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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年代文中的疯姑姑与倔强侄女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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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饴在系统空间,快速浏览着阮雨雁后续的故事。
阮雨雁和宁柔双二人离开阮家后,继续发展着手中女子雇员为主的事业,同时也开展了不限入学年龄的书院,让人们学习知识技能的同时,潜移默化的改变着思想。
在她们的努力下,越来越多的女孩子可以上学,可以有一份工作养活自己,可以不用把成亲当做人生的必要选项。
当然,在前行的路上,她们遇到了许多阻力。但也有更多的志同道合者,不断加入她们,帮助她们。
阮雨雁的话本事业也一直在耕耘着。
不惑之年后,她将生意全部交给了手下,自己则跟着贸易商船前往西洋探险,写下多本游记小说。
又过了许多年后,她在众多好友和徒弟的陪伴下,含笑病逝,结束了充满传奇色彩的一生。好友们按照她的遗愿,将骨灰洒入了大海之中。
随着海浪的波涛,海面上升起了星星点点的小光球。小光球穿越次元屏障,进入了系统空间之中,逐渐凝结成了一个人形。
那人形没有五官,但蔺饴知道,它正在看着自己。
人形慢慢来到蔺饴身边,将她包裹在里面,就像是一个温暖的拥抱。
“谢谢......”
说完这两个字后,小光球们便瞬时消散了。
“这次的灵魂满意度报表!”系统看着自己数据库中不断跳动的数字,大声惊呼起来,“咱们还是第一次得到这么多能量点!”
“宝贝,你要休息一下吗?”
虽然很想立刻开启下个小世界继续赚钱,但作为一个贴心的系统,一切都要以任务者的状态为先。
“不必了。”蔺饴摇摇头,感受着身上的余温,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直接开启下一场吧。”
“ok!”
下一个小世界是年代文。
故事发生的时间,类似于华国的八十年代左右。
任务原主名叫宋招弟,是一个农村女孩,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因为家庭原因,她很早就辍学了。
宋招弟与男主祁松阳是青梅竹马。两人的爹年轻时交情不错,便定下了儿女的娃娃亲。宋招弟心里也一直把祁松阳当成未来的丈夫看待。但祁松阳很不喜欢宋招弟,更不喜欢包办婚姻的陋习。
后来祁松阳家遭遇变故,没钱供他读书,宋招弟便外出打工赚钱,给祁松阳交学费。
祁松阳如愿考上了大学,因为成绩优异,又留校当了助教,并逐渐与学妹,也就是女主庚芳芳产生了好感。
虽然他内心对宋招弟是有感激的,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不愿以身相许报恩。
祁松阳跟着导师做了一个项目,收到了不菲的报酬,大约是宋招弟这些年来寄给他的钱的两倍多。祁松阳便把这些钱都汇给了宋招弟,并写信说自己已经双倍奉还借款,二人以后两清了。
宋招弟十分震惊。
她立刻动身来到祁松阳所在的城市,发现他正和一个美丽的城里女孩亲亲我我。
宋招弟妒火中烧,直接上前和女孩扭打起来。
祁松阳将她拉开,厌恶的重复了一遍信上的话,并表示要是她不满意,想要多少钱都可以再提。
宋招弟将他汇来的钱全部拿出,一文不少地甩到他脸上,也斩钉截铁地告诉他,她不要钱,只要人!
但宋招弟并没有什么好方法挽回祁松阳的心。
她只有一个笨方法,那就是闹。
宋招弟去大学门口、校长办公室、食堂前等等各种地方,大声控诉祁松阳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希望借助舆论谴责让祁松阳回到自己身边。
祁松阳很快因为生活作风问题被开除了。
祁松阳痛苦,愤怒,对宋招弟唯一那点歉疚也没有了。
他直接给宋招弟家中寄钱,让她弟弟带着村中几个壮年小伙子过来,将宋招弟绑了回去。
就在祁松阳眼看要继续黑化下去时,庚芳芳找来了。
她表示相信祁松阳的为人,心疼他的过去,并愿意和他一同努力创造未来。
祁松阳十分感动,重新振作了起来。
最终,虽然历经波折,但祁松阳凭借着智慧和机遇,成功抓住了时代的脉搏,成为了一名远近闻名的企业家,家庭也是儿女双全,幸福美满。
多年后,痴痴颠颠的宋招弟,拄着破拐杖,看着远处开着豪车,光鲜亮丽荣归故里的祁松阳和庚芳芳,心中愤恨到了极点。
她口中含糊不清地骂着什么,一瘸一拐地冲上前去,将拐杖高高举起,想要狠狠打祁松阳一顿。
可离祁松阳还有十几米远时,就被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拦下了。
“这颠婆子怎么出来了,快把她关回家里去!”
