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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真实 ...

  •   你有没有哪一个瞬间会产生「自己是不是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的脱离感。

      做梦的时候一定会吧,特别是做了那种非常真实的,和现实和日常同轨,难以分辨虚实的梦境,感觉自己和整个世界之间好像被一层透明的膜隔开了,努力让自己大喊一句,声音也像沉浸在水中一样朦胧,看似明媚的阳光也不会拥有热度,让你感受到一丝温暖,周围的所有一切都让你感觉就像站在一幅投影画里,太阳是太阳,树是树,草是草,风是风,但你和这些景色,总有一个是虚的,它们存在,你能摸得到,又没法摸得到。

      而现在,岳息就是这样的感觉,与做梦时无论如何都不会有生命危险相比,他在这感官陷入梦境一般的现实里,感受到了缓缓逼近的窒息。

      他只是很寻常地走着路,正午的太阳在头顶的位置,阳光照射得岳息的影子只有脚下那么一圈的大小,他走在去上学的路上,吃了午饭,稍稍休息半个小时左右,岳息就准备提前点出门,下午有两场考试,早点到总是让人能提前准备准备,虽然他没什么需要准备的,但老师要求,没办法。

      但是今天特别的不同,这条就在小区旁边,走了很多年,从小走到大的路,明亮宽敞干净,有绿化有虫鸣鸟叫,有老人散步健身的路,突然就不太一样了。

      岳息生出这种感觉的时候,身边还有个环卫工走过,这个打扫卫生的阿姨莫名其妙踉跄了一下,岳息反应极快得伸了一下手准备扶她一把,结果阿姨多半只是脚步抬得被盲道上的凸起拌了一下,很快就站稳了继续往前走,手已经伸出去快碰到阿姨的岳息维持这个动作几秒就放下手继续走了,不过他下意识地瞅了一眼地面,余光瞟到自己的影子,就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他想,好像有点不太对,然后他低头观察,摆动胳膊或者走两步,影子都像被固定住了一样,毫无变化,抬手,影子还是那个不规则的圆,抬腿往前走,影子虽然跟着他移动了,却还是那个形状没有变化,他的影子就像是被束缚住了,或者,固定住了。

      于是岳息回头想看看刚刚那个环卫工的影子是不是也变成这样了,但他回头却没看到任何人,再次回头,前方也没有人,刚刚在他前方慢慢走着的一个老头也不见了,仔细聆听,叽叽喳喳的麻雀的叫声没了,路边的车也不见了,没有人的声音,微风吹动树叶摩擦出的沙沙声也没了,岳息张了张嘴:“怎么……”也是一丝声音都没有,整个空间的声音都像被吸走了一样,或者,是他自己失去了听觉?

      现在还是夏季,正午炙热的阳光撒在身上,本该涩得人汗流浃背的,但岳息却感受不到一起温度,不冷也不热,空气似乎在逐渐凝固,虽然还不明显,但岳息已经感觉有点喘不上气了,这憋闷感让他难受得不行,加速继续往前走,岳息每走一步,都觉得轻飘飘的,这种曾在梦中无数次出现,随时有下一秒就会失去自我控制的感觉,都让岳息荒诞地猜测自己是不是午睡没醒,或是自己在梦游,直到他终于走到这条路的尽头。

      这条路的尽头有个小坡,从这个破的台阶走下去不到十米的地方就是公交站台,这个点已经有人忙着上班上学了,公交车到站上车下车的人不少,岳息看着上上下下的乘客,坐在站台边公共凳子上的同学,从那边感受到了真实感,他在越来越让人难以喘过气的空间里,猜想自己是不是被一个罩子困住了,岳息被这个罩子的想法惊得心慌,拼命地想挣扎下台阶,但就是这么一小步,他现在都迈不过去了,视线越来越模糊,他就这么保持着一个僵硬站立的姿势,目光越发涣散。

      不对,岳息猛地确定了自己没在做梦,仔细回忆刚刚发生的事的细节,直到他发现影子不对劲之前一切都是正常的!岳息还能勉强发散思维,难道是发现了影子才触发了现在这样的情况?

