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程》大写字母K

9、Star 09

　　Star 09

　　生日这天，于文文先在家和父母吃了午饭。父亲难得地没提任何和工作有关的事情，反倒是笑着一直问她在郑秀妍那旁听的怎么样。母亲则是一个劲地想知道两人口中的郑秀妍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妈，就是北航的一个教授，我想考她的研究生。”于文文终于在老妈一个劲地提问下回答了妈妈的疑问。

　　“噢……是不是你房间里那个照片里的姑娘？”妈妈听着于文文的语气，就觉得应该不是一般的教授。

　　对于老妈敏锐的观察力，于文文倒也不是特别意外：“嗯。”

　　于文文房间的书桌旁，有一面软墙，她平时会用来钉一些notes和资料。只不过，在这面墙上，同时也钉着两张照片。一张是那年在NASA，于文文看到郑秀妍跳舞时，偷偷用手机拍的背影，还有一张是郑秀妍生日当天的星空图。

　　“你喜欢人家？”于妈看到自己的老公转身进了厨房，赶紧小声在她耳边说。
　　“咳咳……”于文文刚吃下一口辣，直接呛到。
　　“哦哟哟，这么激动，喝点水……”妈妈赶紧递了杯水给女儿。

　　于文文接过水，大喝了一口。她的脸，大概是因为呛到了，所以通红。

　　“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是喜欢女孩子的吗？”于文文妈妈一脸自信。
　　“我……”于文文实在是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妈妈给自己挖的坑。
　　“不是吗？妈感觉错了？”妈妈选择以退为进。
　　“……”于文文接不了话。

　　这时候于司令已经从厨房回来。

　　“你们母女俩聊什么呢？文文怎么脸都红了？”于司令疑惑地看着两个人。
　　“老于啊，你说文文以后会谈个什么样的对象？”妈妈拍了拍于司令的手臂。
　　“她？她不需要对象。”
　　“哎哟，过生日能不能不提这些？”

　　听到于司令这么说，妈妈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了一些。

　　“要专心。”于司令对着于文文说。
　　“知道了，爸。”

　　下午，于文文去了学校附近的超市买晚上要用的食材，转过一排货架的时候，看到了正好也在逛超市的郑秀妍，她没有马上上前打招呼，而是驻足停留了一下。脑海里响起了妈妈问她的话，也想起了之前暑期训练的时候组里的学员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

　　“郑教授？”一个男人走向了郑秀妍，打了招呼。
　　郑秀妍应声转头：“你是？”

　　“我们学校的实验室管理员，您叫我小齐就好。我方便加您微信吗？之后您如果需要使用实验室，可以直接微信找我。”小齐拿出了手机。

　　“我没有要使用实验室，是不是搞错了？”郑秀妍并没有准备加眼前人的微信。
　　“是吗，前几天我在刘教授的邮件的附件名单里看到了您的名字。”小齐解释道。

　　于文文看着不远处的两人，她大概能猜到男的想加郑秀妍的微信，但还没成功。

　　“我的名字？”郑秀妍疑惑。
　　“是的。”小齐点点头。

　　两个人一来一往交谈着……同时感觉到有人在向她们走近，是于文文走了过来，她没有直接理会郑秀妍的眼神，而是走到她身前一点的位置，向小齐伸出了手。

　　“你好。”于文文礼貌地打了招呼。
　　“你好。”小齐也伸出了手。

　　于文文半握了一下对方伸出的手：“我和郑教授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没有等郑秀妍反应过来，于文文就上手把她的购物篮拿了过来放进自己的购物车里，推着车走了。

　　郑秀妍对着小齐说了句不好意思，也跟了上去，留下一脸莫名的小齐，拿着手机，站在原地，刚刚于文文看他的眼神，并不友好，所以自己是有做了什么得罪她的事吗？

　　于文文推着车，在生鲜区逛着，郑秀妍很快就跟了上来，她很自然地把手搭在了购物车把手的另一边，两个人一起推着车。

　　“你刚才干嘛？”郑秀妍不明所以地问。
　　“没干嘛。”于文文停在了卖虾的地方。

　　“那个人是学校的实验室管理员，问我要微信是为了之后如果要使用实验室，方便联系。”郑秀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于文文说这么多。