“祁先生正和村长谈村里建工厂的事儿呢,可别让这婆子吓着祁先生!”
宋招弟被人群推搡着摔倒在了地上。
她恶狠狠地抠住一坨泥土,鲜血从她干枯皴裂的手皮中渗出。
“凭什么......明明是他错了,他不守承诺恩将仇报,最后却过得这么好!老天不开眼啊!凭什么!”
宋招弟一口气没上来,捂着胸口痛苦地抽搐着。
周围人脸上洋溢着快乐与钦佩,前呼后拥地围绕在祁松阳夫妇身边,并没有人低头看她一眼。
良久后,人群散去,只剩下宋招弟孤零零地躺在土路上。
来往车辆扬起了灰尘,落在她的脸上,身上。
没人注意到她的逝去,就像没人在乎那根被折断的破拐杖一样。
“从宋招弟的经历来看,她这人其实挺有潜力的。做事有拼劲,能吃苦,为人专一,只可惜用错了方向。”蔺饴摇头叹息。
她仔细翻看着小世界的背景故事,手指最终停留在了“宋翠兰”这个名字之上。
“就用她的身份进入吧。”
“好嘞!”
白光一闪,蔺饴周围的场景,瞬间变成了一个黑漆漆的小屋子。同时一阵恶臭扑面而来。
宋翠兰的身份是宋招弟的姑姑。
她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人疯疯傻傻的。宋老太过世后,宋招弟的爹宋进兴嫌这个傻妹妹累赘,便把她嫁到了外村。宋翠兰在四十多岁时因病去世。
现在的时间线,是宋老太去世的第九个月。
村里习俗,老人去世一年之内家中不可行嫁娶之事,所以宋翠兰现在还没被哥哥嫁出去换彩礼。
宋翠兰的存在让宋进兴夫妇烦恼不已。他们觉得养个傻子纯属浪费粮食,可不给她好饭吃,又怕村里人闲言碎语,说他们刻薄小气。
最终宋进兴想到了一个办法:将宋翠兰关到深山中的破屋子里,每天给她一口剩饭保证她不饿死。对外就说妹妹犯了疯病不能见人,这样没人亲眼看到他虐待妹妹,自然也就不会嚼他的舌根了。等一年之期一过,他便立刻将这个累赘半卖半嫁送走。
十二岁的宋招弟,就负责每天来给宋翠兰送饭。
“现在是早上六点。”系统贴心的报时,“还有六个小时,宋招弟才会过来。目前方圆十里都没有人,你可以随意活动。”
“很好。”蔺饴抓住一块腐烂的窗板,用力一拽,掰出一个大洞。
新鲜的林间空气涌了进来。
蔺饴贪婪地深吸一口气。
借着透进来的晨光,蔺饴稍稍看清了屋内的样子。
屋子有两个窗口。她拆的左边的这个窗口,是由木板从里面封死的;离门口近的右边窗口,则由木板从外面一层层堵住,似乎可以从外面打开;
屋子里没有床,只有一个脏兮兮的发了霉的草席子;地上有着许多排泄物,以及各种虫子和不明状的黑乎乎的粘稠物体,凝结成一股难以言说的视觉嗅觉双重刺激。
蔺饴继续把窗子的破口扩大,手脚麻利地爬了出去。
利用系统的定位,她先去附近的小河里好好洗了个澡,连同身上脏的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破衣服,也一并揉搓一番。现在是夏天,穿着拧干的湿衣服也不会觉得冷,反倒有一丝凉爽。
蔺饴又去树林中寻了些野果子和野菜果腹,顺手捡走一个枝杈繁多的枯树枝,和一个上游冲下来的卡在石头滩的破木盆,再次回到了小木屋。
这里肯定是不能住的了,但作为前期和宋招弟见面的地方,还是要收拾一下的,不然蔺饴真的无法待下去。
她用枯树枝当扫把清扫,加之打水冲刷,一番忙活后,总算让屋子不那么难以落脚了。
时间也不知不觉到了中午。
“宋招弟大约还有十五分钟到达这里。”系统提醒道。
蔺饴点点头,将门从外面插好,又从左边窗口的大洞翻了回去,并将她刚刚掰下来的烂木板们拼拼凑凑堵回洞口。
“姑,吃饭了!”
