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
路延乔微松了手，男人吸了口冷气从长椅上滚起来，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男生漠然的神色，犹豫了一下，也没反击，扶着腰踉跄着跑了。
路延乔正想说话，心脏忽地猛跳了几分秒，身体里漫出的浅浅味道染上脖颈。
甜蜜又张扬，跟alpha信息素的味道鲜明的不同，清浅的味道无孔不入，直到鼻尖绕上一丝信息素的香甜，心底诡异的欲望一簇一簇漫上唇边。
“我艹，”路延乔脑子一激灵，感知到身体里某个陌生地方的蠢蠢欲动，路延乔愣了愣，“我发情了？”
二次分化初期可能会导致alpha或Omega体内的信息素峰值不稳定，甚至会出现alpha泄出少量Omega信息素的情况。整个信息素不稳定的过程，直到二次分化结束，alpha的信息素才会趋向稳定。
一直以为是分化科的医生开的玩笑，一个已分化的alpha迎来二次分化是很小的概率，路延乔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板上钉钉的alpha，从不觉得自己会有二次分化的一天。
没想到自己身体里也有释放出Omega信息素的一天，不知道是什么味道，还挺香的。
清浅的味道萦上鼻尖，胸腔里的心脏不断跳动，路延乔眼边都泛上了浅浅的红，他抬了抬眼眸，发现闻星懿居然还在，他摆了摆手：“看什么？过来救急一下可怜的alpha？”
闻星懿站在一边，浅浅清新的Omega香气绕过来，男生远远地上下扫视他一眼，看向他：“你确定？”
“我没事……”他身上确实是溢出了一些Omega的信息素，闻星懿明显是感觉到了，路延乔哑了声，改了口，“没什么大事。”
想了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路延乔大剌剌地坦白了：“就是二次分化了，心情有点激动。”
“不用管它，”他伸长了腿倚在长椅上，“我冷静冷静就行。”
闻星懿没有经历过二次分化，不太清楚他现在是什么状况。
看路延乔也没有像Omega发情期明显的症状，男生稍微靠近了点。
察觉到男生的小心翼翼，路延乔笑了声：“就一点点Omega的信息素，至于吗？我们附中天下第一的学神这么没自制力？”
空气中还余留了一些浅浅的植物香气，路延乔已经习惯了，男生很明显感知到属于Omega的信息素，脚步一顿。
“怕什么？真没事，”路延乔让出了一点位置，“你直接过来就行。”
话刚说出口，路延乔就后悔了。
对面alpha身上若有若无的清透味道愈趋愈近，一阵奇怪的情愫突然透入他的身体，路延乔的面皮止不住地开始发烫，耳根诡异地发烧，迷幻又暧昧。
闻星懿的视线望过去，路延乔眸底的不知所措一览无遗。
难得的在他脸上看到不好意思，虽然路延乔上了生理卫生课，闻星懿很怀疑他有没有基本的生理知识。
闻星懿停下脚步，面上没笑出声，瞥了他一眼：“alpha？”
路延乔低声骂了一句，尽量让精神镇定，慢慢收敛身上的Omega信息素，尽力让身体趋向稳定的状态。
他站起来，直接走过去勾住闻星懿的肩膀，状似漫不经心地拍了拍他的肩：“送佛送到西啊，送我去校医室。”
他是个alpha，就算身上带着Omega的信息素，他也还是个纯纯的男alpha，路延乔就算是真不好意思，也不能在闻星懿的面前怂。
路延乔自己都觉得好笑，一个alpha的身体里居然会泄出属于Omega的信息素，他小声摇了摇头：“什么味道，还挺香的。”
路延乔的话里乐观到不可思议，男生想了想，瞥向他：“二次分化是alpha的最终分化，你有可能，不会分化成alpha……”
有可能，会二次分化成Omega。
身体在二次分化的进程中也会逐渐转化成Omega的状态，最终变成一个和alpha完全不同的，彻底的Omega。
路延乔哦了一声，不是很在意：“你有意见？”
他路延乔是alpha还是Omega，跟闻星懿有什么关系？
男生瞥了眼他，看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闻星懿若有所思地笑了声：“挺好的，你要是分化成alpha，那生物进化还挺科学。”
“我谢谢您，”废话还挺多，路延乔懒得理他，懒散地挂在人身上，“不用您提醒。”我铁alpha。
校医室的周晴老师还在校医室里，她取了半瓶碘伏搽在路延乔手背的伤口上。
不知道这学生怎么弄的，在手背上划了这么长一道伤口，虽然伤口不深，但样子有些吓人，周晴语气惋惜：“以后小心点，这个手暂时不要碰水了，自己注意一下啊。”
路延乔眼眸垂下，低低地嗯了一声，偏头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脖颈边余留着浅浅的明显属于Omega的气息，他想了想，问道：“如果是alpha，二次分化会……分化成Omega吗？”
