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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关于密室这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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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三人开始了他们各自的活动。
天元活蹦乱跳的巡视她新的领地,羂索试图从这栋房子里找到暗室,两面宿傩呆在厨房里选择烤肉做早餐。
两个精力旺盛的人路过了厨房,发现了两面宿傩准备的杰作。
友人的选择让忙于找事干的两人停下了步伐。
是清淡口味,觉得早上吃烤肉简直是邪教的羂索:探秘暂停,我去劝。
不是清淡口味,但觉得早上吃烤肉简直荒缪的天元:巡逻暂停,我去劝。
但实际上,两人犹犹豫豫的在厨房门口探头探脑,又开始了友谊的谦让。
“我一向秉持着不做饭的人没资格点餐的优良作风,早上吃烤肉对于我们这些需要大量营养的咒术师而言,也不是很过分。”
天元咽了咽口水,倔强的嘴硬,“但是羂索你应该会不习惯吧,毕竟曾经是贵公子,想吃清淡口味的话和宿傩说一下吧,我是无所谓。”
羂索笑容牵强:“说什么贵公子,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逃亡的路上是不允许挑食的,东方古国有句古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有吃的就很不错了。”
“倒是天元,你应该很不习惯早上吃油腥这么重的食物吧,我记得你习惯喝点汤汤水水,如果不想吃这个和宿傩说一下吧,我是无所谓。”
手执菜刀的两面宿傩看向一大早就吵吵闹闹的两人,嘲讽的扬唇:“你们以为能说服我?”
天元:“……”得想个办法打赢他。
羂索:“……”为什么就打不过他。
一颗要打败两面宿傩的种子悄悄在两人心中种下了。
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天元沉迷新领地的书房,羂索真找了密室但不决定分享情报,两面宿傩的烤肉早餐大受好评,他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而吃完早餐的现在只有两面宿傩在训练,天元和羂索齐聚书房,两人正凑在一起看书架上面冷僻的诅咒书籍。
孤独的两面宿傩也很快结束了他不合群的步伐,走到了小书架前,在几列书里抽出了一本……呃,很文艺的书。
——他还是这么不合群。
天元和羂索看到了两面宿傩的选择,纷纷背过了身。
他们不是因为两面宿傩选择的书籍而和他割席,他们是为了掩饰脸上扭曲的表情。
一个看起来就凶巴巴,实际上也确实凶巴巴的人,在看,很文艺的,书。
他甚至在那本书和旁边的和歌里面犹豫了一下。
那个两面宿傩,在一本文艺书,和一本和歌集之间,犹豫了一下!
我就知道,以貌取人就是最大的恶习,就是因为它的存在,很多人才无法好好交流,或许总有一天,它会导致世界毁灭。
天元冷静了下来,她开始反思,对这种恶习深恶痛绝,决定洗心革面,改掉这个糟糕的坏习惯。
不要惊讶,羂索,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肯定在发生比这更离奇的事情,这没什么。
羂索在心中自言自语。
至少你学到了一点,不要轻易给任何人下定结论,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掏出一个“惊喜”把你砸懵。
三人和谐的呆在书房看书,最后将阵地转移到了火炉旁边的桌子上。
喜欢巡视领地的天元在地窖里找到了一篮子储存良好的橘子,他们决定在火炉边烤橘子吃。
“天元。”羂索翻看着书页,想到了什么:“「账」和结界术是两种东西吗?”