十分钟后,一个清脆但不耐烦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紧接着,右边窗口最底下的木板被拿了下来。一碗发着馊味的粥和一个干瘪的窝窝头被放到了窗台上。
“你吃的快点,我还着急回去干活!”
宋招弟敲打着木板,催促疯姑姑赶快过来拿吃的。
真是奇怪,平时疯姑姑都会在窗口前等待着,只要看到饭,就立刻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今日是怎么了?
“你把窗口开大些,让我看看你。”蔺饴在屋里,不慌不忙地喊道。
“你又闹什么哟。”宋招弟皱着眉嘟囔着,但还是又拿下了一块木板。
也许她是想见见太阳吧。宋招弟琢磨。
她并不讨厌宋翠兰。
宋翠兰虽然脑子不清楚,但人很和善,总是乐呵呵的,小孩子们都很喜欢和她一起玩。
力所能及的帮帮她,宋招弟还是愿意做的。
“ 我认得你,你是我侄女。”宋招弟从变大的空隙中探出头来,笑呵呵道,“我疯病好啦。现在十分清醒,你放我出去吧。”
她边说话,边打量眼前这个小女孩。
宋招弟的衣服灰扑扑的,打着好几个布丁;两条麻花辫随意编在脑后,头发因为营养不良而干枯发黄;她的眼睛大大的,正在惊讶地盯着自己。
“你好了?我可不信。听说疯子发疯都是一阵一阵的,说不定你一会儿就会重新疯傻起来了。到时你四处乱跑跑丢了,我爹知道了,可是会打死我的!”宋招弟撇撇嘴。
“我只在门口溜达溜达透透气,绝对不走远。”
“那也不行!”
意料之中的结果。
蔺饴也不着急,还展露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知道你最在意什么。”她朝宋招弟挑挑眉,“这样吧,你将我放出去,我告诉你一个能让祁松阳心甘情愿和你讲话的方法,如何?”
这个小世界和上一个不同。上个小世界的小姑娘,祖孙初始好感度是拉满的。而这个小世界里,宋招弟和宋翠兰并没有什么感情。若要迅速拉近彼此距离,那便只有利诱了。
“谁说我在意他了!”情窦初开的小朋友被蔺饴直白的话羞红了脸,“我才不在意他呢!我也一点都不在乎他和我说不说话!”
说罢,宋招弟一手捂着烫烫的脸颊,一手拎起饭篮子,头也不回的往山下落荒而逃。
快跑到山脚时,宋招弟才想起那个装着粥的碗还没拿回来。
“啊!!!讨厌!”
她气恼地打了路边的灌木两拳,又折返了回去。
碗中的粥已经不见了。蔺饴在窗口饶有兴致地把玩着空碗。
宋招弟一把将空碗夺了过来,想要放进篮子时,发现碗中多了一个脏兮兮的布条。
布条上用炭笔写着数字和奇怪的符号字母。宋招弟认识加减乘除的符号,知道这是一道数学题。
可她没上几天小学就辍学了,这个题怎么解答,她是完全不懂。
“这道数学题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只有聪明人才能找到解法。我打赌祁松阳肯定解不开这道题。”
“胡说,祁松阳聪明的很!”宋招弟立刻大声反驳,“校长都说他是他们学校最聪明的学生呢!”
“好啊,那你就把这道题拿去给他,看看他到底能不能解出来。”蔺饴悠然道,“若他实在解不出来,你就可以告诉他,这题你会解,但要一天后才能教他。”
“趁着这一天的空挡,你先来找我,我把解法教给你,你再转述给他。他被这题折磨的抓心挠肝,肯定会主动求着你和他说话。你看,我这个方法是不是很完美?”
