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短篇同人（cb向）》玖之璋

10、【湘北/扩展】交换生

　　之一：三井交换牧
　　一个月之后，三井寿成为海南的控卫，没办法，没了阿牧，海南的持球能力大幅下降，挑挑拣拣之后，发现持球打法最好的居然是三井寿。对此三井寿表示：根本一点也不“居然”好吧！劳资是打持球拿到MVP的天才球员！（虽然是国中。）
　　高头教练一面为自己这么晚才发现海南的人才危机而发火，另一面不禁感慨三井寿的球商真是顶级水准，当初他该再努努力，死活把他挖过来，有三井和牧搭配，牧的压力会小很多，两个持球点能给球队带来令人欣喜的变化。
　　然而三井寿自己在海南待得并不开心，他总觉得海南的队员们在针对他。比如说阿神吧，每天有话没话找他比来比去，例如：
　　拉着他背靠背站着，笑说：“三井学长，我比你高呢。”
　　或者队内比赛时候永远加入另一组，投篮之后对他笑说：“啊，进了，还以为进不了呢。”
　　又或者在结束训练之后，跟他笑着说再见：“我还要再练习一会儿才行啊，毕竟我不是三井学长这样的天才呢。”
　　三井寿气得咬牙切齿，“你是讽刺我还是怎样！”
　　阿神的圆眼睛笑得眯起来，不经意的样子就像猫咪被中午的阳光晒得打哈气，“学长未免太敏感，我是真心觉得学长的篮球天分高啊，牧桑经常夸奖你呢。”
　　其实你们就是喜欢阿牧不喜欢我，三井寿委屈，你阿神天天跟我阴阳怪气不算，你看看清田，一个好脸都没给过我，打练习赛追着我防守，就差把“你赶快回你们湘北把我牧桑换回来！！！！”写在脸上了。
　　果然还是湘北的傻子们比较可爱啊，安西老师，我想回湘北！
　　安西老师狠狠打了个喷嚏。
　　*
　　湘北的球馆里，训练还没开始，牧桑还没到。赤木在更衣室跟木暮提起：“三井那家伙还不回来？阿牧实力果然不俗，不过他在球场上太霸道了，永远要求别人配合他。我最没想到的是花道那小子居然肯听阿牧的话，但不知为什么，宫城好像不太喜欢阿牧？”
　　木暮笑笑，拍拍赤木的胳膊，“他们打控卫的都是控制欲狂魔，宫城算脾气好的，这也是因为他回来得晚，又顾忌辈分不敢跟你造次。不过他不喜欢阿牧可能是因为彩子对阿牧挺热情。”
　　赤木觉得意外：“有吗？我没觉得，木暮你敏感了吧。”
　　木暮换好了球衣，往天空伸展双臂拉筋，笑答：“彩子家跟阿牧家在一个方向，训练结束后他们经常搭伴回家。宫城天天绕老大一圈跟他俩一起走，陪着阿彩回家之后才回自己家去。”
　　“这样啊，”赤木不禁感慨自己对八卦真不敏感，“还是三井更让人省心，他什么时候回来？”
　　木暮揶揄到：“赤木，你该不会是嫉妒花道跟阿牧相处得比跟你自在？放心好啦，你这个老大的位置不会被挤掉的，花道明显拿阿牧当外人。”
　　“哼！我怎么可能。”赤木扭脸率先走出更衣室。
　　这种心思就算被说中了赤木也不会承认啊，木暮在心里暗笑。
　　宫城最近都等阿彩下课一起去篮球馆，带着点儿小心翼翼地说起：“三井学长什么时候回来？牧桑太占球权了，明明我才是湘北的首席后卫。”
　　阿彩看看天空思度着说：“大概快了吧，一个月了。我说良田你啊，干嘛对牧桑那么大敌意，只是交换训练嘛，对客人要有礼貌。”
　　宫城的眼睛闪亮起来，“阿彩你只当牧桑是客人吗？”
　　“当然啊，不然呢？你这家伙一天天胡思乱想些什么！”彩子敲了一下宫城的脑壳，又望着天，笑道：“一定要说的话，还是三井学长可爱一点，牧桑虽然好相处，却让人觉得城府太深。”
　　“对对对！阿彩你说得太对了！果然还是三井学长更坦率，而且不会跟我抢球权。”宫城赶紧表达赞同，反正三井不会跟阿彩一路回家。
　　下课铃响了，流川枫也睡醒了，站起来打着哈气抻个懒腰。去训练吧，今天也是要努力成为日本第一的高中生的一天！是不是应该跟牧桑来个一对一？牧桑多高来着？跟三井学长差不多吧好像。
