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adise》今日相乐皆当喜欢

15、想说不能

　　[希杰伦视角]

　　我和他用拳头狠狠打了一架，摔滚在他的屋子里，我还很生气，他就不知道抽什么风把我翻过去压在窗帘上，把我衣服脱下来绑住我的手腕！
　　见鬼！我还在气头上呢——谁有心情和你做！死鬼！滚开
　　门也没关，凯伦狄听到动静过来，在门外问他怎么了。礼貌地低着头——哈，他们总是敬他更多一点。
　　他一反常态，这次吼他出去了。我听得出来他气到极点了。
　　他凭什么气！我才应该生气！
　　他这样子我就更生气！
　　我拼命反抗他，挣扎不开，他发起疯来很难搞——
　　但是我他妈的也不会顺着他！
　　我拼命要扭过身子他就咬我脖子，哦——见鬼——肯定流血了！
　　这个疯子、他真的是个疯子！
　　我气极了，破口大骂，我发誓，这绝对是我和他之间最激烈的一次，不管是说话还是动手。
　　你知道的，接下来是什么。
　　但是这次我不想顺从和迁就他！我不看他，我就是扭过头，我的手拼命抓他锤他，我很生气，而且我根本不想做，我只想劝服他，他总是回避，我真的忍不下去了，这个混蛋！
　　他不停，力气很大，一点也不留手，我咬牙抓他头发使劲拽，他被惹恼了——或者说他本就很气恼……总之他像发了疯——不，本来、啊！他——本来就发疯了！
　　“你个混蛋、啊——放开我，你……”
　　总之他越这样我越上火，这次我反抗到底——
　　总之，我们的对抗从头贯穿至尾，直到我失去意识——是的，这个恶魔、混蛋！
　　最后一刻我想我还是很生气的！
　　醒过来的时候没看见他，我在床上，手在被子外面，我看见上面的掐痕，我其实已经没有火气了，但是我就是想和他对着干，我皱起眉头好像要骗自己自己还在气头上。
　　我转过身，看见他，他开了窗，倚在窗前。风吹他的发，我看见了，看见发梢微微动。
　　我的表情一定暴露了我已经不再生气——如果他转过头来看我——
　　他转过头了——而我没有回避。
　　我们四目相对，一切怨阻烟消云散。

　　我再次迷神于四目相对，醒过来他在我眼前，他和我抵着额头，眼里千言万语。
　　我好像看见他眼泪，从凝视不动的眼里倾注而下，像去年约洛河畔从未有过的一整月的倾盆大雨——尽管只是听说——因此死了不少人。
　　我不知道真假——但如果是真，眼前我所见的风平浪静之下是我恍惚见到的波涛汹涌——一如约洛河畔，那我将溺亡，我将溺亡于此。
　　我深知他的欲言而不能——
　　希杰伦·加兰克将痛苦地窒息在他——维利斯·加兰克——深不见底、广而无际的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