“哼,我才不听你安排!”宋招弟捡起木板,重新将窗子缝隙挡好,“你就好好在里面待着吧!”
下山的路上,宋招弟脑中不断闪过和祁松阳有关的事情。
她和祁松阳同一年上的小学,但没多久,她弟弟就出生了。她娘吴春花便让她留在家中,专心帮忙照顾弟弟,不许再去上学了。
祁松阳小时候明明很喜欢和她一起玩的,但自从她辍学后,祁松阳便开始疏远她。宋招弟能感觉到,祁松阳是在嫌弃她没文化,不配和他玩。
如果真能用这道题难住他,然后她再帮他解答,那会不会让祁松阳重新正视她?
宋招弟手心有些出汗。
反正试试也没什么坏处嘛。
回到家后,宋招弟认真的将布条上的内容一笔一画抄在了纸上。
“招弟!死丫头片子,逮着点时间就偷懒!”吴春花叉着腰怒喝道,“你弟弟饿了,去给你弟弟煮碗面条下个鸡蛋!”
“午饭刚吃了多久就饿了呀……”宋招弟将纸条揣到兜里,不情不愿地往厨房走去。
吴春花听到宋招弟的抱怨,抬手就打了她后脑勺了一巴掌。
“你弟弟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好的补补营养怎么了!你当姐姐的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弟弟呢?!”
宋招弟随着吴春花的话,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正在炕上傻笑的宋文豪。
宋文豪胖得和一个小石墩子一样,五岁比人家六七岁小孩子的体重都重,哪里需要补充什么营养。
宋招弟咽下心中的不满,走到厨房,开始起锅烧水。
面条很快煮好端了上去。
宋招弟在卧鸡蛋的时候,故意用筷子拨散了一些蛋清。现在锅里剩下的汤中,漂浮着几丝蛋清絮。
宋求弟和宋喜弟,正站在锅边,痴痴地盯着那几丝蛋清絮。
她们今年一个八岁,一个六岁。
“小馋猫。”宋招弟宠溺地捏了捏两个妹妹的脸,小声道,“就是专门给你们留的。”
她拿来两个碗,将那蛋清絮均匀盛到碗中,“拿去喝吧。”
两个妹妹欢天喜地地端着碗,坐到一旁的小板凳上,小口小口地喝着。
宋招弟熄灭灶台火,刷好锅,看妹妹们也喝完汤了,便带着她们去割猪草喂鸡鸭,捡干柴,一口气忙到了傍晚。
回到家后,她又开始做晚饭,收拾厨房,直到天擦黑了,才有一丝休息的时间。
吴春花抱着宋文豪去村头大树下闲聊去了。
两个妹妹在院中玩泥巴,宋招弟从井中打了一桶水,准备洗衣服。一翻衣兜,发现了中午抄写的那道题,才想起了要去找祁松阳的事情。
“招弟来找阳阳玩啊。他在隔壁王小妮家一起学习呢。”
祁松阳家,祁母露出了一个假笑,“不过他学业忙,恐怕也没什么时间出去玩了。婶子不是不欢迎你来,只是不想看你总白跑一趟,你明白我的意思不。”
比起黑黑瘦瘦的宋招弟,祁母更喜欢那个白净的王小妮当自己儿媳妇。至于娃娃亲什么的,就是个口头协定,反正她是打定主意不认的。
宋招弟假装听不出祁母话中的阴阳怪气,礼貌道了谢,转头直奔王小妮家中。
祁松阳和王小妮正在院中的石桌上写作业。
“宋招弟?你有什么事儿吗?”王小妮昂起头,语气不善道,“你不会是来找阳阳哥的吧。你怎么这么自私呀,你不上学了,我和阳阳哥还要学习呢,你不要耽误我们好不好!”
