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十四行情诗》第十一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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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佳刚走出明威的大门，就看到陆鞅私人的车停在路边，隔着一条马路就是永恒的大楼。
葭佳四处张望，观察着周围有没有熟人或者同事。
这时陆鞅摇下车窗，用眼神质疑：“看谁呢？你男朋友在这你居然不看我？”
葭佳见四下无人，她便快速往那辆黑色的法拉第走去，打开车门一下子就往里钻。
陆鞅一脸懒散的微眯着眼，墨色的眸子对上葭佳的视线，他勾唇笑了笑：“嗯？”
葭佳低眸，挪开视线：“没什么，我觉得咱两还是先避避嫌。”
陆鞅听闻挑眉，正想说什么，葭佳飞快的凑了过来，往他的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陆鞅：“？”
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两秒，葭佳收回身子若无其事的拿出手机：“走吧，我有点饿了。”
陆鞅眯着眼睛，深沉的目光里带着一丝玩味：“今儿这么主动？”
葭佳瞪了他一眼。
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陆鞅低头轻笑，启动车子就往餐厅的方向开去。
没多久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这里的红绿灯是出了名的难等。
陆鞅把手放到葭佳的腿上，掌心向上曲了曲指节，葭佳转头看了眼陆鞅。
眼前的男人专注的看着路，可手却毫不老实，
那不安的手写满了：“嗯？怎么还不牵我？”
葭佳噗嗤一笑，她伸手碰了碰陆鞅的手，还没等他收紧，葭佳又立马松开。
她抬头看了眼陆鞅，见陆鞅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葭佳笑盈盈的小声说：“好了，给你牵就是了。”
陆鞅勾唇一笑，在葭佳碰上他的手的一瞬间，便紧紧的攥住了，换成了十指紧扣的牵法。
片刻，他又松开。
葭佳以为是要开车了，便没说什么。
谁知，陆鞅把她的小裙子的裙摆往下扯了扯，漫不经心道：“这么好看的小裙子，穿给我看就行了。”
葭佳笑着戳了戳他的手：“你呀。”
陆鞅没说话，而是一把将葭佳的手握住，摩挲着她软软的指尖，像是把玩着一件珍宝。
等绿灯亮起，他才慢慢的放开。
……
葭佳觉得自己要疯了。
大秀的日期将至，而她也是越来越忙。
陆鞅又去了国外，说是去跟国际商业机构谈合作去了。
别说摸鱼了，连吃饭的时间她都在跟永恒运营大战三百回合。
“不够高级”
“感觉还不如第一版”
“少了点感觉。”
你妈的。
葭佳每天都沉浸在设计稿中“无法自拔”，有问题就直接问段司峤，没听懂也懒得管他不耐烦的表情，直到自己问懂为止。
虽然忙碌，但日子过得格外充实快乐。
早上醒来就能收到陆鞅半夜发过来的消息。
下班了算算时间跟陆鞅打个视频，葭佳会举着手机边聊天边回家。
陆鞅总是问她累不累。
而葭佳也知道他看着一副轻松的很的样子，其实手机下面一定也有一堆文件。
要不然她怎么老是在半夜收到陆鞅的消息？就算时差，他给她发消息的时候也总是半夜三更。
他有自己的野心，而葭佳也有自己的梦想。
葭佳其实很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即使两人经常见不到面，但只要陆鞅回了巴黎，两人就恨不得24小时都黏着对方。
毕竟都说小别胜新婚嘛。
今天是葭佳和陆鞅在一起刚好满1个月。
陆鞅告诉她自己会回巴黎，到时候带她出去玩。
