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恋拯救系统[穿书]》墨尘以言

24、第二十四章

　　电梯里的季寻青心情有些复杂，一番方面不知道江榆晚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另一方面则是江榆晚身上那种侵略的气息让她想起来了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天晚上。

　　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还是先去找江觅说明一下情况吧，季寻青这一天天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顾莅尤其不满意，季寻青一到下班见跑得比谁都快，顾莅想找她商量点事都逮不到人，但如果季寻青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痛骂顾莅，有什么事不能上班说，非要耽误她的下班时间。

　　可显然此时顾莅也没精力去管这件事了，因为面前的江榆晚显然没有之前那么好说话了。

　　顾莅挑了挑眉：“醒了不去找你那丢失的一魄来我这干什么？”

　　江榆晚眼底似笑非笑：“我管辖的世界，我想去哪里去哪里，但是我似乎记得这一块不归你管吧，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顾莅道：“祢自从上次修复小世界亏损了精力后就没办法穿破你的结界了，所以找了我帮忙，你还不谢谢我？”

　　江榆晚挑了挑眉：“谢谢？比如你故意接近她？”

　　顾莅撇撇嘴：“以前我还好奇，这么多年都不见你往小世界里去，怎么突然就一头扎进小世界里不出来了，还陪她一个又一个的轮回，现在看来，她确实有趣，就是冷情了些。”

　　江榆晚眯了眯眼睛，冷了声音道：“她是我妻子，生生世世都是，你最好离她远一些。”

　　顾莅看向江榆晚，眼底有挑衅：“她记得你吗？祇，只要她记不得你，记不得你们的曾经，那你现在就什么都不是，再说了，你现在这么虚弱，就算我真的做什么你也没办法吧。”说完顾莅颇有些神经质的笑了起来。

　　江榆晚皱着眉，忍受着她神经的笑声，直到她停下才说：“你以为我丢了一魄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江榆晚眼底浮现笑意，接下来的话让顾莅长久地看着江榆晚没有说话，许久才道：“疯子，我不会对她做什么，但是...你现在在她心里的印象可不好，尤其你醒来之前还和她说了那一些。”

　　顾莅行事没有逻辑，但是只要江榆晚不好过，她心里就会很舒坦，虽然无伤大雅，但确实很烦人，江榆晚承认顾莅说的没错，季寻青不仅记不得自己，还因为之前自己记忆被封锁时说的意识夺取对自己防备满满。

　　江榆晚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别逼我毁了你的世界。”

　　说完江榆晚就打算离开，临走顾莅叫住了江榆晚：“祇，我们相识这么多年，我奉劝你早些想清楚，你们两耗下去，必有一方害死另一方。”

　　江榆晚沉默许久，才道：“祂，别忘了，你是神我也是神。”

　　顾莅看着江榆晚离开后的大门，叹了一口气，幽幽道：“狗咬吕洞宾。”

　　此时的季寻青正将录音给江觅听，江觅的脸色随着录音里闻故芯的话语，由绿转白再转黑，听完录音后迟迟没有说话，季寻青也没有催她，毕竟让江觅接受这种事还是需要时间的。

　　许久，江觅才道：“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她，寻青你说的对，我要强大我自己，以后我不会再让别人有可趁之机。”

　　虽然现在江觅说的很清醒，但是季寻青知道她心里那一关没那么容易过，不过江觅自己不说她也不好多管，只能安抚道：“嗯，你相信我，你和沈北星迟早会再见的。”季寻青没有和江觅说过几天自己要去找沈北星的事情，一则像她之前说的，就算误会解开了沈北星也不会立刻回来，二来她也确实希望江觅发展一下自己，只有自己成为资本才能和阻碍她们的人反抗。

　　江觅这边的事情结束后季寻青又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明天就要陪顾莅出差了，季寻青在收拾自己的东西的时候和欧欧闲聊的时候才想起来自从上次之后江榆晚似乎没有找过她，季寻青问了一嘴：“现在江榆晚的自恋指数是多少？”

　　看着屏幕上的百分之一百欧欧有些汗流浃背，不过欧欧不敢说，只能心虚道：“和之前一样，百分之四十五。”

　　季寻青皱了皱眉，难道说江榆晚只是当时被夺取了意识，现在已经好了吗？不然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和自己联系了？不然按照季寻青对当时那个“江榆晚”的印象，那个人不像是会这么安分的人，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反应只能有一个解释，就是江榆晚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所以才没有反应。

　　想到这种可能，季寻青将手机拿出来，犹豫着要不要给江榆晚打一个电话，正在季寻青犹豫的时候，欧欧见缝插针：“宿主，现在自恋值没有变化的话，说明江榆晚还是和之前一样，要不你打一个电话试探一下？”