　　湘北的孩纸们并不知道，稍早一点，安西老师家的门铃响起，师母请三井寿进屋。三井很想抱着安西老师的腿哭，当然他努力地克制住了冲动，从他的背包里往出掏礼物：
　　彩纸包装的扁盒子，“老师，这是特地为您买的茶点。”
　　深绿色的竹筒盒子，“老师，这是特地为您买的茶叶。”
　　褐色的长方形盒子，“老师，这是手工荞麦面，听说吃粗粮降血压。”
　　有一面透明的盒子，“老师，这是新出的球星手办，听说您也喜欢湖人队。”
　　……
　　“呵呵呵，三井同学，”安西老师笑眯眯地推推眼镜，镜片反过一道光，“你去海南一个月了吧，感觉怎么样？高头老弟有没有好好培养你啊。”
　　说到高头，三井寿更委屈了，高头根本拿自己当工具人，他闪着饱含泪光的期盼眼神跟安西老师表白：“海南的更衣室太恐怖了，老师，我想回湘北……”
　　安西开车带着三井寿一起回湘北，刚进篮球馆，三井寿使劲憋着笑，撩撩头发，作出自认很酷的样子，大声吼道：“想我了吧？你们这群混蛋。”
　　让所有人惊讶的是，流川枫第一个给三井寿回应，不满地反问：“你怎么回来了？”
　　“什么意思！”三井寿炸了毛，“我回来你不满意啊！”
　　流川枫虽然没什么表情，却继续语出惊人：“我对你已经没兴趣了。”然后跑去找彩子要牧桑的电话号码。
　　包括三井寿在内的所有人都石化了……从此流传着一个“流川枫看上了牧绅一为了甩掉三井寿暗箱操作用牧换了三井结果牧桑不为所动又找教练把三井换回来导致流川枫和三井寿同时失恋”的毫不靠谱的三角故事……
　　——完——

　　之二：三井交换仙道
　　一个月之后，三井寿成了陵南的中锋。没办法，此时陵南的配置如下：
　　三年级的三井寿（交换练习）；
　　二年级的进攻强手、没有防御、投篮马马虎虎的福田；
　　二年级的人送外号山寨三井的越野（三井和越野同时巨没礼貌地拿食指指着对方，向摄像机大吼：劳资和这家伙哪里像！你眼睛出毛病了吧！）；
　　二年级的毫无存在感的哪怕团粉都得寻思寻思才能想起来的植草；
　　二年级的连名字都没给取的替补菅平；
　　一年级的摄像机同学相田彦一。
　　田冈教练看着这个人员配置表，简直哭了：三年级的鱼住和池上退了之后，陵南的海拔和统治力直接下降一个水准线！
　　更让他难受的是：全队再也没有一个适合打大中锋的球员了。所有人！要么技术不过关，要么体格不过关，要么他怎么想怎么舍不得往篮下扔——总不能让仙道这个锋利的刃挤进对方篮下人堆里干蓝领的活儿吧！
　　更更难受的是：仙道和三井交换训练，现在仙道在安西老师麾下玩得开心着呢，连个电话都不给他这个正牌教练打！
　　更更更难受的是：田冈对着三井寿看了又看、看了又看，怎么也看不出三井寿有打算留在陵南的意思！三井寿啊呜呜呜呜呜呜呜（田冈的宽面条泪），你为什么不来陵南！
　　*
　　事实上，经过一个月的交换训练，田冈真是越来越觉得三井寿是个篮球天才了！一个以184cm、70kg的身材能打所有位置的少年。三井寿不但能打中锋，还有相当的认识和体会。在分组练习时，在篮下零封比他高还比他重的福田，而别的球员更不是他的对手。田冈是真喜欢三井寿。
　　可惜，三井寿是真不想呆在陵南！这里一点儿都不好玩，陵南的孩纸们都太无聊了！毫无幽默感，只有一直好像赌气一样的福田、一开口就呛他说话的越野，以及总是鬼吼鬼吼的相田彦一。
　　还有眼神肉麻得让他起鸡皮疙瘩田冈教练……能不能别这么看着他啦！好像他是一块五花肉一样！谁也不许这么看他！除非是安西老师！安西老师……5555~~我想回湘北~~~
　　*
　　安西老师正在湘北的球馆看训练。仙道同学和樱木、宫城一组，与赤木、流川、木暮打3v3。
　　这是一场高水准的比赛，尤其赤木一组，由流川打持球。这是他们自己的决定，安西老师没给指导，但是很欣慰，流川比他希望的成长得更快。对手一方，仙道代替了三井投手的位置，主要任务是投篮的他显然有些散漫，大约还是太轻松了吧。
