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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狗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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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常粟忍不住嚎啕一声,哭了出来。
常执礼赶忙抽了张纸巾帮常粟擦眼泪,又心疼又好笑,“你这模样是做甚,好似我欺负了你一般。”
常粟不要纸巾,埋头在常执礼上好质地的睡衣上一顿乱蹭,哽咽着道:“哥,你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你对我这样好,不论后面的人再怎样对我好,喜欢我,我都会觉得差了点儿意思,比不上你。”
“粟粟是我的。”常执礼搂着常粟,下巴颏磨蹭着他毛茸茸的发丝,声音低哑。
常粟不住点头,“嗯嗯!我是哥的,”还不忘补充,“哥也是我的。”
常执礼一拍常粟脑袋,“好了,这回总可以睡了吧?”
又一顿狂点头。
常执礼这才得以关上灯。
次日早晨刚过六点,常粟就在常执礼的怀中醒来。
他们学校是早八点上课,平时常粟不睡到七点五十是绝不会起床的。
大抵是昨晚太过兴奋,所以常粟醒的要比往常早很多。
他睁开眼却并没有动作,而是盯着天花板,静静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常粟觉得如梦似幻般好不真实,忍不住仰头去看常执礼,动作极轻,生怕惊扰了他。
心里却是一顿美:哦豁,我哥常执礼,是我的男朋友,多么的美妙啊!
常粟正看着常执礼优越的下巴颏出神,常执礼却已然悠悠转醒了。
看见常粟在发呆,便低头在常粟仰着的脸上轻轻蹭了蹭,声音带着晨起独有的沙哑叫他,“粟粟。”
常粟回神,和常执礼对视一会,猛地磕向他的唇,好一顿磨蹭,这才心满意足道:“早安,常粟的男朋友常执礼。”
“咳。”掩饰性的轻咳一声,常执礼逃也似的下了床,只留下一句,“早,我先去洗漱了,你也快些。”
床上只留下常粟看着常执礼的背影,独自回味,他摇头晃脑地感慨道:“怎么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还如此可爱,真是。”
不过一分钟,常执礼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条热毛巾。
他坐在床沿,招呼常粟,“靠过来些,你昨晚哭过,现下眼皮有些肿,我拿热毛巾给你敷敷。”
“好~”常粟黏黏糊糊。
待二人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出现在主屋饭厅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佣人们正穿梭在饭厅,忙忙碌碌的上着各式早点。
常夫人看到他们,放下水杯,调侃道:“想不到啊,我有生之年还有能和阿粟一同吃早餐的时候。”
常粟赶忙过去给常夫人捏肩讨饶,“哎呦我的老妈,您可快别笑话我了,给我留点儿面子吧,以后我呀,天天儿陪您吃早饭成嘛?”
“哼,这还差不多。”
餐点上齐,三人动筷吃饭。
常执礼先慢吞吞的喝了杯温开水,然后捧起了面前的海参粥,氤氲热气萦绕着他的脸庞,使他看起来有些缥缈。
他吹散热气慢慢喝了口,放下粥碗,抬头问常夫人,“爸不来吃饭吗?”
常夫人一声叹息,“你爸呀,昨晚二半夜回来的,还睡着呢,不用管他。”
低低嗯了声,常执礼又端起碗喝起来。
常执礼喝碗粥都费劲,常夫人最见不得他这样,说他:“哎呀执礼,你别光喝那粥,这不还有清淡小菜儿,你也吃点儿。”
反观常粟,吃饭就一点儿不让人操心,桌儿上的他全都爱吃,什么都会吃点。
碰到他觉得特别好吃的,还会喂到常执礼嘴边让他吃,往往都是常执礼小小的尝一口就不吃了,常粟就扭手都喂了自己嘴里。
这一顿早餐吃下来,常执礼被常粟投喂着,还真吃了比平时多不少。
常夫人看着二人的互动,心里可真是又欣慰又复杂。
吃完早饭,二人和常夫人道了别,就上车出发去学校了。
常夫人目送载着他们的车辆走远,直到车辆彻底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这才转身对佣人道:“去请先生来用早餐。”
饭桌上这回只余常夫人和常先生。
常夫人陪着常先生用餐,见常先生吃的差不多了,这才道:“凉饭好吃?你说说你,都多大的人了啊,还和孩子置气,刚才执礼还问起你,执礼啊,心里还是惦记你的。”
“哼,他惦记我?他都铁了心要给我小儿子拐跑了,我都要后继无人了!他不气我我都谢天谢地咯,还惦记我。”
你听常先生这样说,实际上,他听了常夫人说常执礼惦记他,心里还是开心的,只是到底还是久居上位者,抹不开面儿来。
常夫人乜他一眼,“还后继无人,就你这天天儿生气,心气儿不顺的样儿,能不能活到那时候还两说呦。”
“你!”
……
车上是一片岁月静好,挡板后面,常粟仰头躺在常执礼的大腿上,手里握着常执礼修长白皙的手细细把玩着。
常执礼则以手支颐,垂眸静静看着常粟,任由他动作。
突然,常粟一骨碌爬了起来,脸上满是要完蛋了的表情。
常执礼勾唇问他,“怎么了粟粟?”
常粟这才想起来做表情管理,心不在焉地哄他哥,“没事哥。”
然后掏出手机,点开某绿色聊天软件,找到备注名为“万子昂”的聊天框,点进去后就是一顿噼里啪啦的按键盘音效。
苍天呐,他才想起来他班级里的狗窝!在家里有佣人收拾房间,在学校可没有人帮他收拾书桌呀!
他哥那么爱干净,整洁有序的一人儿,他都不敢想,他哥坐在他的狗窝里是个什么光景。
想到这,常粟狠狠打了个寒颤。
快回我啊,兄弟!我哥在这我也没法子给你打电话啊!不然还是打一个,不说别的,就单单提醒他看消息?
常粟刚才太着急,给万子昂发消息时忘记背着常执礼了,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常执礼都已经知道了。
常执礼伸手捏住常粟的下巴,转向他这边,担忧地问:“到底怎么了粟粟,你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决的。”
常粟脸上挂着假笑,“真的没事儿哥,我就问问我朋友他家是谁来给他当陪读。”
常执礼颔首,“还为我找了个伴儿,不错。”
常粟撇撇嘴,尴尬又委屈,“对不起哥,我给你丢人了。”
常执礼一皱眉,指腹刮了刮常粟委屈巴巴的脸蛋儿,“我错了,别这么说粟粟,我喜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嫌你丢人,是我错了,不应该那样说话,别难过了好不好?”
“哼。”常粟轻哼一声,黏黏糊糊地亲了上去,舌头舔开常执礼微启的唇缝,搔刮着他整齐的牙齿,想要撬开齿缝往深里钻。
常执礼被常粟狗儿似的亲法弄得呼吸急促,想着孩子还太小,不能让他太过全面的接触这些成年人间亲密之事,又愧疚于刚才逗孩子给孩子逗难过了,不敢拒绝。
一时两难,只能紧紧咬着齿关,不肯给常粟舔开。
“哥……”常粟离开了点距离,委屈巴巴的看着常执礼。
常执礼深呼吸一口气,缓了缓,柔声轻哄:“粟粟听话好不好,再等等,等你成年,你想怎样就怎样,好吗?”
常粟的手搭在常执礼腰上,不想听话,“可是还有一年多呢。”
常执礼握着他的手臂,摩挲着,亲了亲他还泛着水光的唇,“我们在一起时间过得很快的。”
“那好吧,就听哥的。”常粟整个上半身都靠着常执礼,埋进他怀里,不情不愿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