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死在了那个冬天》六姨太太

19、第 19 章

　　“你真不去？”林女士站在房间门口。

　　“不去哦。”林知夏应着，她难得早起，林女士以为她要一块。年初三，林女士跟林父吃过早饭，准备上市里的庙求签，保佑今年，家里人平平安安。

　　“那你起一大早干什么。”

　　林知夏有些心虚，梳着头发。“没有啊。醒了就起来了。你们还不走？”

　　“哦。”林女士这声哦很悠长，有点意味深长的意思在里面，冷笑一声，“小乐今天回对吧？”

　　“是吗？”林知夏装傻到底。“你们也不怕塞车啊，赶紧出发吧。”

　　林女士白了她一眼，轻声的骂着。

　　“妈，给沈皆乐求一个啊。”林知夏刚在林女士出门的前一刻再开口。

　　门哐的一声关上了。林女士一大早起来火气挺大啊。

　　“到哪了？”林知夏倒回床上给沈皆乐发信息。

　　“到穿鞋了。”

　　沈皆乐回的消息看得她莫名其妙。

　　“？”

　　“哦。黄伯伯在穿鞋。准备下车了。”

　　沈皆乐年初二下了班就跟着黄伯伯的车，半夜四点开始回。路程大概五个小时，加上过年塞车，开车的是黄伯伯的儿子，跟儿媳。

　　林知夏换下衣服，挑了件厚的外套就出了门。走在路上不由得哆嗦。她还是不喜欢冬天。

　　前脚刚到沈皆乐家，他们就到了。一回头就看到沈皆乐冲她笑着。

　　无视所有人，走过来抱了抱林知夏。

　　“外头冷，赶紧进去，我拿行李。”

　　徐女士站在一旁，叹着气摇头。正准备开口骂这个不孝子。沈皆乐一个转身，轻轻的抱了一下她。一声妈让徐女士鼻头发酸，欣慰的觉得不孝子长大了。

　　“困死了，妈，你帮我拿一下行李吧，走，知了，补觉去。”说完，拉着林知夏就上了楼。留徐女士咬牙切齿的站在原地，她就知道，就知道这倒霉孩子。

　　“噔噔，好看吧。”沈皆乐从背后拿出一条围巾，黑白条纹格子的，上面一个小格一颗爱心。头尾都有流苏。

　　“你买的？”林知夏笑得眼睛都弯弯的。

　　“不是，垃圾桶捡的，”

　　“哎哟。我是说你自己买的还是别人帮你挑的？”

　　沈皆乐把围巾给林知夏围上。“那肯定是你男朋友的眼光啦。暖和吧。”

　　林知夏点头，伸手环抱着沈皆乐。

　　“哎。”

　　沈皆乐顺势拉着她往床上倒。

　　“困了啊，”林知夏摸着他的眉毛。

　　“困，车上睡不太踏实。但是现在见到你，就不想睡了。想多看一眼。”

　　林知夏咦的一声，“你可真肉麻。”

　　沈皆乐笑笑。亲了亲眼前的人，抱得更紧了。听着林知夏的呼吸慢慢进入了睡眠。

　　“徐姨，这个要切吗，”

　　“切，切小块点。小心手啊，”

　　醒来时，天都黑了。沈皆乐这一觉睡了很沉。他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林知夏跟徐女士在厨房忙活。温暖一点一点蔓延到心底。

　　一点动静都没有，林知夏端菜出去的时候差点撞上。

　　“哟。不孝子睡醒了？”徐女士调侃着。

　　吃过晚饭，两个人在街上逛着，家家户户的小孩子都在玩烟花，放鞭炮。喜气洋洋的。

　　林知夏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得那么快，沈皆乐初六就得回广州上班了。林知夏苦着一张脸，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看他收拾东西。

　　“好啦，亲一个。”沈皆乐过去哄着她。

　　林知夏不情愿的亲了他一口，满脸幽怨。没开学之前，学校宿舍是不能够住人的，她没办法跟着一块回去，哪怕去沈皆乐那边，住酒店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唉。”

