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程》大写字母K

21、Star 21

　　Star 21

　　CSP小队在营救任务开始前，已经将实验楼的地形图记得一清二楚，整栋楼并不复杂，只有一前一后两个出口。

　　为了将歹徒一网打尽，一行人兵分两路，从前后一同进入实验楼。

　　Madam钟带领一队人从前门进入，此刻正在实验室正门的两边蹲守，等待着另一队人就位的信号。

　　“一队就位。”

　　紧接着：“二队就位。”

　　指挥车的无线电里，传来了两个小队领队的声音。

　　“可以行动，行动目标，解救人质，拆除炸弹，shoot to kill if necessary，Action！”（必要时，可以射杀，行动！）

　　蔡警司下达了最后的行动指令。

　　两个小分队在接收到进攻指令的第一时刻，一同攻入了实验楼。

　　一楼在一片漆黑中，出奇地安静。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踏着猫步前行，他们并没有打开夜视仪，只是将瞄准镜的夜视功能打开。

　　在一楼的中间，两队人汇合。

　　二队的领队做了个OK的手势，示意已按照计划将后门封锁，除非爆破，否则无法从后门逃出。

　　从于文文那里得知，实验楼的电梯是独立的电力系统，所以此刻依旧处于运行状态，两台电梯都显示停在1楼。

　　Madam钟做了个手势，示意各队员按计划就位。

　　于是大家分别去到两侧的楼梯就位，其中两个将枪口对准了电梯，掩护钟队接下来的行动。

　　然后Madam钟按开了电梯，把除了顶层的每一层按键都按下，接着迅速退回到一侧的楼梯。

　　在电梯门关闭的一刹那，所有人顺着楼梯快速攻向二楼。

　　刚踏上二楼，消音的枪声从耳边和身边擦过，歹徒的枪都带了消音，看不清开枪的位置。

　　就在此刻，电梯到了二楼。

　　电梯门开后突然而至的光扰乱了还带着夜视仪的歹徒，他们以为电梯里也有人，就转向电梯一阵扫射。

　　一队的人在电梯门开启的一刻，已将瞄准镜调到正常模式，弹无虚发。

　　二队的人则在电梯门关闭的同时，攻上了三楼。

　　两队交替利用电梯停在每一层的短暂时间创造出的光源，和歹徒因为夜视仪被突如其来的强光扰乱的空挡，迅速攻占了除了最后一层的所有楼层。

　　局势瞬间逆转。

　　但最后一层无法轻易上去，因为人质和炸弹，都在那里。

　　与此同时，一个矫健的身影落在了楼顶，她脱掉安全绳，走到楼顶的一个操作间门口，用自己的白卡进去。

　　“小飞鱼就位。”

　　Madam钟和蔡警司的无线店里，传来了于文文的声音。

　　“于文文，我破格同意你参与救援，但请你牢记，你不可以受伤。”蔡警司对着无线电说。

　　“Copy That.”（收到。）

　　于文文说着，对着操作间里的某台电脑一顿操作，然后按下了操作台上一个需要指纹才能开启的按键。

　　“倒计时开始。”

　　两队人蹲在通往顶层的楼梯下，而Madam钟听到无线店里的这句话，再次走到电梯门内按下顶层按键。

　　星程实验室顶层也是一片漆黑，所有歹徒都带着夜视仪，被叫Boss的男人站在郑秀妍的身后，以她为盾。

　　楼下的枪声和惨叫他们听得一清二楚，却迟迟没等来攻上来的人。

　　“叮！”

　　电梯到了的清脆声音响起，随即电梯门开了，顶层的人瞬间明白了楼下的几层刚刚发生了什么。

　　只是电梯里，空无一人。

　　Boss的耐心被逼到了临界点，他疯狂地向电梯里开枪。

　　电梯门又关上了，在唯一的光源快被门缝收拢到无的时候，整层的灯突然亮了。

　　突然出现的，还有两队攻上来的人。

　　一众歹徒很快被制伏，只有Boss挟持着郑秀妍，被包围着。

　　郑秀妍发现，来的人都是警察，没有军方的人，她松了一口气，看来于文文也猜出了对方的用意。

　　“他妈的，都是警察……”