　　“你要用实验室？”于文文看着缸里的大龙虾，边用手指敲着玻璃钢壁边问。

　　“……没有，他搞错了。”郑秀妍弯腰，也把头凑到于文文脑袋边上，一起看着缸里的龙虾：“你在看什么？”

　　“我……”于文文想转头回答，却毫无准备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郑秀妍的侧脸，她噌地一下站直，立刻感觉到自己脸很烫。

　　郑秀妍被她这么突如其来的一站给吓到：“你又干嘛？”她也站直，看到了满脸通红的于文文，居然有点可爱。

　　“爱吃虾吗？”于文文赶紧扯开话题。
　　“爱吃，但不爱剥。”郑秀妍笑笑回答。

　　于文文买了一只大龙虾，又买了一些青虾，再买了一些皮皮虾……

　　“买这么多？”郑秀妍看着于文文在给虾称重。
　　“火锅，烧烤，椒盐炒。”于文文每称重一个品种就和郑秀妍说一个对应的做法。
　　“你会做？”郑秀妍从于文文手里一个个地接过称好的虾，放进购物车里。
　　“会，之前在部队差点被招去炊事班。”于文文又从旁边的冰桶里拿出三袋冰块。

　　两个人又一起买了一些蔬菜和水果，还有零食和饮料，然后来到了酒区。

　　“喝红酒吗？”郑秀妍拿起一瓶自己常喝的品牌问。
　　“我不喝酒，你想喝可以买。”
　　“过生日也不喝？”
　　“不喝。”
　　“好吧。”

　　郑秀妍最后挑了一瓶起泡酒放进了购物车，然后两人走到结账区，于文文开始往传送带上放东西。

　　“郑教授一会儿还有别的安排吗？”
　　“没有，怎么了？”
　　“问问。”

　　好一个问问，把郑秀妍的好奇都吊了出来。

　　不知不觉买了两大袋东西，于文文左右手各拎满满一大袋东西，两个人一起往停车位走着。

　　“要是没别的安排，一起回我家吧，正好可以准备晚上的东西。”于文文把东西带进后备箱，然后关上后车盖。

　　“……我不太会做饭。”
　　“没关系。”

　　于文文新租的公寓在离学校驱车5分钟左右的地方。

　　“哇，两层啊。”郑秀妍进门之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可以参观一下吗？”
　　“可以，你随意，我先把东西放冰箱。”于文文光着脚就把两大袋食材拎进厨房。

　　郑秀妍却没有动，只是光着脚站在玄关，等于文文把食材都放好，才发现郑秀妍一直站在那里。

　　“怎么了？”于文文从厨房探了个脑袋出来。
　　“拖鞋……”郑秀妍动了动袜子里的脚趾。
　　“噢！”于文文走过来拉开鞋柜，里面只有一双自己的拖鞋。

　　“你……穿我的可以吗？”
　　“那你呢？”
　　“我不用。”

　　郑秀妍踩进于文文的拖鞋里，动了动脚趾，很舒服，然后她把手背在身后，开始礼貌地参观公寓里目所能及的地方。

　　于文文看着郑秀妍到处看的样子，拿出手机群发了一条微信：自己带拖鞋。
　　唐诗逸：？？？那我碗筷要自备么？
　　朱洁静：你可真行。
　　刘恋：什么拖鞋都可以吗？

　　郑秀妍参观着于文文的公寓，目光又一次落到那张照片，原本在书里夹着，后来带到了训练基地，现在又带回了新公寓。

　　“所以照片背后的1990年2月14日是这个意思？”
　　于文文走过来，递给郑秀妍一瓶气泡水：“不全是。”
　　“呲……”郑秀妍拧开瓶盖：“还有是？”
　　“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于文文没有直接回答。
　　“是……谁的生日？”
　　“算是吧……”
　　“嗯……”郑秀妍含着瓶口点点头。
　　“郑教授想认识一下……？”
　　“不用。”郑秀妍拒绝了。