这就导致葭佳今天上班的时候心情极好。
提前了10分钟来到工位，她打开三明治，一边吃一边哼着小调回复陆鞅。
陆鞅昨天又是大半夜发的消息。
我宇宙无敌可爱的男朋友：“乖乖，我现在，在首尔。”
我宇宙无敌可爱的男朋友：“好想你。”
我宇宙无敌可爱的男朋友：“超级想你。”
我宇宙无敌可爱的男朋友：“很想很想你。”
葭佳轻轻挑眉一笑，心里像是被蜜糖包裹，她快速打着字回复：“亲爱的，我也很想你。”
葭佳：“所以你要快点完成工作，回来见我呀！”
当她正想继续回他。
段司峤推门走了进来。
他瞟了一眼葭佳，可能因为这几天相处还算愉快，他不带一丝情绪的说：“早。”
葭佳放下手机，咬下了最后一口三明治。
撑得她的脸颊鼓鼓的，她鼓鼓囊囊的回应：“早，总监。”
说完她又打开手机，快速的发了一句：“回来想跟你亲亲。”
“我要工作了，等你回来。”
然后她打开了电脑，深呼吸一口气，开始今天的工作。
段司峤眼神往她的脸上扫了扫。
那最后一口三明治还没来的及咽下去，她还在嚼，鼓鼓的腮帮子小幅度的上下有规律的动。
活像一只小松鼠。
段司峤想着就莫名其妙的笑了，可又立马拉直嘴角，收回视线。
可他又不自觉的会想一些有的没的。
葭佳有段时间最爱吃培根肉松的三明治了，以前段司峤给她买的时候会嘱咐那个卖三明治的阿姨：“麻烦您加3块钱的培根和肉松。”
但葭佳每次都吃不完，总是留那么一小部分。
段司峤每次都一脸嫌弃的接过，然后说：“下次不给你加了。”
葭佳会捧着他的脸笑：“是吗？阿峤最好了。”
可现在回想起来，每次剩的三明治里，总是有几片完整的培根和午餐肉。
因为葭佳知道其实段司峤也喜欢吃，但他总是不舍得给自己买。
……
段司峤恍惚了一会，听见葭佳发出的声响。
抬眸一看，她一副被噎住的模样，在满抽屉找水。
刚好，段司峤办公室的饮水机这几天坏了。
段司峤本想着不管她，谁让她自己一口吃那么多，可嘴上还是说：“我这边有牛奶，要的话自己拿。”
葭佳听闻立刻起身，就拿起段司峤刚拿出来的牛奶，插上吸管猛吸。
终于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葭佳脸色都好些了，她直接一口气喝掉了手里的牛奶：“谢谢总监，明天还你一瓶。”
她看了看手里牛奶的标签，不动声色的轻皱了皱眉。
是她最爱喝的那个牌子的巧克力味。
段司峤见她神情不对，转头看着电脑：“之前买多了。”
葭佳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哦哦。”
这几天巴黎都下着阵雨，太阳被厚厚的云层所遮盖，就算是白天，办公室里都开着灯。
葭佳也没觉得有什么，外面的雨点声纯当背景音乐听。
这会她又碰上一个难题。
自己画了半天都觉得不对劲，没有自己想要的感觉。
她拿起设计稿，起身往段司峤的方向走去。
葭佳虚心的稍稍弯腰，问：“总监，有空吗？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段司峤打字的手一顿，抬头回答：“说吧。”
十分钟后。
段司峤讲的口干舌燥的，他拿起水杯，发现里面没有一滴水了，又只能无奈放下。
葭佳见状，十分有眼力见的接过水杯：“总监辛苦，我给你接水。”
段司峤一愣，点点头：“谢谢。”
葭佳走到了办公室外茶水间，面对着一堆五花八门的茶包咖啡，她直接选择无视。
就算他伤害了自己，但曾经的那些回忆都还在。
葭佳知道段司峤对茶过敏，对咖啡也不是很喜欢。
所以她给他打的白开水。
四分之一的开水加上四分之三的冰水。
这是高中三年她给段司峤打了三年水得出来的经验。
当把水杯递到段司峤面前，见自己的设计稿上又被他写了点建议，葭佳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工位。
不得不说，段司峤的专业能力是真的不容小觑。
至少在设计这一块葭佳认为除了他，自己还没见过任何一个三言两语就能教会她的导师。
想着想着她又开始埋头苦画。