　　Boss知道自己又被耍了，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他勒着郑秀妍的手臂逐渐夹紧，这让郑秀妍有些透不过气。

　　要不要现在反击……郑秀妍还在思考的时候……叮的一声，电梯门又重新打开了。

　　一个身穿特警服的人从电梯走出来，手上拿着刚被卸下来的电梯轿厢天花板逃生出口的钢板。

　　“哐啷当……”钢板被来的人从手上扔出，发出清脆的声响，那人抬起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

　　郑秀妍一眼就认出那块复杂的表盘，和面罩后露出的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正看向她，然后眼睑微微一缩。

　　于文文看到了郑秀妍脸上的伤，和嘴角的血迹，她咽了咽口水，摘掉头盔和面罩，举起枪，对着Boss。

　　“实验室是我们的主场，你认为，你逃得掉吗？”

　　“你是谁？”Boss本来指着郑秀妍的枪口，对准了于文文：“为什么来的是警察？！”Boss气得提了提嗓子。

　　“你们想利用军方介入来挑起两国事端的意图太明显，还有，你知道她是谁吗？”于文文假装并不在乎地用枪口指了指郑秀妍问道。

　　Boss纳闷，这人一点也不在乎人质吗？

　　居然还用枪口指着……不会是自己绑了个无关紧要的人吧，所以救援才来的那么晚，还只是警察，没有惊动军方。

　　于文文又瞥了一眼时间，然后注意到郑秀妍被勒得身体已经微微离开了椅子。

　　但她的嘴上没有贴封条，也就是说……在歹徒眼里，郑秀妍无法说话……

　　NASA的神经麻醉剂！

　　难怪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地绑走郑秀妍。

　　就在此时，于文文看到了郑秀妍的眉头微微一皱，虽然就一瞬间，但她还是看到了。

　　这就说明，郑秀妍其实可以动了。

　　“还记得我教你的吗？”

　　很显然，于文文这句话不是对Boss说的。

　　但并没有太多时间给他考虑，他的下巴就被突然站起来的郑秀妍用力顶了一下，瞬间失去了平衡，往后踉跄了几步，手上的枪也跟着走火，随意到处开了几枪。

　　于文文一个滑铲过去，接住无法站稳的郑秀妍，然后顺势扫腿铲倒了Boss。

　　Boss瞬间被CSP的几名队员围住，枪也被踢到一边。

　　“我来了，别怕。”

　　于文文半跪在地上，搂着郑秀妍。

　　“Kelly…你为什么会来？”郑秀妍吃力地说，声音透出身体的痛。

　　但于文文没有回答她，只是把她交给了CSP的Madam钟，然后站了起来。

　　她一步一步走向已经被包围的Boss，手表在此时响起了倒计时结束的声音。

　　“所有的实验数据，都已经备份完成，就算你炸了这里，也无济于事。”

　　于文文边说着，边用脚踩在了Boss的右手上，然后蹲下来：“你是用这只手，打的她是吗？”

　　虽然Boss的一只手被于文文踩着，他还是露出另一手：“你们并不能拿我怎样。”

　　于文文认出了那个手环，是和生命体征捆绑的摇篮系统。

　　“如果我死了，或者离开了这栋楼，炸弹就会爆炸。”

　　拆弹专家此刻也发现，炸弹可以被从试验仪器和设备上移走，却无法被拆除。

　　“Madam，炸弹都已从设备上移除，但仍未解除爆炸危险。”

　　“那就把炸弹转移，集中爆破！”Madam钟下达了新的指令。

　　听到这，Boss的脸上闪过转瞬即逝的笑容。

　　“等一下。”郑秀妍推开扶着她的人，走向她们：“集中爆破要带着他一起。”

　　“嗯？”Madam一愣。

　　“不是他离开大楼炸弹会炸，而是他和炸弹离太远会炸。”郑秀妍一直善于听重点。

　　“你……究竟是谁？”Boss有些难以置信。

　　“我就是这个实验最初的发起人Abel的学生，郑秀妍。”

　　“Fuck…”