　　她仰头喝了一口气泡水，二氧化碳划过喉咙，她感受到了自己的心咯噔了一下。简单地参观之后，两人进到厨房，开始为晚上的生日大餐做准备。

　　“洗，切配，腌制之类的，你大概会做些什么？”于文文拿着围裙问郑秀妍。
　　郑秀妍想了一下，说：“……洗？”
　　“好。”于文文走过来，把围裙展开：“这个穿上。”

　　说着，她把围裙的颈带套上郑秀妍的脑袋，然后绕到她身后帮系了腰带……这让郑秀妍想到当初在山上，于文文为她穿外套的时候。此刻，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心跳的变化。

　　“好了，那郑教授就把蔬菜和水果都洗了吧，可以吗？”于文文打开冰箱。
　　郑秀妍一边把自己的头发从围裙的颈带里拨出来，一边回答：“可以。”

　　水流声和切菜声在厨房里此起彼伏地响着……两个人都在忙着手上的活儿。郑秀妍在厨房中岛台上洗着菜，于文文背对着她在处理青虾。

　　“Kelly…”

　　于文文听到郑秀妍突然叫自己英文名，心里有种痒痒的感觉。
　　“嗯？”于文文回应着，但手上的活儿没停。

　　水声停止了，是郑秀妍关掉了龙头。

　　“为什么不提了？”
　　“什么？”
　　“你想知道的关于我的事……”

　　两个人依旧背对着对方，厨房里很安静，安静到能听到菜刀的刀刃划过砧板的声音……而两人在各自胸腔内重跳的心跳声，却只有自己能听到……

　　“我在等你……”于文文依旧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
　　“……等我？”郑秀妍转过头。
　　“嗯，等你做好准备，然后告诉我，你愿意和我交换。”

　　于文文边回答边麻利地把处理好的一只虾丢进一边的料理盆，郑秀妍看到被于文文处理过的虾，虾头被取下，虾线被挑走，而虾背的壳被完整地切开。

　　“爱吃，不爱剥。”郑秀妍想到今天于文文问她爱不爱吃虾时，自己的回答。

　　于文文把最后一只虾也放进了料理盆，发现郑秀妍盯着她和虾，她不想承认郑秀妍随口回答的一句话，被她却听进去了，于是找个了理由说：“这样处理，比较好入味儿。”她说。

　　“我准备好了。”郑秀妍轻声说。
　　于文文愣了一下，然后看向郑秀妍，眼神有些复杂。
　　“我是说我洗的菜。”
　　“……行，你放那吧。”
　　于文文说完移开了看着郑秀妍的眼睛。

　　刚才于文文看自己的眼神，是有带着一些心疼吗？郑秀妍有些恍惚，这段时间以来，一路步步紧逼的是她，给足时间空间让自己考虑的也是她……明明那么想知道，却能只字不提……这招以退为进，到底和谁学的……

　　郑秀妍正想着，门铃响了。

　　“你去开一下门？”于文文举起双手示意自己的手上都是腌制用的调料残留。
　　“好。”郑秀妍说着就走出了厨房。

　　朱洁静和唐诗逸现在于文文家门口，手里还提着生日蛋糕。

　　「啪」门被打开。

　　郑秀妍穿着厨房围裙，踩着于文文的拖鞋，给她们开了门，两人这才反应过来，门口那双熟悉的鞋子，是谁的。

　　“杰西，你这一身……”唐诗逸边进门边打量。
　　“怎么了嘛？”郑秀妍看看自己。
　　“你穿着于文文的拖鞋？”朱洁静从包里拿出两双拖着，放在地上。
　　“嗯。”
　　“你居然会穿别人的拖鞋？”