　　“宫城同学，”安西老师在旁边喊了一声，“你下来，让安田打。仙道同学，你来持球。花道，你去防赤木。”
　　这个调换之后，仙道直接对上流川，人果然兴奋了很多，眼睛亮起来，连那双漂亮的横卧的一直显得慵懒平和的眉都起了棱角。倒是流川枫，依旧保持那张招牌扑克脸。
　　宫城挺不服气，下了场跟在安西老师身边，一直想问为什么要把自己换下来，可是人太多，他没好意思当着众人问。
　　安西老师看出了他的心思，低声笑到：“你太强了，影响平衡。”
　　宫城听老师这样说，非常开心，转头对彩子展开一个自信的笑容。未等笑完，他们又听安西老师补充到：“安田的攻击性比你低，但他投篮的准头比你好。宫城同学的远投练得如何了？”
　　彩子回给宫城一个揶揄的笑，叫宫城瞬间脸红——今天主要是被安西老师说得惭愧了。
　　场上的人尤可，场边观众竟然比球员更兴奋！球场左边站那两排女高中生流川应援团拉着横幅喊“流川加油”！而对面的球场右边也聚了两排女高中生，拉着横幅给仙道应援，齐声高喊“仙道加油”！
　　应援团的架势，绝对比场上的对手更火爆！更看对方不顺眼！更恨不得撕个你死我活！
　　对应援团最不满的，既不是听不见旁人的流川，也不是对谁都笑眯眯却从不往心里去的仙道，而是由于在篮下防赤木防得太辛苦而心浮气躁的花道，恨不得把所有应援团都扔出去！可惜人数太多、声音太大，谁也听不见他。
　　他眼睛急急在人群里找了一圈，没看见晴子，一时有些放心，总算晴子没被这个新来的刺猬勾跑。可是她也没来给自己加油啊！晴子今天去哪儿了？
　　晴子打了一个喷嚏，又喝了一杯热水，重新躺下。居然着凉感冒了，真是个笨蛋啊自己。
　　*
　　赛后，湘北队清场关了球馆的门，仙道今天打球打得很快乐，笑得比平时都更舒展，礼貌地给安西老师鞠躬行礼，顺便搭一程安西老师的车。
　　他们走了之后，剩下的湘北众人盘坐在球馆里，休息闲聊。
　　赤木刚宪肩膀上挂着毛巾，有些深沉地思索着，慢慢道：“三井那家伙还不回来？去陵南一个月了吧。还是和三井打配合舒服些，仙道对于投篮的积极性不高。”
　　宫城立刻点头，“仙道这家伙总想霸占球权，不给他球他总是懒洋洋的。拜托！我才是湘北一号位！阿彩，你觉得呢？”他期待地望着彩子，想得到她的支持。
　　彩子从婉转地浅笑，目光掠过宫城，忽而展开了笑颜，“说起来，确实是三井学长更有趣些。仙道同学看起来开朗，可莫名地总让我觉得难以亲近。我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想打球咯。”流川枫打了个哈气，好像刚睡醒，又好像刚要睡着。
　　旁边的花道最懒得看流川这个要睡不睡的模样，呛道：“喂！狐狸。你醒醒先！你的拉拉队都被刺猬勾跑了！你就不着急？”
　　“谁【哈】在乎那种事【哈】白痴【哈】。”流川枫一句话打了三个哈欠，眼皮打了五场架。
　　其他人聊得七七八八了，已经有解散的氛围。而花道却望着天花板在心里上演了小剧场：等一下！原来那些追狐狸的女生都跑去支持刺猬了，往后没人支持狐狸了，回头哪天狐狸突然发现了晴子很可爱，那晴子……不行！得把刺猬弄走！
　　等花道回过神，发现球馆里人都走没了……
　　*
　　从那天开始，花道每次遇见仙道都狠狠地握他的手。三天之后，仙道在回程路上举起通红的手对安西老师哭诉：老师，我想回陵南了。
　　——完—240814——

　　之三：安西老师交换藤真
　　最开始，湘北也没想过要把安西老师交换出去。不过藤真出来的话，翔阳就没教练了呀。考虑三井寿这次坚决拒绝被交换，而平时安西老师在湘北也是站球场边看热闹，两厢合适的前提下，安西老师暂时去翔阳做指导。
　　翔阳的几名球员都挺欢迎安西老师，虽然舍不得藤真，只有长谷川有那么一点点遗憾存在眼角。
　　为什么不是三井寿呢，之前长谷川稍微期待了一下和三井寿搭档，他一直觉得三井寿最合适的位置是控卫，而不是分卫。他想尝试在外线配合三井。当然只有一点点，他真的更喜欢藤真指导。绝对真的！
