮,相信他会为了他努力争取自由,争取让八大长老允许他们在一起。他也会在这里,他们精心建立的家,耐心地等待他回来的。
萧亮偶尔会来找他,那都只是因为在这里有任务,但是对于他来说,这已经足够了,至少他们比牛郎和织女幸福些了。当年八大长老知道有欧阳明律这个人存在的时候,毫不留情地要萧亮杀了他,他也只好接受死亡了,但是,不知道后来是怎么的,八大长老居然没有来杀他,而且还答应可以让他和萧亮在一起,前提是要找到萧可笑的妈妈,萧咪咪,或者找到萧可笑的亲生父亲,而萧亮要让萧可笑乖乖地执行任务。当时,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握做到,因为这两件事情都是八大长老做不到的,但是,有希望总比绝望好。于是他便答应了。后来,他从萧亮的口中,才得知,八大长老肯网开一面,是因为萧可笑出面阻止。他不知道萧可笑到底用什么方法让八大长老改变主意,他只知道萧可笑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女孩。这么好的女孩,应该得到幸福的,但是,他感到萧可笑要得到幸福比他和萧亮的事情还要困难。
“萧律馆”依然一片沉寂,这里,他已经住了七年多了,一草一木都是他所熟悉的,所以,即使他闭上眼睛,也能在这里行走自如。欧阳明律低着头沉思着过往的种种和现在的事情,感到十分苦恼,不时发出沉重的叹息。忽然,他看到他的房舍里的灯亮了,是谁在这里,深夜时分等待他的归来呢?欧阳明律不用想都知道,除了他心中牵挂的那个人,没有谁会这样的了。于是,他踏着轻快的脚步走进房舍。
看到桌面上摆满了的酒菜,欧阳明律感到自己的眼睛变模糊了。多么熟悉的情景,多么让人回味的温情啊!这是家的感觉,从前他和萧亮不就是这样过着的吗?
“怎么啦,这饭菜可是我特意为你做的,你要把他吃光哦!”萧亮十分温柔地为欧阳明律擦去脸上的泪珠,和他相拥来到餐桌前坐下,一起就餐。
欧阳明律吃着美味的佳肴,偷瞄了萧亮一眼,心里觉得很不舒坦。他心想,亮知道了我所做的事情了?他不怪我吗?欧阳明律越想就越吃不下去。沉吟了一会后,他终究放下饭碗,转过头来,面对正含笑不语的萧亮,十分愧疚地说:“亮,对不起,我——”
“你不用道歉,道歉的应该是我,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但是我却总让你操心,受苦,我实在感到抱歉!” 萧亮看着神色不安,满脸歉意的欧阳明律,心里感到十分心疼和愧疚。在欧阳明律还没有把话说完之前,就打断了他的话。
“不,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太好了,实在太好了,亮没有责怪我,我实在太感动了。欧阳明律十分感动地向萧亮投以甜蜜的笑容。
“傻瓜律,答应我,不要再管这件事了,我不愿你涉险,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 萧亮看着正在进吃的欧阳明律,态度十分恳切地说。
“唔,我都听你的!”他相信萧亮心中自有打算,他知道自己的插入会让萧亮难做,所以,他选择退居二线。欧阳明律十分顺从地点头展笑,而后开心地品尝萧亮特意为他烧的饭菜。要知道,想萧亮这样的人物,能烧得这么一流的好饭菜,真是不可思议,就如同他的表妹萧可笑烧得一手九流的饭菜那样不可思议。这世上能尝到萧亮的手艺的也就只有十个人,八大长老,萧可笑和他,所以这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哦!想到萧可笑老是叫嚷着要吃萧亮煮的东西那情景,欧阳明律禁不住笑了起来。忽然,他发觉萧亮并没有动筷,而是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不由得脸红起来,“亮,你,你怎么不吃饭呢?”
“我不饿,你知道吗?律吃饭的动作是那么地优雅从容,神态是那么地吸引人,让人看着就觉得是一种享受!对了,你刚才笑什么呢?” 萧亮实在爱看这位优雅淡然的美男子,此时此刻,他看呆了,真的很难让人想到往日与人针锋相对的‘辣手阎王’就是他。
“我是想,笑的嘴巴那么叼专,肯定是亮惯坏的,因为亮煮的东西让人吃着感到好幸福哦!” 欧阳明律带着泛满红光的俊脸,向萧亮投以明媚的笑容。
“傻瓜,快吃吧!” 萧亮十分宠溺地轻敲了一下欧阳明律的头,然后和他一起进餐。
两人此刻吃饭变得十分安静起来,彼此之间再也没有了话语,他们也没有说话的欲望,只是十分专注地吃食。因为他们心中都在想着同样一件事情。不知现在的萧可笑在干些什么呢?下一步,她又会怎样做呢?
