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拒收坏结局（快穿）》鸭头好吃呀

11、宅斗文中的祖奶奶与傲娇小孙女11

　　“？！”阮雨雁和宁柔双疑惑地看着蔺饴，等待解答。

　　“就算她们读了书，认清了自己的处境，但然后呢。”蔺饴道，“到了年岁，她们不管自愿还是被强迫，大多还是会被家人安排成亲，于她们而言，人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

　　“可......可表姑也是嫁过人的，现在就生活的很好呀？”阮雨雁挠挠头。

　　“没错。”蔺饴继续引导，“那你们表姑，为何就能不看人脸色，自由自在的生活呢？”

　　“因为她......有钱。”宁柔双一点就透，隐隐已经明白蔺饴的意思了。

　　“钱从哪来？”

　　“是她的嫁妆？”阮雨雁想了想，“不对，光她新开的那些铺子，所需的银钱就比嫁妆多多了。”

　　“是一份能养活自己的营生！”宁柔双彻底明白了，“很多女子被禁锢家庭之中，不是她们不想离开，而是害怕无法生存下去，所以只能依附丈夫。我们不仅要在思想上面帮助她们，更要让她们先能活下去，否则一切都是一纸空谈。”

　　蔺饴满意地点点头。
　　虽然她们理解的还有些粗糙，但大致方向没错。

　　“那些远的事情就先说到这。眼下府外建女学这事，你们的目的是大善，祖母当然要支持一番。”蔺饴道，“这样，祖母出钱，你们只出力就行。”

　　“谢谢祖母！”阮雨雁开心道，“但是我们出力，要怎么出呀？”

　　“你们去选择女学的位置，看看是买现成的宅子还是买地建一个新的，亦或是租一个院子；算出预计招生的规模，具体课程的设置，夫子的选择，女学的规章制度，其他杂役的招收，每年的运营成本预算，还有突发事件的处理方案等等。
　　将以上这些写一个详细的汇总手记给我看，若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咱们就可以开工了。”

　　阮雨雁和宁柔双听得目瞪口呆。

　　“祖母，这些事情吩咐下人去做不就好了吗？”阮雨雁贴到蔺饴身上撒娇，“祖母祖母，您将周嬷嬷借我们几天好不好，她肯定能将这些处理的妥当！”

　　“当然不行。”蔺饴将阮雨雁身体摆正，“若觉得麻烦，祖母不强求你，你们随时可以放弃。”
　　说完，蔺饴便作势要唤来周嬷嬷，似乎下一秒就要宣布她们是两个半途而废的小朋友。

　　“谁说要放弃了！”阮雨雁立马着急起来，“明日，我们明早一睁眼就去！”

　　虽然这么说着，但第二日，阮雨雁和宁柔双还是先按规矩给其他长辈请过安后，才出发上了街去。

　　秋云秋风在前面赶马车，两个女孩坐在车中，拿着地图细细研究。

　　“我想明白祖母的意思了！”阮雨雁自豪道，“祖母的意思是，有关切身利益的事情，不管是否亲手去做，但必须要懂。”

　　“咱们这会儿将流程一一了解了，以后再开其他女学，才能做到心中有数。不然到时候材料啊人员啊什么都不懂，双眼一抹黑，不知要被其他人贪了多少钱去，事也办不好，被人敷衍了也不知道。”

　　宁柔双在地图上标定好几处，抬头活动活动脖子，“不错呀，几时想明白的？”

　　“昨晚临睡前！”

　　“有进步有进步。”

　　“那是！”阮雨雁得意地昂起头，“反正我知道，祖母肯定不会害我，这事情定有深意，就一直琢磨......等会儿，你早就明白祖母的意思了是吧，那你不告诉我！”

　　宁柔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你再猜猜，我不告诉的目的是什么，反正我也肯定不会害你。”

　　“不猜！”

　　“猜对请你吃糖葫芦！”

　　“你哄三岁小孩呐！”阮雨雁满脸嫌弃，“算了算了，咱们先去看哪处？”

　　“这里。”宁柔双在地图上点点，从善如流地回答道。

　　一上午时间，两人看了三处位置，比较之后，最终敲定一处在城门附近的四合院。这里价格合适，四周景色也不错，两人都很满意。
　　交易依旧是由秋云和秋风出面完成。

　　临近中午，几人来到一个路边小摊，叫了四碗馄饨。为了安全起见，宁柔双和阮雨雁现在都是一副小丫鬟打扮，和秋家姐妹在一起，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大户人家出来办事的几个仆人，丝毫不引人注目。

　　“如果女子自己养活自己的话，都可以做什么呢？”等待上馄饨的期间无聊，四人便开始闲聊起来。

　　“最普遍的，就是做丫鬟仆妇之类的吧。”秋云道，“但基本都要签卖身契。”