“不确定，”周晴把用过的棉签丢进垃圾桶里，“每个人身体情况不一样，具体得到分化科检测过体内的信息素水平才知道。”
“但是如果家族里有类似的二次分化为Omega的历史遗传，这个alpha有很大可能也会二次分化成一个Omega。”
路延乔手上一顿，哦了一声，接过周晴手里的创可贴，下午的课前铃已经响起来。
闻星懿还坐在校医室外面的休息椅上，不知道哪来的英语单词本，在背单词，一阵浅淡的植物性味道拂过来，男生抬了抬眼眸，路延乔有些心不在焉，拖拉着步子从校医室走出来。
闻星懿手上顿了顿，难得的提醒他：“你闻不到你自己身上的味道？”
“你的信息素味道……太明显，”闻星懿抬了抬眸，“现在最好先别进教室。”
路延乔没怎么听进去，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句。
他走在校医室的走廊上，碎发下的颈背纤长白皙。
男生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少年后脖颈流畅的弧度，
比Omega还要利落的颈背，意外的——
挺漂亮。
路延乔拖着步子，晃到自助机前边买了瓶气泡水，靠在围栏上拧开喝了一口。
路延乔身上携着残余的浅浅淡淡的信息素味道，和教学楼里的自然气息截然不同，不时有路过的学生侧目。
离上课时间还有七八分钟，路延乔摸出了手机，下意识地点了排在第一位的联系人，想了想又退出来。
国外的时间和他的时间有时差，现在打过去估计人还在睡觉。
路延乔想了想，拉到下面点了蒋逾的号码。
等候音响了几秒，对方才接起他的电话，电话那头静了几秒，声量突然大起来：“喂？”
路延乔把手机挪开一段距离，静了静，没想好怎么问。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电话那头没有回应，蒋逾拿着手机顿了顿，“有事说事，没事挂了。”
“哥，”路延乔想了想，“你是alpha吗？”
感觉对方的语气不对，蒋逾微皱了眉：“你怎么了？”
“我可能要二次分化了，想问问你。”
“……”怀疑自己听错了，蒋逾面色一滞，路延乔明明早就分化成了alpha。蒋逾想不通这件事，“你赶紧上医院看看是怎么回事……让医生给你检查。”
路延乔语气听不出什么调子：“没什么事，也不是很严重。”
对面顿了几秒，问他：“你不打算告诉你妈了？”
“没什么大事，不麻烦了。”路延乔重复了一遍。
在蒋逾眼里，路延乔始终是个小孩，他年纪还小，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自己处理？
他早说路延乔一个人在国内早晚得憋出毛病，alpha的二次分化，最后有可能分化成Omega……
“小乔，抽个时间去医院看看，”电话那头的蒋逾脸色不是很好，“挂分化科，你一个人在国内，我和姨妈都不放心你。”
路延乔眸色一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我状态挺好的，要是现在体测，我能直接跑个三分半一千米。”
“……”
“你身体怎么样？听说二次分化身体会很……”
“我真没什么事，”路延乔打断他的话，叮嘱他，“别告诉我妈。”
“……行”蒋逾顿了顿，没提什么，挂了电话。
[通话已结束]
路延乔把气泡水的盖子拧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倚在围栏上发呆。
指尖停在联系人的第一位上，手上有点僵，没点下去。
……
他收了手机，转道往实验楼走，下午的物理课和五班的学生合班在实验楼上。
上课的教室在实验楼的五楼，路延乔两步并三步走上去，物理课已经开始了两分钟，老罗拿着一个机械车模型，低头摆弄实验。
“路延乔你飘了啊，老罗的课都敢迟到？”看见路延乔出现在后门口，许飞把路延乔拉过去，“变了天了，学神居然也迟到，老罗今天得气死，你们学习好的怎么回事……”
整个年级脾气最差的老师——罗淼，就是这节课安在实验楼的十楼，都没人敢迟到，否则就是通知家长、罚站抄写，外加课后半小时的道德教育。属实是阎罗中的阎罗。
刚想问他是怎么回事，路延乔就拉开椅子坐下，靠得很近，许飞闻到一阵若有若无的清甜气味，很明显是Omega的信息素气味。
“霸霸你强抢Omega了？还挺香……”许飞拐了他一下，“哪来的漂亮妹子？”
路延乔瞟了他一眼，往后靠在椅背上，面上没什么表情：“香？香你就多闻闻。”
“来，往这闻，”路延乔指了指脖颈旁的那一小块浅色的腺体，舌尖顶了牙膛，“你来试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