段司峤呢，尝了口葭佳给他打的水，熟悉的温度一下子又把他拉进了回忆。
四分之一的开水和四分之三的冰水。
是当初为了躲葭佳他故意说的。
谁知道呢，这样离谱的要求葭佳硬是做了三年。
而跟她分开后来到明威。
助理经常给他打的要么是茶，要么就是咖啡，要么是泡了枸杞的滚烫开水，要么是放了柠檬的冰水。
他也懒得说，只是每次想喝温度正好的白开水都得自己去打。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娇气。
他总会提醒自己，打水而已，不足为提。
可他忘了，每一杯葭佳给他打好的水里，都是女孩对他的喜欢。
……
段司峤怔怔的看着手里的水，又抬头看着女孩专心画稿的身影。
什么时候开始，她变了？
从前没有主见什么都依他，现在有了自己的想法，一旦决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从前她可以为了自己旷课，现在却把设计当成了自己的人生目标一样去奔赴。
除了她把自己骂了一顿的那次，其他时间，葭佳走的比他还晚。
从前的她总是说“差不多就行了。”
现在当她对自己说“等会，我觉得这里还可以更好，我再改改，你等我一下明天再给你。”说不震惊是假的。
现在的葭佳有一种强大的生命力，她问自己关于设计方面的知识时，眼里带着渴望的光。
这是段司峤从未见过的，光。
是谁改变了她呢？
陆鞅么？
段司峤突然有了一种可怕的冲动。
他后悔了。
……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葭佳收到了陆鞅的电话。
电话里，陆鞅语气懊恼：“宝宝，飞机晚点了，我可能要晚一点降落。”
葭佳抬头看了眼天气，柔声安慰道：“没事的，雨天嘛。”
陆鞅：“你今天先回家吧，我到时候带着礼物去找你。”
葭佳把手机夹在颈窝，双手打着字：“嗯，行，那我在家等你回来。”
陆鞅嗯了声好，就在葭佳想挂了的时候，他又开口，语气带了些许委屈：“佳佳，我好想你呀，真想现在就在你面前。”
葭佳听着他说话，心里软了一片，她温声道：“我们马上就要见面了。”
“等到时候一见面，我一定给你个超大的拥抱怎么样？”
陆鞅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好，我很期待。”
两人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葭佳抬手看了眼手表，本来她是不戴表的。
但确定关系那天，陆鞅执意把自己手上的表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你这是干嘛？定情信物啊？”
葭佳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认真摆弄手表的陆鞅。
陆鞅嗯了声，给她戴好后又一脸期待的看着葭佳：“你的呢？”
葭佳不解：“？”
陆鞅微微白了她一眼，哼了声。
葭佳无奈的低笑：“李希辰你好幼稚。这是我上学时候才会做的事。”
陆鞅没理她，只是把自己的手伸了出来。
这双手真的很好看，满足了葭佳手控的一切幻想。
陆鞅修长干净的手腕上空空荡荡，葭佳突然就很想把自己的皮筋套在他的手腕上。
葭佳把自己的头绳取下，给他戴上了。
她边套边说：“送小皮筋我见过，但也是第一次见送手表的。”
陆鞅低头轻笑，眼里闪动着光芒：“你的皮筋给我，我的手表给你。”
“给你手表，意思是我是你的了。”
“要你的皮筋，代表我有主了。”
……
葭佳正打算准点下班，突然就叮铃铃的接到了工厂那边的电话，说是有件产品的布料生产出了问题。
葭佳无奈之下只能加班。
段司峤今天的事基本上都做完了。
习惯性的下班前看看她在干嘛。
见她一副加班到生无可恋的模样，看到自己起身打算下班时一脸幽怨。
段司峤沉默片刻，站在原地问她：“你怎么老加班？”
葭佳哼了一声，没好气的回他：“我哪知道。”
段司峤垂下眼睫，盯着地板，不一会，头也不回的走了。