　　目送沈皆乐上了车，林知夏跟徐女士同时叹了一口气。

　　两个人对视苦笑。

　　“一下子觉得家里空荡荡的，都没人给我骂了。”徐女士说着。

　　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林知夏每天都窝在家里，想着这学期把四级给过了。

　　“林知夏，”郑思允的大嗓门在客厅响起。她推门进来。一屁股坐在床上，“沈皆乐回去了？”

　　“嗯呢。”

　　“嗯个屁，你又要死不活的。”郑思允扒拉着斜挎包，“过来啊。教你化妆，整天素面朝天的。你也不怕沈皆乐看腻了。”

　　林知夏回头瞪她。“单身狗。”

　　“啧，你怎么还人身攻击，老娘开学就找个男朋友，谁没有啊。”

　　“你。”

　　郑思允一口脏话哽在嘴里。

　　林知夏回到宿舍的时候就看到肖媚在洗被单，两个人打了声招呼，一直都不太有话题。

　　不一会，陈雨婷就咋咋呼呼的到了。嘴里骂着，不长眼的东西，差点没给我撞翻了。两个人一块回的学校，陈雨婷去站点取了快递回来，路上被学校的同学单车碰到了。

　　“没事吧，”林知夏问着。

　　陈雨婷摆摆手。“没事没事。就是吓我一跳。来，知夏你尝尝我们家的特产。可好吃了。”

　　日子又回到之前，上课下课，跟程琳琳窝在图书馆。偶尔周六日会跟周野几个人出去玩，和他的几个宿友。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吃饭，唱歌，打游戏。

　　“思允说明天来？”

　　林知夏点头。“她说有惊喜。”

　　“什么惊喜。”周野问，

　　“不知道。知道还叫惊喜啊。我只希望不要是惊吓。”

　　四个人坐在火锅店四目相对。

　　“嗨，你们好。我叫钱文青。思允的男朋友。”

　　郑思允咔咔炫饭，一点反应都没有，她说饿了，过来的时候直奔火锅店。

　　周野刚在开口，就被钱文青打断。“哎。我知道，你是周野，旁边的是林知夏。”

　　“呵呵，”林知夏干笑两声，看着眼前的男生，个子很高。顶着个寸头看着无比精神。

　　“哎呀，可算缓过来了。你们吃啊。”郑思允放下筷子看着他们。

　　林知夏盯着她，用眼神示意。

　　“哦。不是说过了吗，他是我男朋友啊，我们学校的，体育生，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钱文青不乐意了，“哪有这样说男朋友的，最起码我这张这张帅气的脸你要记得说清楚啊，”

　　“噗。”林知夏嘴里的饮料差点喷出去，他们走到一起，真的是一点都不意外。

　　周野拿过纸巾递给身旁的人，往锅里涮了涮一些肥羊卷夹到林知夏碗里。

　　学校附近都玩遍了，郑思允提议过去上下九玩玩。没有人有异议。几个人又转换地铁过去。

　　“嘿嘿。来四张票。”郑思允站在鬼屋门口，幸灾乐祸的笑着，林知夏连阻止的声音还没发出来，票就买好了。

　　“你要我命，你直接取行不行。”林知夏光是听着门口的声音就已经开始害怕了，拽紧了周野的衣摆。

　　“走咯。快跟上。”郑思允跟钱文青打头阵。

　　“走吧，我在呢，”周野伸出手，林知夏想都没想就握上了。

　　刚踏进门口。就响起一阵鬼叫，林知夏哆嗦的往周野身上靠。胡言乱语的说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周野笑得半死。

　　林知夏全程闭着眼，周野怕人摔倒，换了另外一只手让她牵着，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肩膀，轻声说着，不怕不怕。

　　走到一半，林知夏悄悄的睁开了一条缝，郑思允在前面不小心碰到了机关，一个贞子缓慢的趴了出来，没有声响。

　　“我艹。吓我一跳。”