　　郑秀妍是被于文文抱着出了实验楼，一路上于文文一句话都没说，表情严肃。

　　直到把她送上救护车，放在了担架床上，车子来去医院的路上，于文文才稍微松口气。

　　“Kelly…我没事。”郑秀妍试图安慰她。

　　于文文只是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看着她，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郑秀妍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垂目间发现自己的衣服上有血迹，但她清楚记得自己没有受外伤。

　　“于文文！”

　　航天员是不能有明显外伤的，如果中弹了，是不可能再飞了。

　　于文文和郑秀妍都深知这一点。

　　从郑秀妍紧张的表情和声音，于文文知道她反应过来了，但她只是扯着嘴角温柔地笑，脸色越发苍白。

　　“没事，不影响。”

　　到了医院，郑秀妍被送进了急症室，虽然她一再强调自己没事，要先看于文文的。

　　等到她的一系列检查都结束，要被推入病房的时候，她看到于文文背对着急症室的大门，于司令正神情严肃地看着她。

　　在转角处，她示意护士等一等。

　　“我是不是有和你强调过，不可以有外伤！”
　　“对不起，爸，但只是子弹擦伤，伤口不大也不深。”
　　“还好这次的不碍事！你为什么就是要参与救援？！”
　　“爸，郑秀妍是我女朋友。”
　　“让你专心，专心！你就是不听！”
　　“我很专心，爸，除了郑秀妍，没有人可以让我更专心。”

　　郑秀妍听着父女两的对话，心头一紧。

　　她看着于文文略鞠躬送走了于司令，赶紧叫护士推自己回病房。

　　没多久，于文文就来病房了，她坐到床边，柔声说：“还好吗，没事了吧？”

　　郑秀妍看着于文文，眼里噙着泪水，还好这次于文文没有因为救自己而断送了她的航天梦。

　　于文文似乎看出了什么：“我真的没事，我不可能看着你出事，却袖手旁观。”

　　“那你答应我，不可以再冒险了，我不想你因为任何事，导致没办法上天，你要相信我，我有能力可以保护自己。”郑秀妍认真地说。

　　“好，但我希望你清楚，我的梦想，也有你的一半，如果你出事，那它也就没法实现了。”于文文说完握住了郑秀妍的手。

　　“我的也一样。”郑秀妍回握住于文文。

　　行动的后续收尾都交给了警方和CNSA的相关人员。

　　因为几个当红女明信的联合直播，没有太多少人关注到今晚警方出警的新闻。

　　也没人注意到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里沉闷的爆炸声。

　　第二天郑秀妍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床头有一束花，和之前被于文文气住院时的一样，她看着花束，努力回想着那次……

　　然后，于文文推门走了进来，手上拎着一个不锈钢的小保温桶。

　　“醒了？”她将保温桶轻声地放下，旋开盖子。

　　郑秀妍闻到了米香，是那种新鲜煮开的米香。

　　“给我的？”她抱着膝盖坐在病床上，看着于文文。

　　“嗯，刚回去煮的，瑶柱扇贝白粥，你爱喝的。”于文文说着把粥倒了在了可以当碗用的盖子里。

　　“这个也是？”

　　于文文抬头看到了郑秀妍指着床头的花。

　　“嗯。”她点点头。

　　“还有之前的那次？”
　　“嗯。”

　　于文文一边回答着郑秀妍，一边把粥捧到了她面前，顺势坐到床边。

　　“你为什么都不讲？”郑秀妍有些小赌气。

　　“呼～呼～”于文文吹了吹勺子里的粥：“啊……”

　　郑秀妍被这突如其来的喂食搞得笑出了声：“你把我当小孩子啊？”

　　“那郑教授愿意偶尔当一下小朋友吗？”于文文也笑着说。

　　郑秀妍点了点头，“啊呜”一口吞下了勺子里的粥。

　　“还气吗？”于文文又喂了一口。

　　“嗯。”郑秀妍故意说。

　　于文文刚想说什么，手机响了，郑秀妍很自然地就从她手里接过了粥，自己喝了起来。

　　“喂？”