一个星期后,南天烈终究把他那对麻烦父母收得服服帖帖的,而他和萧可笑的婚礼的准备工作也已接近尾声。看到南府内张灯结彩的喜庆布置,他确实有种如临仙境的感觉,想到在日本初次与萧可笑见面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料到他和萧可笑会演变成今天这样的关系的。他在想,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么那五尊陶瓷娃娃也该还给他们了。想到那五尊娃娃,他的心中横生一条妙计,那就是利用它们来获得他的婚姻的最后保证。他知道奇葩会馆的人到台湾来也只是为了这些东西,东西找到了,他们就没有理由留在这里的。他不知道萧可笑到底要干些什么,但是他知道萧可笑不会那么安分地当他的新娘,而奇葩会馆那些人也不会轻易让萧可笑嫁给他的。所以他要好好利用这些娃娃,用它们来牵制着萧可笑和奇葩会馆的人,让萧可笑和自己结婚后,自己才把那五尊娃娃交给李爽琅他们的手上。要是他们敢不从,他就把那些东西全毁了。于是,他便写了两封请贴,一封是给奇葩会馆的人的,一封是给龙之帮的。
在奇葩会馆内,“琅少,琅少,我们今晚不用煮饭了!” 莫灵绡十分兴奋地从门外跑进来,眉开眼笑地说,手里拿着一张红色的请柬。
“不煮饭,我们喝风啊!真是的,灵绡,我知道这是你想偷懒的理由,但是也不要懒到连饭都不煮给我们吃的呀,人不吃饭是会死的,你难道忍心让我们成为世界上第一批因懒而饿死的人吗?况且我们长得那么优秀,要是这样就死掉了,又不知道有多少人哭着要陪葬了,何必呢?哎!” 李爽琅一副你真是懒到无药可救的样子,叹息道。
“李爽琅,欠揍吗?” 上井高飞看到李爽琅一副嘴巴不饶人的样子来打趣莫灵绡,强烈的保护欲瞬间占据了他的心,冲拳向李爽琅示威。
“哎!重色轻友的家伙,我是为你好啊,要是你们一个在阴间,一个在阳间,阴阳相隔,恋情可就危险哦!当我没说过!” 李爽琅看到上井高飞那杀死人的眼神,立刻识趣地住口,悠哉游哉地躺在沙发上,享受美妙的音乐。
“琅少老是死性不改的,人家的话还没有讲完嘛,我们不用煮饭,因为有免费的晚餐。” 莫灵绡说到一半,却被谗嘴公李爽琅拦住了下文。
“真的,呵呵,灵绡真伟大,为了我们的钱包,居然牺牲自己,实在佩服,是哪位小帅哥请你啊?不用理小飞飞的,反正一顿饭又不会死人的!” 李爽琅说话真的没什么营养的,净说废话,又惹来了上井高飞的杀手眼神。
“哪家的?”一直默不作声的好好先生展云武笑着问。
“是南府的!你们知道吗?南府可是台湾的……” 莫灵绡想到要无南府作客,便把自己对南府所知道的和自己所憧憬的,全数说出来。那神情就像某位MM在谈论她的偶像般兴奋,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的莫灵绡,当然没有看到在场三位男生的脸色,此时有什么异样啦!滔滔不绝了一番后,莫灵绡看到三个大帅哥没有一丝反应和表示,十分满意地嘟着嘴道,“你们究竟去不去呀?”
“去,灵绡想去的地方,即使地狱,我也陪你去!”首先回应她的,是爱之深切的上井高飞啦。
“既然南天烈同学如此热情邀请,我不去的话,就太失绅士风度了!” 展云武笑着说,然后把目光投放到正在懒睡的李爽琅身上。
“你们不要看着人家嘛,虽然我不会不好意思,但是好歹也让我不要太自信嘛!” 李爽琅睁开眼睛,看到众人询问的目光,装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笑着说,“至于到南府作客,废话,有免费的晚餐,不去才是白痴,我的样子像吗?”的确不像,所以最后,奇葩会馆全体成员便出发到南府。
他们虽然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每个人心里都明白,这个免费的晚餐虽是免费,但比不免费的还要昂贵,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怎样凶险的情形……
豪气华丽的盛宴上,灯光辉明亮丽,热闹纷呈。有妇女的讪笑声,有低迷的沉吟声,有觥筹交错的碰杯声,有乐队专心演奏出来的乐韵声……这就是上流社会的宴会派对,在一家豪华的别墅里,有美食,有香摈,有乐韵,有舞池,有穿着最时尚潮流的衣装的各色男女,有各种各样的欢声笑语,有各种抱着不同目的到此来的嘴脸,虚伪的表情。
李爽琅一行人坐着自家李兄自制的‘豪华香车’,风风火火地来到了这个盛大的宴会里。他们的特别到来,特别衣装打扮,他们的特别表情以及主人的特别热情款待,让他们成为了在场的人触目的特别焦点。是的,今天的他们的确特别,确实特别到不得不吸引人的眼球。那辆本世纪独一无二的限量版‘豪华香车’,车前装着一只该死的啄木鸟,从进来南府地带的那一刻,就一直大声哼着‘哦呵呵呵呵唔唔唔’的歌声,不,具体来说,是恐怖的鬼哭狼嚎,把南府的美妙乐韵全都被震碎了,让听者都觉得难受无比。而他们在车内甘之如饴,当然,车内可是装了隔音系统,放着他们的至爱之歌,米儿丝的《手牵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