王小妮也喜欢祁松阳。自从她听说宋招弟和祁松阳有娃娃亲后,就开始有意无意的针对宋招弟。
宋招弟愤愤不平地看向祁松阳,希望他能站出来说句话。
祁松阳却还像往常一样,低着头在练习册上写写画画,似乎根本不在乎她们在说什么,只觉得她们吵闹。
“这道题你会不会做。”
宋招弟一口气堵在胸口,懒得多说,索性直接将纸条拍在祁松阳面前。
祁松阳眉头一皱,想要将纸条推开。
但他余光扫过纸条上的题目后,手上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他的神情逐渐专注,迅速在草稿纸上演算起来。
“阳阳哥,咱们也学了半天了,你累不累呀,不如休息一会儿。”王小妮询问道。
祁松阳的注意力完全被宋招弟拿来的纸片吸引过去了,她心中十分吃醋,“要不然我切块西瓜给你吃好不好呀?”
“闭嘴别烦我。”
祁松阳烦躁地将草稿纸上一排演算划掉,又将草稿纸反过来,在空白的地方开始一场新的演算。
“ 你……我不理你了!”王小妮被毫不留情地驳了面子,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她忍着眼泪跑进了屋子里,重重关上了门。
宋招弟十分新奇地坐到王小妮刚刚的位置上,近距离观察祁松阳。
以前她离祁松阳这么近时,祁松阳早就满脸不耐烦地将她赶走了。但现在祁松阳忙着算题,只要不打扰他,她想待在哪都行。
看来疯姑姑出的这道题,以及这个接近祁松阳的办法还真有些用。
但自己还不知道这道题的解法呢!
宋招弟心中一惊。若是现在祁松阳询问她答案,她又答不出来,那他肯定觉得她是在耍他,那就遭啦!
“你、你先好好算着,如果明晚还没解出来,我亲自教你答案!”
撂下话后,宋招弟就赶紧跑回家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宋招弟就早早起床,穿过晨雾,悄悄跑上山去找蔺饴了。
蔺饴并没有住在小破木屋中。
山中洞穴很多,她选了一个隐蔽干净的,又捡了些干草堆在地上作为床铺。虽然简陋,但也比那潮湿的臭乎乎的破木屋好多了。
“宋招弟上山来了。”系统叫醒了还在沉睡中的蔺饴。
二十分钟后,宋招弟到达了小木屋。
她轻轻拆下右边窗户上的两片木板,探头向屋内看去,“姑姑,你醒了吗?”
宋招弟不知道,她这个姑姑也只是比她提前五分钟到达这里的。
蔺饴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走到窗口,“一大早的,什么事啊。”
“你昨天的那道题,答案是什么呀。”宋招弟拨弄着窗台上的一块碎木屑,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你昨天说,可以把解题方法教给我,这话还算不算数呀?”
“当然算。”
蔺饴让宋招弟递过来本子和笔,开始刷刷刷地写下解题过程。
这题其实是一道中小学奥数题。只要掌握了解题思路方法,的确不难。
只不过它是二十一世纪才创造出的新题型,而男主现在只是一个五年级的,有些聪明的学生,不是数学家。探索新思路对他来说,实在是强人所难。所以蔺饴很自信祁松阳解不出这道题。
蔺饴很快写完了,将本子和笔递还给宋招弟。
宋招弟赶紧接过来看看,悲伤的发现自己一个字也看不懂。
“我可以把每一个步骤都详细的给你解释出来。你不用理解,直接将我的原话背下来,说给祁松阳就行了,他能听明白。”
“但着窗口空间太小了,说话不方便。你开门放我出去,咱们慢慢说,如何?”
“......”
宋招弟纠结地看看木门,又低头看看手中的小本子。
最终,她还是心一横,拉开了门栓。
蔺饴开心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近距离的面对面,宋招弟才发现,姑姑的确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的眼睛亮闪闪的,好像充满着无尽的活力,再也不是双目无神的呆滞模样了。
蔺饴拉着宋招弟席地而坐,将小本子摊在腿上,开始讲解起来。
“ 宝,这里的变换,套用的是这个公式……”
“宝,这个步骤里面的负数符号不要忘记了,嗯对就是这个减号……”
“宝,他可能会问你这几个问题,你先把答案背下来……”
......
“停停停!”
宋招弟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讲题就好好讲题,干嘛总叫我宝!我有名字,我叫宋招弟!”
蔺饴看着宋招弟的双眼,缓缓摇摇头。
“招弟这名字不好听,我就要叫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