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彼时烟花》雨染镜

56、结局是重逢当然总会是美好的

　　佐野先生也来不及说一声“失礼了”，直接从地上蹦起来冲进了房屋。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他的夫人【应该是这样】不太满意的声音，而孩子的哭声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一番折腾之后，佐野先生无奈之下把大概才一岁左右的小婴儿抱着过来，继续跟我谈话。“泽田於希小姐……诶？难道说，是那位於希小姐吗？年纪轻轻就远赴海外的那位？”

　　於希小姐的知名度比我想象中的要高好多……

　　我一边在心里默默感叹，一边点了点头。“是於希小姐建议我去各个道场问问看，说不定会知道一些关于时雨苍燕流的事情。”

　　“她回来了吗？”佐野先生的嘴巴张的几乎可以吞下五个小馒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只不过於希小姐要等人所以没跟我一起来啊，如果您不相信的话可以跟我去看看。”我用很快的语速说完这些话，事情也基本上尘埃落定。

　　佐野先生和时雨苍燕流的老师——据说是叫出云律一的人【现在时雨苍燕流的“掌门”还不姓山本】是流派的第三代传人，也就是强悍到用脚把刀踢出去砍人这样招式的创造者。

　　当然，第三型「留客雨」也是我最不擅长的一型。

　　所以说出云老师您要是晚生个一百多年就可以在足球上称霸亚洲走向世界了吧。

　　所以说，创意无极限啊。也怪不得在这个大家思维都比较陈旧，即使在室内也喜欢用太刀作战的年代，时雨苍燕流没有发扬光大，只有少数的人欣赏他与这百年之后“最强无敌”的流派。

　　而且即使在21世纪也没有人会用脚把刀踢出去吧喂。

　　时雨苍燕流的发源地大概也只有出云律一先生知道，不过经过多年的迁徙，现在道场的位置是在江户的附近。也就是说以后的一百多年基本没有动过。

　　于是我竟然要从萨摩跑到江户……内牛满面。

　　以下是假想情况之一：

　　Giotto，G先生，雨月先生以及其他的同伴们从遥远的欧洲来到日本，准备在这里归隐。此时，等待多日的於希小姐心情自然十分舒畅，而南野他们也带着灿烂的笑容回归故乡。

　　就在小两口高兴地叙旧，某些人参观面目一新的日本，本地人高兴欢呼的时候，一直认为没什么事干的G先生突然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若叶呢？”他转过头问聊的正欢的雨月先生。

　　“恩……不清楚啊。”雨月先生暂停了聊天，也发现少了些什么，“於希小姐你知道吗？”

　　於希小姐笑吟吟地转过身来，背后是同样笑容满面的Giotto。她只沉吟了一会儿，便作恍然大悟状。“啊，我知道了！”

　　她浅浅的向雨月先生和G先生鞠了一躬：“雨月先生你不是在信里提到，拜托阿连去向时雨苍燕流的那位老师问好吗？”

　　“确实是这样没错，但是……”

　　“所以说，阿连她是去问好了啊。”如今阿连正在萨摩去江户（东京）的路上或在东京或在回来的路上。

　　…………

　　干脆寄一封信去算了。

　　有些失望地与佐野先生道别，快要走出玄关的时候，佐野先生忽然叫住了我：“若叶小姐，请等一下！”为什么佐野先生您也那么像RPG游戏里重要的NPC啊。

　　“还有什么事吗？”我转过身准备接收新的消息。

　　“我记得出云两个星期前曾经寄来一封信，信上说他会在近期来到萨摩拜访我。所以我认为若叶小姐可以在萨摩静候，最好不要到江户去找他，可能会扑一个空。所以如果有消息，我会让人去通知您的。”

　　“太感谢了！”我太感动了……

　　“哦对了，还有您的短刀。”佐野先生把我忘在桌子上的刀递给我，然后又低声说了一句“再会”。佐野先生你真是个好人，所以我只要在这里守株待兔就可以了吧= =

　　不出所料，四天后，佐野先生便让人告诉我“出云先生已经到了”。于是我这回套上原本那件方便行动的衣服，又把村雨别在腰间，一路小跑到佐野道场。

　　“我是出云律一，请多指教。”看起来很清秀（我不知道用这个词是否正确）干练的男人此时坐在佐野先生的对面，并没有显示出什么尴尬之类的情感。

　　我也很恭敬地回了礼【毕竟辈分摆在那里】，而此时一直被我视为好人的佐野先生，说了一句好人不该说的话：“既然若叶小姐是时雨苍燕流的分□□么你们也可以算是同出一家吧，要好好相处啊。”

　　咔嚓。

　　好像是我的脖子扭到的声音，当然也有可能是幻想破碎的声音。我僵硬地转过头，同时也看见同样僵硬的出云先生慢慢地转过头看着我，这就是大眼瞪小眼。

　　我在说：出云先生其实这是真的只不过年代和佐野先生的表达有点问题。

　　他在说啥……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那你们先聊吧，内子身体不太好，我先去照顾她。”佐野先生点了点头后便离开了大厅，最后只留下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的家伙呆在那里。

　　“那个……”“你……”

　　出云先生抿了抿嘴，很绅士地说：“若叶小姐先说吧。”