明威大楼下，段司峤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伞，站了许久。
这半个小时里，他看见了同事们相约一起去吃饭的身影，听见了朋友之间一起聊着八卦走进雨帘的笑语。
许多人都认出了他，恭恭敬敬的喊他总监。
段司峤礼貌回应。
雨越下越大，空中传来隐隐雷声。
街道从一开始的川流不息到重于寂静。
手机里始终是安静的。
没有电话，没有消息。
那一瞬间，段司峤感受到了无尽的孤独。
这是他曾经不曾有过的孤独，因为以前的他旁边总有个一见他就笑的女孩。
而他亲手把女孩推开了。
在这一刻，段司峤才真的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他以为自己不爱她。
可自己的爱，也许不比女孩的少。
但段司峤最会的，就是自欺欺人。他成功的骗过了所有人，也成功的骗过了他自己。
“总监！你的包裹还在前台，看你还在这里，我就给你拿过来了。”
段司峤闻声回头，是葭佳。
葭佳手里拿着个快递包装盒，小跑着给她递过来。
段司峤没有接，而是问她：“下班了？”
葭佳抬头看了他一眼：“总监，现在已经8点了。”
段司峤微微点了点头，接过她手里的盒子。
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他花748万买的戒指。
那枚，他亲手设计的戒指。
段司峤一边拆着手里的东西，一边问：“你没带伞吗？”
葭佳无奈的耸了耸肩：“我在等雨停。”
段司峤当着她的面拆开了快递，葭佳惊讶的看着他手里的包装盒。
不是，这玩意，怎么有点眼熟。
葭佳尴尬的眼神到处飘，心里想着要不自己淋雨回家吧。
有种做了坏事被抓包的既视感。
而段司峤看了看她窘迫的侧脸，不由得笑了笑：“做的不错。”
葭佳诧异的转头看着他：“？？？？”
段司峤没继续说话了，而是把自己手里的伞递给她：“回家吧，一会有人来接我。”
葭佳有些犹豫，但想着一会陆鞅就要来了，自己还打算化个妆打扮一下。
她想了想，点了点头，接过了这把黑色的伞：“谢谢总监。”
语气官方又生硬。
段司峤很不习惯，他突然就很想再听一遍，葭佳喊自己“阿峤”，而不是“总监”。
就在葭佳打开伞，走进了雨幕里，段司峤对着她的背影，突然用颤音不安询问道：“葭佳，我们……没可能了吗？”
说道，又被自己吓到，她已经有对象了啊，怎么可以说出这种恬不知耻的话。
一时间，段司峤觉得自己的姿态未免太过难堪，竟有些不知所措。
但他的内心里又隐隐期待着一些不该期待的东西。
葭佳停在原地。
她打着伞，没有转身。
而是视线面向前方，她的眼神坚定，回答道：“段司峤，我们不可能了。”
好熟悉的话。
几乎只是一瞬间，段司峤就想起了。
那天的机场，自己就是这样说的。
他对着眼前流泪的女孩，说出了对她来说最残忍的话。
“佳儿，我们不可能了。”
心像是被撕裂开，无力感从头到脚包围了他。
段司峤愣愣的看着葭佳越走越远的背影。
那身影坚定，决绝，似乎永远都不可能再为他停下来了。
不一会，就消失在了视线里。
那天的葭佳哭着淋雨回了家。
这天的段司峤红着眼看看她离开的背影。
这都是命中注定吧。
雨下的很大，打在身上很冷。
段司峤却毫无知觉般走在大街上。
那天，她也是这样淋着刺骨的雨回家的吗？
一阵寒风吹过来，段司峤不禁打个了冷颤。
在眼眶里打转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在眨眼间落下。
走走停停，段司峤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葭佳家楼下。
他如梦初醒般想往回走，可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愣在了原地。
眼前，葭佳和陆鞅在一把伞下接吻。
黑伞里狭小的空间，昏黄的路灯，雨点打在陆鞅的背上，谁也无心去擦。
