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存款穿九零》血魇

4、第 4 章

　　严小希被方天正好一顿教育，低头耷脑不说话。

　　方天正语重心长：“小姑娘家家的，你知不知道坐牢意味着什么，这小伙子也就二三十岁，我要是真把他抓了，关个三五七年，出来不就什么都毁了？”

　　严小希虚心受教，死不悔改。

　　她不知道刘其然如果真的被抓了，出来后还有没有未来，她就知道，刘其然害得很多人都没了未来，今天她要是不把房本带回家，她也没未来了，她们一家都没有未来。

　　刘其然精神起来了，仿佛洗脱了冤屈：“那警察同志，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方天正呵呵一笑：“你走个屁。”他端起保温杯喝了口茶：“说吧小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其然炸了：“你怎么还问她啊，她说谎啊，我没抢劫，他爸爸欠了三万块，房产证是自愿拿来抵押的，我问她要钱是正当的，说好了给钱就把房产证还给她，我们是你情我愿的，是公平交易的。”

　　严小希：“……”

　　没文化真可怕，‘你情我愿、公平交易’是这么用的吗！

　　严小希扁了扁嘴，开始说实话：“没有三万，是一万，也不是我爸借的，我爸是担保人，借款人跑了，他们就来我家里闹……刚刚在银行，他问我要六万，说是一万本金，五万利息。”

　　她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交代了个清楚，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丧气。

　　也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拿回房本。

　　方天正问严小希：“你父亲做那个担保人，是自愿的？”

　　严小希不情愿的点点头：“他自愿的。”

　　方天正叹了一口气：“自愿的，那就没法子了，你父亲是成年人，成年人就应该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严小希蔫了。

　　刘其然乐了。

　　刘其然伸手过来要抢严小希的房本：“你都没还钱，房本还给我。”

　　方天正一手拍在刘其然的手上：“干什么呢，抢什么抢？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公安局！”

　　他给严小希出主意：“小姑娘，你看要不这样，借据上的担保人是你父亲，放高利贷是违法的，三万块显然不合理，六万块更不要说，都超过国家规定的利率范畴了，但是一万块，你父亲得承担，你把一万块还了，借据撕了，房本你带回家……至于这个刘其然。”

　　方天正喝着茶，不缓不慢的说：“抢劫算不上，我看着倒是有点像诈骗，他还去你家里砸东西了是不是？私闯民宅也是犯罪的，我先扣他二十四小时，好好调查调查。”

　　严小希：“咦！”

　　刘其然：“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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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警察姐姐的陪同下，严小希赶在银行下班前拿回了银行卡，顺便取了一万块钱出来。

　　刘其然则拿着那一万块钱，蹲进了公安局的看守所。

　　他拿到了钱，失去了自由。

　　有了钱，没处花。

　　严小希走的时候，刘其然还在那边喊：“我会出去的，没两天我就能出去了，这儿关不了我多久的。”

　　看守所的刑警用警棍敲了敲铁栅栏。

　　刘其然：“……”

　　刘其然安静的蹲下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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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拒绝了警察姐姐的护送，严小希穿着粉红色的小拖鞋回到了家。

　　晚饭时间到了，家里当然没有做饭，甚至都还没有收拾，耿月玲在一片狼藉中坐立不安，严建国外出找严小希。

　　严小希扁了扁嘴，在门口叫她：“妈，我回来了。”

　　耿月玲赶忙走了出来：“你这孩子，一声不响的，你跑到哪里去了，吓死我和你爸了。”

　　她摸摸严小希的脸，又看看严小希的脚：“怎么穿了双拖鞋回来。”

　　严小希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年轻，这么有朝气的妈妈了，和爸爸离婚后，她仿佛一下就老了，连生气都使不上劲。

　　“妈，我给你要回来了。”严小希递出紧握在手里的房本和欠条，脸上带着些讨好：“你别和爸离婚了好不好，要是生气，咱就骂她。”

　　耿月玲更急了：“你，你到底去干什么了啊。”她几乎要跳脚，扯过房产证就往地上扔：“谁要这破玩意了，希希，你有没有事，啊？受了委屈和妈妈讲。”