　　四肢发达的钱文青，盯着女鬼瞅。“就这速度，我们出去了她还没爬过来。”

　　女鬼一听。手脚并用快速的爬了过来。几个人被这场景一吓。尖叫连连。林知夏尖叫着整个人往周野身上蹦。周野抱着人就跑。显然也没想到女鬼玩这一出。

　　出了门，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突然就乐了起来。

　　“真丢脸啊。”郑思允笑累了。看了一眼周野。目睹了全过程的她，跟周野心照不宜的笑笑。又在心里跟沈皆乐道歉。矛盾得让她都快扭曲了。

　　周二，下了课。陈雨婷就飞奔过来。理了理头发，对林知夏说。“去吃东西？有一家蛋糕甜品超级好吃。”

　　“好嘞。”

　　陈雨婷挖着眼前的甜品，有意无意的看着林知夏，“知夏，好吃吧！”

　　“嗯嗯。”

　　“那要不要叫周野过来？好东西一起分享。”

　　林知夏点头，“可以啊，你叫了吗？”

　　“我手机没电，你给他发信息吧！”

　　林知夏没多想，没一会周野就过来了。见到陈雨婷顿了顿。有些尴尬。刚才陈雨婷问有没有空一块吃东西的时候他回绝了。

　　倒是陈雨婷对他笑笑。低头认真吃着甜品。

　　“你尝尝这个？不不不。挑别的，然后给我尝一口。”林知夏安利着自己的芒果绵绵冰。想想又觉得吃一个口味太亏了。

　　“你四级过了吗？知夏。”陈雨婷问。

　　“过了啊。”

　　“真厉害。哎。你能不能帮我去对面买点那个。我不太方便。好像有点漏了。”陈雨婷一脸为难的。

　　“好好好，你坐着。”林知夏会意。刚要起身就被周野拉住。

　　“我去吧！”

　　“你不太方便。女孩子用品。”林知夏摆摆手出了门。

　　陈雨婷笑盈盈的盯着周野，“这会有空？”

　　“嗯。忙完了。”周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我喜欢你。周野。”

　　周野被惊了一下。虽然有往这方面想，但是陈雨婷太直接了。

　　“啊！谢谢。但是我没交女朋友的打算。”

　　“因为知夏？”陈雨婷一针见血。

　　周野沉默的看着她，他否认不了。也不想承认。怕给林知夏带去事端。

　　话题被林知夏的到来打断。陈雨婷没再说什么。拉着林知夏回宿舍了。

　　周野吃着甜品，什么味道也没有尝出来。
　　“你好，告诉我女朋友一声。沈打杂现在是沈颠勺。”视频里，沈皆乐一本正经的说着，

　　林知夏人都快笑傻了。“哈哈哈，沈什么？”

　　“颠勺，黄伯伯让我打下手了。沈大厨很快就能上位了。”

　　“哎呀，指日可待呀，”

　　沈皆乐温柔的看着她，“真想你啊，”

　　“我周六过去找你？”林知夏算算，上一次见已经是两个月前了。

　　“算啦。因为周六日更忙，很难休假，过几天我去看你？”

　　沈皆乐不让她过去，天气冷了，他知道林知夏不爱出门。

　　“下楼，吃饭去。”周野在微信上发来信息。

　　“不去哦，好冷。”

　　“吃香喷喷的大五花，”

　　林知夏扯过外套就跑了，周野在楼下等着。看着她飞奔下来的身影，笑意在嘴角漫开。

　　吃过晚饭，林知夏拎着几杯奶茶回到宿舍。

　　“你的百香果，雨婷的黑糖，肖媚的柠檬水，当然还有我的啦，”笑嘻嘻的给宿舍的人分了分。

　　“咱们知夏真好。”陈雨婷说着。“你上哪去了，男朋友过来啊？”

　　“没有，跟周野去吃饭了，”林知夏喝着奶茶，惬意的坐在椅子上，“跟周野？就你们俩啊。”

　　“是啊。之前约好的。”

