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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1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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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想这个温柔人格是假的,硬要说想的话还有点矫情。
“多托雷,我想吃你做的饭。”
“好,我给你做。”
这才是真正的多托雷啊,之前那什么冒牌货!
这不狠狠把之前失去的都捞回来让自己撑死,左枯就觉得太浪费多托雷的厨艺了。
蒙德气候温凉,不仅多托雷穿的清凉,左枯也想裸着吹风,窗外的大风车吱呀转着,和畅的风流通室内,吹起了厨房里忙碌身影的一角围裙。
左枯嘴里叼着吸管吃冰饮,眼神滴溜溜乱转,目光扫过房间朴素的摆件,发觉还没有多托雷的背影好看。他直接就支着头很大方盯着,看多托雷切菜稳妥的手,喝汤时滑动的喉结。
说实话,这两个人格的反差感太强烈,左枯都不太能够适应得过来,管他呢,不都是一个人么,还适应什么?
面颊被一只手捏了一下,对方的体温低于他,则显得温凉一些,绿发大美人笑着问他:“脖子上的灼伤怎么搞的?”
不紧不慢的话语温和,左枯的心头却突地一跳,吸管脱离了嘴巴的束缚,掉回了杯子里。他和浅笑着的多托雷对视,明明在笑,冷意让左枯寒住了,意识到他的到来大概率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左枯往后仰拉开了距离,蹩脚的借口显得他多么无措,“不小心弄的。”
“为什么不上药?”多托雷目光垂下,凝视左枯脖子上的荆棘刺青,暗色的纹路被伤口侵蚀了一角,让他极为不悦。
桌上刚端上来的菜还冒着热气,左枯佯装佩服:“哇,这是你做的?真厉害!”
多托雷似被带偏了注意力,没继续追问下去,“房间就你我二人,不是我做的,难道是你?”
“嘿嘿,那我开动了。”
“吃吧,锅里还煮着东西。”多托雷明显不太开心,笑容淡了几分,他转身要走的时候,垂在身侧的手突然被握住了,左枯讨好笑着说:“是我的不对,让你担心了,你是大功臣,第一口让你先尝!”
多托雷撩着腮边碎发低下头,启唇咬住了叉着肉块的银质叉子,唇肉带着贝齿轻轻一压,把食物敛了个精光。他咀嚼了两下,笑着对处于惊艳忘了回神的左枯说:“呆子,再看菜就凉了。”
“哦哦。”左枯懊恼自己怎么又看多托雷入神了,不就是吃个东西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多托雷很快上好了几个菜,都是左枯爱吃的肉类,烹饪方式不重复,足见他厨艺的精湛。
左枯夸奖连连:“多托雷,你是怎么把菜做那么好吃?教教我!”
多托雷说:“把做菜当做一场实验就行了,很简单的。”
“……不,你还是别说了吧。”他再次幻想出长的奇形怪状的劣质实验品,胃口大打折扣,而且他还没吃得半饱呢。
温柔型多托雷会尽可能去满足左枯的需求,暂时看不出来他继承原主的哪些偏执性格,左枯故意刁难他,说想要吃璃月的名菜,多托雷也不说什么就去学了。
晚上又吃了顿丰盛大餐,左枯吃太好胃部有些受不了,多托雷没带他去医院,只喂了胃药让他消食,左枯躺在他的怀抱里,迷迷糊糊想着多托雷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好香……”
温柔美人的指尖流连在左枯的面颊,冰凉的触感舒服得他睡过去。多托雷正看着入睡的左枯,夜深人静的氛围被急促的脚步声打碎,他不悦抬眸,前来传话的士兵被嗔视了一记,赶忙跪地请罪:“大、大人,博士大人叫您回去,不必在蒙德久留。”
多托雷默许了温柔切片过来看左枯,现在又叫他回去算什么事?
温柔切片很不满,目光冷的传话士兵头不敢抬。
“滚出去,下次再贸然进来,我会扭断你的喉咙,明白了吗?”
士兵把头低得更深,前发几乎拖到地板,他手脚并用往窗口退去,衣服下摆太长,他不慎被绊倒,身体失衡摔下地面,肉身砸在地面发出闷响。
左枯醒了,他揉了揉眼睛:“什么声音?”
温柔切片:“没什么,只是路过只发了春的小猫罢了。不继续睡吗?”
“我醒了就不太想睡了。”左枯自下往上盯着多托雷的脸,这么个死亡角度他都觉得这人好看,而且背挺的直,胸膛饱满,有什么要呼之欲出。
食欲,太有食欲了。
被左枯直白的眼神盯着,多托雷并未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他甚至很享受,他含笑的眼眸深情望着左枯,叫人误以为自己是他最深爱的一样。
他问:“左枯,那天你离开了之后,我担心了你很久。”
左枯已经忘了这么一回事,他看着多托雷的脸入神,好半会才想起要回答他的话:“嗯,抱歉,是我没有顾及到你的心情,只想着不要伤害你,又不想面对你,我就当鸵鸟逃避了。”
多托雷低下头,他把脸埋进左枯的脖颈里,狠狠地、迷醉地嗅了一口,像是在吸猫一样。左枯的耳朵染上了玫瑰色,浑身不自在问道:“怎么了嘛?”