天元捏捏火炉上的橘子,视线根本没从书上移开:“自己想。”
羂索:“……”
终究是错付了,他被昨天认真给他讲解的天元迷惑了,这才是真实的她,一个不想教他结界术的坏老师。
他早该意识到的,天元认为他们是拖油瓶的心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也不怪她,羂索人间清醒的想。
两面宿傩有武力有厨艺,但他真的很没用的样子。
于是,有着一颗聪明大脑的羂索选择用另外的方式询问。
他清清嗓子:“你好像把它们当成两个东西。”
天元露出看傻子的表情,不想再听到这种白痴问题,用最浅显的话回答羂索。
“因为「账」能被咒术师看到,但结界术不能,复杂精细的结界术哪怕是另一个结界师也发现不了,这就是差别。”
羂索沉默了,这个答案太简单粗暴了,他以为会有更深沉的什么原因……但这个理由又该死的有道理。
天元深深的,深深的叹了口气,眼神沧桑的看着他:“我很高兴你对结界术这么有兴趣,羂索,但是……”
她露出了怜爱的眼神,“你没有这个天赋。”
“哪怕给你一千年时间,你也赶不上我。”她骄傲的陈述她笃定的事实,年幼的身躯也掩不住她的锋芒,“我是真正的天才,而你的天赋不在这。”
“我们之间的差距就是,我是第一,而你再怎么努力,也只会是第二。”
她如此嚣张的发言。
羂索保持微笑,额头的青筋直跳。
听听天元说的是什么话,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这种傲慢的表情,她甚至嚣张的愿意给他一千年时间!
天元这家伙比两面宿傩还要欠揍!
一颗想在结界术上碾压天元的种子悄悄种在了羂索心里。
“哈。”
两面宿傩笑了,十成十的赞扬笑声,在看书之余,他听了一耳朵两人的谈话,将天元的话尽收于耳。
“别露出一副天元很欠揍的假笑表情啊。”他撑着脑袋,又笑了几声,“她说的不是很有道理吗?”
羂索惊了,天元讶了。
他们对视,进入了排挤两面宿傩的小聊天室中,眼神交谈。
羂索暗戳戳:你小时候在他快饿死的时候给了他一个馒头?不然他怎么这么好说话?
天元:我怕不是不仅仅给了他一块馒头,还挡在了他和欺凌他的人之间,义正言辞的说了句“人人平等。”
天元想了想,眼神补充:我要是真在他快饿死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他吃完馒头第一个要吃的就是欺凌他的人,然后是我,说不定连馒头都不吃,直接啃人。
偏见!偏见!可耻的偏见!我以为你不是这样的人!羂索痛心疾首,眼神谴责。
天元剥了一颗橘子,吃的津津有味,眼神坚定而冷漠:那你敢出现在快饿死的两面宿傩面前吗?
羂索闭上了眼,接过了天元递给他的两瓣橘子,表情沉痛。
他不敢。
天元掰了一瓣橘子递给两面宿傩,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支持她,但她还是赞赏的说:“有眼光。”
看文学杂谈的宿傩刚把橘子扔进嘴里,下一秒直接往天元脸上吐出了那瓣他咬都没咬的橘子,并冷漠的对准天元的脑袋发射了一刀斩击。
不要小瞧猫舌头。
这个时候他就绝口不提浪费食物的事情了。
天元在两面宿傩对准前就准备好了闪避,现在正躺在榻榻米上,呲着个大牙哈哈大笑,一点也不管这栋房子的死活。
与此同时,一口吃了整整两瓣橘子,而且也咬了下去的羂索被酸的表情扭曲了一瞬,硬生生咽了下去。
羂索咬牙切齿,“天元,你真的很能忍啊!”
两面宿傩看了天元一眼,姑且放过了。
又一阵的各自安静看书后。
“我想起来一件不太重要,但可能需要我们讨论一下的问题。”羂索合上看完的书,换了本新的。
他竖起食指,说的有理有据:“我们在外逃亡,荒郊野岭还行,路过城镇村庄的时候,直呼其名恐怕不太妥当,万一就有咒术师听到就不好了。”
天元若有所思:“就是说取代号?”
“没错。”羂索点头,唇角上扬,“一个帅气的代号。”
两面宿傩思索:“堕天,就这个好了。”
天元诧异的看了眼少见迅速加入讨论的两面宿傩,真诚评价:“……挺不错的,就是有点中二。”
说出自己完整的想法,就是天元的真诚。
宿傩拿走天元手里正在剥的橘子,冷哼:“我可没向你们征求意见。”
天元回忆了一下两面宿傩刚刚说的话,的确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她比了个OK:“好的,知道了,下次注意。”
“脆弱”的小结界术师对自己没立马被两面宿傩攻击的结果很满意。
旁边羂索已经有了想法,隐带骄傲的问:“你们说我叫无相佛怎么样。”
天元:“……”
两面宿傩:“……”
天元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这不好吧……”
两面宿傩直接贴脸开大:“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羂索微笑,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样问:“天元,你打算取个什么代号?”
