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女配奋斗日常》钢琴块

36、下雪，发现问题

　　蒋月自然是满口答应，自从她来了这里，李梅花帮了她许多，这么点小事她当然不会拒绝。

　　李梅花是专门过来和她八卦的，两个孩子自己在家，又待了一会她就告辞离开了，她得回去看着点家里两个皮小子，免得他们在家里闹翻天。

　　送走李梅花，蒋月继续她的写作大业，她的第二本书已经快要结束了，虽然她从这本书里陆陆续续也赚了不少，但她还是打算先停一停，现在每天忙碌的日子过得她有些心力交瘁，想要慢下脚步享受生活。

　　等把这本书结束已经又过去一周了，蒋月一大早就出门前往市里，早办完事也好早点回来。

　　顺便也把给家里写好的信寄回去，上次王春芳来信还问她今年回不回去过年，现在定下来也得提前告诉她，免得她天天想着这件事。

　　办完事蒋月就往车站走，路过一条小巷子时看见一男一女在拉拉扯扯，蒋月没打算管别人家的闲事，低下头准备离开。

　　那边拉扯间，女人从背对蒋月变成了正脸朝着这边，蒋月余光瞧见那个女人的脸，觉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想不起来蒋月也就不想了，可能是什么时候在茫茫人海之中遇见过几次，她见过的人不少，也是有可能的。看那边虽然好像在争执，但动作还算温和，两人一看就是认识的，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情，蒋月还是匆匆离开了。

　　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蒋月很快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立冬后，日子一天天的冷起来，蒋月也越来越不爱出门了。

　　这天一大早，蒋月拉开窗帘就看到外面一片银装素裹，原来是昨晚下雪了。蒋月穿好衣服，简单洗漱后便开始收拾屋子。她听着广播，哼着小曲，心情十分愉悦。

　　到了学校，校长组织学生们一起扫雪，这边是不怎么下雪的，有时候可能一整个冬天过去都见不到雪花的影子，难得下这么大一场雪，他们也不在意其他事情，只是高兴自己可以好好玩一场了。一听这话立刻欢呼起来，有不少调皮的学生更是直接就冲出了教室。

　　蒋月看着学生们玩作一团，也没有阻止他们，只是特意叮嘱了他们穿好衣服，不要在雪地里打滚，注意不要让自己着凉就回了办公室。

　　老师们大多数都待在办公室里，大家准备让学生们玩一会再出去和他们一起干活。大家聊的热火朝天，就连李秋梅都难得没有扫兴。

　　看时间差不多了，老师们陆续离开去招呼学生们赶紧干活，干完活好回教室暖和暖和，蒋月也紧跟其后。

　　等回到教室，刚干完活整个人都在散热，不少人直接就把衣服脱掉了，蒋月看见连忙制止，“快把衣服穿上，刚出了汉就脱衣服，回去着凉怎么办，这么冷的天感冒发烧多难受。”

　　蒋月一边说，一边伸手拿起坐在第一排的李乐的衣服要帮她穿上，拉起她的胳膊的时候却意外看见她胳膊上的淤青，蒋月愣了一下，装作不经意间问道，“李乐，你摔倒了吗？这怎么一片淤青？”

　　李乐年纪还小，懵懵懂懂的，低头看了自己的胳膊一眼，摇摇头，“老师，我没有摔倒，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蒋月见从孩子嘴里问不出什么来，留了个心眼，李乐是他们家隔壁李副团长家的老三，她打算回去和吴霞谈谈。

　　打定主意，蒋月迅速给李乐穿好衣服，开始上课。

　　这件事她没有和别人说，怕万一是个误会，而她这时候说出去引起不好的传言就不好了。

　　心里存着事，蒋月做饭都有些心不在焉，一直注意着门口的动静。看到吴霞路过门口，蒋月连忙放下手中的菜刀，匆匆出门喊住了吴霞，“吴嫂子，你等一下，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吴霞听到有人叫她，回头一看是程副团长家媳妇，心中有些疑惑。虽然他们两家紧挨着，但蒋月向来和丁团长家媳妇处的更亲密。她每天忙着上班，回来还又许多的事情等着她做，婆婆过来后又得罪了不知道多少邻居，她和蒋月向来没有什么交集，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出声喊住自己。

　　蒋月看到了她的不解，也没有在门口直接说事情，而是请她进了家里，“嫂子坐，我叫住你是有点事想和你说。”