      就在岳息意识越发模糊的时候,快糊成一团的视线里看到车站方向有一个人形似乎站起来往这边走过来,或许有人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然后想过来查看,可能是自己太想人发现太想被救所以产生幻觉了吧,岳息也没想到都快失去意识了他还有心思自我嘲讽,不过,幸运的是,他看到的不是幻觉。

      “小伙子你怎么了?”岳息看到的那个人影也是在车站等车的,他早就发现有个小伙杵楼梯口半天没动静了,本来不想多管的,因为这年头啥奇怪的人都有,但这小伙子站在那跟个石雕一样地僵在那里,晃都不晃一下,他就留了个心眼,那哪成想就眨个眼的功夫他脸色刷的一下就紫了,这人就觉得不对,那小孩不会是发病了吧,于是赶紧跑了过去。

      这好心人叫乔酝,他靠近了才发现小孩的情况确实不太妙,岳息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了,面色发紫,看着像窒息了,乔酝边跑边寻思这小年轻不会是脑卒或者心梗发作了吧,一边伸手准备接住他,另一只手掏出手机准备拨打急救电话,然而伸出的准备接人的那只手,却没碰得到岳息这个人,乔酝伸出去的手摸到了一层有弹性的膜。

      岳息记得自己陷入了昏迷,就在即将离开那条路的地方,结果自己被困住了,现在他清醒过来,但还是在那条路上,不过是在这条路的另一端,岳息活动了一下手脚,又好好观察了一下脚底的影子,影子也变正常了,能感觉得到头顶阳光的暖意,只是周围依旧很安静,还是没有任何人,岳息往前走开到小路尽头,试着继续往前,没有阻拦,能顺利来到车站,但等了半天也不见公交过来,他又回到醒来时出现的位置,准备回去看看,路上没有意外地就回到了小区,只是半路上依然没见到任何人,保安亭里空荡荡的,天天坐在那里看书的大叔也不见了踪影,只有一本摊开的故事会和还冒着热气没盖上盖的保温茶壶在桌上,

      从保安亭旁的侧门进入小区,岳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住的小区是小别墅群,但现在每栋房子都被从天而降的巨大的荆棘捆束住,这些荆棘是暗金色的,把每一栋房子都缠了起来,而且房子并没有受损,看荆棘的刺和房屋的接触处,平和地融合在一起,仿佛这些荆棘只是房子上夸张的装饰一样。岳息越往他家的方向走,从天而降的荆棘越多,颜色也越深,直到他家附近范围内的荆棘,直接变成了黑色上泛着暗红,到了他家这里,荆棘已经多到快让人无法下脚,岳息艰难地避让开这些荆棘,他发现这些荆棘有在缓慢的移动,也不知道碰到了会不会攻击人?他并不敢尝试,万一真的会像蛇一样被惊扰了才会主动攻击然后他被扎成洞洞人或者勒碎做养料那就不好玩了。

      不知道是不是陷阱,岳息小心地翻过围栏回到自己家,艰难地从院子挪腾到门口,只有门口的位置被空出来了一块,如果真是的陷阱,这荆棘有意识的话,他到底是开还是不开这个门呢?岳息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开门看看,来都来了……

      缓慢地打开门,岳息在门口小心地观察,屋里一切正常,静悄悄的,除了在外看到的好像和房屋融为一体的荆棘上的刺仿佛从墙面生长出来一样密密麻麻的以外,似乎没有别的变化,那些刺在慢慢往里伸长,外边的荆棘也在缓慢变粗,本来只有大腿粗的巨型荆棘,现在已经快有岳息整个人一样粗了,能留给他移动的空间也在慢慢减少,岳息就决定还是不进去查看了,他也直觉这里应该找不到什么线索。