　　花形同学对安西老师更为信任。一直给藤真当副手，他对组织训练也很有心得。顺便问了他最关心的几个问题：在翔阳现在高一、高二的球员里，有几位可堪大任？看趋势，未来的球队该如何配置？国内的职业篮坛是否有成长的机会？如果个人想以篮球为终身职业该如何规划？
　　不愧是他。
　　而藤真在湘北呆得就不那么舒服了。虽然湘北都是有礼貌的好孩子（到底是谁对藤真说的这话？），但还是有人明显不配合（别扭头！说的就是你三井寿）。
　　*
　　那天，三井寿下课之后照常去球馆练习。他心情很好，吹着口哨，单肩背着包，敞开衣襟，很潇洒的模样，推开球馆门就大笑，“哈哈哈哈，我才不去翔阳呢！这次谁爱当交换生谁去当！反正劳资要留在湘北！安西老师呢？老师都两天没来了。”
　　满球馆的人都停下练习，冲着他笑，纷纷招手说“欢迎”，给三井寿都吓着了。这些家伙吃坏肚子了吧？他们不是该说你来很稀奇吗之类的？他往后躲，忽然从他身后闪出来一个人。
　　三井寿这才弄明白，他的队友在和藤真打招呼。他就说他们不会对他这么热情！所以藤真是来交换训练的，“你交换了谁啊？”他好奇道。
　　藤真阳光帅气性格好，对一脸惊讶的三井寿和气地微笑道：“我来交换训练，请多指教。这段时间，麻烦安西教练接替我指导翔阳队了。湘北这边，还请三井同学信赖我。”
　　三井寿愣到了藤真去和其他球员打招呼，才反应过来，藤真交换了安西老师。“哎不是！”他急急忙忙几乎同手同脚地跑过去，左手拍上藤真肩膀，“你换安西老师？”右手谁便抓住了谁，“他去把安西老师换回来怎么样？”再看三井寿才发现他抓的是流川枫，高兴道：“流川啊！我们队的王牌！够给你面子的吧。”
　　“谁是王牌！”
　　“谁是面子！”
　　“那太好了！”
　　“但是不行！”
　　——一时间也分不清到底谁在说什么，杂七杂八的混在一起。三井寿丢开流川又去抓赤木，“那把赤木换给你！反正他对带队训练很在行。宫城也行，你们翔阳不想要个控卫吗？木暮的远投也很准……”
　　三井同学不出所料地被拉到一边挨收拾去了。
　　从这天起，三井寿同学的脸上显而易见地每天都挂着“生无可恋”。只要一走进球馆，一看见窗口的阳光照耀的藤真那张英俊的脸，三井寿就想转身去投奔安西老师。于是，各种找茬的话都能从三井寿嘴巴里听见。
　　比如，“喂，那个翔阳的，你用左手不觉得别扭吗？”
　　或者，“喂，那个翔阳的，你每天这么笑不累得慌吗？”
　　又或者，“喂，那个翔阳的，你打小在野球场学的吧？你这手底下可不太讲究啊！果然没有教练不行……”
　　这句话果然惹到了藤真！藤真这辈子最听不得两句话：一是“你漂亮得像个女孩”；二是“没教练教过你吗？”
　　藤真一直温暖得如初夏一般的脸沉了下去，冷冷地挑起眼皮，“三井同学没上过礼仪课吧？我今天就帮你补上这一课。”他突然厉声道：“去操场跑10公里！负重！我看着你跑，其他人自由训练。”
　　可惜这招对三井寿没用，三井寿又不是长谷川，他不怕惹怒了藤真，也不怕藤真吼他。他因为安西老师没在家，已经委屈好多天了。现在被藤真这一吼，委屈都成了怒火。他提着拳头就奔藤真而去。
　　藤真从来都是不怕事的，看着温和其实脾气火爆得不行，非得针锋相对，瞪着眼睛往上迎。
　　眼看要打起来，其他人正涌过来想劝开，门口传来了训导主任的声音：“你们篮球队又要打架吗？都上操场上罚跑去！”
　　球员们一边跑一边想，这样不行，还是赶紧把安西老师换回来吧。
　　*
　　可惜三井寿的想法与众不同：山不就我，那我就山。安西老师不回来，那我去找他不就完了么。
　　第二天下课，他兴冲冲地往翔阳跑去，进了篮球馆看见藤真正在说这段时间很想大家的时候，瞬间就梨花带雨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