温柔的多托雷露出一个餍足的大大笑容:“我真的太喜欢你了!”
左枯挠头:“谢谢,我也喜欢我自己。”他一个挺腰坐起来,扭了扭自己睡得僵硬的身体,“也不知道斯卡拉姆齐任务执行得怎么样了。”
他身后的多托雷听到了这个名字,眼底明显流露冰冷的负面情绪,在左枯扭头看他的时候,将之用笑意掩饰得很好。
左枯:“你之前来过蒙德吗?”
“在我的印象里应该是没有的。”
左枯拉起他,“走,趁现在还有时间,我们出去玩!反正任务有人做,失败的话大不了有难同当一起受着。”
蒙德的天透彻如山泉水,那叫一个碧空如洗,左枯走几步路都感觉热的慌了,回头看多托雷衣袍下摆没了打底,开叉的腿部透着肉色,他盯了一会,多托雷扭过头看他都没察觉。
多托雷一笑,故意曲起膝盖抬腿整理后鞋跟,缕空的裤缝放的更大,左枯震惊,抬眼撞进对方揶揄含笑的眼眸,红脸、嘀咕、扭头就走一气呵成。
多托雷走快几步跟上他,听到左枯喃喃:“艹,差点被掰弯了!”
“弯就弯了呗,在至冬连树都是弯的,也不缺你一个。”
“哈?少来,我虽然对女人不感兴趣,也不至于饥渴到对男人……好吧,我承认你有点姿色。”
多托雷悄无声息凑近,他能感觉左枯身体的热量,隔着冰凉如水的布料,手臂轻轻一碰他,左枯反应极大,他跳开得远远的,语无伦次:“你你你想干嘛?大庭广众,青天白日,而且又不冷,你不需要靠近我取暖。”
有点姿色的多托雷很会利用无法叫左枯拒绝的容貌,他轻蹙眉头,故作被伤到:“我只是太想跟你亲近了,作为我唯一的朋友,不太懂的如何相处。你要是介意的话,我、我离远点。”
“不,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左枯心想你要是跑了谁给我做饭啊,他看向了多托雷身后,手指着方向大喊,“猪!多托雷,猪啊!”
平白被骂了一句的多托雷回头,看到一只肥硕的灰褐色野猪哼哧刨地,左枯已经冲过去,“哈哈哈,午饭有着落啦!”
多托雷在其身后慢悠悠跟随着,忽悠一种被监视的感觉针扎一般,他扭头看向灌木丛,被发现的愚人众侦察兵赶紧缩回去。多托雷继续追上左枯。
左枯的捕猎技术太烂,赤手空拳的就算跑上了野猪,也因不熟悉地形而错过了几次良机,眼见着猪越跑越远,还回头冲他挑衅一笑,左枯更加火大。
巨大的榕树下,左枯跑过了七天神像,突然被飞至半空的风晶蝶啪的一下撞在他脸上,视野被短暂遮住,紧接着脚下绊倒凸起的树根,他身体失衡要栽倒进溪水里。
他下意识要用手护住头部接受既定的命运,忽而后腰有股力道拽着,没让他摔得鼻青脸肿,小心翼翼睁开眼,只距离地面不足五厘米,多托雷手臂一用力,把他拽上来。
左枯直接撞进了男人的怀抱,幽香入鼻,连声道谢着退开。回头发现野猪已经游水逃去,而下边沿岸还有个眼熟的钓鱼人在垂钓,鱼群受惊慌逃走,他敢怒不敢言。
“又是你啊。”左枯一看他篓子里居然有许多小拇指大小的游鱼,无法出卖良心说大,只好说,“收获不少啊。”
钓鱼人更加生气:“这是我的鱼饵!!”
“……”
喜欢钓鱼但是经常空军,光是买饵的钱都损耗不少,说是钓鱼,更像是喂鱼。
“给我也试试。”
钓鱼人看在跟他有缘的份上,把鱼竿给了他玩,看着非富即贵,把鱼竿弄坏了还能索赔几根。
年轻的钓鱼人看了眼他身后不语的高挑美人,低声揶揄一句:“出来幽会呢?可真会挑地方。”
“幽什么会,这是我……额,我同事!”
“我不信,孤男寡……男的!?”钓鱼人再看了眼多托雷平坦又辽阔的胸膛,还误以为是个骨架大些的英气美女。
左枯简直无语了,“你这什么眼神,这一眼看不就是个男的么?”
钓鱼人叹气:“实不相瞒,我有脸盲症,还偶尔不太能够分辨性别。”
“你还能够认出我呢,说实话你就是单纯的近视吧?”左枯一边钓鱼,一边跟他唠嗑,“你别看我身后这位平平无奇,他的厨艺可厉害了,人又贤惠漂亮。”
“你这夸奖的,我还以为是哪家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