      小心翼翼地绕小区一圈,岳息没找到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也没找到除他以外的其他人,于是他走出小区准备去其他地方看看,毕竟整个小区的巨型荆棘太多了,岳息已经发现不少看起来偏细嫩的的荆棘尖儿蠕动着往外延伸了,这些触手一样探寻的荆棘尖是金色的,莫名的像一种菌丝,岳息冒出这个念头,但他来不及搜索记忆中这部分知识了,荆棘覆盖蔓延的区域在增加。

      再次穿过小路来到公交站,在这边看小区的方向,什么都看不到,那片仿佛从天上垂下的荆棘似乎出了小区就看不到了,宛如人精神不稳定产生的幻觉,岳息确定了这里并不是现实世界,但也肯定不是在做梦,难道自己进了异世界?他坐到站台边的凳子上开始梳理思绪,尝试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首先,在他出门前一切正常,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同寻常或者值得注意的特别事件,从早上起床吃早点上学放学开始回忆,自己普通地起床,洗漱好之后出门走过这里坐车去学校,早上也是两场考试,他第二科还提前写完交卷后走得比较早,然后回家也是走了这条路,接着到家做午饭然后吃饭,洗了碗,喂了鱼,看了一下数学题,然后就出门了,从家门到门口保安亭都无事发生,和保安大叔打招呼的内容也和平时差不多,大叔也是重复叮嘱他一个人注意安全,他回答好的,然后道谢,就没别的了,直到走上那条从小到大每天出门都要走的那条路……不对,应该不是路的问题,岳息仔细回想,确实是有哪里不对劲,他觉得有点头绪了,于是起身又往那条路走过去,反复观察和环卫工擦肩而过的那个路段的所有景观和植被,地面,健身器材,花花草草和树,连树上的蛛网都没放过,终于他确实发现了点东西。

      那是一块食指长三角形的棱镜一样的东西,在靠近路边的花坛边,附着在一片蜀葵的叶子下,位置和岳息的胸口齐平,咋一看过去什么也看不到,这东西是透明的,但只有从下方用余光看才能看到它偶尔泄露出的一丝炫目光彩。

      这东西看起来非常突兀,特别是当岳息发现了它以后,它的存在感就越来越强了。岳息找好角度用余光仔细地观察它,这棱镜状的东西四周似乎还有细小的裂痕,就像一块墙上被暴力镶入东西后产生的裂纹,不过这是在空气中的裂纹,就像空气中被强行嵌入了个什么东西导致的破损一样,注意力全被这东西吸走之后,岳息仿佛还听到了咻咻的气音。

      也许是被困在这里太久导致岳息判断力下降,也有可能是这莫名出现的棱镜太过不正常,岳息莫名看得入迷,慢慢伸手探向这枚棱镜,然后,他就被吸住了。

      握住的一瞬间,岳息只觉得自己想被泥头车狠狠撞上了一样,而且是身体到灵魂都被狠狠地撞碎了,全都被撞碎了,四分五裂,但偏偏都还藕断丝连,每一根神经都在剧烈地痛,岳息明明痛的不行,但神思又是清晰的,他感觉到生命力和体内不知为何的东西,都在被那个棱镜疯狂吸食,最开始还有明显的阻碍在和棱镜的吸力对抗,后来慢慢的阻力渐弱,岳息只觉得越来越痛了,必须放手,但,身体已经无法给出回应了。

      岳息想他可能快要死了,同时觉得这痛苦的死亡过程也太过漫长了,意识随着剧痛加深而开始模糊,恍然间似乎有人艰难地把他握住棱镜的手掰开了,然后那股可怕的吸力骤然消失,他终于被拉出了这个怪异的空间,那人像是拔萝卜一样,岳息只觉得他似乎是被拔出了一层一层的空间,被拉着的时候周身泥泞粘稠的阻力,给他一种自己从流心水煮蛋里被拉出来一样的感觉,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落地。

      死里逃生的岳息急促地喘息着,身旁的大人搀扶着他,使得他不至于因为脱力跌坐下去,被棱镜牢牢吸过的左手被那人用力捏住掌心,那人等他终于喘得不那么急了,才开口问岳息:“小伙子,你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东西?”