两人吻的难舍难分，葭佳的一只手还捧着陆鞅的脸。
陆鞅单手搂着葭佳的腰，动作强势又温柔。
段司峤觉得自己的心里有团火在滚滚燃烧。
但……他又能做什么呢？
是自己的自大，将这个本该属于他的女孩推走。
破镜重圆只是他的幻想。
他们中总是有一条他亲手打碎的裂缝。
其实葭佳很好，真的很好。
只不过，这样好的女孩子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他了。
此时此刻，嫉妒，后悔，悲伤在他的身体里流淌。
他侧了侧身靠在墙边，转角处就是女孩和她的爱人。
段司峤抬头，任凭雨点打在自己的脸上。
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脸上到底是泪还是雨。
他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一种极限的失落与悔意像一把刀，一遍遍的刺痛着他的内心。
……
段司峤浑浑噩噩的回了自己家。
他脱了湿衣服，一摸自己的身体，冰凉的。
身体一会燥热一会寒冷，段司峤找了半天，才从一个角落里找到体温计。
光着上身他坐在沙发上，胳膊里夹着一只细小的体温计。
客厅里没开灯，他借着外面的光看了眼体温计。
38.7℃。
发烧了。
印象里自己很久没有发过烧生过病了。
以前生病，身边都会有个忙前忙后的影子。
而现在，没有了。
有的只是满屋子的孤独。
他想起之前生病，葭佳红着脸给他擦身子的模样。
段司峤对着空气笑了。
仿佛他眼前还有一个对他说：“别生病，我会心疼啊。”的葭佳。
“听你的，我去洗澡。”
段司峤喃喃自语，跟自己回忆里的女孩对话。
走进卫生间，段司峤才发现，停水了。
他打开了灯，手撑着洗漱台，段司峤慢慢的抬头，神智不清楚的他突然就笑了。
镜子里的段司峤满脸泪痕，湿透的头发滴着水，那一刻，他真的好想她。
“破镜再无法重圆了。”
段司峤崩溃的伸手一拳砸在了镜子上。
镜子里的人像随着裂痕破碎。
血顺着他的手流了下来。
他像是疯了般，也不顾自己正在流血的手，拿起手机就给葭佳打了个电话。
对方没有接。
他固执的又打了一遍。
这会，铃声响了很久，女孩的声音才从电话里传来：“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总监？”
段司峤迫不及待的说：“佳儿，回到我身边……回到我身边吧好不好？我错了，我后悔了……”
葭佳沉默片刻，正打算说什么，段司峤就听见了一道男声。
“乖乖？在跟谁打电话？”
“哦！我有点事，你先做着，我等会就来跟你一起做。”
“那你快点……”
“行，亲爱的，记得这个面要放点培根。”
“那还用你说，小时候你就最爱吃这玩意了。”
段司峤自虐式的听着两人带着笑音的对话。
突然，他就又清醒了。
何必呢？把自己弄得这样难堪？
过了好一会，葭佳才说话：“段司峤。”
他听到久违的名称，有些惊喜：“嗯？我在。”
葭佳深吸一口气，心平气和的说道：“你要记得，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提的。”
段司峤着急的说：“可我……”
葭佳毫不留情的打断：“段司峤，我能记得你所有的好，这就是我能给你的，最好的道别。”
“可我也同样记得，你伤害我时的模样。”
“你还不明白吗？我已经有爱的人了。”
“我们彼此都留一点尊严给对方吧？”
说着，葭佳停顿了一下，那边又传来男人略带不满催促的声音：“宝宝！还没好吗？”
葭佳听段司峤许久未说话，丢下一句：“你是个好人，只是我不爱你了。”
滴——一声，便挂了电话。
手机被段司峤无力的拿在手里。
他就这么站在原地许久。
猩红的眼眸空洞而冷漠。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十四行情诗》第十一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