　　陈雨婷笑容消失得干干净净的，看着毫无察觉的林知夏。脸色都阴沉了不少。

　　“知夏，去夜跑吗，”程琳琳翻身从床上下来。拽着人就出了门，她总觉得陈雨婷下一秒会突然暴起。

　　“我跑不动，我坐一边等你行吗。”

　　“一块吧，我也没想跑。”两个人顺着台阶坐着。“知夏，你跟周野关系一直都那么好吗，”

　　“是吧，看起来很好吗？”

　　“那你男朋友不吃醋啊，”

　　林知夏皱了一下眉头，“之前会不高兴，后面我明确的表示过啦。我跟周野是很好的朋友。不会越界。我会一直一直喜欢沈皆乐的啊。”

　　程琳琳嗯的一声，也不好再说什么。但她总觉得会出事，陈雨婷心机有些重。

　　寒假林知夏还是没有回家，回去也无聊。还不如留在这里。重新找了份家教的工作。沈皆乐在他上班附近找了个房子，休了两天假陪着林知夏买生活用品。

　　“你说咱们这算不算同居？”沈皆乐拿着两个枕头，不禁露出笑容。

　　林知夏白他一眼，“大哥。你这样我真的会觉得自己要搬进老虎洞了。”

　　“我这不是兴奋吗，我女朋友多好啊。特意留下来陪我。”

　　“去。少自作多情了。我想赚钱不行吗。想吃香的吃辣的。”

　　在外面吃过午饭才回到公寓。家具大部分还是有的，打扫完，一身汗。沈皆乐就去洗澡了。出来看到林知夏坐在沙发上捧着电脑，“看什么呢？”

　　“看看工作啊 ，但是有些都好远。”

　　沈皆乐擦干头发，坐在她身边靠着。

　　“起。我身上都是汗臭味，你洗好了还往这我靠。”林知夏动了动肩膀。

　　“我不嫌弃，工作慢慢来呗，找不到就不找。你男朋友养你。”

　　“哎呀。真快乐啊。早早就可以体验被包养的滋味。哈哈哈。好啦。我去洗澡了。”

　　沈皆乐拉着了起身的人，一把拽回怀里。

　　“哇。你真的，都说了我身上脏。”林知夏挣扎着要起来。

　　“一起啊，”炙热的呼吸喷在她耳边。

　　怀里的人不动了。沈皆乐突然就乐了起来，“怎么，我点你穴了？”

　　“流氓。”林知夏小声的说着。

　　花了三天时间，总算找到一个不那么远的家教。时间在下午。

　　沈皆乐最近都是早班，他每天都是把早餐做好才出门，中午吃饭有空就送上来。没时间一块也会挤出时间给林知夏点好外卖 。虽然买了一堆锅碗瓢盆，但他知道林知夏不会做饭。偶尔会两个人一起挤在厨房煮夜宵。

　　林知夏对意面属实喜欢不起来。但沈皆乐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每天不带重复的给她做吃的。两个人一起嬉笑打闹，早下班就窝在一起看看电影，逛逛街。有种岁月美好的感觉。偶尔郑思允会带着男朋友过来。几个人一块打牌，吃喝。

　　提前结束了工作。这天，林知夏还在晒被单，门铃就被人按响。

　　“沈皆乐？”她喊了一声。想想又不对，这个时间他还在上班。

　　“是我，”外面的人应着。

　　林知夏在猫眼看了看，李文杰正怼着猫眼往里看，给她吓一激灵。看到一个眼睛。

　　“开门啊。林知夏，”

　　“你有病啊。”林知夏张嘴就骂。

　　李文杰一脸莫名其妙。“叫你开门，你骂我干什么？”

　　林知夏瞪他一眼，转身让他们进来。跟在李文杰身后的是一个女生。栗色的长发，微卷着。

　　“哟。这是同居上了？”李文杰四处看了看，都是生活的痕迹。又看了看晒被单的的林知夏不怀好意的笑着，“年轻人节制一下。”

　　“你闭嘴。”