      “什…么?”岳息被他问得人都懵了,因为疼痛的原因他还有点喘不过气,只用气音虚弱地回问了两个字,乔酝看他整个人还在轻微颤抖,就扶着这个只到他胸口的少年坐到了旁边绿化带的石阶上,自己反复感知观察周围有什么异常。

      结果查看了半天也没发现附近有什么异样,乔酝又低头看向少年,而岳息正摊开左手茫然地看着手心,乔酝跟着看了看,什么都没看到。

      纤长的左手干干净净的,既没有破损,也没有多出或者少了什么部分,但差点让岳息没命的那块棱镜,他曾经清清楚楚地感觉到那东西深深地扎进了他的手掌心,贪婪地吸取他的生命力和意识,现在反检查却没发现一点痕迹,实在太邪门了。

      两人俱静默各自沉思,乔酝在明目张胆地打量并猜测这个狼狈但不失俊美的少年,岳息则是想不出头绪,恢复了点力气撑着站起来,最终还是岳息想起了还得去学校还有考试,准备向乔酝道谢然后告辞。

      岳息:“谢谢……哥…叔叔,我没事了,学校一会还有考试,我得先走了。”

      岳息刚都没来得及抬头看这个救命恩人的长相,只是看到乔酝扶着自己的这双手白皙修长,所以下意识以为这好心人年级应该不大,结果哥字已经出口了才在抬头看向他时看清这人样貌,生生把另一个哥字憋回去换成了叔叔。

      只见乔酝这人虽然英俊潇洒,但打扮得却相当不修边幅,胡子左边长右边短,半长头发凌乱地用不知什么植物的枯枝挽了个髻,那枯枝上还坚强地存留着两片枯叶,真让人担心用力一晃就会掉下来,身上就一件深灰色袍子,布料看起来又旧又软,这袍子质地很轻,看起来似乎层数很多,密密叠叠的,一阵风吹过来能掀起一片波澜涌动,但偏偏人长得帅气,看起来就更加的…洒脱了。

      此时乔酝也没注意到岳息叫哥改叔的小问题,他还在盯着岳息沉思,岳息见他盯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回应他,只得对乔酝鞠个躬道谢准备先行离开了,虽然这奇怪的帅叔叔救了他,他应该正式感谢一下人家的,而且他问的话很有意思,或许很他刚刚的经历有关,不打听打听就太可惜了,但是万一他听岔了不是一个意思,他这经历正常人听了只会觉得他是不是精神出问题了,他说出来说不定这人觉得他有病那就尴尬了,虽然他救了自己的命,但还是不适合说出来吧。最重要的是今天下午的考试还是比较重要的,考完就能放假,而且分数高的人没有作业,他怎么能错过!也不知道耽搁了多久,考试时间会不会晚了,刚刚走的那一班车上他的同学焦急不已地疯狂招手,但显然他已经赶不上了,只能等下一班。

      见乔酝只是看他没别的反应,岳息只得对着他点点头道别,慢慢的往车站走过去,乔酝见这小孩离开,就跟在他身后边走边揪着短的那边胡须深思,岳息感觉他跟了上来忍不住看了一眼,顿时明白了这人胡须为什么会一边长一边短的了,应该就是他像这样边走神边揪导致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车站边的凳子边,岳息见公交还没影子就继续坐下歇息,见乔酝还杵在自己旁边,岳息只得往旁边挪一点用手示意乔酝请坐下,乔酝人是一屁股坐他旁边了,却还是只边看他边折磨自己的胡须,岳息看不下去了只能主动再次开口:“请问,你刚刚说的我惹到了什么是什么意思,现在我身上还有哪里不对劲吗?”