　　一个女孩子去问一群流氓要房本，还居然被她要回来了，这里面能发生什么好事，耿月玲想想都觉得可怕，想着想着，她就开始掉眼泪。

　　耿月玲一哭，严小希也跟着哭，耿月玲是害怕的，严小希则是委屈的。

　　“妈，过日子好难呀！，我一个人不行的，我过不好，我不想长大。”她想一辈子在父母的羽翼下，做个吃喝不愁，无忧无虑的小猪崽子，而不是每天诚惶诚恐，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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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建国刚回到家门口，还未进屋，就听到了一片哭声，他心里一咯噔，连忙加快脚步，冲也似的往家里跑，一进门，见母女两个坐在地上抱头痛哭，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又紧张起来。

　　松了一口气是因为女儿回家了，没走丢。

　　紧张则是因为，这回都回来了，好好的，哭什么？

　　他只能猜测是因为自己做担保的事情让母女伤心了，开口就是道歉：“行了行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不会让你们母女露宿街头的。”

　　耿月玲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都怪你，害了我的女儿。”她抓起地上的房产证，往严建国身上砸。

　　房产证不重，轻飘飘的，砸在简建国身上又滑落到地上。

　　严建国看耿月玲，又看房产证，他蹲下身子把房产证捡起来，最后又看向自己的女儿严小希。

　　严小希的形象糟糕透了，头发乱糟糟的和鸟窝一样，眼睛红肿，穿了双拖鞋，脚跟也磨破了，严建国呆住了。

　　严小希见他爸回来了，和妈妈委屈够了，就回过头抱着自己爸爸哭：“爸，我好难啊爸。”

　　她哭起来和自己的妈妈不一样，耿月玲哭起来细声细语，哭的好看漂亮，严小希哭的就和杀猪一样，嗷嗷的嚎，鼻涕眼泪头发糊一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小希啊，你和爸说，到底咋了？”严建国抱着严小希的手都有些抖。

　　严建国是个表面硬汉，内心里也是百转千回的，想的特别多，就这么一会功夫，已经脑补出了严小希所有能遭受到的残酷对待，他扒拉开严小希的手，踉跄的转身要站起来：“小希你别哭，爸找他们去，爸和他们拼命去。”

　　严小希：？？？？

　　拼命，拼个啥命？房产证不都拿回来了为啥子还要拼命。

　　她抽噎一声，摸了摸脸，不哭了：“爸，你找谁去？你是不是又给人做担保了？”

　　这话让耿月玲虎目圆瞪。

　　严建国瑟缩一下：“没，没有啊。”

　　严小希好奇：“那你又和谁拼命？”

　　严建国也好奇：“闺女，你到底咋了，这房本又是怎么回事。”

　　严小希把今天发生的事挑拣着和父母说了一遍。

　　去公安局的事情可以说，去银行的事情就得遮掩着，她没法和父母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钱。

　　严建国得知自己的女儿没事，瘫软在地上，哭笑不得：“那这么说来，你没事？”

　　严小希莫名其妙：“我能有啥事啊。”

　　严建国一个脑瓜崩弹在严小希的头上：“没事你哭啥，还哭的那么惨。”

　　严小希吃痛，往耿月玲那躲了躲，耿月玲抽了严建国一巴掌。

　　一家人坐在地上，坐在砸坏的家具碗盆中间，特别不像样，严小希却觉得幸福，只要以家人好好的再一起，就很幸福。

　　她笑了一下，又抽噎：“那既然，房本都拿回来了，爸妈，你们可不可以不要离婚了，咱们好好过日子。”

　　天色彻底的暗了下来，六点了，严小希抬头看屋顶的日光灯，暖黄色的，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温暖。

　　晚上躺在床上闭眼睡觉的时候，严小希还在想，或许自己是在做梦，她太累了，老天为了弥补她，让她做了这样一个幸福的梦，也许明天睁开眼，她又在2021年，又要面对自己混乱不堪的人生。

　　做梦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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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扬小区菜场旁边有个台球室，不大，但是生意很好，每天人来人往，特别是晚上的时候，来这里打台球的，跳舞的，泡妞的，喝酒的，什么人都有。

　　戴向军喜欢来这里，尽管他不会打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