　　李文杰无所谓的耸耸肩，坐在沙发点起了烟。“烟灰缸在哪？”

　　林知夏从阳台走进来盯着他，“没有这个东西。”

　　“没有？”李文杰一脸不相信，他那位发小，抽烟可狠了。没有烟灰缸怎么搞。

　　“真没啊，你拿个一次性杯将就一下。”林知夏说着，上冰箱给两个人倒了冰水。

　　“沈皆乐那小子不抽烟？”

　　“不抽。”

　　“哇哦。妻管严这是。”李文杰指了指旁边的女生，“我女朋友。许依然。”

　　“你那么黑还能找到女朋友啊？”林知夏损着他。冲许依然笑笑，“我是林知夏，”

　　李文杰不高兴了。“这得跟沈皆乐说说，少惯着你。”

　　“她说的也没错啊，”许依然一点面子都没有给自己男朋友。

　　林知夏哈哈笑出声，“你们怎么上广州来了？”

　　“换个地方混呗，”李文杰吐出烟圈。“我看广州就挺好的，以后就留在这了。哎，你看看房东还有没有房子。我们做邻居呗。”

　　“你得问沈皆乐。我不清楚这些，我过来的时候他房子都找好了。”

　　“啧。”

　　没等沈皆乐下班，三个人掐着点去店里吃了一顿。

　　李文杰拖拖拉拉硬是吃到九点半，等着一块。搂过人就往前走着，留两个女生在后头。“怎么着，也得喝点吧，这么久没见。”

　　“我先回去洗澡，”沈皆乐说着，撇了一眼他嘴里的烟，“掐了。”

　　“为啥啊。你不抽我还不能抽啊，”

　　“我会犯烟瘾，掐了。”

　　李文杰啧的一声，“真麻烦”

　　住下来的速度快的很，第二天李文杰就嚷嚷着让林知夏下来帮忙收拾房子，住在他们楼下。

　　“雇我？一小时两百。”

　　“你抢钱啊，林知夏。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财迷。”

　　林知夏笑笑。“那是你肤浅，现在知道了吧，”往里头看了看。“你女朋友呢？”

　　“她不住这，工作在别的地方，过段时候辞职了再过来。”李文杰麻利的收拾着。“赶紧搭把手啊，请你吃饭，”

　　李文杰就这样住了下来。每天晚上只要在楼道看到沈皆乐上楼的时候就会开门，跟着他一块。手里拎着一打啤酒。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往人家门上钻洞了。不管早班晚班，怎么你就都能知道呢。”林知夏一脸鄙视，不太喜欢他们一直喝酒，毕竟沈皆乐睡醒还要上班，本来下班就够累了。

　　“你知道什么，那是我们兄弟心灵感应。来，喝点？”

　　“别理他。”沈皆乐拦下酒杯，

　　林知夏看得出来。沈皆乐是高兴的。她就不多说什么，扭头回房间去了。

　　今年过年，沈皆乐还是一样没能一块回，林知夏象征性的回去呆了几天，沈皆乐过完年走的时候她跟着一块溜了，

　　林女士骂骂咧咧的，说女大不中留。

　　回学校那天。沈皆乐请了假，陪着她一起回去。又热情的请了宿舍的人在外面吃午饭。林知夏就那样望着他，跟程琳琳说着，希望多照看一下，有什么忘的，丢的，提醒一下。

　　“好了。沈大爷。你太操心了。”

　　“感情真好啊，”陈雨婷酸溜溜的说着。

　　沈皆乐握了握林知夏的手，“要好好吃饭啊，我回去了。有时间就过来看你，”

　　林知夏点头，“知道了。回吧。”

　　“慢慢吃，单我买过了。我就先走了。拜拜，”跟众人告别后起身，林知夏送他到门口。沈皆乐亲了亲她。这才离开。

　　“好羡慕啊，恋爱的酸臭味啊。”陈雨婷坏笑着，

　　“赶紧找一个男朋友啊。”

　　陈雨婷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容就淡了下来。“吃饭，吃饭，是不是我们吃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