　　蒋月组织了一下语言，直接将自己看到的告诉了吴霞，“嫂子，我今天给李乐穿衣服的时候，看到了她胳膊上、腰上都有不少淤青，我问她她也说不清楚，我想着问问你知道这件事吗？”

　　吴霞听到这话都蒙了，她完全不清楚这件事，她三个闺女渐渐都大了，她也能撒开手了。只从小儿子出生以后，她就觉得自己年纪确实不小了，婆婆名义上说是来照顾她，实际上还是要她自己一宿一宿的熬着带孩子，她也觉得有些吃不消了。

　　她知道婆婆是想让她自己认输，辞职回家照顾孩子，她不理解婆婆为什么非要这么做，她工作也不算特别累，赚钱还能补贴家里。婆婆明明已经过来了，只要稍微搭把手她完全可以兼顾工作和家庭，两全其美的事。既然不理解，她也不打算妥协，一直这么僵持着。

　　三个闺女看她这么累，有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做的，还会主动帮她的忙。

　　要不是蒋月今天叫住她和她说这件事，她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关心过女儿们了。

　　吴霞不知道该怎么和蒋月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表情，面色僵硬说自己会好好问问家里人这件事就落荒而逃了。

　　蒋月看着她离开也没有阻拦，她自然看得出来吴霞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她也大概知道那些应该是被人拧的，只希望吴霞能找出原因，不再让孩子继续受这种苦。

　　吴霞进门刚放下包，赵招娣就已经开始阴阳怪气了，“天天就知道在外面鬼混，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小宝都哭了好一会儿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妈的。”

　　吴霞一动不动盯着赵招娣看了好一会儿，看的赵招娣背后发毛，“你今天又抽什么风？”吴霞没有理她，直到孩子发出尖锐的哭声才将她惊醒。

　　从婆婆手里接过孩子，吴霞深深看了赵招娣一眼，一句话没说，转身回屋喂孩子去了。

　　赵招娣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回想起自己居然被她的眼神给吓到了，虽然不知道她今天在发什么疯，但还是打定主意得好好治治她这臭毛病。

　　不过还没有等赵招娣发力，吴霞率先在饭桌上发难了。

　　当时李建设已经下班回家了，一家人出来喝完奶已经睡着的小儿子都坐在饭桌上，吴霞看三个女儿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筷子开口，“建设，我刚刚回来时被蒋老师叫住了。”

　　李建设不知道妻子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个，还以为和他有关，“怎么了？和你说了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就是她告诉我，发现乐乐身上一片片的淤青，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刚刚看过了，不仅乐乐，就连雅雅和欢欢身上都是一片片的淤青，我就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吴霞面无表情的陈述情况，她内心也在怪自己，为什么明知道婆婆不喜欢女儿，却没有多关注她们几分。

　　是的，吴霞已经确定这件事就是婆婆干的，总不可能是孩子们没事自己掐自己吧！
　　吴霞话刚说到一半，三个孩子已经低下了头，李建设不敢相信这件事，连连追问，“怎么会呢？雅雅，你们身上的淤青是怎么弄的？怎么不和爸爸妈妈说呢？”

　　啪地一声，吴霞扔掉手中的筷子，指着赵招娣再次开口，“你们她们干什么，问你妈啊？问问她怎么一句话也不敢说，问问她为什么这么一副心虚样？”

　　李建设顺着妻子手指的方向，看到了肉眼可见心虚的赵招娣，他不是蠢货，看她的表情也知道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了。

　　“妈，你为什么要打雅雅她们啊？她们还不够听话乖巧吗？你还又什么不满意的？”李建设是真不明白，他娘没来之前，他们家也是和谐幸福的，为什么她一来就变了呢？

　　就在一家人吵做一团时，李圆圆推门进来了。她一进门就看到李建设在质问赵招娣，不分青红皂白上去就推开了李建设，“哥你干什么？妈辛辛苦苦拉扯我们长大，你就是这么对妈的吗？”

　　赵招娣一看有人向着自己，立刻就抖起来了，“她说是我就是我弄得吗？我还说是她们自己弄得呢？”

　　看着眼前的闹剧，吴霞不再理会他们母子三人，带着孩子回屋写作业了，只是离开前看了李建设一眼，开口，“这件事你自己解决，如果解决不好别怪我去找陶主任，到时候我不会替你说话的。”丢下这句话，吴霞没有再看李建设直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