      乔酝这时才像回味过来了一样,狠狠揪了一把短的胡须,岳息发誓他看到了乔酝揪胡子的指尖上有几根粗黑的硬毛,只听乔酝眉头皱得死紧严肃地开口:“哪哪都不对劲,我开始看你那样以为你是心脏发了或者中风了,结果走进了才发现不是,你像是被什么东西困住了。”乔酝边说边拉过岳息的左手翻来覆去地仔细查看:“我用了点办法才碰得到你,看你当时那个样子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被精怪或者妖鬼魇住了,但用秘法尝试解除魇住你的东西,却发现一点用都没有,说明魇住你的存在不是精怪妖鬼,也不可能是比我道行还高的人或者魔,那会你的精气神都在迅速流失,这很不对劲,要是不及时救你你就要青年早逝了。”

      乔酝说的是不是危言耸听,岳息再清楚不过,虽然不清楚关于魇是什么,但那会真的差点性命不保的感觉是不会错的,所以他很认真的听乔酝分析,没有贸然开口打断他。

      “之后我在周围也没发现鬼物或是妖物甚至魔物的气息,这就非常不正常了,除了这些我也一时半会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能如此快速地吸取一个人的生机。”乔酝做出判断,没有在少年身上找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他接着道:“但我刚才注意到你身上的生机都是朝着这只手的掌心处涌过去消失的,所以问题就是,你是不是碰了什么?”掂了掂岳息的左手他,乔酝认真地询问。

      “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个东西,它看起来就像一块玻璃碎片。”岳息迟疑地回答,听乔酝这么说,他肯定是个懂行的,如果听了自己刚刚的经历多半不会把自己当疯子看待,所以这个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他能得救靠的是乔酝,乔酝满嘴又是鬼又是妖又是魔的,搞不好说出来他能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所以岳息酝酿了一下措辞,一五一十地回答他了。

      听完,乔酝又陷入了沉思,这东西闻所未闻,他也一时半会想不出来那会是什么东西,夺人生机的东西他也不是没见过,但这个真没想出来路,乔酝打定主意得找点老熟人打听打听。乔酝打算帮人帮到底,就对岳息道:“小伙子,我暂时也不清楚你说的拿东西是什么,目的为何,但那是害人性命的确是八九不离十,我之后会帮你寻找线索。”乔酝见少年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又继续道:“我刚刚是试着用了锁魂固魂的法子才救回了你,但我不知道这能管多久,那东西会不会再出现。如果你相信我,那我可以教你这锁魂和固魂的方法,这样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能自救,别担心,我刚刚检查你的手的时候看出了你对于此道是有缘的,只要你想学肯定学得会,今天我也别忙着去学校了,跟你爸妈说一声请个假,我一会再仔细给你检查检查。”

      “对了,我叫乔酝。”乔酝补上一句自我介绍。

      信息有点庞大,岳息略略沉思,还是拒绝了:“抱歉,今天的考试还挺重要的,等我今天考完明天就放假了,我的父母……他们都不在,我家就我一个人,您说的固魂和锁魂的方法,如果真的可以教我的话,真的非常感谢您,这个我想学!”毕竟才是个十四岁出头的少年,对于这次经历,害怕过后,更多的还是好奇和跃跃欲试,此时这么一个刚救了自己的世外高人扮相的人说要教自己救命的法子,当然是憧憬大于警惕的,不过岳息还是保留了一丝防备,万一这人教他的是莫名其妙的邪门玩意,他还是得赶快脱身的也不知道他说的此道是什么道。

      乔酝听他说没法请假,也只能目瞪口呆地吐槽了一句:“你们这些小孩怎么这么可怜啊?这都性命攸关了还惦记着考试,想当年我们……哎。”没说完的话和着叹息,听得岳息忍不住想龇牙,有什么办法呢。

      两人相约了之后在岳息住的小区旁边的休闲区再见之后,便一个等车赶去学校考试,一个去寻找老友帮这倒霉小子查找线索了。

      ………………

      岳息从小憩中被叫醒,看到的就是助理抱着他的假发指挥着化妆品赶紧折腾他的场景,岳息任由助理和化妆师折腾,配合他们忙前忙后的步调,看了一眼自己左手手腕中心的无法形容具体形状的图案,没想到中场休息小睡一会还能梦到以前发生的事,不知道是大脑无意识勾起的思绪,还是有什么预示,岳息不动声色地摩擦着那块小小的图案,短暂地放飞了一下思绪。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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