　　听到欧欧这么说，季寻青更加觉得江榆晚应该是当初被夺取意识，所以现在记不得了，季寻青抿了抿唇，按下了拨打按键，一旁的欧欧看见季寻青的动作，暗自长舒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电话那头江榆晚熟悉的声音传来：“寻青，怎么了？”

　　季寻青听见熟悉的称呼，迟疑了一下，难道真的记不得了？于是小心试探道：“你还记得那天见你姨妈吗？在电梯口的时候我的东西好像掉了，你当时有没有印象？”

　　江榆晚那边安静了一会，似乎在回忆，过了一会江榆晚的声音中带着抱歉：“寻青，对不起，我好像不记得了，我当时是不是被夺取意识了，我一点记忆都没有了，要不我去调一下监控？”

　　季寻青的眼睛亮了一下：“没事，没事，只是一个小挂件，我重新买一个就好了。”舔了一下唇，季寻青又继续道：“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江榆晚的声音里带着懊恼：“不记得了，那天我就感觉自己头晕的很，我其实有预感可能要被夺取意识了，毕竟我们很久没联系，可能因为这个导致又...”江榆晚的话没说完，但是季寻青却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

　　好像是这样的，以前她和江榆晚没接触的时候江榆晚经常被夺取意识，后来她和江榆晚关系变好就再也没见过了，可是没想到前段时间她感觉有点别扭所以下意识躲着江榆晚，导致她又被夺取意识了，看来江榆晚被夺取意识这件事还真的和她有关啊。

　　此时的欧欧忍不住捂脸，宿主真的很擅长给江榆晚找借口呢。

　　季寻青有些愧疚：“对不起啊，那段时间我有些忙，不知道会这样。”

　　江榆晚笑了笑，似乎很体贴：“没事的，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季寻青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嗯...没什么，就是那天我好像看出来了，我感觉有点不对劲，我就赶紧跑了。”

　　江榆晚道：“那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感觉你有些怕，我真的不记得了。”

　　听她又要道歉，季寻青连忙道：“没，你什么都没做，只是我感觉你当时给我的感觉有些危险。”

　　江榆晚终于松了一口气：“啊...是这样啊，还好没做什么伤害你的事，要是再发生那天晚宴的事我真的会很抱歉。”

　　自从两人说开后就再也没有提起过两人之前晚宴的事情，还有那些略带暧昧的举动，好不容易两人都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了一段时间，没想到前段时间关系又变得微妙起来，如今江榆晚提起这件事，回忆又浮现在季寻青脑海中。

　　季寻青轻咳一声：“没事，没事，我们直女之间，朋友有时候高兴了亲一口也很正常。”耳根微红，季寻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欧欧瞪大了眼睛，我勒个青天大直女，这是宿主该说的话吗？

　　江榆晚那边似乎没什么反应，而是淡淡道：“嗯，你是直女来着，不过我怎么记得你写的小说好像是双女主来着。”

　　季寻青：！！！！！！忘记了有这一茬。

　　季寻青本想想笑一下算了，但是江榆晚此时也不在身边，只能硬着头皮道：“我...我直女...”说道后面噤了声。

　　江榆晚的轻笑声从电话那头清晰地传来，季寻青听了只觉得害臊，好在江榆晚没打算为难她，喊着笑意，温柔的嗓音带着眷恋：“早点睡，寻青。”

　　挂了电话后季寻青将手机扔到一边，扑到床上就是一顿乱捶，乱叫，公寓里充斥着季寻青的嚎叫，恨不得连夜逃出地球。

　　该死的，江榆晚身上那种熟悉的欠揍感又出现了，明明之前江榆晚还是一个人美心善的菩萨，怎么几天不见又变成以前那种讨人厌的样子了。

　　翌日。

　　季寻青简单地吃了早餐就跟着顾莅上飞机了，几天不见，顾莅变得更奇怪了，季寻青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顾莅，但是却被顾莅逮了个正着，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尴尬。

　　季寻青：......

　　顾莅：......

　　顾莅皱眉：“项目准备得怎么样？”

　　季寻青：得

　　季寻青道：“差不多了，等这次从美...丑国回来就可以和江氏商量签合同了。”

　　顾莅挑了挑眉：“这么有信心？还是你觉得江榆晚会...”

