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岛国之春》疑是惊鸿弄影来

9、文豪野犬：风起

　　阿呆鸟似乎没有听见中也的话，死死盯着太宰治，刚刚在中也面前轻佻的模样荡然无存。

　　而同样的，太宰治漆黑冰凉的眼底，也尽是对旗会的嘲讽和不屑。

　　“不错嘛……旗会……已经把手伸到中也身上来了吗？呵呵，可惜……”一个阴郁的笑容悄无声息地绽放在少年阴郁而苍白的脸上，绷带蒙住了他的右眼，他脸上平静的表情像着死水一样没有波澜，而他的左眼，仿佛洞悉一切却又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一种森然的寒意。

　　“喂，混蛋……”为了打断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中也想从太宰这边开口，问他来这里做什么。但是，那种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知为何，中也在感觉到那种凉意的一瞬间，就不由自主停止了讲话。

　　有一种极为陌生的气息，从这个他再相熟不过的人身上传来。那种生人勿近的感觉，触发了中也对危险的直觉，他心中警铃大作，不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昨天还像冤家一样骂来怼去地打打闹闹，为什么此刻，连一句询问也无法说出来？

　　一丝连中也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恐惧自心底蔓延而出，连带着让他说话的语气都改变了。

　　“太宰……阁下在这里做什么呢？”

　　不过，中也很快就后悔了。他意识到，他其实根本就不该开口。

　　两个人同时看向他。

　　太宰治本就冰凉的假笑在瞬间结成了寒冰，他朝着中也一步迈出，又立刻止步，阴郁的底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逐渐凝聚起来的紧绷神情。

　　“你，说什么？”针尖一样锋锐的寒光细小却深刻，嘲讽的笑意越来越强烈，他想笑，又觉得荒唐，最后，他只是冷冷地盯着中也，重复问了一句，“你刚才，叫我什么？”

　　中也默不作声地呆在原地。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那种直觉让他让他越来越相信眼前人已经不是他熟识的那一个了，冷风丝丝拂过，夜晚的寒意一点点从心底蔓延开来，中也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眼神看着对面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搭档，他美丽的钴蓝色眼睛溢满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感情，难以言喻的悲伤令他的手微微颤抖，有什么东西正在远离，而他却对此无能为力。

　　发生了什么？又意味着什么？

　　或许是被中也的神情激到，太宰治收起了那种刺人的目光。

　　而阿呆鸟则是在一边狂笑起来。

　　“你会后悔的，中也。”

　　太宰治阿呆鸟，冷冷丢下这句话，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夜风袭来，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中也微微颤抖起来。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清楚地知道，有些人，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就像羊的伙伴那样。也许正是因为经历过，所以中也能更快地预感到即将发生的一切。

　　“嘿！中也，你刚刚做的真不错！你看到那家伙的表情了吗？真是让人开心！中也？中也？”

　　阿呆鸟大笑着跳过来把手勾在中也的脖子上，但中也却没有心思放在他身上。

　　中也在原地呆呆地注视着没入黑夜的那身长风衣，一阵凉风恰好掀来。

　　“起风了，真冷。”中也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