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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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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脸色好像确实是有异样,常执礼声音有些冷,“坐过来。”不知怎么才过了些许功夫,常粟就这样了。
常粟乖乖坐到常执礼身边,还有闲心替他把一旁的薄被拉过来,盖在他身上,刚好把双脚遮上了。
“虽说是盛夏,但是夜里还是有些凉的。”
常执礼乜他一眼,“还怪体贴的。”
“嘿嘿,那是。”
常执礼不管他的贫嘴,只伸手撩开他的额发,摸了摸,试着温度,好像是热。
常执礼双手把住常粟脑后,拉向自己,额头贴上自己的额头,感觉是挺热。
常粟由常执礼拉向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精致好看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没有一丝毛孔的光洁皮肤,被屋里灯光映照的暖融融的细小绒毛,甚至连纤长睫毛颤动的频率都好似可以数的清……
肌肤相贴的瞬间,常粟的心跳已经到了一个临界值,速度快的不像话。
这情况怎么还会越发严重了?明明傍晚在家门口,被常执礼亲时都不会如现在这样的。
常粟盯着近在咫尺的常执礼,恍惚道:“哥,我心脏好像要爆了……”
常执礼松开他,离开了点距离,“如何讲?”
“它跳的好快啊。”
“是吗?”
说着,常执礼摸向常粟的左胸膛,心脏所在的位置,感受着手下蓬勃有力的震动。
“是挺快。”
常粟不自觉的伸手覆上他的手,和他一起感受着心跳。
常执礼任由着他,“怎会突然如此?”
常粟脱口而出,“还不是因为你。”
说完却一下子清醒了,这话可不兴说啊!!!
常执礼疑惑道:“此话怎讲?”
常粟不敢再看他了,眼神飘忽不定,“大概是因为太久没和你在一起生活了,有些紧张吧。”
常执礼看着他,“那病便也是因为紧张了?”
常粟闷声应:“嗯……”
“那你尽量快些调整适应过来,日后我们都会在一起生活。”
“我知道了。”
还好他哥没再继续问下去,不然他就要忍不住全告诉他哥了。
他向来是有什么事都会和他哥说的,无所保留,今儿还是第一次有所隐瞒。
虽然他也搞不懂,现在和他哥相处时,为什么会时常心跳加速,但是他直觉这事儿现在还不能说,最起码在他搞清楚之前,是不能说的。
常执礼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靠了回去,淡淡说道:“既无事,那便来写作业吧。”
喵的,还是爆了吧。
他哥太没有人性了,确定了他身体没事,就又叫他写作业。
得,哥哥都发话了,当弟弟的也只有听了。
常粟起身将小桌子放好在床上,不情不愿的从书包里翻出作业本,又艰难的找出一根笔。
看着在床上等着他的常执礼,咽了口口水,动作不甚利索的爬上了床。
这不听话的心脏,又开始了,也不对,好像一直也没怎么缓过。
常粟坐在常执礼身侧,翻开作业本老师留的那页,拿起笔低下头就开始写,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
常执礼看着他傻不愣登的样儿,掀开身上的薄被,把常粟也罩了进来,口中不咸不淡的说:“虽是盛夏,夜晚却还是有些凉的。”
他哥拿他的话堵他的样子真是可爱~
两人之间挨得本就近,如今更甚,腿贴着腿,只隔着两条薄薄的裤子,根本就挡不住那阵阵温热传递,薄被之下是一片滚烫。
常粟心想,我真的不需要盖被,我可太热了。
哥,我们这么贴着,我真的无法心无旁骛的写作业啊!
这天儿怎的就这样热。
常执礼看了眼常粟写的题,答题处是一片狗爬式的字,懒得再瞅,他垂眸重新捡起书看了起来。
可能才看了三两行,就听到身侧的人鼓鼓秋秋的不安分了,抬眼看向常粟,“你开窗子作甚?”
常粟停住推开窗户的动作,“热。”
“房里开着空调。”
常粟便将窗户推了回去,人也乖乖坐回去接着写作业。
常执礼眸子里含着笑意,摸到空调遥控器调低了温度。
听到按键的声音,常粟高兴的说:“哥,你真好!”
突然扭头,和常执礼满含笑意的眼睛对了个正着,于是就愣住了。
常执礼没有收敛笑意,甚至于声音里都染着笑,“怎么?”
“哥,你笑我啊。”常粟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儿。
“觉着你可爱。”
常粟回神,大声道:“可是别人都夸我很帅!”
常执礼点头,“确实,还帅的很可爱。”
“怎么可以说男人可爱啊哥。”
“你今年十六岁。”
“那就是十六岁的男人。”
“好,小男人。”
常粟不吭声了,扭回头继续写作业,小男人就小男人吧,小男人也是男人。
常执礼含笑轻轻摇头,视线又回到手中书上面。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常执礼开始听到一阵“咔咔”的声响。
无奈的抬眼看向常粟,常粟正咬着笔在和作业作斗争,又看向他的作业本,写的还是一开始常执礼看到的那道……
“罢了。”
常粟听到常执礼的声音,侧头看去,目光中带着询问。
“不写了,都拾掇下去吧。”
“芜湖!老哥万岁!”
常执礼笑着一拍常粟脑袋,骂:“没个正形儿。”
常粟掀开被子起身,麻溜的把东西拿了下去,还不忘贫嘴:“有哥就够了,我能有个人样儿就行咯。”
常粟把东西放到地上,又爬回了被窝,“先放那儿,我一会再拿出去。”
常执礼点头,目光落回书上。
常粟歪头看着他,忐忑问道:“哥,你看到我现如今这样,可会对我失望?”
常执礼闻言合上书,放在床头柜,视线一转,认真地看着常粟。
他的声音平缓像流水,带着抚熨人心的力量,“为何失望?你是个怎样的人,我早已再了解不过。”
我最了解你不过,更清楚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便不似那些认识你不久的人一般,你稍做些不如他们意之事,便会对你失望。
常粟听懂了常执礼的言外之意,微微发怔。
常执礼却是怕常粟不懂,揽过他的肩,使两人靠在一起,接着缓缓道:“你是我养大的,如若真养出什么毛病来,那也是我的错,再怎么也不会怪罪到你身上的。”
说着,一点常粟的额头,“我不是说过了吗?你现在这般就很好,我甚是欢喜。”
常执礼笑着,“你也不要想着强迫自己,做出什么劳什子的改变,不管你是什么样儿,我都欢喜。”
听着他的话,常粟觉得,是不论自己做什么,都可以被常执礼包容接纳的。
他看着他唇边,眸中,眼尾,眉梢,弥漫出的温柔笑意,也迷失在了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