　　季寻青眯了眯眼睛：双肩包啊

　　季寻青脸上挂着假笑：“顾总你知道双肩包是什么意思吗？”

　　顾莅皱了皱眉，一脸不解：“什么？”

　　季寻青笑了一下：“没什么，昨天睡太晚了，我补个觉。”说完不等顾莅说话就戴上眼罩睡觉。

　　顾莅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又没有办法，只得先不管季寻青了。

　　落地后季寻青陪着顾莅去看了工厂，又去合作的公司看了一下，季寻青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为了沈北星，她忍。

　　终于两人空闲的时候，季寻青脸上挂着假笑问道：“顾总，沈北星在哪？”

　　顾莅看了一眼手上的表：“我饿了，先去吃饭吧。”说完就向前走去了，还没反应过来的季寻青站在原地，看着顾莅的背影，季寻青颇有几分咬牙切齿，暗暗发誓，迟早咬死她。

　　耐着性子陪顾莅吃完了饭，季寻青脸上又挂上假笑：“顾总，现在可以说了吗？”

　　顾莅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先告诉我双肩包是什么意思。”

　　季寻青的笑容凝固在嘴角，吞咽了一下喉咙，下一秒又扬起来：“双，就是两面，形容您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上都十分的讲究，肩，就是指您为了季氏，肩扛重任，十分辛苦，包，指您包容万物，能力上非常的厉害，所以这双肩包啊就是指像您这样工作和生活都能如鱼得水的社会精英。”

　　顾莅越听眉毛皱得越紧，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不过季寻青这认真侃侃而谈的样子似乎又没什么问题，季寻青见顾莅没反应，连忙：“顾总，我们都是这么夸人的，真的。”

　　季寻青眼底一片真挚，仿佛没有骗人，顾莅抽一下嘴角：“好吧。”

　　季寻青眼眸微亮：“那顾总您能告诉我沈北星在哪了吗？”

　　顾莅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卡片，上面是一个公寓的地址，季寻青谄媚地接过，收拾了东西就准备前往，顾莅皱了皱眉：“你现在就要去？”

　　季寻青顿住：“不然呢？”

　　顾莅无奈道：“人又不会跑，待会我陪你一起去，现在这边不太安全。”

　　想到上一世漂亮国的暴乱，季寻青安分下来：“您说的是。”

　　顾莅道：“我是你姐姐，你不用这样...这样像个奸臣一样。”顾莅有些犹豫，但是季寻青给她的感觉又实在是很像以前古代的奸臣。

　　季寻青：？？？？她没看出来自己这是在玩抽象吗？

　　季寻青眨了眨眼睛，对啊，以前自己空闲时间宅在家里，两眼一睁就是玩手机，像顾莅和江榆晚这种应该对网络的梗不太熟悉，怪不得顾莅不知道双肩包。

　　季寻青破防了，被以前的自己穷笑了。

　　季寻青仿佛要碎了一般：“我再也不玩抽象了。”

　　顾莅皱了皱眉，怎么又是自己听不懂的话。

　　休息了一会，顾莅带着季寻青去沈北星现在居住的地方。

　　坐在车上，季寻青有些紧张，这样突然来找沈北星会不会不太好，而且两人以前也不太熟，季寻青纠结了一路，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目的地。

　　顾莅看向季寻青：“去吧，我在车里等你。”

　　季寻青眨了眨眼睛，吞咽了一下喉咙，深呼吸一口气心想好歹是自己的女儿，没什么可怕的。

　　但是当隔着一道门见到沈北星的时候季寻青还是打了个磕绊：“额，哈喽啊。”

　　不是，她在这里哈喽什么啊？？季寻青脚趾抠地。

　　沈北星还是那副清冷的模样，只是瘦了不少，见到季寻青有些意外：“季寻青？你怎么会在这里？”说完往季寻青身后不远处的车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犹豫车里是不是有江觅。

　　季寻青看出来了她的想法：“小觅没来，她不知道你在这，我能不能进去说？”

　　听到江觅没来，沈北星的眼眸暗淡了片刻，让开低声道：“请进。”

　　季寻青抿了抿唇，侧身进入，默默打量了一下沈北星家里的陈设，似乎还不错，但是当季寻青将头转向左边时，却被轮椅上上的女人吸引了注意力。

　　沈北星走过来解释道：“这位是我母亲。”

　　季寻青点了点头没多问，她知道的，沈北星的母亲是阿尔兹海默综合征，加上肝癌晚期，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现在不太理会人，只是自己枯坐着，等待死亡的到来。

　　沈北星给季寻青倒了一杯水，问道：“你...是她让你来的吗？”

　　季寻青握着水杯，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要她说江觅之前如何糟蹋自己，对沈北星爱得有多深，现在的沈北星真的还能承受吗？她本来就要面对母亲的病情。

　　季寻青抿了一口水，才道：“她不知道你的地址，是我自己来的，不过她很想找到你，只是找不到。”

　　沈北星点了点头：“别让她知道。”

　　季寻青斟酌道：“你离开是因为小觅的姨妈吗？”

　　话音刚落，沈北星的身体一僵，握着水杯的手用力得可以看见手上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