天元即答:“蟑螂。”
她兴致勃勃的和两人解释:“寓意生命力顽强,好养活,不会被轻易食用。”
天元隐约记得蟑螂好像可以入药……但是没关系,入药这点也和她很配,虽然她其实不能入药,但有人觉得她可以啊!
正当她要和两个小伙伴就她的代号谈个十分钟的时候,她遭到了两人的无情嫌弃。
羂索和宿傩表情难看,异口同声:“闭嘴。”
男孩们之间的默契诞生了。
天元感觉自己忽然弱小了起来。
羂索说出了他以为天元会选的代号:“天原怎么样。”
两面宿傩咋舌,他其实觉得不错,但又觉得太内敛了:“天神吧。”
天元和羂索朝两面宿傩行注目礼,羂索无师自通了中二是什么意思。
羂索轻咳:“天原比较好吧,内敛又高贵。”
两面宿傩看也不看羂索一眼,试图一锤定音:“天神,就这么定了。”
“不要试图插手我的决定。”看着因她的代号而争辩的两人,天元心情复杂的同时还有点生气。
他们怎敢试图从小事上掌控她?!
羂索:“……?”
两面宿傩:“……?”
他们看着试图用蟑螂做代号的天元,一种好心被当驴肝肺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怎敢如此辜负他们的好心?!
霸道总裁和封建主义开始对狙。
封建·羂索·主义先发制人:“什么叫不要插手你的决定!叫蟑螂像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霸道·天元·总裁皮笑肉不笑,压低声音:“男孩,不要试图激怒我。”
封建·两面宿傩·主义眼神充满嫌弃:“叫蟑螂就是不行。”
“哪里不行。”
两面宿傩冷脸:“一点也不文雅。”
天元:“……”
羂索:“……”
他们永远会因为两面宿傩的反差而被震撼。
羂索悄悄:“天元,要不你折中一下?”
天元:“……?”原、原/神?这不好吧。
羂索:“就取宿傩一个天字,取我一个原字,叫天原吧。”
宿傩被气笑了:“那怎么不取你的一个天字,取我的神字?”
天元面无表情看书,她已经放弃代号这种东西了。
仔细想想,两面宿傩那个样子就很显眼了,她自己又是白发,到哪都很惹眼,取个代号遮掩身份压根没用。
羂索挑起这个话题完全就是中二病犯了吧,毕竟还是个孩子……
她欣慰的想,人还是有点普通的童年更好。
这时,外面传来动静,三人立马警惕起来。
羂索和两面宿傩询问的看向天元。
这里可是天元的结界内部,如果有人进来,天元不可能察觉不到,而且天元早上巡视过宅院,如果内部本来就有人也不可能被她漏过。
天元摇摇头,示意她不知道,结界在她的感知里没有任何问题,不过内部巡视……
她看向羂索,她有部分地方因为羂索巡视过就略过去了。
不过天元不否认她发现了羂索的小动作但没阻止啦~。
两面宿傩沉默的看向羂索,想刀人的眼神很淡,但确实存在。
如果他对外的信任值是十分制,他对天元的信任是三,对羂索就是二。
对天元的信任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对羂索的不信任也有各种各样的原因,虽然他都没怎么信任。
总之,他觉得是羂索的问题。
羂索心虚的不敢和两人对视。
他早上在这个宅邸里找密室,找到了,也隐瞒了,贵公子没有分享情报的习惯。
……总不能是那个密室出问题了吧,那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啊。
“羂索。”两面宿傩狞笑,“你最好祈祷不是你巡视的那丁点儿地方出了问题。”
威胁一下羂索后,三人拉开门决定主动出击。
幛子门被猛地拉开,寒风瞬间侵入,白雪簌簌落下,有风面对三人吹来。
院内的脚步声停下,站定在雪地中的男孩看着门口的三人,瞪大了眼睛。
伴随着羂索的瞳孔地震,天元和两面宿傩和身边的羂索拉开了距离。
他们在门外看到了……
另一个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