　　“咱们二婶是绣娘，那个不要卖身契，只要定期将绣品送到绣坊就行了。”秋风补充道。

　　“织布和刺绣......好，还有没有其他的？”宁柔双继续询问。

　　“哎，咱们眼前这不就是个活计嘛！”阮雨雁指了指秋云秋风，喜悦道，“女子护卫呀。”
　　“听说皇城卫队中，就有一支全是女子的禁军，专门保护那些娘娘公主们的出行。咱们依样画葫芦，也培养出许多女子护卫来，就像是镖局那样，专门接受雇佣，这样那些大户人家的女子出行也更加方便安心了，一举两得。”

　　“即便不当护卫，女子能练武强身健体，保护自己也是好的。”宁柔双赞同地点点头，“可以直接开个武馆，招收女子学员，不管单纯喜欢武术的还是想要一技之长的，都可以来学；学成之后优先招收进护卫队。没有钱交学费也无妨，可以先打欠条，等找到活计后分期慢慢还。”

　　“两位小姐，请问这个武馆的师父......您有没有人选？”秋风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地询问道。

　　“除了你们两位，难道还有其他更合适的人选吗。”宁柔双笑吟吟地反问，直截了当的给她们吃下定心丸。

　　秋云秋风想起身感谢，但顾虑到大马路上人多眼杂，便先坐着抱拳表达心意。

　　“若小姐们缺人，我们族里还有不少习过武的女子可以听候您的差遣。”秋云道。

　　原来她二人都来自一个深山中的族群，那里的人与世隔绝，以狩猎为主要食物来源，故而小孩子出生后，都要被教授武艺以自保和生存。但十几年前，大雨连绵数月，山洪暴发，淹没了她们世代居住的地方，族长只好带着族人们迁移出大山。
　　族人们多年来不和外界接触，不知人心险恶，很快被人贩子盯上，被当成奴隶买至各处。秋云秋风身手灵活年纪又小，被御马苑的管事看中，买下来作为特技驯马师培养。

　　后来她们给自己赎了身，又来到了阮府，自由了许多，便尝试着联系失散的族人。经过几年的努力，如今已寻到大半。让她们欣慰的是，族人们大多数都平安，也适应了当下的生活。其中有几位姐姐，就和她们一样，凭借身手在做着护卫一类的工作。

　　“这可太好了，咱们一会儿索性把武馆的地址也一并选了吧。”阮雨雁激动道。

　　“别急，咱们稳扎稳打地慢慢来。”宁柔双笑着安抚，“先全神贯注地将女学这件事情办好，总结经验，再做武馆这件事情，一心两用，哪个都办不好。”

　　阮雨雁抿着嘴点点头，“嗯，算你有几分道理......”

　　“小贼别跑！”

　　旁边馒头摊位传来的一声叱喝，将几人的注意力瞬时吸引过去。

　　只见一个小乞儿，趁着摊主不注意，从蒸笼中抓走了两个馒头，正跌跌撞撞地往街角跑去。
　　这个小乞丐也就五六岁左右，面色枯黄，头发黏在一起，乱糟糟的支棱在脑袋上；衣服破破烂烂，早已脏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老婆子你看好摊子，我今天非要教训教训这些小东西不可！”摊主撸起袖子，抄起一根烧火棍，怒气冲冲地也跟着往街角走去，忽然感觉身后有人拉自己。

　　“大叔，馒头钱我替她给了，你放过她吧。”阮雨雁一手拉住摊主袖子，一手递出几个铜钱。

　　“哎呦，姑娘真是心善，那小乞丐今天是走了大运......”摊主收了钱，立马换上一副笑脸，美滋滋回到摊子后面去了。

　　“啊——”
　　巷子里突然传出一阵惨叫。一群十几岁的乞丐从巷子里跑出来，手中还拿着刚刚小乞丐偷的两个馒头。

　　“求求你们还我，我要给我娘吃，我娘要饿死了......你们还我、还我一个也行，求求你们了！”小乞丐在后面哭哭啼啼地追赶，那几个半大乞丐故意慢下脚步吊着她，笑嘻嘻地边跑边吃，等吃饱了，也捉弄够了，怪叫一声，一哄而散。

　　小乞丐的眼泪将脏兮兮的小脸冲出了两条泪沟，她绝望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小姐，您在这等着，我过去处理。”秋云拉住想要跑过去的阮雨雁，给秋风使了个眼色，让她保护好小姐们。
　　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作为侍卫，要警惕一切接触主子的陌生人，不能光凭感性行事。

　　“你、你快些，多买些馒头给她！”阮雨雁吸吸鼻子，着急地坐了下来。

　　秋云点点头，又在摊主那里买了十个馒头，转身想给小乞丐送过去时，却发现已经有人先她一步接触小乞丐了。

　　一个身着蓝衣的中年女子，正蹲在小乞丐面前，和颜悦色地说着些什么。

　　“这个大姐看着眼熟......我想起来了，她是给老太君办事的人！”秋风惊讶地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