　　郑秀妍知道老朱指的什么，自己轻微洁癖，一般不会去穿别人的衣物鞋袜等等。

　　“你们来了啊。”于文文半举着双手，从厨房出来打招呼。

　　朱洁静和唐诗逸都看到，于文文只穿了袜子的脚踩在地上。她们看了看于文文，又看了看郑秀妍，眼前的这两人，不能说十分相像，只能说完全一致，就是女主人和女主人一起，欢迎客人。

　　“蛋糕要放冰箱吗？”郑秀妍打破沉默。
　　“噢要。”唐诗逸把蛋糕递给郑秀妍。

　　郑秀妍接过蛋糕，转身进了厨房，打开冰箱，放了进去。
　　更像了……唐诗逸看了看朱洁静，看来两人看法一致。

　　“诶，杰西，你给于文文准备礼物了吗？”唐诗逸好奇。
　　“你准备了吗？”郑秀妍反问。
　　“蛋糕啊，我和老朱特地买的。”
　　“就蛋糕？”
　　“嗯，于文文自己说的，不要准备礼物。”

　　原来她和所有人都说了……郑秀妍看了看于文文还在忙碌的背影。

　　“准备了一个小礼物，大概这么小吧。”郑秀妍比划了一下。
　　“那确实蛮小的。”唐诗逸吐槽。
　　“你……

　　门铃又响了，郑秀妍去开门，门口是正在脱鞋的刘恋，她抬头，看到了郑秀妍，正准备开口打招呼，却被郑秀妍的话，堵了回去。

　　“Iris, long time no see…”（Iris，好久不见……）

　　郑秀妍带着试探的口吻，对门口正在脱鞋的刘恋说。其实光凭邮件的对比，她并不十分确定刘恋就是Iris。

　　刘恋也听出了郑秀妍语气里的不确定，于是她选择假装没听清。“嗯？”在装傻这一点上，她做得比唐诗逸就自然一些。

　　“没什么，进来吧，刘教授。”郑秀妍没有得到她期待的反应，只能暂时作罢。

　　刘恋进了门，只见她从包里拿出了一双透明带灯的拖鞋，放在地上，穿了起来。

　　“靠，刘恋，你这个是什么？”唐诗逸差点笑出声。

　　刘恋也很无奈，她摸了摸太阳穴：“凯琪录节目之后带回来的，她让我今天一定要穿来显摆一下，毕竟不是去谁家做客都需要自备拖鞋，机会难得。”

　　“她录的什么节目？这么鬼畜？”朱洁静幽幽地来了一句。
　　“一个海边的音乐漫综。”
　　“播了吗？”
　　“还没。”

　　几个人在于文文公寓的客厅聊了起来，郑秀妍和于文文在厨房里忙进忙出。

　　“她俩这什么情况？”朱洁静和唐诗逸问刘恋，毕竟她接触这两人比较多。
　　“我不知道，但我又听到学生说郑秀妍的课上都会有一个特别厉害的旁听生，但不给抱大腿，不是于文文不给抱，是郑教授不给。”刘恋说着。

　　“我觉得你们讨论我和于文文的时候，可以不用那么大声。”半开放的厨房里，郑秀妍听得一清二楚。

　　“那郑教授解释解释为什么不让于文文参与小组讨论和作业？”刘恋冲着厨房说。
　　“于文文和他们的进度不一样……”郑秀妍试图找一些理由。
　　“所以她什么进度？”唐诗逸补了一句。
　　“……”郑秀妍手上做着不擅长的事，脑子不够用了。
　　“我是需要郑教授一对一辅导的进度。”于文文替郑秀妍回答了。
　　“啧……”朱洁静摇摇头。

　　“吃饭！”