　　“那个……朝利雨月先生托我向您问好，他说他不日就即将回到日本。”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老老实实地说出来。虽然出云爷爷您不认我这个徒孙女，但您起码认识雨月先生吧。

　　出云先生似乎对我的话感到很惊讶。在他眼中我一定成了冒充时雨苍燕流传人的坏家伙……

　　“你认识雨月？”

　　“我可以算是他的同伴吧。还有出云先生您刚才想说什么？”

　　出云先生叹了口气，然后用一种可以被称为“睿智”【这为什么那么像属于老爷爷的形容词】的眼神看着我：“时雨苍燕流似乎并没有分支。我的师祖和师傅都是单传，而我的弟子也不过只有两个而已。所以我并不清楚何来‘分支’之说。”

　　“不管您信不信，也不管事实真相到底有多不合实际……这就是真的啊。”我无奈地扶额叹气，在於希小姐和雨月先生还有G先生那里我都是说了一半的真话，难道说这次真的要把我从未来来的事情说出来？

　　喂，好久没提的choice大神，这肯定不算犯规对吧？

　　“比如说……”

　　“比如说我实际上是您的徒孙的徒孙的徒孙的徒弟（之一），又比如说我真的是一张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到了一百年前，再比如说我那个时期的时雨苍燕流已经成为最强无敌的流派……之类的。”

　　出云先生依然紧紧盯着我的眼睛：“虽然若叶小姐不像在说谎的样子，但是我还是无法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吗？”

　　我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再把刀法使出来肯定行不通，说起来……

　　“冒昧地问一句，出云先生是否有决定自己的接班人？”

　　时雨苍燕流真正可以传承下去的只有最优秀的招数，所以除了我那万分强大的师傅以外，每一位传人流传于世的只有一个招数。而其他不够强的，比如说被那谁谁谁嗤之以鼻的「秋雨」，不会存在于世上。

　　“决定了。不过那个小子还不够成熟，还需要再训练一段时间。”出云先生爽快地回答。

　　时雨苍燕流的第四型创造者吗？

　　“让我再冒昧地问一句，那个人是不是有一招他自己的招数？”等不及出云先生的回答，我继续说道，“是守式第四型「五风十雨」对吗？一边配合敌人的呼吸，一边躲避敌人剑击的回避奥义？”

　　看见出云先生脸上惊愕的表情，我也清楚自己答到了点子上。

　　“你怎么会知道？「五风十雨」是绝对保密的招式，名字也是我起的。难道说……”

　　“要不要我演示一下？虽然……效果不大好，那不是我擅长的招式啊。”

　　出云先生拿起放在一边的竹剑，然后又扔给我一根。他慢慢地走到了场地的中央，摆好姿势，然后正对着我。“不如来比试一下，让我看一看你的水准。也让我验证一下你到底说的是不是真话。”

　　我接过竹剑，同样摆好姿势。这次对上老祖宗，绝对会暴露出巨大的实力差距。总之尽力试试看吧，如果能够使他相信我说的话，那么……

　　现在就可以放开手出招了呢。我把竹剑举高，剑尖对准在不远处的出云先生的喉咙。他似乎摆出了防守的姿态，也很认真地握紧了竹剑。

　　时雨苍燕流攻式第八型——「筱突雨」。

　　就在剑尖即将接触到目标的时候，出云先生却突然不见了。虽然是在室内，但他的动作却像是波涛一般难以捉摸。那是守式第二型——「逆卷雨」。肩膀的地方没有空当，而我的攻击也被他几乎完全化解。

　　短暂的沉默过后，出云先生也叹了口气：“也许这是真的，也许这是巧合。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若叶小姐。”

　　那古怪的文艺腔是怎么回事情= =

　　“作为时雨苍燕流的传人，请不要抱着奇怪的心理来讨论流派的问题。你的剑虽然很坚定，但是不够纯粹，让人有一种‘这个人的目的很复杂’的感觉。我并不知道你是心绪比较混乱还是经历比较丰富，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坚持下去。”

　　“如果你有师兄或者师弟的话，我猜想我的传人一定会让那个人继承流派，只要他是个纯粹的人的话。”

　　当然的……师傅也知道我学习时雨苍燕流的目的不怎么单纯。

　　“但是请不要让你的剑也一样复杂，也不要懈气。刚才的动作带了一点犹豫，虽然使用的好像是时雨苍燕流的招式，但没有最好的效果。如果没有在最后一刻把剑尖转向我的肩膀的话，可能效果会更好。”

　　虽然我是习惯性瞄准了空当的地方出招……

　　“并不只有继承流派的人才有钻研下去的资格。请秉承时雨苍燕流的精神，让它也成为你心目中‘最强无敌’的流派。”

　　出云先生走过来，友好地拍拍我的肩膀：“请努力下去，若叶小姐。对了，还有请帮我转告雨月，说我接受他的问好，以及有空切磋一下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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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还有一章半左右完结。其实下面的半章是伪文艺哲理章= =
语文的作文创学年新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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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五一放假= =
阿连前期的心理虽然认为这流派很强，但潜意识并没有和山本家的人一样把它当作至高无上的流派来看待。很大原因受了前几篇中经历的影响。出云先生基本上是看出了这点，所以希望她能更忠于这个流派。
下章完结，再下章有小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