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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8章 ...

  •   潘塔罗涅喉结滑动,像是被蛊惑一样,指头挑开碍眼的衣衫往下探,左枯捧着他的脑袋缓缓低下头,身子一沉,趴在潘塔罗涅肩头的男子不动了。

      他正等着美人湿漉漉的吻,等了好一会,疑惑问道:“左枯?”

      身上的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
      ……

      左枯自失忆醒来,很少睡得那么舒坦,好像是劳累了许久,倒头一睡,睡足了三天三夜一样那么精气神十足。

      床是璃月式拔步床,被是金线勾边蚕丝被,睡觉时满是金钱的气息,难怪他昨晚梦到了香喷喷的摩拉,有钱人睡得就是好啊。

      他感叹着还想睡回笼觉,肚子大闹了几声,他没办法,拢了拢身上单薄的睡衣,鞋都没穿上就走出去了。

      “大人好。”路过的侍女看了他一眼,红着脸娇俏低下头。左枯没懂她害羞个什么劲,问她:“有吃的吗?我好饿。”

      “大人稍等,属下去问一问老爷。”侍女转过身,腰带明晃晃戴着愚人众的徽章。可能是愚人众的人来执行任务,跟他客气客气呢。

      左枯对她的回复不报希望,刚坐回床上穿戴衣服,侍女还真把潘塔罗涅请过来了。

      身穿黑金色古典衣袍的男人目光扫过他曲起的腿部,似嫌恶皱了下眉头,“出去。”

      左枯:“等我穿个衣服。”
      侍女低头:“是。”利落把门关上了。
      左枯:原来不是我出去啊?

      两人共处一室,互望着沉默不语,气氛慢慢焦灼起来,左枯不是那么胆小怕事的人,在面无表情的潘塔罗涅面前也难得拘谨起来。

      没了外人,潘塔罗涅蹙眉扶了下腰,他身子前倾,精致的眼镜链跟着发尾垂下,遮住他的眉眼,突兀出一丝脆弱感。

      左枯看他扶腰的动作,再联想突变的脾气,恍然大悟状,“是不是我把你——”
      “闭嘴!”

      被人狠狠吼了一声,左枯笑嘻嘻说:“都是大老爷们害羞什么啊,既然我不小心把你那个了,该负责的还是会负责的,就是不知道成为有钱老爷的内人,能不能分个家产。我要的不多,一栋……不,一间房子就行了。”

      潘塔罗涅冷笑:“你觉得自己有本事把我压了?”
      “没有发生什么事就好。”

      潘塔罗涅慢条斯理说完接下来的话:“也就是‘不小心’把价值百万摩拉的璃月瓷器给撞碎了而已,而且古董有价无市,早些年入手的,现在价值也该翻倍了。”

      翻倍的话,至少两百万摩拉!光是砸都能把左枯压死了!

      左枯摆正神态:“空口白话的,你可不要污人清白啊!”

      “那你好好看看那个。”潘塔罗涅示意他看倒在地上的床头柜,柜子底下压着碎裂的瓷器。

      人证物证齐全,左枯百口莫辩,他挠头:“我用胶水给你粘上行不?”

      潘塔罗涅老爷也轻描淡写说:“那我也买了你的手脚,再缝缝补补回去。”

      左枯被吓坏了,脸色都惨白几分,潘塔罗涅见他不再得瑟,心头解气,使唤下人似的:“过来给我按摩腰。”

      左枯忙不迭扶他上了床,跟伺候自己不存在的老父亲一样,他心头的想法如此,也没有其他旖旎心思,让潘塔罗涅趴好,剥了他的外衣,里头只有贴身的素色亵衣,手放在腰上的穴位,不小心失了力道重重一按。

      底下人闷哼一声,尾音勾人。
      “你别喘出声啊,怪。”
      “别管。”

      左枯心头犯嘀咕,今天的潘塔罗涅吃了枪药一样,不过也能理解——如果自己的宝贝古董被砸坏了,他能直接吃人!

      代入了一下对方,觉得也挺惨的,不过他认为自己更惨,无意吃了太多公鹿肉情热,想扑倒潘塔罗涅的时候还把古董撞碎了,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倒霉的事。

      左枯放柔了力道,揉捏得倒也舒服,他的手指修长而灵活,能保持不轻不重的力道,他后知后觉自己出门太久,想着也该回去了,低声趴在潘塔罗涅身边吹着枕边风:“老爷,力道还舒服么?”

      “直接叫我潘塔罗涅。”
      “好嘞,潘塔罗涅老爷。”

      潘塔罗涅双手交叠压着松软的枕头,上头浸了一夜左枯的体香,丝丝缕缕萦绕鼻前,侧着矜贵的脑袋斜睨他:“我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撞坏我的东西,哪有不赔偿就放人走的道理?”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那我的腰伤怎么算?”

      左枯堆笑说:“我的错我的错,不然往后腰疼了我来给您捏捏,保准活血化瘀,立马见效!实在不行要赔钱的话,分期行不?”最好分个几千期,当然不用给钱最好。

      “哼。”某个名冠至冬的银行家冷哼,“你看我像是缺钱的样子吗?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在你脖子上留下痕迹的人是谁,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让你赔钱了。”

      “额,这个……”左枯摸了摸脖子,心想自己招人恨也没什么,可别把多托雷也牵扯进来了,“说是自己撞的好像也不对,昨天烧得脑子不清醒,一脚踩空了掉坑里,又当作雪球滚了一路……我身上的淤青多的是,哪有什么人留下的。”

      “少唬我,你以为我没看见你全身?”
      此话一出,室内寂静。

      左枯脑子慢悠悠运转,昨晚好像有人给他洗身子了,该不会是……

      潘塔罗涅翻过身盯着他惊慌的眼,不悦道:“你又乱想些什么?我会纡尊降贵去伺候你?没门!”

      “好好好,没门就没门。”说不定有窗呢?
      潘塔罗涅又说:“左枯,你欠我的可真不少。”

      左枯心想:欠就欠着呗,债多如虱痒,不带怕的。

      他这副没心没肺模样也让潘塔罗涅恨的不行,“你别总是说着好话来哄我,到头来……你还是骗了我。”

      左枯保持着沉默,潘塔罗涅瞥见他脖子上刺眼的痕迹,一把推开他:“给我滚!”
      滚就滚!

      左枯捡起自己的外套,当即开了门,还不忘温馨提醒一句:“老爷记得抹药,男人嘛,伤了哪里都不能伤了腰,那可是男人的尊严!”说完立马关上门,门后则砸了一个花瓶。

      噼里啪啦一声响可吓得心肝颤。左枯赶紧脚底抹油,没在城镇里多待,身上没有摩拉,值钱的也就一块对普通人而言收藏价值都没有的神之眼,他收了买东西吃的念头,迈着两条长腿赶回队长的地盘。

      回来得不凑巧,卡皮塔诺也刚回来,左枯想从天窗爬进去,发现窗口从里面被封死,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步入城堡地界,卡皮塔诺随后就捕捉到他的气息,左枯隐匿身形的技能再强,也强不过纯粹强大的第一席执行官队长。

      男人依旧是从头包到脚的全副武装,黑色的长发并未削减他的锐利,反而增强了几分黑沉沉的压迫感。

      左枯没忍住,双膝一软,扑通跪了地。
      他是饿的。

      那一瞬间,卡皮塔诺周身冰冷的肃杀气焰收敛,他双手扶起左枯,沉声道:“我给你带了礼物。”

      左枯想着我也是,我给你带了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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