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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女儿是父亲的前世情人(1) ...

  •   题记:
      独自一人万分落寞的时候我常常会想,如果把十八岁至今的人生推倒重新再来一遍,我是不是会比现在更幸福?更快乐?我绞尽脑汁反复思索,没有答案。
      过去的终究已经过去,我所能把握的只有未来而已。
      有句成语叫万事如意,逢年过节几乎人人都不能免俗的要说上几遍,以表达对亲朋好友的祝福,然而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此乃真言是也!试问这世上能有几人敢打包票说这一辈子过得无怨无悔呢?恐怕没有多少人吧。
      又有句成语叫知足常乐,亦为真言!所谓贪心不足蛇吞象,算是一种自然法则,太过贪婪的人会遭受报应和惩罚。安於现状和既得利益,应该是多数人下意识的选择吧。
      作为奔三族的一员,我迄今为止的人生算是顺风顺水,在外人眼里,我无疑过著幸福美满的生活,可闲暇之余那种惆怅、寂寥甚至苦闷的心情却不足与外人道也。我会忍不住整理,忍不住反思,忍不住後悔,忍不住幻想,於是有了这篇文。

      正文:
      我父亲年轻的时候非常帅,有照片为证:18岁的父亲在新疆当兵,身著军装的他英姿飒爽、充满活力,眼睛炯炯有神,电力十足。众多兄弟当中,就数父亲的相貌最为出众!
      听说那时候的父亲非常爱好文艺,喜欢唱歌,我常常想,如果他身在我的时代会不会成为明星。当然,这只是从女儿的视角看到的东西,在别人看来,也许父亲只是比普通人稍微好看一些而已。
      有句话说女儿是父亲的前世情人,这话搁要在我10岁以前那绝对是真理,因为从小父亲就是我敬仰的对象。我觉得他长得真好看,别的叔叔都没有父亲好看,而且父亲不仅歌唱得好,字也写得漂亮。
      我大概5、6岁才开始记事,比别的孩子要晚一些。以前外祖母和母亲聚到一起谈起我小时候,偶尔聊天会说起我刚出世时,父亲总抱著我哼歌、逗我笑之类的事情,说父亲很宝贝我。这些我当然不可能记得,不过另外有一件事我不记得家里人却老拿出来讲:
      说那年夏天,我才3岁左右,那会儿父母亲还都在家种地、挣工分,有一天父亲独自下地干活,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眼看著要下瓢泼大雨。小小的我,心里牵挂著在外的父亲,特别著急,跟母亲嚷嚷著要去田头接父亲,小小的身子拖著很沈的蓑衣一直催。结果,走到半路看到了被雨淋湿的父亲。虽然没及时赶上,父亲还是很感动。於是,大家都说我小时候特别向著父亲。那毕竟是血浓於水,天生的亲情!
      可经过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我的母亲呢?我似乎没有这种强烈的感情。长大以後,从外祖母那里了解了母亲生我的全过程,非常不忍:
      那个年月的偏远农村地区,女人生孩子还是在家请接生婆帮忙。我就出生在自家的木楼里,说起来,现在老家还保留著那栋木楼没有拆毁呢,可惜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回去了。
      当时19岁的母亲怀上了我,生下我几天才满20周岁。外祖母懂点医术,我出生的时候就是外祖母在旁负责接生。据说头一晚母亲肚子就开始疼了,结果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生下我,为此母亲两只脚的小脚趾头都被外祖母用烧红的铁块烫伤了。没办法,生不下来只有用这种土方法。生下我之後母亲元气大伤,身体瘦得不到80斤,花钱买了当时很贵的鹿茸精调养了几个月才恢复过来。
      这些事情大了以後听非常有感触,可小时候我的确不喜欢粘著母亲,都是由父亲教导我,总粘著父亲,那种依恋的感觉不是其他人可以替代的,不知是否是因为这样才造就了我从前的恋父情结。
      小时候父亲就常常说,他当年读书很认真,考上了县里的高中,可惜家里没有钱上学,只能去当兵,错失了学习知识的机会,希望我可以好好念书。虽然是女娃,家里依然会读到哪里送到哪里,砸锅卖铁也在所不惜!类似的话絮叨了很多年,於是我真的非常发奋,一路读到现在,成为家族里迄今为止学历最高的人。
      当然,父亲也有严厉的时候,特别是弟弟出生以後,父母达成口头分工协议由母亲专职教育弟弟,而父亲专职教育我。那时候我已经开始记事,许多事情即使现在依然记忆如新。
      比如这件事:小时候我很笨,快3年级了还不会看表,似乎别的小朋友都会,父亲教我好多次未果,非常生气。结果一天早晨,全家正吃著早饭呢,我赶著吃完和同学相伴走路去学校,父亲指著墙上的锺问我现在几点了,我看了又看,答不出来。父亲怒了,说你再好好看看,短针和长针分别指的哪,拼起来到底是几点几分,如果答不出就别想出门!
      眼看著同学已经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了,再不走可能就要迟到了,我还是答不出,当场就急哭了,觉得自己很没用,最後还是妈妈劝了两句才放我离开的。经过这次事件,倔强要强的我很快学会了认表,结果父亲得出结论说无论什麽事情不逼我就是学不会,於是天天撵著我在家学习,令我苦不堪言!
      还有一件事:上小学刚学写字的时候字非常难看,歪歪扭扭的。想必大家小时候都有这个阶段,中国的方块字哪有那麽容易能写好?!很多父母都逼著孩子练习书法和钢笔字,父亲也是其中之一。因为父亲的字非常好看,他不能接受我写出丑陋的字,於是天天逼著我练字,没有达到足够的数量和质量就不准我出去玩,我相当委屈,可抗议无效。一天天下来,我的毛笔字和钢笔字有了很大的提高,也终於听到了父亲的表扬和亲切的笑容。
      我高兴极了,从此以後更加用功,因为我喜欢听父亲悦耳动听的表扬声、喜欢看到父亲灿烂的笑容!那让我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细心的父亲,将我当初所有练字用过的小本子装订成册,连同历年获得的奖状,甚至乱七八糟的童话书、漫画册都整理好,小心收藏在家里墙角不起眼的红色衣箱里,那是母亲出嫁时婆家给的嫁妆之一。当时并没有多大感想,可多年以後,当我回老房子无意翻开这个箱子,瞥到那些陈旧发黄但叠放整齐的旧物件,被感动到直接落泪,悄然发现了父亲一颗诚挚的爱女之心。
      不知道哪一天起,我对自己说,长大了要嫁就嫁父亲这样的人,对父亲的依赖一层层不断加深。当父亲因为工作熬夜的时候,我在旁边困得小鸡啄米似地却还要坚持等下去,为的是可以全家一起睡觉。当我取得好成绩的时候,第一个报喜的人也是父亲!无意识的,我抢著把自己最精彩的一面呈现给父亲。
      这种浓烈的感情一直伴随了我好几年,直到家里爆发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从此完全颠覆我对父亲的看法!这个从小就对我影响至深的男人做出了一件令我异常深恶痛绝的事情!让温暖祥和的家庭差点直接散架。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女儿是父亲的前世情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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