　　于文文把火锅的锅底端了出来，放在了餐桌上，鸳鸯锅底，一半龙虾汤底，一半牛油重辣：“餐具在洗碗机里，你们自己拿一下。”她说着又从烤箱里把烤物拿出来。

　　“还有火锅的涮菜都拿一拿。”郑秀妍指了指处理好的食材，又把于文文炒好的椒盐皮皮虾放上餐桌。

　　几个人从客厅走了过去，七手八脚地准备好一切，郑秀妍从冰箱里取出起泡酒，于文文从柜子里拿出了几个酒杯，大家围坐下来，郑秀妍把酒给了于文文。

　　“寿星，开酒。”
　　“Bo～”于文文打开了起泡酒，给每个人都倒了一点，除了自己。
　　“过生日酒喝一点吧。”郑秀妍拿起了一个空杯对着于文文。
　　“好。”于文文给自己也倒了一口。

　　“干杯～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来吧，你们尝尝我的手艺。”于文文打开了火锅的锅盖。
　　“你自己炒的锅底？”唐诗逸开始往辣锅里下菜。
　　“嗯。”于文文拿起汤勺，给大家盛龙虾汤：“这个汤要先喝。”
　　“还挺讲究。”朱洁静夹起一个皮皮虾，开始剥了起来。
　　“好香。”刘恋接过汤闻了一下。

　　郑秀妍没说话，默默地喝了一口汤，好鲜甜，她不禁看了一眼身边的于文文，还真的挺会做饭。

　　于文文看着眼前的这几个人，眼神里闪过失落，只有一点点……但却被看向她郑秀妍捕捉到。

　　“怎么了？”郑秀妍低声问了一句。
　　“没事。”于文文看向她，温柔一笑。
　　“你是不是平时基本不喝酒？”
　　“嗯，是不是脸有点红了？”
　　“不止有点红了。”

　　两个人轻声交谈着……

　　“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再不吃都被我们吃了。”唐诗逸打断了两人。

　　五个人开始一起聊天，一起吃，郑秀妍听着朱洁静聊到之前和于文文一起演习时候的事，听得入神，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碗里，多了几个剥好的虾，她看向于文文，但于文文像没事人一样和刘恋说着话，手上还在剥着虾。

　　“哇好饱……”唐诗逸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真的好吃……”刘恋也放下了筷子，往后一靠。
　　“于文文你没当炊事员儿可惜了。”朱洁静说完往嘴里塞下了最后一块肉。

　　郑秀妍看到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从包里拿出了礼物，递给了于文文。

　　“是什么？”于文文接了过来，手感是一个长方体的硬物。
　　“打开看看？”郑秀妍撑着头说。

　　在另外三个人好奇的目光中，于文文撕开包装纸，是一个相框，里面有一张星云图的照片，看着照片，她低头笑了，今天出家里的时候，她刚好也把软墙上那张郑秀妍生日星云图带来了公寓。

　　“这是什么？”唐诗逸一眼没看懂照片里的是什么。
　　“2012年11月7日，哈勃望远镜观测到的星云图。”于文文解释了也约等于没解释，但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郑秀妍送给她的。

　　“你能不能展开说说？”
　　“就是……”

　　趁着几个人聊着，郑秀妍起身去了厨房，她打开冰箱，把蛋糕拿了出来，拆掉盒子，拿起蜡烛，直接在煤气明灶上点着了，插上蛋糕，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祝你生日快乐～”

　　于文文的背后响起郑秀妍的歌声，她回头，是双手捧着蛋糕向她走来的郑秀妍，唐诗逸眼疾手快，跑到玄关的地方，对着一排开关一顿按，终于把灯都关了，除了郑秀妍以外的其他三个人，都站着，和着拍子拍手。

　　“祝你生日～快乐～”郑秀妍把蛋糕放在了于文文面前。
　　两个人靠得很近，烛光打在了她们的脸上。

　　“谢谢。”
　　“许愿？”
　　“好。”

　　于文文双手合十，闭起眼睛，抿了抿嘴，其实，没有愿望，但她在刚才看到郑秀妍捧着蛋糕向她的时候，有那么一刻，突然不想知道那些事情了。

　　“要专心。”父亲的叮嘱在耳际响起。
　　“呼！”于文文吹灭了蜡烛，也吹走了那一丝丝的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