　　于文文走到窗边，压低声音接起了电话，听着那头的一些陈述，眼神从刚才的温和变得凌厉：“好，知道了，一会就过来。”

　　收了线，她把手机放回口袋，没有马上转身，而是看着窗外。

　　郑秀妍默默地喝着粥，但她从于文文的背影就知道，此刻的她，并不在一个好的情绪里。

　　“Kelly煮的粥，就是好喝。”

　　于文文听到身后郑秀妍的声音，眼神又柔了起来，她低头浅笑了一下，转身。

　　“都喝完了？”
　　“嗯，你看。”

　　郑秀妍举起了手里的空碗。

　　于文文走过去，把碗接过来：“还痛吗？”

　　“好多了，真的。”郑秀妍捂着肚子：“而且，喝了你煮的粥，好暖。”

　　“我有事要处理先离开一下，过会秀晶就来了。”
　　“秀晶？”
　　“嗯，我派人去接她了，还有叔叔阿姨，她们都很安全，你放心吧。”
　　“Kelly…”

　　于文文收拾好东西，走到床边： “还气吗？”

　　郑秀妍摇摇头。

　　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于文文又轻抚了她的头：“那郑秀妍小朋友，在这里乖乖的。”

　　说完，于文文转身离开，她的手搭在门把上的时候，听到身后的郑秀妍说：““不准再受伤了。”

　　她没回头，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然后走出病房。

　　在警方的羁留室里，Boss被蒙上了眼睛，尽管他一个劲地挣扎，却还是被押了出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上下了多少台阶，转了几个弯过了几道门之后，他被押他的人按住了，他双手被拷在了身后，眼前一片漆黑，不知道被扣着站在了哪里。

　　他能感受到周围有好些人的呼吸声，还有一个类似风扇正在运作的声音。

　　正在他靠着这些感知来的信息试图分辨自己在哪儿的时候，他突然闻到了一股清新的皂角味迎面而来。

　　下一秒，他眼上的遮盖被一道力气取了下来，一下无法适应光感的他，挤眼皱眉了一番，才看清，来的人是于文文。

　　而他自己，站在了拳台上，拳台周围，站着持枪警戒的警察。

　　“你要干嘛？”Boss看着于文文。

　　于文文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走到他的身后，解开了他的手铐，往自己的腰间一插。

　　Boss立刻捏了捏自己的两个手腕，松了松筋骨。

　　“我有些话想问你，你可以选择回答或不回答，但你只有一次机会，想清楚了说。”于文文不紧不慢地说着，转回到了Boss身前。

　　Boss机警地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于文文，脑子转的飞快。

　　“别想了，你逃不掉的。”于文文冷笑了一下。

　　“你想知道什么？”Boss有些不耐烦。

　　“很简单的一些问题，比如，那天，你打了她几下。”于文文说完，拳头已经出去。

　　Boss一个后撤步闪掉了，轻蔑地看着于文文：“就这？”

　　于文文收回拳头，扭了扭脖子：“能打就行。”

　　然后没等Boss反应过来，下一拳已经落在了自己的小腹，拳重和拳速都和刚才那拳判若两人。

　　他吃惊地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你打了几下？”于文文继续问。

　　“哼”Boss算是看明白了，这合着给人报仇来了：“我不止打了，我还踢了。”

　　于文文听到这回答，单挑了下眉毛。

　　Boss当然也不是吃素的，两人你来我往地在拳台上厮打了起来。

　　“Madam，这样行不行的？”拳台下，有小警察有些紧张地问一边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蔡警司。

　　“什么行不行？同僚之间切磋而已，你以为你在看什么？”蔡警司语气缓慢地说着，很是轻松。

　　小警官立刻就会了意，连连点头，不再多嘴。

　　于文文的脸上挨了几拳，她想到郑秀妍的那句不要再受伤了，笑着顶了顶腮，好像也没有那么痛。

　　然后眼神一变，用双手挡在脸侧，抵住了Boss送来的一踢，接着顺势反手扣住他的脚，带动腰腹用力，直接把他掀翻在地。

　　再一松手，后撤几步。

　　Boss从地上爬起来：“Fuck.”

　　“想不到你的英文词汇一样匮乏。”于文文话音刚落就一个箭步冲上前，右手下勾拳出去。

　　Boss看清了拳路，以为自己躲掉了。

　　哪知道于文文坏笑一下，左手起拳正面直击。

　　Boss的肋骨下的软当又挨了实实在在的挨了一拳，他只感觉一阵绞痛直通后背。

　　“You can do both side…”（你两边都可以……）
　　“不止。”

　　于文文说完一个快速侧步滑到他身后侧，双手锁住他的头，一个劲道下压，Boss直接跪在了地上。

　　“Abel是不是你杀的。”

　　这才是于文文想问的问题。

　　她问出口一瞬，Boss的眼底闪过一阵凉意，他惊觉于文文勒着他的手越发用力，他的脖颈就快抵持不住。

　　“是不是？”于文文的声音依旧冷静。

　　Boss就快喘不过气，他的手不停地拍着拳台的台面……眼球越发突出……脸越发的涨红……

　　突然于文文放开了他。

　　“我不是你。”

　　这突如其来的松手，给了Boss一个空档，他侧身反手一拳打在于文文一侧的小腹，用力极猛。

　　从开打到现在，于文文一直下意识保护那个地方。

　　果然，于文文痛得低哼了一下，捂着那个地方。

　　“受伤了？”Boss重新站起来。

　　于文文短暂缓了一下，也站起来，刚才捂住的侧腹那里，白色t恤渗出血迹。

　　那是子弹擦伤的伤口。

　　“于教官。”蔡警司见状想上拳台。

　　于文文摆摆手：“小伤。”

　　“你们不能把我怎么样啊，是不是？”Boss从于文文刚才的松手里大概能知道，她们并不能杀了他。

　　“Abel是不是你杀的？”于文文没有被他带了节奏。

　　“你说那个实验室的老头儿？”Boss不屑一顾。

　　于文文听到这，后槽牙一紧。

　　“是，本来没想弄死他的，但他怎么都不肯说出我们想要的东西在哪，也不说还有谁知道实验数据，我一不小心就……你知道的，老人家嘛……不禁打。”

　　Boss故意激于文文，他知道她动不了他。

　　于文文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意：“NASA有你这种人……”

　　“哎哎哎，别搞错了，我们和NASA那帮自命不凡的科学家们可不一样，我们是要做实事的，他们研究的那些东西，用在战场上，才不浪费。”

　　这就是于文文想要的答案，和她已经知道的事实拼凑一起，当年Abel案的真相，已经在她脑中浮现。

　　“你没有价值了。”于文文往拳台边走去。

　　她知道这句话，比任何都可以打击到Boss。

　　只是，已经准备下拳台的于文文，想到了多年前初见Abel时他的样子，想到这些年郑秀妍遭遇和经历的一切……

　　她握紧拳头，转身。

　　正好迎上了想从背后偷袭的Boss。

　　于文文暂时放下了理智，她低声嘶吼，像一头被短暂允许放肆的野兽。

　　一拳两拳……
　　一腿两腿……
　　肘击和膝盖……

　　Boss才知道刚才和他对打的于文文，根本没用全力。

　　最后，于文文双手拎起已经被打到疲软的Boss的头，看着他的眼睛。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然后重重的一个头锤，Boss被撞倒在地，失去意识。

　　太阳就快落入地平线，郑秀妍一个人在医院的天台，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她回头，就被拥入一个怀抱。

　　于文文抱着她，很紧，从未有过。

　　“怎么了？”郑秀妍轻拍于文文的背。

　　于文文只是抱着她，没有说话。

　　“Kelly…？”

　　“郑秀妍……”于文文终于放开了她。

　　借着还有的天光，郑秀妍看到了抱着她的于文文脸上新添的伤。

　　“不是说好……”

　　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责备”，被于文文用吻堵了回去。

　　这是一个比以往更有征服欲的吻。

　　郑秀妍回应着，渐渐被于文文的气息侵入。

　　良久，于文文抵着郑秀妍的头，轻声说：“从今以后，我不会让你再有遗憾。”